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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徒星打来的?”维杰一脸贼笑。
“不是,是我爸。”罗弦笑着接了电话。
但是电话一接起来听到里面惊慌不定的声音时,罗弦的脸色就变了:“妈,你别急,爸呢?”
“你爸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快回来吧!”
“好好好,你别急,你先去医院,我马上就请假回来。”
电话一挂,维杰明白他一定是家里有事了,不待他开口先说道:“你快去吧,请假的流程就免了。路上小心啊!”
罗弦吃饭的心思也没了,当即站起来拿起外套,感激地说:“谢谢!”
“唉,”维杰在他出去后叹了口气,点的菜他一个人又吃不完,难道要打包回去作夜宵吗?突然想到,这个时间肯定有一个人还没吃饭,想到,便拿起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喂,珍妮弗,还在工作?快下来吃饭吧,我请你吃,菜都点好了。”
那头的声音半信半疑:“那么好?”
“当然啦!咱俩一起工作,请你吃顿饭是应该的嘛!”
“……”
“对了,我在怡典食府,点了你喜欢吃的、这儿拿手的水煮牛肉,菜马上就要上来了,你快来吧。”
“那么远。”
“你工作那么辛苦,当然要吃好一点,为了吃好一点,怕什么远呢?何况还是我请客!”维杰充分发挥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之功。
“我——”自己也吃得起,不用你请。
“好了好了,菜马上就来了,你赶紧过来吧!”截断了珍妮弗的话之后,维杰甩下这一句,迅速挂了电话,然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招过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水煮牛肉上一份,赶紧的。”
再说罗弦那边,出了菜馆之后就直接打车回了他租的房子,随便收拾了些衣物、带了银行卡,里面是他这些年来的积蓄。
收拾完之后,他犹豫着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
“喂,罗弦?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我……”
“嗯,怎么了?”
“我外公突然病倒了,你……我马上就要回家去,你……”
司徒星明白了他的意思,截断了他的吞吞吐吐,马上说道:“我马上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
“好,我现在在家,等会儿我们机场见吧,我马上就订票。”
“嗯,好。”没有说让他把钱省着她来付,也没有说她家里可以送他们去,因为她理解罗弦作为一个出身贫穷的男人的自尊心。
挂了电话,罗弦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笑。
罗弦的外公现在住在D市的市医院里,罗弦和司徒星到的时候是下午4点左右,两人直接奔跑到病房外。
“爸、妈。”
“叔叔、阿姨。”
罗爸爸转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唉,莫得事了,但就是一直没醒过来。”
罗妈妈见司徒星也来了,心里很是欣慰,握住了她的手,叹了口气没说出话来。司徒星搂了搂罗妈妈,安慰着:“没事的,会醒过来的。”
“医生咋个说?”
“医生说,醒得早的话,应该就没得啥大事,但是,也有可能……醒不过来了。”罗爸爸无奈地垂头。
司徒星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罗爷爷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罗奶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就看着床上的老伴,人一动不动。
但是旁边病床病人的家属在一旁走来走去,不仅声响大而且占的地方还很大。病房里原本有四张椅子,两个病人一人分配两个,但是现在另一个病人的家属坐了两张,还有一张被他们用来放衣物。所以罗弦的爸妈都站到病房外面来了。看起来那个病人应该是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在病房里随意得像是在家一样。
这种环境……司徒星皱了皱眉,看罗弦正和他爸妈说着话,想了很久还是开口说道:“叔叔、阿姨、罗弦,我想,还是把外公送到特护病房吧。”
罗爸爸叹了口气:“特护病房,那哪儿是我们住得了的啊。”
罗妈妈也说:“而且我们都问了的,最近医院病床紧得很,更莫说特护病房了。”
罗弦看了眼司徒星,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说:“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欠妥,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同意让我来安排外公住进特护病房的事。”虽然这已经跨省了,但是她相信二哥这点小事还是办得到的。
罗爸爸和罗妈妈对视一眼,司徒星看向罗弦,希望他不会有什么芥蒂。
沉默一会儿,罗弦开口说:“好,这事就请你帮忙。谢谢。”
司徒星心头一紧,涩涩地说:“不用谢我,我马上就去给二哥打电话,你们进去看看外公吧,收拾收拾东西。”说完就转身出去了,步伐很快。
进去看了看外公,气色不好,喘气也是感觉有气无力的,罗弦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哎,这娃儿打个电话咋紧到没回来嘞?”罗妈妈收拾了下柜子里的东西,发现司徒星这么一会儿了都还没回来。
罗弦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去看看。”
出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司徒星坐在一楼门口的椅子上,坐在拥挤的人群里,低着头、伸着腿,仿佛在沉思。
他走过去,喊了声:“星儿。”
声音奇怪得他自己都听不出那是他在喊她。
司徒星抬起头,两眼毫无焦距,见是罗弦在喊他,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头去。
罗弦喉头一哽,心里明白是自己之前的态度让她有些受伤,但是道歉的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在她面前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他说道:“一起出去走走吧。”说完率先走出去。
司徒星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没犹豫就跟上去了。
外面阳光昏暗,街上人很少,医院附近的街道都没有什么好景致,道路两旁连颗树都没有,但是出了医院,正对着的那条路正接着一座桥。两人慢悠悠地并肩走在桥上,好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司徒星想起了她第一次要来见他父母的时候。
那天两人刚在一起吃过饭,他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从那边的大嗓门听出,他家里让他回去相亲,人都约好了,只等他回去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他不好意思就什么也没说。
回去过后她就冲进厨房,一把抓住红英的胳膊,坚定万分地说:“红英,快,教我做饭!快快快!”
