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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启风殿,姚平昕努力保持平静,不让内心的焦急显露于外,若让人得知她对皇上的宠幸这般在意,又要落人口实,她可不想变成第二个秦依凝,只暗自在心里祈祷今晚慕容睿翻的是她的牌子。
没让姚平昕失望,今日慕容睿翻的是她的牌子。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姚平昕一直悬着的心才仿若有了着落,至少她不会像秦依凝一样迟迟无法承宠,但随即而来的,是无法避免的紧张。
一思及承宠意谓着什么,绯红不受控制的爬上了她的脸颊,完全不相识的两个人一碰面就要坦诚相见、肌肤相亲,姚平昕越想越紧张,赶紧拍拍双颊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也没多余的时间让她胡思乱想,桂珣已进来禀报敬事房的人来了,姚平昕让桂珣赶紧将人带进来,大冷的天,别让人在屋外站久冻着了,前来的公公和姑姑在屋外也听见姚平昕的话,心底悄悄对这体恤人的主子多了几分好感,虽说奴才也是人,但真正将奴才当人的主子又有几人呢。
「奴才给姚才人请安。」
「奴婢给姚才人请安。」
公公和姑姑福身行礼。
「免礼。」
姚平昕柔声说,只是若仔细听便能听出姚平昕的声音有几分紧张。
「主子别紧张,按着姑姑说的做即可,奴才不打扰主子准备,奴才告退。」
公公行完礼也不耽搁,只说让姚平昕按着姑姑所说做即可,得到姚平昕的允许立即退了出去。
虽然目前见来,慕容睿并未对姚平昕格外对待,但也未对其冷落,尤其一入宫便比其他商家女高了一阶,底下人无不想着趁现在和她走近些,也能让她多念着几分好。
「秋儿,送公公出去。」
秋儿送公公走出屋子,自然会趁着无人注意时递给公公一些银两。
「这样冷的天,劳公公跑一趟了,这给您吃酒暖暖身子。」
秋儿长得甜美,又是带着笑意这么说,公公本就乐意与姚平昕交好,见秋儿这番作态自是欢喜,当下也不推辞,乐颠颠的接过。
「谢秋儿姑娘赏,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秋儿一看就是姚平昕身旁的大丫鬟,瞧样子应该是自家里带来的,若是日后姚平昕上了高位,秋儿走路都有风了,因此公公对秋儿客气的称呼了一声姑娘。
「吩咐不敢当,只是刚来京城就进了宫,人生地不熟的,还请公公不吝提点秋儿。」
「妳也别担心太过,只要妳伺候的主子有了好的造化,还愁没有妳的好日子过吗?」
公公挑眉说,秋儿掩嘴一笑,送公公出了启祥宫。
回了启风殿,冬儿说敬事房来的姑姑正在伺候姚平昕沐浴,两人便安静的等着。秋儿突想起什么,朝冬儿一看,冬儿不明显的点点头,秋儿才安了心。
下人们最是见钱眼开,尤其是宫里的,往日里都是她负责做这事,方才她送公公出去,顾及不到姑姑这边,幸好冬儿看多了她这么做也知晓该给姑姑送些好处。
不多时,姑姑就让人将热水撤走,秋儿和冬儿进内室一看,姚平昕已在姑姑和两位宫女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常服,见她们进来,两名宫女悄然退出,姑姑正在替姚平昕梳理头发。
「我以为去见皇上必然要打扮的光彩夺目,没想到全不是这么回事。」
冬儿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口无遮拦惯了,见姚平昕穿的家常,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来帮姚平昕打理的正好是昀汐,听见冬儿的话莞尔一笑。
「冬儿自小就跟着我,我也不常拘着她,让姑姑见笑了。」
姚平昕笑着说,希望别让冬儿在昀汐心里留了坏印象,有道是小鬼难缠,昀汐瞧来就是有地位的,不是那些在宫里苦熬十年八年仍只是普通宫女的那种,若是她真对冬儿不喜,只怕冬儿难以在宫里安身。
☆、侍寝
「冬儿姑娘这性子和名字可不符。」
昀汐摇头表示不在意,笑着回话,手也未闲着,仍是忙着替姚平昕梳头。
「姑姑今日才第一次见到冬儿怎么就也这么说呀。」
冬儿嘟着嘴说道,昀汐朝冬儿忘了一眼,眼里带着疑惑却未问出口,秋儿便主动开口给了她解答。
「自小在府里,每个见过冬儿的都这么说,尤其是老爷和夫人总说冬天该是冷冰冰的,怎地冬儿偏是这样的性子。」
几人说说笑笑,姚平昕的紧张平复不少,头发也在昀汐巧手下梳理好了,借着替几辫发丝进行最后的收尾,昀汐在姚平昕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主子不必过于紧张,奴婢斗胆多说一句,凭着您和大皇子以及已故的宛昭仪这层关系,必然会有大造化,只管放宽心便是。」
