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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书也是微一伏头,只见徐娴儿正带着徐静儿一起晃进了这楼里,这两人也算是长安城里的名流人物,崔锦书自是识得,却是不知道袁天纲所为何意,只是瞧着他。
袁天纲却是淡如清风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位徐家的大姑娘,本是极好的福相,只可惜,鼻下人中破了相,恐怕不寿,而且,姻盟难就,你可相信?”
崔锦书知道他又在彰显他的神算之术,只得微微的笑着,然后举杯说道:“信,可是,事已至此,我又有何能力改变一切。左右不过一死罢了。”
“唉。”袁天纲长叹了一声,只是望着崔锦书不言语,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袁天纲缓缓展开了一个笑颜,然后说道:“说来可笑,老夫占命多年,居然想要凭借自己预示之力,改变未来,却不知道命中注定之事,原就难以改变,老夫一生心愿,只盼四海祥宁,只可惜,却要战事再起。”言罢,袁天纲又是一笑,然后举起杯来抿了一口,崔锦书看着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者,只是举杯相敬,然后说道:“一切注定,便是锦书身丧于此间,也无悔。”
袁天纲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话,两人安静的时候,已听到门外传来两个女子窃窃私语的声音,崔锦书与袁天纲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听的自是字字清楚,只听见徐娴儿说道:“我是担心他。”然后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担心他此时此际,不是去追办着皇上的差事,而是。。。。。。。”
徐娴儿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头,只听见徐静儿追问道:“什么?”
“我知道他在外面已有了女人。”徐娴儿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这般说着话。
“这……这也许是你多疑的吧?”徐静儿听到这话立时劝慰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柴大哥,天天都到府里来见你,那里有空,再说了,你们两人就要办婚事了,怎么可能在这个结骨眼上,他去扯些什么,何况男人逢场做戏,终归是难免。”
“不是的,他心里有那个女人,唉,小妹,你不懂的,女人在这方面是特别敏感的。这一段日子,他对我特别好,可是,我知道,他的心似乎并不在我这儿。但这两天,他的魂魄仿佛又回来了,现在记忆起来。。。。。。。”徐娴儿迟疑了一下,终是低低的说了一句道:“他只怕是有了相好的女子了,决不会是逢场做戏那么简单。”
徐静儿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说道:“是你自己多疑了吧?”言罢继续转而言道:“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本来也就是平常事,姐姐。”
“我的感觉是不会有错的,女人在这方面的感觉很少出错的。”徐娴儿带着一种悲哀的傲然,淡淡说道:“我也不希望这样,但他的为人我知道,他易动情,情真但不专,比他强的女人他不愿意屈居,比他弱受他保护的女子他喜欢,但却用情难以深长。他过去还有欣赏过别的女子,未尝得到,一晌留情,反而使他情深追回,思慕缅怀。所以我们两人虽是自幼一起长大,我却是觉得他的感情难以掌握,真情难以依凭,就像一场梦幻空花,我也是因为没了信心,所以一直拖延这婚事,唉。”
两人言说时,渐行渐远,一直到听不到两人的言语,崔锦书这才挑了挑眉头说道:“多少人都以为徐家的大小姐与长公主大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来内里还有这样的情绪呢。”
袁天纲只是笑了笑,崔锦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袁老,可否帮我为一个人推一推命盘。”袁天纲淡如清风的点了点头,崔锦书在一侧,就着水酒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八字,袁天纲看了一眼,立时心里掠过一丝异样,这个八字,他是瞧过的,那是。。。。。。秦王曾经拿过。
只是袁天纲却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好半天才说道:“这个八字极是不好,生若为女,天将不寿,生若为男,必与六亲无缘,终是孤寂之命。”
崔锦书愣了一下,眼里掠过一丝不忍的说道:“这个女孩子现在还活着,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帮她。”
“一分八字,二分用功,三分风水,四分修阴德,这才是十全之命,所以只能靠她自己多修阴德了。”袁天纲只是淡淡的言说着,心里却是在暗自又推算了一遍,只觉得心里大奇,依命理来说,这个女孩子只怕不应该活过五岁才是,怎么。。。。。。到现在,还活着呢。
就在袁天纲正在烦乱的时候,其实华秀的心情也很恶劣,他是恨自己的兄长,可是他不恨养育了他的突厥人民,这时候听闻突厥又遇上了灾年,他的心情很不好,这时候放眼整个突厥,只有燕地和梁地有种粮的地方。可此次大唐出动一万五千骑兵,要坚壁清野,粮食带不走,便要烧了,到时候,到时候,突厥的百姓要怎么样过了这个冬天呢?
他坐在屋里,看着自己面前的信,信里的内容是邀他一起从后面召集他当初在那里逃散的兵士,然后一起包抄那一万五千骑兵,这样突厥又可以得到足够的马匹,这样突厥的百姓就可以得到足够的时间去那里收拾好粮食,这样他们就可以有大部份人撑过这个冬天,可是,华秀可以这样做嘛?
