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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惊愣,“老头子喜欢看言情?”
“呵呵!童心未泯!跨年龄欣赏!”
“……”
我直接无语,陆南山父母这种态度是我不曾预料的,我一向只知,我份量无二鼓噪大山十多年的名头不是虚的,就算没有李家婶他们说的那般浮华离奇,却也真真有三分的底蕴镶在哪里……
但陆南山的父母……他们……我心里一直隐约担忧着,如果哪天将我和他的关系摆在明面上,那他的父母会不会和我金戈铁马刀光剑影?
但如今,陆南山真真切切表明他家的态度,想来,我和他这事定是不会经历棒打鸳鸯委实虐的情境!
因而,在陆南山将我送回桃苑吃了晚饭要走时,我撇过一切矜持娇羞,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将他吻了一顿,自然,最后,陆南山更不知羞耻赞我一句,“嗯,技术有所提高!”然后,我彻底黑着脸将他踹走!
☆、生死劫
还有三天便是除夕,廖妃一大早红衣裹身就来找我,说:“汉江街美酒珍馐年味正浓,我们一起去逛逛?如何?”
我蹙眉想了想,便在廖妃委实期待的眼神下换了一件蓝色羽绒服与她一起出去……
其实,我一向很少去汉江街,一个原因是汉江街离桃苑有点远,另一个原因便是汉江街以美食闻名,而我一向被陆南山廖妃等人誉为吃货,是以,不用深思,我便能知,自己在汉江街绝对会吃的走不动路!
但今天,我稍微一犹豫便和廖妃一起出来了,因为待在家里脑中浮光掠影全是昨晚迷离黑暗冷光各种梦境!
于是,心头笼着一抹隐约的黑影,我神思恍惚和廖妃一起在汉江街吃吃逛逛,俨然不顾自己珠圆玉润逐渐隆起来的肚子!
直到廖妃忍无可忍一脸无奈夺过我手中的鸡腿,我才恍然回神对着她迷茫道:“廖妃,干嘛抢我的鸡腿?我还没吃饱了!”
“你还没吃饱?”廖妃被我委实无辜的神色弄得白眼大翻,她斜斜挑着一双凤眼满眸鄙视,“我说萱,你几年没吃东西了?你看看你,我们一路东拐西逛,红薯,玉米,臭豆腐,冰糖葫芦,鸡腿,你哪样没吃过?”她停了脚步站我面前,摸着下巴拧眉又将我打量,半响又道:“我就奇了怪了,一头猪都没你吃的多,可你将东西吃到哪里去了?肉了?膘了?”
她围着我蚊香一样转圈,眉间不解思索凑成堆。我凉凉撇她一眼,随手夺过她手中的鸡腿,又漫不经心朝着嘴巴塞去,“管她肉啊膘的,来来来,我们继续吃。”
遂,廖妃一脸羡慕嫉妒恨瞪着我,“说你不是猪,吃的比猪多。说你是猪,却不见猪一样的肥膘厚肉!喂?我说萱,你能不能正常一点,给我们这些拼命减肥的汉子留一条活路?”
我一边吃着鸡腿往前走,一边口齿含糊给身后随上来的廖妃灌输真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留给你的,是以,想要减肥,自己看着办!”
身后,廖妃撇着嘴嘀嘀咕咕又说了一句什么,我心头纷纷扰扰自是没在搭理她。是以,我们就如两只翩跹的蝴蝶穿梭在人群,从早到晚,直到夕阳垂落黄昏初显……
廖妃本是想和我一起回桃苑的,但中途却被她的同事有事叫了回去,所以,我便掂着圆滚滚的肚子只能一个人回去。
但,今天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日子,就像天边绚烂的晚霞比平时妖艳许多一样!
