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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未来的结局,那就还是他们各自的选择了,与自己无关,又何必多想……
白府,夜已深了,可是倾蘅还是难以入睡。
她时而会想,二叔如今和宁茕怎样了,宁茕是不是有所缓解呢?
大叔到底去哪里了,在干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不来找他们?
也会犹豫,因为宁茕对待杀父母的凶手竟然那么,那么平和,而且原谅了苹苹,难道是自己太偏执了吗?自己做的不对吗?
也会奇怪,比如,那个看起来喜欢二叔的陌生女子,可是她真的认识二叔吗?为什么二叔好像真的……
想了许多乱乱的事情,便翻来覆去的。
许久许久,倾蘅才安然睡去。暂时忘却了一切疑惑,暂时让自己得以安宁的休息一下。
其实忘记并不是最好的良药,时间不是最好的愈合剂。
学会面对一切曾经的伤痛,能够坦然处之,才是真的,放下了……
☆、第十章 三少女,欢心嬉闹
如果人生是简单的,那就不会有烦恼了。
来了扶安城好几日了,虽然一直不见承寒,云涵也没有亲自去寻找自己的妹妹云襄,但清宵早就派人去请了。
但是,他们刚到的那一日,前去请云襄的人回他说是云襄外出有事,暂时未归。可是如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这样一来,清宵也就不敢轻易告诉云涵了,毕竟,目前云襄到底是被琐事绊住,还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或是……总之,找到了再让他们相聚吧。
云涵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她也不过认为,是妹妹还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碌,自然不能轻易前去打扰,于是便耽搁了亲自前去的事。
倾蘅和流幻此前也没有对云涵这个亲妹妹过多的了解。大早上就来寒暄一番了。
流幻又觉得只在屋内聊天太过无聊,就拉着他们去了屋外,边走边聊。
“这白府里的陈设之类还很精致呢,我们这样边散心边聊天,比安安静静坐着有意思多了。”流幻很是舒适的伸了个懒腰,露了个惬意的笑容。
倾蘅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她:“幻姐姐,好是好,你也注意些,到底在白大哥家里,要是被人看见笑话你怎么办?”
流幻转身看她,脸上并没有要收敛的意思:“注意什么?我本来就是这么个随意的人,要是为了别人把自己变得,扭扭捏捏,非得走得慢,说话轻,笑而不露齿,那不得累死我了。”末了耸耸肩,又转过身去。
倾蘅看了眼身旁的云涵,抿嘴笑了笑,又朝流幻说道:“幻姐姐说道极好,难得是这个好性情。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散心了呢。”也大步走了起来,按着青砖一个个踏着,自顾自地娱乐着。
云涵摇摇头:“你们呐,还真是一个性子的,凑在一起一点也不奇怪。能这么无拘无束的走下去,倒是更好。”
流幻不去回头:“那是,倾蘅你原本就是该这么活泼的,干嘛要隐藏起来呢?我们几个是好姐妹,一辈子的。”
倾蘅这才停了下来,顿顿地看着他们二人。
那几件事情之后,自己不仅时而冷漠,并且曾不经意说出伤人的话,可是他们却不离不弃,不仅能理解自己,也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自己,自己能和他们做一辈子的姐妹,那真是太好了!
想着,身边就有真心待自己的好姐妹,又何必总是纠结过去呢。
于是欢心地点着头:“对,对,一辈子的,不可以反悔哦!”伸出手,迎他们二人。
流幻,云涵见她好像放下了心事,略微不那么沉重,自然高兴,都伸手去握住她的手:“绝不后悔的。”
倾蘅终是恢复了以往的甜甜笑容:“我多了两个姐姐,真是太幸福了。”
流幻本想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但又想起了云涵的亲妹妹,这才问了:“对了,云涵,你的妹妹找到了吗?”
倾蘅也比较在意这个问题:“对啊云涵姐姐,我们本来就是为了陪你来寻妹妹的,这几日倒是耽误了呢。”
云涵摇了摇头:“过几日便能相聚,不急。”
倾蘅不知道这话的含义,继续问道:“那,云涵姐姐的妹妹是怎么样的呢?”
流幻也甚是好奇地听着。
云涵无奈一笑:“她叫云襄,我们姐妹二人都是孤儿,被救了我们的人取了这两个名字。四年前,妹妹被送到扶安城这里,说是找到了亲戚。可我之前已经迫于生计委身青楼,不好在随襄儿一同前去,就只好分隔两处。再后来又听说她过得很是如意,这才放心了。她小时候也是静静的,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亲近。”
说到这里云涵也是一脸歉意,不想再说下去了。
倾蘅却是好奇:“青楼是什么楼?青色的吗?那云涵姐姐后来又是怎么去的襄眸卉阁的呢?”
云涵呆呆地看了看倾蘅,流幻则忍住笑有些无语,瞬时安静了下来。
倾蘅似乎意识到自己肯定理解错误了,却还是不懂,就“哼”了一声,推了一把流幻:“想笑干嘛不笑?”