他的心里很乱,乱的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做决择,他只能伸手拿起面前的信,放进桌上的薰香炉里,看着它慢慢的变成黑色,慢慢的烧成灰炽,他的心里很乱,可是再乱,有些问题还是要面对的,问题是要怎么样去面对。
他的叔父喆喆在信里提议让他这般挟胜利之威回到突厥,到时候他会助华秀一起杀死他的兄长,为他死去的儿女,妻子报仇,可是真的这样便可以消除一切嘛?他的长女才十一岁啊,是被人如何凌虐至死的,他几乎想像不出来,可是却知道那个孩子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片布,没有一寸丝,只知道那个孩子死的时候,嘴角都因为惨叫而裂开了,只知道那个孩子死的时候,她的身上全是血,他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不愿意再去回忆这一切,他夜夜买醉,为的只是不想去回忆这一切,可是现在这一封信,让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想,华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次他将突厥从这场危机里解救出来,他就是突厥的英雄,而且就可以为他的至亲报仇,可是,如果要带着这将军府里所有的人一起潜伏到边关,是决对不可能的,那么他又要再一次的抛弃这些人,然后看着他们受到大唐政府的凌虐,甚至官卖为奴嘛?
勒瑞儿,沫菲儿,还有她。。。。。。他的新婚妻子——苏若尘,这个女孩子,她是无辜的。华秀想到这一切,只觉得再也不愿意多想下去,可是,有的事终是要面对的,信使还没有走,他正望着华秀的脸色,而他的脸上也正挂着一副淡如清风的笑容,华秀一直不愿意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因为他的脸上写满了让华秀觉得不快的虚伪与算计。
155 长安巨变前奏
155 长安巨变前奏
就在华秀正在纠结的时候,苏若尘正准备出门,她刚走到了门口,便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往里走,当下心里觉得有些纳闷,便跟了过去,远远听到他叫嚷道:“卢先生,不好了,我家老爷请您回去。”
“慌什么,这是在将军府,你这么不守规距,也不快让大将军笑话了去。”那小厮应了一声,然后赶紧说道:“爷催得急,要先生务必天黑以前赶回去。”
苏若尘听到那个小厮的声音很耳熟,突然想起来,那小厮原是在崔府里见过的,当下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是隐在一处回廊里,看着华秀与来人做别,遥遥听到一句,敬候佳音的话儿,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看着众人都退了出去,苏若尘走到华秀的屋里,见他正坐在案前发呆,不由心里又是一阵烦燥,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就来气,但还是按了按自己的脾气,假意的说道:“将军,听说刚才来了客人?”
“嗯。”华秀应了一声,然后随意的说道:“都是喝酒认识的朋友,也没得什么大事,只是要邀我一起赴个宴。”
“哦。”苏若尘应了一声,只是看着华秀,屋里还延着一点淡淡的燃烧过的味道,这让苏若尘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处,但她还是没有说破,只是瞧着华秀,其实两人便是做过最亲密的举动,可是现在依旧还是淡如陌生人,苏若尘打量着自己这位夫君,他也算是当世有名的将帅,又仪表堂堂,有草原雄鹰之称,可是现在,是什么让这只雄鹰变成了。。。。。如此落魄。
华秀这时候才发现,苏若尘一直在打量自己,他挑了一下眉头,然后说道:“夫人?”
苏若尘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且歇歇,我去转转,给你置些衣裳。”
华秀听到耳里,微微的笑了笑,只是心里的那些滋味却是说不出来,夫妻两人只是默然了片刻,终是无言话别。
苏若尘一直到出了屋子,那眉才皱了起来,华秀在说谎。。。。。。她看的出来,可是她却不想去拆穿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同一时间里,卢海潮出了华秀的将军府,便急着往崔义玄在长安的宅子里赶,刚进了宅子里,他便沿途却仔细观察着府上的诸人。外院好象一切正常,偷懒的还在那里偷懒,溜号的还在那里溜号,可一进了崔义玄住的院子,气氛就立刻变了,阴沉沉的,几个侍从哆哆嗦嗦地站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吭的样子。卢海潮推开门侧身进去,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掩上了门。屋子里的扇户都关着,光线有点暗,卢海潮眨了眨眼睛才适应屋里的光线。
崔义玄盘腿坐在那架雕工精美的八步床上,手里正端着一个粉彩小茶盅,面上带着微笑,黝黑的眼睛如千万的古井似的,好象有千万条阴灵在里面飘飘荡荡出不来。他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了指地下,那样子说不出来的诡异,卢海潮随着他的手指望去,立刻身形不稳地“蹬蹬蹬”连退了三步:“这,这是……”他惊的连声音都变了!他只看见在光线不明的屋子角落里倦着一团暗影,液体从那里缓缓流出凝结成了一块黑色。
卢海潮眼瞳不由地缩了缩,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是一个已经逝去的男童,他的身体非常反常地扭曲着,曾经红扑扑的脸蛋呈死灰状,他不用上前试探鼻息,就知道这个人没气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卢海潮的眼眸眯了眯,他的心里是恼怒的,崔义玄有些怪异,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样的结骨眼上弄出人命来?
现在大家都在长安城里筹谋,不到起事的时间,怎么可以出一点意外,崔义玄不但是崔家的家长,也是举事的关健人物之一,要是这时候他让人给扣了下去,那还说什么谋求大事,卢海潮虽然心里已经是怒极,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笑道:“这是怎么了……”
“什么都别说了!”崔义玄又指了指尸体,然后说道:“还有一个人不见了!”卢海潮脑袋里立时有些乱了,嘴上却问道:“怎么跑了?”
崔义玄皱了皱眉,然后说道:“哼。”然后脸色一阴的说道:“家里一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声不响的……,听闻先生能谋擅断,所以想请先生帮我好好查查!”
卢海潮脸色疑重地回答道:“唉,他们可是听闻了什么机要之事。”
崔义玄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