是以,我遇见万俟雪时,心头隐约笼着的黑影似乎更浓郁了些。因而,我蹙着眉淡淡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眸光温和向我打招呼,我便点头客气应了。遂,想转身离开,但万俟雪伸手拉住我说:“慕容,一起走走吧。”
我回头看着他,觉的今日的他似乎和我一样,身上拢着一股说不清的清愁。那感觉似烟雨江南濛濛罩着雾的天色,似古卷画中斑驳临近暮霭的黄昏。总之,今日的万俟雪很不同,不同到让我的心一抽一抽泛着淡淡的酸痛!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情绪,但终究我没有甩开他的手,只默默点了点头,遂,与他一起向着家的方向静静走着……
走了很久,万俟雪都没有再说话,我恍然低头,见他还紧紧握着我的手……
眉头不觉拧了拧,我手一动,便想不着痕迹摆脱他的握持。但,我稍稍一动,手又被他紧紧握住。
而我和他……这模样……遂,心中旋即闪过一抹恼意,但我将将抬头,便见他背着光一身清寂。是以,一句带火的话直接噎在喉咙径自吞了回去!
于是,一直这样,我们相携默默走着,直到走出汉江街,拐入一条不知名的巷子时,周边天色已然擦黑,阒寂的道路上鲜有人影!
我不觉扭头四处逡巡一番,对着万俟雪说道:“我们好像,走错路了!”
“呃?”万俟雪被我突兀的声音一惊,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他抬头茫然一顾,回头看着我,说:“走错了?”
“嗯!”我没好气点点头,“好像错了,方向不对。”
我虽然是个路痴,但对方向一向警敏,尤其我一直神神叨叨爱研究一些星辰八卦。是以,我抬头看着半空尾柄直指东北的北斗七星,声音清淡告诉万俟雪,“我们本该向东行,但此时偏了一个度,行向了东北。”
“呃?”万俟雪又一次愕然出声,“你竟然懂星象?”
“呵呵!一点点!”我赧然一笑,笑的面上破云初霁!
“知道么?”他忽然眸色深深看着我。
我不解抬头,“什么?”
“你就像一本书,一页一页翻下去,才会知道每一页有多么的不同!”
“是么?”
“是!”
……
此时的万俟雪目光深邃容颜清雅,我竟一时被他看的呆住。是以,半响,我才目光闪烁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天色,指着东边的方向对他道:“很晚了,我们从这边出去,然后打车回家?”
身侧,万俟雪没有回我,只紧紧握着我的手。我被他发紧的目光看的心头乱跳,只能呼吸清浅径自向前走去……
但,我们将将抬腿不过走了三步,眼前流里流气闪出两个红毛叼烟的汉子……
“哟,花前月下对影成双郎情妾意好兴致啊!”他们一闪一晃走近我们,睃着的细眼中皆是放肆,“可是,哥哥今日手头紧,偏偏看不得有人眉来眼去郎情妾意……怎样?掏掏腰包接济接济?我哥俩回去好好过个年,再转头给你们设个牌位,上上香供一供?”
你见过打劫还咒你死的人么?反正我见过直接挥刀子上的,却是真真没见过嘴皮子一翕一合耍着人玩的!
是以,今晚,我觉的自己继昨天出门没有看黄历遇见李家婶起,又一次触了霉神!
“来来来,小姐儿,掏掏钱,免免灾。”我本是悄悄拉了万俟雪的手,示意他三十六计我们走为上计!但这两个一脸横相的劫匪偏偏此时脑洞大开,他们委实机灵将我和万俟雪一前一后堵在路中,狞笑道:“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小姐儿,乖乖的,掏钱!不然,呵呵呵……”
我眯了眯眼,收了前倾的脚步,遂,对着一脸下流神色的俩人蓦地一笑,“想要钱啊?可以啊!叫我姑奶奶,说姑奶奶你长的真俊我就给你。”
然后,此时此刻此景此境,我这话无疑山崩海啸通天惊雷,不仅轰的两个劫匪似鬼一样满目惊涛骇浪将我盯着,就连万俟雪握着我的手都下意识紧了紧!
我瞧大伙如此,也觉自己好似说的太过狂放。毕竟,他们是劫匪,我们是被劫着。这种情况一般而言,我便真真该摆出一副惶恐的模样,哆哆嗦嗦掏出所有钱物,再求劫匪放自己一条生路……
但,我不知身边的万俟雪是怎般想的,而我一向脾气倔,就算你敲破了我的腿骨,我也一定会用这破碎的腿骨再敲破你的脑袋。
是以,我虽然也怕这两个劫匪掏出刀子直接扑过来,但血液里天生的反骨却让我笑的更欢,“呃?不叫?不叫姑奶奶便走了,不送,拜拜!”