流幻一听这抱怨终究是大笑起来:“没什么啦,你涉世未深,待在百长门不曾经常在外历练,无知也不是错。”
倾蘅好没气地看着她:“这算哪门子解释,还不是嘲笑我呢?”说罢就上去追着流幻,非要拧她的嘴不可。
流幻才不会待着等她来,绕着圈子陪倾蘅玩,还总躲在云涵后面。
“幻姐姐,你躲在云涵姐姐后面算什么?”倾蘅边笑边朝她指着。
流幻吐了吐舌头:“反正你追不上。”
倾蘅既无可奈何又心有不甘,但见远处的白清宵朝这边过来了,心下一计:“幻姐姐,那你等着,看我追不追的到你!”便去拦住流幻。
流幻来不及笑她就向旁边跑,倾蘅却不追了,大喊:“清宵大哥,流幻姐姐待不住想回家了!你赶紧来劝劝吧!”话毕立即跑到云涵身后躲着大笑。
云涵听她喊出这种话,不由笑出声来,这丫头果然古灵精怪,本性到底不是悲郁,但愿一直这么,这么调皮下去好了。
流幻听完还看见了清宵,顿时羞红了脸,停在那里,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心下是体会到这丫头的厉害了,不愧有个腹黑大叔……
清宵本不知道他们在闹什么,听见倾蘅这么一喊就着急的上前,本想问问清楚,却见这个场景自然就猜了出来。
放下心来,也高兴倾蘅能这么自然的面对他们,便说:“玩玩就算了,累了吧,去歇息会。”
倾蘅打趣:“蘅儿可不累的,就不知道清宵大哥问的是谁呀?”
清宵摇摇头笑了。
流幻这缓了过来:“你是不累,都满头大汗了。要是被那家伙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不会照顾你呢?”
倾蘅这才收敛:“好啦好啦不玩了,那边有个秋千,过去坐坐吧。”
流幻和云涵望了过去,还真有个秋千,顿时放下话题。
青春总是美好的,因为处在青春的时候,最是无暇,最是真心。
☆、第一章 两幅画,痛述五十年前
记忆里,有那么一个秋千的存在,总是荡起又落下。
当再次能在百长门之外的地方看见秋千也是十分怀念的。
倾蘅满含回忆的目光看着它,最先坐上去的是流幻,她也像孩子一样,沉溺在美好的回忆里,舍不得丢弃的回忆。
“幻姐姐,我推你吧。”倾蘅看她的模样应该和自己一样。
流幻略玩笑的扫了她一眼:“我推你还差不多呢!”
此时清宵瞬时接过,一把把流幻半送半推了出去。
流幻虽然一惊,手上却是抓的紧,瞪了眼清宵,却不说话了。
倾蘅浅笑了下,退到云涵旁边去了。
整个院落里都是他们的欢笑嬉闹声音,回荡在空中的时候,还依旧包含着青春的气息呢。
倾蘅也是一瞬间觉得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好像有人朝这边望着他们,不禁仔细看了番。
云涵看她的样子也就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流幻坐在秋千上正开心呢,却望见他们两个在呆呆地看着其他地方,就让清宵停下:“怎么了?”
倾蘅回过头:“哦,感觉那屋子里有人在看我们……”还指了过去。
可清宵一看那方向顿时有些失神,继而才说:“那屋子除了爹,不会有人能进去的。”
倾蘅有些好奇,但毕竟是别人家,不好随意乱闯就不再言语。
可是这时候,只听“吱呀”一声,那屋子的门被人打开了,站在门前的,正是白智。
云涵有些不自觉后退了步,流幻则直接从秋千上下来了,站到云涵身旁。
众人却见白智远远招了招手,方向对着的不是清宵而是倾蘅。
倾蘅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清宵流幻,清宵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倾蘅“嗯”了一声,满腹疑惑地过去了。
流幻悄悄问了句:“清宵,你说,你爹他找倾蘅做什么呢?”
清宵摇头说不知,流幻也猜不出来就不再多问了。
倾蘅来到白智面前时,略低着头:“不知……不知白老爷找倾蘅何事?”
白智请她进去:“只想给你看些画罢了。”
“画?”倾蘅微微抬起头,这才发现床边竟挂着两幅画,各自画着一男一女。只看了一眼,便偏头问道:“这?”
白智轻缓的说道:“姑娘,可曾见过这画中的两人?又是否知晓他二人的来历?”
倾蘅再次去看画,她不是特别懂画,但此时也不是来欣赏的,认了很久,也不过觉得那女子很是眼熟罢了,便摇摇头:“不相识,也未曾见过。”很生分,感觉距离很远的回答。
白智略叹气说道:“那,老夫和你讲一个故事吧……”
倾蘅不是没有耐心,而是觉得他话里有话:“白老爷有话直说即可。”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
白智怔怔的看了一眼她,又恢复常态:“钟姑娘也是性情中人,那老夫就不打弯说话了。这画中的女子,老夫只知道她叫浅瞳……”
倾蘅听到她的名字,忽的有些站不稳了,一手就扶在旁边的椅子上,有些,莫名的心痛。
难怪眼熟,和自己这么像,能不眼熟吗?亏自己还看了好一会,竟然……那,那大叔……只这么一想就已经有些混乱了。
“钟姑娘莫要介意,这浅瞳虽然和你相似,但毕竟去世五十年了,老夫并不是错认人了……”
五十年,怎么可能是五十年前就死了的?倾蘅尽管有些难过,却还是在听在思考的,这个时间,隔得太遥远了,这个浅瞳,应该不可能是承寒大叔口中的那一位吧,或者……
“那男子是老夫的先父,白营戈。五十年多前,和浅瞳相爱却娶了先慈,后来浅瞳客死异乡,先父也弃我们而去,先慈也因此郁郁不快,终是病故……”
此时的白智,悲凉的语气,却像在述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以往一样,虽然凄楚可怜,没有悲哀和愤恨埋怨。
倾蘅心里叹息:原来他也有并不美好的童年回忆呢。可是五十几年前的事情他也仍然记得,也是没有放下的吗?而且,这些,说到底和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关系,除了长相……
“钟姑娘,老夫也年逾半百了,到底不希望还执着于前尘往事难以面对……所以,我也是,只希望,能有个结束,我想,把你当成是她,说出所有被我刻意隐藏的话……请……”那么一瞬间,白智仿佛不是面前的这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