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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过饭,为免苏氏等人担心,便也回了入住的客栈,刚到客栈里正听到有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听说突厥又起大乱。”
“唉,反正与我们这些百姓也没什么,听说皇上已遣太子殿下还有齐王殿下去迎敌了,他们两都是龙子龙孙,一定能旗开得胜。”
“唉……”
“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呀。”
“只望着旗开得胜吧。”
“是呀,是呀。”
苏若尘知道这个世界与她原来所知的历史已经有些变化了,按照以前的历史进程,这时候早就已爆发玄武门之变了,但现在,还是高祖在位,只是几个儿子怕还是免不了暗下有些争斗,所以这次突厥大乱,太子与齐王只怕是想抢占个兵权,不过这些国之大事,与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所以苏若尘脑子里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回到房里,苏氏正在看书,她与苏若尘不同,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出身,这些年虽然受了些苦,但还是坐有坐相,睡有睡态,吃东西也好,举手投足,还是很有规距的。这时候她正坐在直直很有精神的在看书,鄂大娘无所事事的正在那里小歇。
听到苏若尘进来,苏氏抬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回来了,桌上给你放着点心,自己洗洗手再吃。”
苏若尘听着,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娘。我们马上就要进苏府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叮嘱我们的。”
苏氏愣了一下,最终只是抬头笑道:“到了再说吧,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什么样了。”
苏若尘虽然心里千般疑问,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些个问题,自家这个娘就是这般那般的,左右也问不出什么来,想想也觉得气闷,便拿起点心说道:“我送去给哥哥和表哥他们尝尝。”
苏氏笑着瞧着女儿出了门,好半天也没说话,只是手里的书卷慢慢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她这才回过神来,鄂大娘原是爬在桌上打顿,这会也醒了,她瞧着苏氏的神色,摇头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心里一肚子的心事,就是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你以为真的烂在肚子里呢。”
苏氏苦笑了一下,看着门口,轻若无声的说道:“因为,我不知道怎么与他们说。唉,我绿萼一生行事只求无愧,但最对不起人,就是两个孩子,还有苏大哥。”
鄂大娘虽然听到她在嘀咕着,却是没有听清嘀咕了些什么,只得摇了摇头说道:“万般心事皆在你自己一念之间,我一个外人又好劝什么。”
苏氏听她说的气恼,却也只是陪笑着,正在两人说话间的功夫,苏若尘也到了崔锦书的门口,她敲了敲门,就听苏诺悠在里面应道:“进来吧。”
苏若尘一推门,见崔锦书与苏诺悠两人正在下棋,不免挑了挑眉头,凑过去瞧了瞧,崔锦书持白子,苏诺悠持的是黑子,一瞧局面,苏若尘立即看出来,这白子早就布满全局,黑子已是兵败如山倒,不由大笑道:“哥,你输了。”
“是啊,和表哥下棋,我就没赢过。”
崔锦书正拿着一只白子在手里把玩着,那白瓷制的小棋子,只在他的指间来回的转动着,发着一阵阵微晕的光泽,执子之人却在这时候微微笑道:“下棋之道讲的是定式、布局、占地,围于心算,要能在百步之内,料定对手所布之棋,方为大胜,你只讲兵来将挡,水来土演,我不动,你也不知道如何择时而动,那里能胜的。”
苏若尘听出他是在借棋道敲打苏诺悠,却是没有应话,就在这说话间的功夫,又听到敲门之声,苏诺悠又一次包办了主人家的义务,大声说道:“进来。”
只见卢双推门而入,苏若尘也是神色一凝,卢双却是先与众人见过礼,方复说道:“少爷,我进城以后打听了一二,苏将军已经几日不曾回城内了,一直住在城外的驻军大营,为远征做准备。”
崔锦书眼眸微微一敛,便说道:“那请王校尉过来一述。”
王七郎等人本来就是没甚主见,临行之前苏定炎让他们一路护送苏氏一家,路上行程按排都听崔锦书的,所以他们就一门心思只听崔锦书的,便是到了这万年镇上,眼看长安遥遥在望,崔锦书让停下来歇歇,他们也没听出一句异议。
这时候听到崔锦书有请,王七郎赶紧便跑了过来,门也不敲,就冲了进来说道:“崔少爷。”
“王校尉,是这样的,我们都受托与小苏将军,要将苏将军的家人送到长安,但现在苏将军并不在府上,你看是不是你去军中将此事禀报与苏将军,由他再行安排。”
王七郎听了话,二话不说即时便启程去了驻军大营,确实是令行如山。
听到苏烈即将出征的消息,崔锦书的脸色就有些微变,好半天他突然像下定决心般的望着苏诺悠说道:“表弟,这般好的武艺,可曾想过从军。”
“呃。”苏诺悠愣了一下,他不过才是十三岁大小的孩子,虽修习武学,想的只怕最多的就是谁敢欺负我,我扁他,那里想过其他的雄心大志,唯一想的也只是科举考试,下意识里来说,他从来不曾想到过从军。但这时候听到崔锦书的话,他立时明白这是一种他说出来的建议,所以苏诺悠真的开始想想这事了,但不等他说话,苏若尘已开腔说道:“这军队里的万人生死,一个人的武力便是再强也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强大的是团队的合作,哥哥从未上阵,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娘怎么办。”
