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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礼一张口就说自己错了,其他人还能怎么说?就算恨得后槽牙痒痒,面上也只能赔着笑脸。
“今儿大家也都折腾得不轻,各自回去睡下罢。对了,杨贵人明儿便是不必去跪灵了,你养好身子替殿下添个白胖的儿子,那便是最大的功劳和对太上皇帝陛下的孝心了。”古青羽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了疲乏之色来,却又如此言说了一句,直接就给了杨云溪体面。
杨云溪自然不会推辞——再去跪灵,她身子可是受不住了。
一时众人都是告退下去,朱礼看着杨云溪,极想和杨云溪说说话,不过想着自己第一天归来,到底还是要给古青羽脸面,便是又生生忍住。
杨云溪自然也没盼着朱礼要如何,走得倒是痛快干脆。
徐熏有些小小的兴奋,出了门便是压低声音道:“殿下回来得可真是时候。这下那两人就该是消停了。瞧她们今儿的脸色!”
杨云溪笑了笑,瞅了一眼徐熏的腿:“你快回去歇着吧。让丫头给你烫烫脚。虽说你腿已经没大碍了,可到底是受过伤,自己多留心些。也别硬撑着。”
徐熏点头应了,心里却是有些恹恹:杨云溪可以不去跪灵,却是因为怀孕。她不过是旧伤,哪里好意思开口说不去?就是长孙妃身子不好也在那儿熬着呢,她若不去,那成什么了?就是死撑着,她也只能这么撑下去。
回了屋子,杨云溪便是松了一口气,几乎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唇角也是不由自主的翘起来。
璟姑姑自然也是知道了消息,此时站在那儿,却是神色有些复杂。杨云溪怀孕这个事儿,至始至终却都是没跟她说过。作为蔷薇院的一把手,璟姑姑只觉得有些难堪。更让她觉得有些异样的,是杨云溪对她的不信任。
杨云溪自然是看见了璟姑姑那般神色,当即坐直了身子,看着璟姑姑道:“我有一事不明,却是想问问姑姑。”
璟姑姑忙挺直了背脊:“主子尽管问。”
“期间你熬给我喝的调理身子的药,果真是你亲自去抓的?并未曾假手他人?”杨云溪轻声问道,语气虽说还算和缓,可却隐隐也有几分凌厉在其中。
璟姑姑一怔,下意识的就觉得难道是药有问题?不过她没贸然开口问,只是答道:“的确是如此。因是要给主子入口的东西,是我亲自去的。也是我找的相熟的太医。熬药也是我亲自熬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药却根本不是什么调理的药,而是让人滑胎的药呢?”杨云溪提高了声音,厉声质问璟姑姑。说真的,问这话的时候,她的确是十分失望的。她也是信任过璟姑姑的,虽说不及对兰笙和青釉那样信任,可是也强过了普通的宫人。可是璟姑姑对她信任的回报却是如此。
璟姑姑错愕的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十副药,有四副都是滑胎药。”杨云溪冷声言道,失望至极的看着璟姑姑:“药是姑姑你亲自去捡的,也是你亲自去熬的。你自己说,我该不该相信你这个不可能?”
璟姑姑被杨云溪这般一问,一时之间只觉得无话可说,惨白着脸站在那儿,脑子里轰轰的乱响,翻来覆去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侧头看向兰笙:“带璟姑姑下去罢。等到太上皇帝陛下的事儿了了之后,再将此事禀告给长孙妃,请长孙妃处置。
兰笙便是要带璟姑姑下去。
璟姑姑木然的跟着兰笙往外走,可是走了两步却又回转过头来跪下磕头道:“主子,我是冤枉的。请主子查明!”
璟姑姑倒是也没闹腾起来,磕头之后便是跟着兰笙去了。
一时之间,杨云溪倒是真有点儿疑惑了:莫非璟姑姑真是冤枉的?
夜里杨云溪和青釉说起这事儿。青釉也是有些迟疑:“璟姑姑瞧着倒真不像是做这样事儿的人。而且,除了这个事儿之外,她对主子也一直是尽心尽力的。”
“那你回头悄悄的问问璟姑姑罢。也别说是我的意思,只说你自己愿意帮她一回,问问她,她觉得哪里可疑。”杨云溪叹了一口子:“可我也只会给她这一次机会。”
青釉倒是笑起来:“主子就是心善。”
“就像是你说的,她毕竟服侍我也这么久了。她既然说她是冤枉的,看在服侍我这么久的情分上,我也该再给她一次机会。”杨云溪轻声言道,随即却是肃然:“可是我也只会给她一次机会。若事情还是如此,的确是她的话。我却不能轻饶了她。”
“这是自然。”青釉也有些发狠:“若不是咱们自己小心,那几副药喝下去,那还了得?”
杨云溪翻了个身,轻叹了一口气:“眼看着又是该换花了。这一次,你悄悄的收买个小黄门,让他将埋在胡萼院子里的东西挖出来吧。”
青釉有些迷惑:“主子不是说要等到关键时刻才用这个线?”
