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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秀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他咬紧牙关,愤然望着苏若尘。那一脸的倔强,还有嘴角的冷笑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深吸了一口气,华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眸光流转,良久,华秀居然松开了拳头。他闷哼了一声,满眼戏谑的望着苏若尘,悠然开口,“你真的不知道怕嘛?苏若尘,你不要仗着我对你有几分在意,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苏若尘满脸愕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他居然说在意她?原本因为抛开了所有的顾虑,说出这一切才换来的轻松感在下一秒消失。强烈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她望着转身离开的华秀,下意识里就冒出一个想法来,鬼信,在意,你会让别的女人睡在她的床上嘛?想到这里,苏若尘上前一步,扯住了他的衣摆。
“华秀,你不能这样!”
华秀定住身子,半响才回头,望着苏若尘,神情有些怪异的说道:“我不能这样?你刚才不要说了,现在你在谁的地面上,你。。。。。。。”听闻此言,苏若尘只觉得所有的血气直冲脑门。她一把揪住华秀的衣摆,歇斯底里,“华秀,你这个。。。。。你这个混蛋!”苏若尘越喊越有些激动,如洪水猛兽般的挫败感渐渐侵蚀了她所有的思想。她不管不顾的挥动手臂,往华秀身上砸了过去。
华秀望着已经有些失控的苏若尘,他俊眉紧蹙,一把抓住苏若尘的双手,“你清醒点!”
苏若尘像是没听见一般,双手被制住,她便抬起脚来对着华秀一顿乱踹。嘴里也有些含糊不清,“华秀,你这个混帐东西,我不想见到你!”华秀腿上挨了一脚,疼得他蹙起了眉头。他冷着眸子望着歇斯底里的苏若尘,目光定在她喋喋不休的嘴上。脑门一热,他伸手把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一把揽住苏若尘的腰身,身子一倾便把她压在了台上。
苏若尘的腰背让强行压在梳妆台上面,背后被硌的生疼。华秀只是这样制着她,然后瞪着她不说话,苏若尘看见他眼光里的冷漠,眼角一酸,落下泪来。
华秀也没料到只是这样制着她,她便会哭了起来,所以望着苏若尘眼角滑落的泪,华秀猛地回神,压住她身子的力道骤减。
苏若尘趁着华秀失神的那一秒,攥紧手里的东西,用力的朝他身上砸了过去。
华秀眸子一沉,看到了苏若尘手里的东西。他手松了松,最终没有放开苏若尘,只是头偏了偏。
苏若尘手里的簪子力道精准的插进了华秀的左肩,华秀冷着眸子望着她,只是眉头微皱了一下,便没有任何反应了。
白色的袍子,逐渐被溢出来的血染成暗红色。苏若尘望着手里的簪子,这才回神,猛地松开了手。
翠绿的簪子顺着华秀的衣裳滑落,掉在了青石铺就的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玉立时碎成了两块。。。。。。。
翠绿的簪子顺着华秀的衣裳滑落,掉在了青石铺就的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玉立时碎成了两块。。。。。。。
185 只有伤心无处
185 只有伤心无处
苏若尘原本就已经是惊住了,这时候听到华秀说这样的话来,她一时也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只是望着他,并不言语,华秀却慢慢的蹲下身子,一点一点的拾起那碎了的玉片,然后看着苏若尘,缓缓的说道:“这还是我们成亲的时候,十全夫人给你戴上的吧。”
苏若尘的心里一震,回想起来,确实如此,在女子出嫁的时候,会有一个父母,公婆,子女皆全美的贵夫来为女子梳头,这样的人被称为十全夫人,祈的就是一个子女双全,她当时绾发时所用过的那一只玉簪子,因为有各种讲究,在苏若尘未生孩子以前,便一直都是戴着的,久而久之,苏若尘把这件事也就看的淡了,只是习与性成的戴着这簪子,现在听到华秀听起来,她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华秀心中思潮起伏,最终只是说道:“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苏若尘听到华秀的话,立时想起婚前那一切一切的传言,脸色不免有些变化。华秀本有最后三分怀疑,却也销匿怠尽。 心中只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四个字翻来覆去,直如千钧重,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从怀里抽出一封书信,一把甩在苏若尘的身上,然后说道:“你真的是为了大唐来做探子的嘛?”嘴里虽然说着话,但心中却只是翻来覆去的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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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尘听到华秀的话,她是又惊又气,只是抬头瞪向他,他却亦正望着她,那目光却是虚的,仿佛穿透了她,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她素来未见过华秀有此等神情,心中越发不安,华秀心中一片冰冷,那一种痛苦恼悔,便如万箭相攒,绞入五脏深处。过了片刻,方才冷冷道:“你现在身分破败,你又待如何自处?”身旁的烛台上燃着一只有婴儿臂粗细的烛,就在这时候烛里突然爆了个烛花,“噼叭”一声火光轻跳,在这寂静的室里,却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他猛然扬手就将手里握成了拳,那玉碎立时刺进了他的掌里,血顺着他的指尖流了下来,那样狰狞可怖的样子,立时吓的苏若尘打了个哆嗦,大气也不敢出,屋中只是一片死寂。她的心里只有着害怕,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要干什么,她的心里只是在回悔,悔不该这样激怒了他。
就在这时候,却不想一只手斜剌里过来握住她手腕,那手里还有血腥的温热,她只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站直了。却忍不住的目光低垂,只望着他腰际的宝蓝色佩带,那上面绣着如意金刺纹,下面坠着细小精巧的银铃……他却迫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他直直望着她,眼中似是无波无浪的平静,最深处却闪过转瞬即逝的痛楚,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嘛”
她的双手让他紧紧攥着,腕骨似要碎裂一般,他的眼中幽暗,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他却蓦然松开手,淡然的说道:“如今事败,你想我会怎么对你呢?”