崔锦书敛了一下眼眸,轻声说道:“若是表弟跟随在苏将军身侧,我想苏将军定然不会让他受到什么损伤,这一次突厥因为内乱缺少草粮,才造成惊扰我大唐边境,为的只是夺抢米粮,无粮之军又何可惧,我大唐趁式而去,占尽天时,地利必会大胜而归,到时候论功行赏,表弟或许就能有功名再身,便是没有得到功名,只要表弟在苏将军身边经过一番战火的洗练,这份历练也是万金难买的。”说到这里崔锦书长叹了一口气,瞧着苏若尘说道:“不过,你说的对,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未曾想到姨娘的想法,一切还是等你们自行思量一番吧。”
“表哥,我也不想在那个人身边捡些什么功劳来换功名。”苏诺悠本来已是有些意动,但此时听到崔锦书的分析,却是又不愿意了。
崔锦书听到他们兄妹两人的话,只是一声长叹再无他言。
苏若尘瞧见他的样子,心下却又细细品味了一番崔锦书的分析,立时感到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古来将士出征,只有兵士死以千百万计,可是若非大败,一般将军都是无事的,苏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会着意护持一二,何况苏诺悠武功确实不弱,若是他真立了军功,那以后便是苏家的正室夫人也不好再消遣他们了。想到这里,苏若尘又瞅了一眼崔锦书,见他一脸疲惫之色,而苏诺悠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告辞出了屋,转身回了自已房里,瞧见苏氏也在发呆。
苏若尘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到苏氏身侧,这才坐下,苏氏看了她一眼,便道:“坐下说话吧。”
苏若尘一坐定,便把之前崔锦书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苏氏,言罢,苏氏瞧着苏若尘说道:“丫头,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
“娘,你觉得那个人会带着哥出征嘛,哥才十三岁。”苏若尘小意的问道。
“六郎十二岁便跟着他出征了,以他的性子,不怕你年幼,只要你是真的有本事,他是不会在意的。”说到这里苏氏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锦书一心一意都是在为我们打算,母凭子贵,若是儿子能挣来功绩,我这个做娘的在苏家自然好立足。”
“只是苦了哥,而且哥哥的傲气,也不想……。”苏若尘还没说完,苏氏已先打断她道:“好儿郎,要经过些事情,才能成长,这孩子心气高,又总自以为聪明,有番历练也是好的。”苏氏说到这里,且小声的嘀咕道:“何况是托付给他,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苏若尘听到苏氏这才番话,知道在她心里已是同意让苏诺悠随军一事,虽然之前苏若尘也是有这样的心思,但想到苏诺悠还只有十三岁,不过是个少年人,便要出征,心里还是有坎坷不安,又瞧了苏氏一眼说道:“娘,你真的放心。”
“嗯,把你哥叫过来吧,我与他说说话。”
苏若尘听了这一句,便去崔锦书那屋叫了苏诺悠,只是自己正要跟着过去的时候,崔锦书却叫住她道:“表妹,陪我走盘棋吧。”
“不下,你那么厉害,我还不输定了。”
“哦?”崔锦书只怕从来没听人这样说过,不由带着几分诧异,继续说道:“人说输人不输阵,你不下,就先认输了?”
“嗯,我不喜欢输的感觉,所以我喜欢玩我一定会赢的游戏。”苏若尘轻声说道。
崔锦书带着笑的开始把玩起自己手里的棋子,然后说道:“谁人敢说自己一定会赢?没有什么是一定会赢的游戏。”
“最少也得有个七八分把握吧,和你下棋那是百分之一百的会输,我才不来呢。”苏若尘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呵呵,万事都是一半对一半的,那里有百分之一百的。你刚才把我与你们说的话,说与姨娘听了?”崔锦书突然话锋一转,苏若尘有些适应不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崔锦书这才颔首说道:“姨娘一定是应了,所以才会让诺悠去述话。”
“表哥,你真的认为哥哥去从军要好些嘛。”
崔锦书放下手里的那颗棋子,然后一边收拾起残局,一边说道:“那是自然,长孙氏最忌妒的莫过于表弟这个独子,只要他留在了苏将军的身边,一来可以与父亲培养父子亲情,二来可以得到将军的庇护,便是那万千军中,也好过在这长安城里去面对他的明刀暗箭。”
“可是,你不是说只要在苏府,她就不敢有什么做为嘛。”苏若尘听崔锦书说的危险,心里只恨自己不能转成男儿身也跟着出征来的好。
崔锦书这才盖个那棋盒,然后若有笑意的说道:“那前提是,苏府里还有其他人当家作主,可是现在……。。苏将军出征了。”说完瞧着苏若尘有些微微紧张的神色,崔锦书这才微笑道:“你放心吧,只要诺悠不在长安,她便不会轻举妄动,为了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女儿,不值得做些什么。”
苏若尘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浑身发凉,好像立时掉进了万丈冰雪之中一般,只是周身发冷,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067 苏府里的夫人
067 苏府里的夫人
当天崔锦书就打发了同来的赵阿三领着苏诺悠去军中寻苏烈。苏若尘也不知道自家娘与哥商量了些什么,反正苏诺悠心平气和,一脸期盼的从军去了,他虽然走了,但苏若尘心里还是很没有底气,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不过该来的始终会来,第二天一早,王七郎便回了客栈,客气的把一封书信交付给了苏氏,苏若尘不知道信上写了些什么,只知道苏氏接到信以后,一直一脸的思索,最后还把苏若尘与鄂大娘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锁着门在屋里看信,一直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