我拉了万俟雪想走,但挪出的脚步却被一个劫匪打断,“娘西皮,老子还没遇过这样的姐儿,上,先抢后奸再杀,看你还能嘚瑟。”
我看他们抖着一身肥肉说的一脸狠辣,心头也不禁突突一颤,遂,我蓦地一推万俟雪低喝,“快走。”
但,万俟雪这人瞧着虽然清俊有型,可这体态还真真不是我随便推就能推开的。是以,他还是紧紧握着我的手,温声道:“要走一起!”
我倏然听到这句话,脑中便不其然闪过一些戏文里生死关头情深意重铮铮铁骨这些事,而这些虚拟的事此时似乎被我和万俟雪临时模拟演了一番,“你先走,不用管我,”我看着横眉怒目冲上来的俩劫匪,再次对着万俟雪低喝。
“一起!”他固执拉着我的手一扯,蹙眉道:“你这性子得改,不然迟早吃亏!”
我愣愣看着他,竟被这人执拗蹙眉说教的表情气的一笑,“呵呵呵,管好你自己!”遂,拉着他侧身一让,想着落落揍人的招数,对着一边欺近我的劫匪送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然后,一个劫匪捂着腰下倒三角哼哼唧唧倒在地上,一个劫匪脚步稍稍一顿,旋又瞪着牛眼抽出腰间的短刀对着我骂骂咧咧冲了上来,“娘西皮,奶奶个熊,你丫的小姐儿竟然这么狠……”
“小心!”耳边万俟雪倏然一声惊呼将我推开……
但,这闪着冷光的一刀我本是能躲过的,毕竟,落落拉着我操练了不止一天两天。可偏偏,万俟雪这个蠢货将我推开,自己却迎着刀刃闪了上去……
于是,当我听着刀刃没入皮肉的声音霍啦一响,便觉一道千顷巨浪的洪流从我心头一瞬奔腾而过!
一时间,我觉得所谓的天崩地裂海啸来袭都不及此时万俟雪訇然倒地的身影悲壮灼烈!
半响,我怔愣看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眼眸猩红蹲在地上,眼眸猩红从路边一棵矮树下抠了一块石头,遂,又眼眸猩红朝着万俟雪眼前呆愣站着的劫匪冲了过去……
因而,不出片刻,在这条黑暗能掩藏一切罪恶的小巷中,便又传来一道杀猪般的凄冽叫声,“啊……嗷……啊……”
其实,这会如果有人走近了看,就会看见我蓝衣在黑暗中闪着幽魅的光,一脸疯狂骑在捅万俟雪一刀的那个劫匪身上,手中挥着石头照着他的腿、臀、胳膊这些不致死的地方一顿猛砸……
然后,先前被我送了一记断子绝孙脚的那位眼露恐惧瞧着我,嘴唇颤颤却终究不曾说一句话。而万俟雪……他就躺在我脚边,额头冷汗簌簌而落,腹间的血如黄泉碧落的曼珠沙华滚滚妖冶!
我恍若置在梦中,手起手落,只一个劲儿对着那个劫匪砸、砸、砸……
直到万俟雪气若游丝扯着我的衣角唤我时,我才茫然回过神来,“万俟?”
“慕容,别打了,别打!”他一手撑着腹部,一手摇摇晃晃将我从那劫匪身上扯下来,但就这普通的一个动作,他已然惨白着脸薄唇轻抖。
“万俟?”我又轻轻唤了他一声,看他腹部咕咕妖艳流着的血,我咬着唇,神思终于回归清明,“你怎么样?”
“还好!”他向我挤出一抹苍白的笑,遂,扭头看着地上一个怔愣一个浑身浴血的劫匪喘息道:“慕容,报警。”
“哦!”我僵着身子向着他的视线撇去一眼,便愣愣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