杨云溪轻笑一声:“现在可不是关键时刻了?秦沁和胡萼虽不知怎么的达成了共识,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可是能结成盟友,自然也能成为敌人。她们两个联手的话,我就算有着殿下的宠爱,也怕是防不胜防。所以,还得让她们自己斗起来才好。而且,胡萼眼看着就要生产了,我自然也要帮青羽一把。”
胡萼这个孩子,注定她自己是留不住的。
正文 208。第208章 荣宠
那头杨云溪歇下了,朱礼和古青羽也是洗漱完毕上了床榻。不过太上皇帝陛下没了,朱礼要守孝二人自然是什么也没做。
朱礼本已是疲惫至极,昏沉正要睡着的时候,古青羽却是轻声开了口:“大郎。”
朱礼顿时睁开眼睛,“嗯?”被打扰了睡眠,他倒是也并无不耐,只是疑惑古青羽怎么的这会子倒像是有话要和他说似的。
“阿梓这次是真受了不少委屈。大郎你想怎么补偿她?”古青羽轻声问道,末了又叹了一口气:“她也不肯告诉我,不然哪里至于如此辛苦?这一个多月,听徐熏说她每日都吃的青菜米饭,就怕饮食有什么问题。上一次那事儿,看来也是将她吓到了。”
朱礼没回应,不过背脊却是慢慢绷紧了。良久才听见他道:“还有这样的事儿?”
古青羽嗔怪一句:“难道你没见她瘦了许多?”
朱礼沉默了一下,他发现了。从见到杨云溪第一眼就发现了,当时他也没多想,只当是杨云溪孕期辛苦所致。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朱礼只觉得自己心都缩了一缩,微微有些说不上来的窒息感,又有点儿隐隐约约的疼。
“皇后娘娘很看重胡家。”古青羽淡淡言道:“殿下走后,胡萼便是被皇后娘娘放了出来,阿梓的禁足更是添到了三个月。若不是期间朱启定了一门好亲,只怕现在阿梓的禁足还没完呢。”
虽说做媳妇的不该说婆婆的是非,不过古青羽扪心自问,这个却是算不上是非罢?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至于朱礼真么想那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古青羽唇角冷冷一翘。
而朱礼听了这话之后,无声的攥紧了拳头又无声的松开,睁开的眼睛里也有些冷冽的光芒。
“此事儿我会处理。”朱礼最终沉声说了这么一句话。顿了顿,又道:“皇祖父临终让父皇立我为太子了。如此就将让阿梓做良娣罢。”
太子妃之下便是良娣,良娣之下是宝林和才人。如此一来,杨云溪的位置便是一忽儿升了上去,凌驾于众人之上了。
“秦贵人怕是有意见。”古青羽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担忧。
朱礼言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于是古青羽便是不再说话,只是唇角微微翘起合目睡下。
朱礼静静沉思一阵子,便是也睡下了。
只是,他们睡下了,却还有人睡不着的。比如胡萼。
胡萼只要一想起今日朱礼看她时候的眼神,便是心里跟猫抓蚁爬似的,说不出的难受和恼怒。一样是怀孕,朱礼的态度却是差那么多?为什么?凭什么?杨氏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
当然杨云溪还不知道朱礼对她的弥补到底是什么,古青羽也没说一字半句的。不过,杨云溪倒是也不在意这个弥补,她在意的只是——今儿终于不再只吃青菜煮鸡蛋了。
不过等到早膳端上来的时候,杨云溪便是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儿来:太上皇帝陛下薨了,宫中是要茹素一个月的。
一时之间倒是有点儿失望。
不过却没想到朱礼这个时候过来了。
朱礼特意不让人禀告,直接便是进了屋子。结果便是看见了杨云溪一脸失望的样子。杨云溪瘦了之后下颔便是有些尖尖的,一双眼睛却是更显得媚态十足。此时这般失望的样子,只让人觉得看得心里都有些痒痒的。
朱礼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板起脸来。
杨云溪抬头便是看见了朱礼。忙站起身来:“殿下怎么过来了?也没听见人禀告。”
“嗯,过来看看你。”朱礼在杨云溪行礼之前便是握住她的手,“早膳不合胃口?”
杨云溪自然是不可能说自己这是馋了,当下只是抿唇浅笑:“只是有点没胃口罢了。也不打紧,一会儿就好了。”
朱礼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想起方才杨云溪的一脸失望。便是侧头吩咐刘恩:“刘恩,你去吩咐御膳房做些补身子的口味又好的膳食来。纵然要茹素,也不必弄得如此清淡简单。”
杨云溪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狐疑:朱礼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的今儿处处都是点到了她的心意上?
不等杨云溪多想,朱礼便是又道:“将柳凡调来这边当差罢。”
这下就是刘恩也是一怔,不由得出声:“殿下——”柳凡是服侍朱礼多年的,对辨毒一类精通,是专门负责查验朱礼的膳食的。柳凡调走了了,那朱礼该怎么办?
杨云溪只看刘恩这样的神色便是知道柳凡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宫人,更不是可以随意调度的。当即忙也推辞:“殿下这是做什么?我这里也不需太多人服侍,殿下又何必如此?人多了,只怕就塞不下了。”
“无妨,调过来罢。若是地方不够那就换个院子也成。”朱礼微微含笑,带着一丝丝的宠溺味道。顿了顿又道:“以后每日我会尽量过来用膳。”
这下杨云溪是真给惊住了——朱礼这是做什么?每日过来用膳?这就是古青羽都没有的待遇!这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该得被议论成什么样?
这事儿自然是不妥。杨云溪忙要推辞,可是朱礼却显然已经做下决定。不容反对的兀自拍板:“就这般定下了。”
朱礼这样霸道,一时之间漾云溪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而且她倒是有心再说,朱礼却是没多做停留径直就走了。想来应该是还有事儿。
杨云溪看着朱礼的背影,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像是搅乱了,完全就是成了一团浆糊。
之前她是盼着朱礼回来,只觉得得朱礼回来她就能松口气了。可是现在看来,她是不是想错了?她是松了一口气没错,可是说真的这样一来她却也是太招人眼了一些。古青羽尚且都没这样的待遇,她却享受了。这……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朱礼这样高调的宣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