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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听这话,苏若尘立时扬了一下眉头,我的天啊,这位苏三娘也太夸张了吧,崔雪梅那里扒了她的衣服。
崔雪梅却也不理会她,四个姑娘一溜排开,慢慢走进去,先给夫人见了一个礼,然后徐静儿便率先说道:“夫人,三娘姐姐说话欠公允,我们都在边上看着呢,雪梅姐那里拔过她的衣服,明明没有的事嘛。”
苏三娘立时放声大哭,然后扯着夫人的衣角便在那里拧啊拧啊的说道:“夫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徐静儿与单沫沫一向不喜欢我,这您也是知道的呀。”
“好了,都是同窗学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你也不要哭了,崔雪梅,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打苏三娘与她的侍婢。”
“是她们先动手的。”崔雪梅冷哼了一声,随即说道:“人有亲疏之分,谁让她姓苏呢,您要维护她,便直说就是了。”
这屋立时次出现了短时间的寂静,这位苏家的夫人,只怕从来没让人这般指责过,立时气的嘴都颤抖了,徐静儿也没想到崔雪梅说话会这么蛮,立时也让震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单沫沫就更不要说了,苏若尘几乎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两字:“佩服。”
“啪”大夫人一拍桌子,站起身就指着崔雪梅说道:“你……。你……。”一连两个你字,好半天才接下去说道:“若不是看在秦家夫妇将你托付与我,你这般说话,我立时让人把你赶出去。”
“哼。”崔雪梅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苏若尘赶紧在一侧一扯她的衣袖,然后说道:“大伯母别生气,雪梅姐一向心直口快。”
“你闭嘴。”苏若尘没想到自己偶尔插嘴劝一次架立时换来的就是大夫人的雷霆之怒,她指着苏若尘就骂道:“心直口快?你的意思就是她说的是对的是不是。”
苏若尘立时闭上了嘴,看来这位大夫人已经是炸毛了,谁也不能说话,谁说谁倒霉。
这时候苏三娘也吓着了,她也不哭了,只是在一侧拿含着泪的眼,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她不哭了,有人哭,徐静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立时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大夫人看见她哭的伤心,也忍着气问道:“你又哭什么。”
“静儿看到夫人让气成这样,静儿是又怕又心酸。”徐静儿抽抽泣泣的说着话,看见大夫人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继续说道:“静儿害怕是因为夫人一向待我们都温和如同慈母,这一次居然也发了雷霆之怒,实在是我等不肖。”这话还没说完,苏若尘已觉得身上打了一冷噤,好大一个巴掌送去拍马屁了。
果然,徐静儿的话才说完,苏若尘抬起头,便看见夫人已脸色稍霁。暗自在心里想着,这得学学。
只见徐静儿又拭了一下泪,这才继续说道:“说心酸却是夫人一直如母亲一般待我们,一心只想着我们能学好礼仪修好技艺,却让姐姐们偶尔说的气话气成这般,实在是……。呜呜……”说到一半,她又呜咽了几声,看起来似是真有几分难过,虽然说的肉麻,但她不过十一岁左右的年纪,这样的稚气的样子,说出这番话来,怎么能让不受用呢。
苏若尘点了点头,只听大夫人接着徐静儿的话说道:“你们若有静儿一半懂事,我也痛快多了。”
徐静儿赶紧顺着杆就往上爬的继续说道:“所以几位姐姐的吵闹就不要再让夫人烦心了吧,夫人明天还要主持入学典考。”
呃。典考。苏若尘立时咧了一嘴,天啊,这里真是小考天天有,大考就不知道多久一次了,赶上高三升学了。
徐静儿说完,见大夫人好像没有什么意见,便上前一步携了苏三娘的手说道:“姐姐不要生气了,你破败的衣服让雪梅姐赔偿给你就是,再到妹妹那里去饮杯酒儿舒舒气,好不好。”
大夫人只是拿眼瞅着几人,并不说话,苏三娘虽然心里不愿意,但看着有地下台了,便也没说话,由着徐静儿牵着手与苏若尘等人一起出了厅。
一出大厅徐静儿立时把手一甩,崔雪梅毫不客气的瞪着苏三娘说道:“哼,你要再去向夫人告状,瞧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苏三娘看着崔雪梅凶神恶煞一般的样子,这时候又无他人,只吓的立时转身便跑,崔雪梅等人立时放声大笑了起来。只有苏若尘摇头不语,这几个小屁孩子呀。
076 别说是我教你
076 别说是我教你
苏若尘担心第二天的考试。想要称个病,却才知道因为第二天要考试的人多,大夫人只是让大家一起选个熟知的东西考考而已,心下又去翻了翻心里的古诗词的底子,左右又是得交了一首诗来应付,想了想春色将至,便交了一首王安石的《春夜》:金炉香烬漏声残,翦翦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必竟是名家手笔,也让人都称了一句佳句。徐静儿还是写字,单沫沫依旧是弹瑟琴,崔雪梅是剑舞,她们四个通过上次苏三娘的事件,立时发生了急速的**友情。通这这一次考试,苏若尘才知道在这大夫人的府上居然有二十多个女孩子在就学,多半还是没落和些苏氏与大夫人娘家谢氏的族人多些。
其实身份最尊贵的应该就是徐静儿,这也是为什么这位大夫人苏谢氏待她格外优厚的原因。因还是生冬季,所以现下的时候多半的教习还没有到,大多的时间都是由莫先生教导她们礼仪还有一些刺绣。
