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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一边想着怎么减少肖竞去张家的次数,一边去对门把人领回来。现在对他而言,他已经很习惯肖竞的存在,无论插科打诨还是无耻卖萌,两人相处得非常自然。也许是早前的日记起到了催化作用,如今的相处并不让陈夏为难,甚至有些许的享受在其中。能有一人倾心陪伴,即使是咋咋呼呼,又有何关系?肖竞出了意外之后,虽说是性情大变,但更加体己懂事。甚至让陈夏觉得——难以割舍。
“太紧了……”房间里传出肖竞的声音。
“不急,我们慢慢来。”又出现了女子的声调。“痛,慢点。你扎着我了。”
“对不起,我没经验。”
“不着急,慢慢来,比上次有进步多了。”
上次?陈夏的脚步硬生生的僵在门前。陈夏觉得他自己血往上涌,气得浑身发抖。天天跑去别人家就是为了做这等苟且之事?想起自己之前心头的柔软松动,陈夏心中只觉可笑万分。强压着破门而入的冲动,陈夏姑且压抑下来了心头的无名火。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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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夏夏接的肖竞,直到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天真想着,许是夏夏太忙了,并没有太在意。
“谢谢你,桃子。没有你,我还真没办法。”
桃子爽快的回复:“哪里的话,肖大哥你学得也很用心啊。等陈大哥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的。我可是支持着你哟,一定要拿下。”
肖竞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不过还是谢过才回了自家。
“夏夏,我回来了。”肖竞小跑进屋,欢欢喜喜。四处找陈夏。
肖竞倒是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平日自己要是独自回来,夏夏都会立马出现,有时候还要不咸不淡数落一顿,所以夏夏才开始接他回家。直到进了陈夏的房间,肖竞才看见,陈夏在柜子门前整理着东西,背对着他。
“夏夏,我回来了。”肖竞又说了一遍。
“饭菜已经做好了,东家用膳吧。”陈夏语气冷淡。
“不是说了我来做吗?”肖竞以为陈夏是太过劳累,有些不忍,语气多少有点不满,明明答应了自己,让自己做饭的。肖竞学的认真,也没有故意使笨,只要菜式不算太复杂,几乎都难不倒他。“夏夏不讲信用。”
“快去吧。”陈夏还是背对着肖竞,整理着柜子。
“夏夏一起吃吧。”肖竞拉他的衣袖。
陈夏把手拂开,终于瞥了肖竞一眼“不必了,我已经饱了。”
“怎么不等我,就先吃了啊。”肖竞不高兴了,这段时间都是和夏夏一起吃饭的,本来一天啊也碰不到太多面,肖竞相当重视吃饭这件事。一餐饭可就是小半个时辰,多呆一会也是好的嘛。
“我没有等着东家的义务吧。”陈夏口气冲起来了。
肖竞再是迟钝也发现不对:“夏夏,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必费心。”陈夏依旧冷淡,甚至直接把肖竞请出了房间“东家日后,还是多关心一下该关心的事吧。”
随着房门被掩上,肖竞呆愣在原地——这么快,夏夏就已经厌烦自己了吗?还以为,这些日子里夏夏也会喜欢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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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竞很听话,特别听夏夏的话。即使是再不安伤心,也乖乖去了饭厅。
陈夏的确做好了饭菜,好好的放在桌上。许是时间放的有些久,菜都有些凉了,就连汤都只是温热的。但肖竞吃的很努力,哪怕是吃得已有些撑,也没有停下筷子。因为心里总觉得,仿佛是临刑前的最后一餐,吃掉了,就再也没有了。
肖竞盼着夏夏来找他,和他说一句话,安慰一下他此时忐忑不已的心思。
用餐时,夏夏没有来。
洗碗时,夏夏没有来。
散步时,夏夏还是没有来。
直到肖竞洗澡洗得香喷喷之后,夏夏还是没有来。肖竞根本睡不着,也坐不住。好不容易,能和夏夏待在一起,害得自己满心欢喜,到头来又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肖竞觉得自己有点难受,不管是心还是胃。肖竞偷偷摸摸坐到院子里看天,他从小喜欢这样做,难过了,伤心了,觉得支撑不下去了,无人依靠倾诉,就如此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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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是故意不与肖竞碰面的,因为他丝毫理不清头绪。本来,即使是分家之初,他心里抱着的也是等将肖竞的一切安顿下来,就告辞远去,不再做池中鱼,笼中燕。但不知不觉中,就不再心心恋恋着离开,反而记挂起了肖竞的桩桩件件,无论如何,都不安心,不放心。其实他应该高兴才是,肖竞若是成家,那就算是真真正正的安定下来了,丝毫不需要他一个外姓人操分毫的心。也许,是时候脱身了。
陈夏走出房门,去寻肖竞。立刻就看见了那个单薄背影。陈夏蹙眉,即使是夏季也不应如此衣着单薄的在外待着。
“东家。”陈夏喊出声。
肖竞立马回身,看着陈夏,却硬逼着没有先开口。
陈夏抿唇“跟我来一趟吧,东家。”
肖竞暗地偷笑自己多心,夏夏还是在乎他的,哪里知道他们两人所想简直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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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进屋,拿出相当厚的账目“这些都是手下店铺的明细账目,东家你好生保管。”