红英当场傻眼,大小姐,二少爷会开除我的!您没事儿干嘛学做饭啊!但是这话只能留在心里。
司徒星的坚定万分在失败十多次之后终于服输,脏着脸脏着手可怜兮兮地拈住红英的女仆裙,说道:“你还是教我洗碗吧。”
……
到了罗弦回家那天,司徒星自驾车也悄悄跟过去了。
亲眼看着罗弦从车站出来、搭公交去市区、转车搭车到家附近、走十分钟路到家。她知道他相亲是在第二天,于是自己就在他家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了。这家旅馆的条件绝对比那次在山上的时候一起挤的酒店还要差,淋浴喷头冲水一会儿烫一会儿凉,睡觉的床不知被多少人睡过之后她甚至怀疑这床单根本没洗。
但是为了罗弦,她可以忍。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顶着熊猫眼起来到罗弦家外蹲点了。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眼看着快10点了,罗弦才从家里衣装整齐地出门。
司徒星开着车跟在后面,弯弯绕绕半天他竟然进了人行街区,她只好问路找到最近的可以停车的地方,循着记忆飞快找回他的路,还好他走得不快。
到了一个咖啡厅,她一眼就看见窗边有一个双手捧着杯子正望着窗外的女人,驼色风衣里面搭的是绣着一朵开得娇艳的红玫瑰的白色线衣,黑色九分裤下面是只有5厘米的高跟鞋,长长的头发烫成微卷,柔顺地伏在肩膀上。此女子,一看就是小资知性女人范,司徒星看了看自己虽然穿着名贵但一身的稚气,还是勇敢迈进去,坐在罗弦背后,不出声,用手势给自己点了一杯奶茶。
“你好,我是罗弦。”
“你好,我是钟莫苓。”
两人的打招呼方式都很直白、无趣。
司徒星坐在后面听两人天南地北地聊,奶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平常罗弦话不多的一个人,竟也觉得与对方十分投缘,听得出来钟莫苓是个很有内涵、很有生活经验的人。不像她,大小姐一个,什么都不会,脾气也只能说得上是不骄纵。
“看起来,你不像是会乖乖接受家里安排来相亲的人。”罗弦笑说。
钟莫苓放下手里的咖啡,搓了搓刚刚暖和的手,也笑道:“你也不像是啊!我这不是被家里逼急了吗,就说随便看看,没准儿能找个得意夫婿呢!”
罗弦失笑:“我也就是被我妈先斩后奏了,不然现在还在C市上班。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还没告白,也……没跟家里说。”
“哦?”
当听到罗弦那句“有喜欢的人了”的时候,司徒星屏气细听。
“是在大学时认识的,有六年多了。”
钟莫苓笑笑,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喜欢人家六年都能忍住不告白,我真是服了你了。就不怕她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我知道她喜欢我,只是……我们的身份差得太多了,我还需要很努力才能赶上一点。”
“不会吧,我听说你学习成绩一直是数一数二的啊!大三就有了工作,而且现在还是一天公司的部门主管。”
“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不想让她跟着我遭人白眼受委屈,也不想让别人说我是靠她上位的,所以这些年也真是难为她一直喜欢我没有变心。”
虽然是间接被告白了,但是只开心了一会儿司徒星就沉默了,他们之间的身份距离,真的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吗?
“虽然没有在一起的缘分,但咱俩这么聊得来总可以做个朋友吧!”
罗弦笑道:“做朋友挺好。”
“好了,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得走了,今天的咖啡,你买单哦!”
“不一起吃午饭吗?”罗弦很惊讶,他妈约在这个时间让他们见面,居然不是让他们顺便在一起吃午饭的意思。
钟莫苓神秘地笑了:“我想,你后面的那位女士应该更需要和你一起吃午饭吧。”
罗弦惊讶地回头去看,司徒星听得浑身一震,当即就想起身走掉,但是罗弦叫住了她:“星儿?”
她只得呆呆转过身,干巴巴地跟两人打招呼。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你们两个慢慢聊吧,我走了,拜拜!”钟莫苓很大方地离开了。
司徒星的跟踪行动就这样中途被迫结束,虽然她想过总会结束,但没想到这么早,而且是被他的相亲对象指出了她。于是她就被罗弦带回家了——吃午饭。
虽然没能相亲成功,但是罗妈妈对于她的到来很是高兴,催罗爸爸出去买了点菜,对着司徒星殷勤地问这问那,终于还是无可避免地问到了她的家庭。在听到她家的大致情况之后,罗妈妈很快掩饰了一瞬间的呆滞,换了个问题:“会做饭吗?”
“不会……”司徒星尴尬地笑笑,“来之前学了几天,没学会。”
罗妈妈很能理解这些大户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是普遍,但是她能因为要来这里专门去学,已经体现了她的真诚,而且这孩子太实诚了,一点都不花言巧语。
吃完饭后她就很积极地帮着罗妈妈收拾饭桌、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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