过了几日便是平阳公主的宴会,到了这时候,苏若尘也从徐静儿那里听这次宴会为何人人想去的原因。因为这次的宴会将会有。不少大唐的贵妇人携带青年未婚才俊到场,有秦王殿下的长公子,长孙大人的长公子等等,虽说这基本到席的几位公子年纪都只有十三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左右,但说白了这就是那些贵妇们为自己儿子挑媳妇的个场所,也就是一次高档次的相亲宴。
到了这个份上,苏若尘实在对这样的宴会也没什么兴趣,她更着意的是想怎么样理清她在苏家的尴尬地位,只是有时候人在路上走,多数不由人。
不多久便到了,二月初七,这时候已是初春时节,春风拂面,暖阳高照,正是踏青的大好天气,徐静儿让徐府的大夫人接了回去,准备随着徐府的车驾去赴宴,而苏谢氏则是选了苏若尘与单沫沫。
苏若尘看的出来,今天大家都着意打扮了一番,便是苏谢氏也特意梳了朝天髻,一身暗金福字绣花裙,插上了金质牡丹团花,攒珠步摇,环佩叮当。中年发福的身材在头发和服饰的衬托下显出一位夫人的尊贵来。单沫沫更是不畏寒的穿了一身淡绿色的抹胸,腰束白色罗裙,很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卓然风姿。端的是艳丽无双。
苏若尘只随便绾了一个反绾髻,又马马虎虎的穿了一件锦衣衫子,其实她的衣服本来就不多,而且还多是不太合身的,长孙晓月说什么让人来给她做衣,其实也只是一句客套话,便是这些阿九带来的衣服,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只是苏若尘一向对这些小事不太在意,也懒得追问。
马车出门向东足足走了快近一个时辰才停下。平阳公主的府第居然是落在郊外,依山而建,走进大门,有粗使仆人抬着软轿侍候着,抬了她们进去。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山谷,眼前涌出一片粉色,这里地势平坦,溪水清浅,半人工半天然地在桃花林里蜿蜒潺。水面上不时飘过花瓣,带着股醉人的花香。到了聚会之处,几人一起落下轿来。只见周围,这片空地里搭起了两溜小凉棚,凉棚四周系着轻纱,供前来的客人使用,只是有女眷的凉棚前面的轻纱是放下的。正入席落坐着不少夫人及少女,穿着打扮精致漂亮,显然来之前用过心思。
苏若尘看在眼里,也不甚在意,只是这天还有些凉风,不时的吹动着那凉棚的轻纱,时不时可以露出一些姿容,苏若尘遥遥看见与自己比邻而座的席中正是一位贵妇身后跟着徐静儿,还有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许的少女。徐静儿也正好瞧见了苏若尘,立时冲着她们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那样子甚是可爱。
苏若尘也微笑回应,反观单沫沫却是一直有些紧张的缩着手坐在那里,并不说话。其实苏若尘这时候也深知单沫沫的身世,她父兄都已逝去,她一个孤女无甚凭靠,虽得了徐大人的照拂,但若想有升天出头的机会,便只有嫁得一个好些的家门。
这时候平阳公主已到,大家齐声说了一些预祝千岁之类的话,平阳公主又邀众人同饮了一杯,这时候,苏若尘见平阳公主身侧站着一劲装少年,又佩以长剑,却不是侍卫装束。心下正在猜度这人的身份,在一侧的单沫沫已察觉到她正在注视此人,便轻声说道:“他是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苏若尘哦了一声,转念便有些好奇的问道:“沫沫姐姐与他相识?”
“他素来与静儿的大姐娴姐姐走的近,以前经常请过我们几个人一起吃百宴楼的点心。”单沫沫方言罢,苏谢氏已皱眉说道:“小声些,仔细听着公主说话。”
这时候已听到一侧的棚里的徐夫人笑道:“今天公主旦辰,小女特练习一曲意欲献给公主,敬祝公主千岁千福。”
“哦,徐小姐想献何曲?”公主沉缓的问道,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作答:“愿以《秋水》相颂。”苏若尘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种似曾相似之感,只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在何处听闻过,正在思索间,这时候已听见叮咚一声琴弦颂起,似流水激荡飞泻,滴露轩昂;苏谢氏立时称赞道:“此曲意中既像高山巍峨高壮,接天遏云,又自有千壑万象,只若出于男子之手。”这时候却听一女声婉转歌道:“吉日兮辰良,吾辈愉兮琼芳。桃夭夭兮灼灼,华采衣兮若英。秋水漫漫兮无穷。吾心高昂兮逍遥……”声音清朗,余音激响的琴曲,相得益彰!
曲未尽,立时已是得了满堂之彩,再看台上之人,平阳公主含笑颔首,便是那佩剑少年已是自与之俱荣,一脸笑意得色,想来这位徐家大小姐与平阳公主的公子,早已是公开的一对了。
此时一曲终了。平阳公主立时赞道:“好一曲《秋水》,本宫有一副秋水浩淼图。作者虽非是当世不出的名家,却也有甚妙处,便赠与你了,来人,取图。”
“谢公主美意。”声音婉转之间,苏若尘依旧觉得相熟,最终却是想不出来,只得一笑,想来人都有相似,何况人声。便也不再多想。
这时听到平阳公主高声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既有妙人抚琴一曲,当若有再赋诗一首,便是锦上添花。不知何人愿为本宫献诗一首。”
苏若尘还没说话,苏谢氏已是回首望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可有应景之作。”苏若尘赶紧抿了一下嘴说道:“尘儿愚笨,那有此急才。”
“且说说看。”苏谢氏只是轻劝着。
这时候已听一人呤道:“金炉香升漏声闻,翦翦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笑不得,日移花影上栏杆。”
苏若尘一听到这里,立时眼都瞪大了,这怎么看都是她之前交上去应付的那首《春夜》,一听到这句,苏谢氏脸上也是掠过一丝不快,挑帘瞧去却是苏三娘。只是抿了一唇却没有说话,单沫沫立时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