“夏夏都理清了?”肖竞吃惊。
“都清了,东家放心,陈某丝毫没有监守自盗。一厘一毫都清清楚楚。”
肖竞有些慌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夏。”
陈夏没回答,只是继续下去,“还有,东家这里是所有的地契房契,你过目一下。”
“夏夏…”
“在这里签个字吧,只要签个字,一切都物归原主。”陈夏平静得可怕。
肖竞之前升起来的笑意统统消失,死命拉住陈夏的胳膊“你要走对不对,夏夏?”最后喊道陈夏的名字,肖竞声音都是哑的。
“不走好不好,只要夏夏不走,夏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干涉。你要请多少佣人就请多少,要山珍海味锦衣玉食,都没关系。我,我也可以伺候你。”肖竞拽得指尖泛白,苦苦哀求。
“东家,这又是何必呢。”陈夏心疼了,疼得心寒,“我想要的是体恤爱人,哪里能说给就给呢。”
“不…可以,是我吗?”肖竞声线颤抖,“我喜欢你啊,一直都……”满心爱慕啊。
“你以为现如今我还会相信吗?”陈夏想起今日听到的一切,终于压不住火气,“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盘算?故意安排让我误以为你动心已久,好让我对肖家死心塌地,为你拼死拼活。肖竞,你倒是绝顶聪明。”
陈夏口不择言,肖竞觉得头重脚轻,原来不管相处多少时日,得不到的就依旧得不到。二十年都不能不能焐化的坚冰,哪里能就这几个月冰雪消融,太天真了。肖随对肖竞止乎于礼,陈夏对肖竞厌恶至极。不管再怎么想靠近对方都是徒劳。连自己的那份情谊在对方眼里都是那样勾结物欲,肮脏不堪。他也很想被爱,被疼惜啊。
肖竞脸色灰白,唇瓣发干,胃疼得把整个人都揪紧了。而苦拽着陈夏的手最终还是松了。肖竞站立在陈夏面前,控制不住的颤抖,却生生压抑住哭声,泪水横流,却笑了。笑得比哭声更悲。
“夏夏,我是一心一意喜欢你啊。”不等陈夏恢复,肖竞声音平稳的继续,“但是,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东家……”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表情,陈夏还是忍不住。
肖竞躲开陈夏的手,声量提高“再也不要!”
第31章 第 31 章
29
打算脱身的陈夏没有离开,因为说着再也不要喜欢陈夏的肖竞,当晚就倒下了,又晕又吐又昏又烧,比起来,同样发烧的刑账房就幸福太多。不仅有美人倒追,还找到一张稳定饭票。
“我怕是没有说过要为刑大账房提供食宿吧。”花贰坐在客栈大厅,万千不满。
刑满贯少见的毫不拖沓,下箸如飞,得空才回话:“行侠仗义不是江湖中人应该做的吗,不必谢我。”
花贰白眼一翻:“慢点吧,老子不和你抢。”考虑到,刑满贯也算是得病初愈,花贰点的几乎都是清淡却又不失爽口菜色。看见刑满贯狼吞虎咽,也算完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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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饭点,难免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
“你们听说没有,齐家公子找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两人集中了注意力。
另一位接腔“就是那个失踪两年的齐家公子?”
“那可不,肖公子可是苦寻已久啊,真是功夫不怕有心人。”
没想到大家对肖晓的评价还挺高,花贰暗想。刑满贯几乎横扫满桌,又添了碗饭,舀了勺心爱的泡豇豆炒肉末。再次吃到家乡泡菜的感觉——很不错。
又有一妇人插嘴:“要真只是单单这样就好了,男人么,总耐不住寂寞,整整两年,孩子都可以抱窝了。”
“作孽哟。别张着你那臭嘴打胡乱说,就见不得别人好吗?自家男人跟着野女人跑了,就打全天下男人的脸啊。”
妇人不服气,“谁说老娘打胡乱说,当年我看那五蕴庄的大少爷一脸鳏夫像,你看不是,结婚当晚媳妇就嗝屁了。”
“哟哟哟,你以为你有多行事吗?你屁股一撅我都晓得你要解撒子屎。别个还鳏夫像。明明是某人脱完了,都没得人要。还说说说。”
妇人脸都气绿了:“你你你……”
“我我我,我啥子我,话都说不衬頭你还要翻天。我看你逗是靠山山倒靠河河干,捡屎吃都捡不到耙热的。”
花贰脸上的粉都惊掉了,难道蜀中的人说话都如此——放荡不羁?
刑满贯倒是像是看出他所想,放下汤碗“个例而已,不要以偏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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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口角向肉搏的方向发展,这大厅走进一个人。
“怎么就这样伤了和气,哪里值当呢?出门在外,可是和气生财啊。”语气清亮却又不容忽视。之前叫嚣着的男子,刚想操起口音骂人,看见开口之人的样貌时,又使劲憋了回去。大家循声看去,一时间刚刚还喧闹无比的客栈,刹那间静谧下来。之前蛮横的妇人,本也是虚张声势,真真动起手来当然打不过男子,如今有了一个台阶下,自然顺杆就爬,一溜烟功夫就不在了。
花贰看过去,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也太美了吧。’漂亮得,让人哑口无言。如果说花贰的长相是不沾女气的明艳,那面前这位就是亦男亦女的妖冶。刑满贯看着花贰都愣住了,才晃晃悠悠喝完最后一口汤,抬头看了一眼。正好与那人对视,对方还他一个暧昧笑容,只是刑满贯觉得在那人笑前,似乎顿了一顿。
一场闹剧无端开场,又无端结束。意想不到的是,美人径直走到两人面前开了口。
“介意拼个桌吗?”饭点的人不少,桌子都已经满了。
“请便。”花贰回了话,这个要求说不上过分。
美人笑笑,靠着刑满贯那方落了座。接着上菜的空档,客套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