苏若尘见他目光如冰雪寒彻,不由惶然惊恐,心中却是一片模糊,一刹那转了几千几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念头抓得住,只怔怔的瞧着华秀。
华秀久久不说话,屋中本就极安静,此时更是静得似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他突兀开口,声调却是缓然:“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不是?你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一般看顾对不对?”话锋一转,双眸一瞪,厉声说道:“你不要想瞒我。”
苏若尘心下早就纠葛如乱麻,听到这些话,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只有那泪不争气的刷刷的流下来了。
华秀看在眼里,心中如油煎火沸,终究只淡然的说道:“其实,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说完,目不转睛的瞧着她,但见她耳上的小小阑珠坠子,让灯光投映在她雪白的颈中,小小两芒幽暗凝伫,华秀只瞧着她,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般,又像根本不是在瞧她,仿佛只是想从她身上瞧见别的什么,那目光里竟似是沉沦的痛楚,夹着奇异的哀伤。
他终究是转过脸去,如锐刺尖刀在心上剜去,少年那一次行围,误被自己的佩刀所伤,刀极锋利,所以起初竟是恍若未觉,待得缓慢的钝痛泛上来,瞬间迸发竟连呼吸亦是椎心刺骨。
他的动作,也让苏若尘的心里如有刀割,她或许就如华秀所说的那样,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华秀,也从来没有想过华秀真的会自己动手伤害她,因为在她的心里,其实从嫁到将军府的那一天开始,她已经把华秀当成了她的亲人,虽然没有爱情,没有激|情,可是她还是一直以为他算是的自已人,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
在这时候烛里突然爆了个烛花,“噼叭”一声火光轻跳,终是灭了,屋中深远,窗子皆是关着,光线晦暗,突然间这烛光一灭,屋里立时黑了下来,苏若尘吓的微微发抖了一下,华秀在一侧看见,终是不忍的,缓缓伸出手来。她轻轻将手交到他手里,忽然一紧,已经让他攥住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她的眼睛在暗沉沉的光线里似隐有泪光闪烁,极快的转过脸去,华秀看在了眼里,却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是那样握着她的手,然后怎么也不肯松开,他与她之间难道终是免不了要走到最后一步的嘛?
感受他这样的动作,她回想起了那一次两人一起落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黑暗里,他伸出手来保护她,她以为两人真的可以从次冰释前嫌,自此相安一生,但没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她的眼泪却漱漱的落下来,他默默无声将她揽入怀中,只觉得她微微抽泣,那眼泪一点一点,浸润自己的衣襟。满心里却好像窒息了一样,心中翻出一缕悲怆,漫漫的透出来,只不愿再去想。
看见他的神色,她心底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他的手微微有些发冷,轻而浅的呼吸拂过她的鬓边,她乌发浓密,碎发零乱的绒绒触动在耳畔,心下无限哀凉,只不愿意抬起头。她不知为何有些怅然,就像是丢了极要紧的东西,却总也记不得是丢了什么一样,心里一片空落落的难过。汗濡湿了潮潮的腻在掌心,苏若尘怔怔瞧着窗外的斜阳,照着树影映在窗上,耳中只听到华秀呼吸的声音。
华秀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是飘忽的,像是极远的人隔着空谷说话,隐约似在天边,他淡如清风的说道:“既然你来做我身边的探子,应该也已经想明白,探子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苏若尘原本只已渐渐松下来的心絯,立时又一次崩紧了,她怒然的说道:“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好啦。”
“那个人真的那么好嘛?”华秀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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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若尘本来只是错愕,但微一恍惚,便立时反映过来,他在说什么,只只觉太阳|穴突突乱跳,额上青筋迸起老高,瞪着华秀,慢慢抽出手来,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他聪慧敏锐,人也少年英俊,最重要的是,他待我以诚,可是我却没有法了,只能嫁于你了。”
华秀听到她一直在赞扬那个男子,心里越发光火,扬手便欲一掌掴上去。见她双眼望着自己,眼底痛楚、凄凉、无奈相织成一片绝望,心底最深处怦然一动,忽然忆起许久许久以前,久得像是在前世了。也曾有人这样眼睁睁瞧着自己,也曾有人这样对自己说:“你不是待我最好的,也不是身世背景最好的,甚至你不曾以诚相待我,甚至你在娶我的那一天,便是在算计我,可是我没有法子。”那样狂热的眼神,那样灼热的痴缠,心里最最隐蔽的角落里,永远却是记得。谁也不曾知道他辜负过什么,谁也不曾知道那个人待他的种种好——可是他辜负了,直到她的死讯传来,他才知道,这一世他都辜负了。他的手缓而无力的垂下去,慢慢的垂下去,一瞬间只觉得那一种悲辛无尽,涌上心间,凄楚哀苦,只是绵绵不绝,仿佛此生此世都永无宁日一般。
华秀终是缓缓的走了出去,只把苏若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