姚平昕一时没忍住,惊讶的抬头望向昀汐,她没料到昀汐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即将侍寝的才人,昀汐这话若让人听了去,难免被当作她的人看待。
若是她日后真能上位,昀汐难免会受到来自旁人的折腾,若是她就一直在低位份,昀汐的日子就更不好了。更有甚者,昀汐这是揣摩圣意,若真要追究,昀汐恐怕落不得好。
「奴婢和王公公是同乡人。」
昀汐轻声说,姚平昕这才明白昀汐何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淡淡回以一笑。
伺候姚平昕上了凤鸾春恩车,陪着她到了承恩殿,昀汐和锦瑟打了声招呼就向姚平昕行礼告退。
锦瑟领着姚平昕进了承恩殿,照例是要再擦拭一遍身体,趁着屋里只有她们二人时,姚平昕将一直抓在袖口里的荷包递给她,锦瑟接过笑了笑,转身出去吩咐人进来。
宫女们手脚麻利,不一会,姚平昕就赤着身子被锦被包住,小太监们将裹着锦被不着片缕的姚平昕抬上龙床,四周寂静无声,姚平昕彷佛听得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姚才人放轻松些,您这样绷着身子,待皇上来了不早累坏了。」
锦瑟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出现,姚平昕被惊了一跳,这时才看见锦瑟站在床头边,方才让小太监抬进来,她只顾着紧张,完全没留意到锦瑟也跟着进来。
「皇上稍后就来,请姚主子耐心等待,奴婢先行告退。」
姚平昕虽然紧张,仍是强自扯出一抹笑回应。
不到一刻钟,慕容睿缓步而入,一步一步稳健的脚步声传入姚平昕耳里,她不自觉咬住下唇,屏息等待慕容睿的出现。
看到慕容睿的那一刻,姚平昕愣住了,不自禁喃喃着好像,屋里安静,慕容睿自然也听见了。
慕容睿在床边坐下,由着朱公公替他脱了鞋袜,再让宫女替他净手净脚。
朱公公和宫女退下,屋里只剩慕容睿和姚平昕两人,两人对视互望,姚平昕仍震惊于慕容睿的面貌,直到慕容睿微微一动,意识到慕容睿就要上床来,一颗心紧张地就要跳出来。
看她这样子,慕容睿突然笑了,姚平昕反倒错愕。
「皇上?」
「妳很紧张?」
许是慕容睿的态度太和蔼,也或许是姚平昕太紧张无法冷静回话,她竟直接回出心里真实的感受。
「很紧张,以前皇上是一个遥远的代名词,是瑞瑞不能轻易说出的父亲,今日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情景,很难不让人紧张。」
姚平昕的坦白让慕容睿静静看着她,彷佛要从她眼里读出是真的不设防,抑或是在刻意演戏。
「妳姐姐,她好吗?」
慕容睿沉声问,姚平昕没傻得回他姚平晴已逝,而是说起了怀胎十月。
「姐姐很好,初始知道有孕时,母亲又惊又怕,生怕让外人察觉,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姐姐总轻抚着肚子和瑞瑞说话,脸上的神情是那样平静美丽,慢慢地让母亲也放松了下来,全心期待瑞瑞的降生。」
说起姚平晴,姚平昕慢慢放松下来,也忘记用谦称。
「原本,我们也不知瑞瑞的父亲是谁,是父亲在姐姐怀孕三个月后才将您的身份说了出来。」
姚平昕突然轻笑出声。
「当时最惊讶的不是姐姐,也不是我和哥哥,而是母亲,母亲一听见姐姐腹中是您的孩子,脑海里已想到您去接姐姐的光景,顿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母亲突如其来的伤心让我们又是不舍又觉好笑。」
「这是为何?」
姚平昕凝视着他,片刻才轻吐一言。
「一入宫门深似海。」
察觉到气氛变得凝滞,姚平昕转而说起慕容念瑞。
「大名总是要留待您去接姐姐后再取的,孕中,姐姐一直在琢磨该帮瑞瑞取什么小名,但那时也不知瑞瑞的性别,只好男孩、女孩都想,每天除了按时到院子里走走,其余时间就是在书房里翻书,往往今日觉得不错的,隔日便又被她自个儿推翻。」
想起姚平晴那时的样子,姚平昕唇角忍不住挂着笑意。
「后来,太皇太后殡天的消息传来,接着是您登基的消息,我们便知道您不会这么快来接姐姐了,父亲便让姐姐好好替瑞瑞取个名字,姐姐连着三天不言不语,每日就是看着院子里沉思,然后便决定取名念瑞。」
「她,可有见到瑞瑞的面?」
姚平昕点点头。
「姐姐强撑着见了瑞瑞的面,还让我拉着她的手摸摸瑞瑞的小脸,才带着笑容辞世。」
姚平昕闭上眼,一滴泪水缓缓滑落面颊。
这夜,慕容睿并没有上龙床,只在床衍坐着,姚平昕身上的锦被也未曾掀开,他们只是说话,准确来说,是姚平昕说慕容睿听,或者该说慕容睿问姚平昕答。
时辰到了,朱公公在外请示,慕容睿让他进来,见到眼前景象,朱公公暗自一惊,方才在外头虽对里头无声响感到疑惑,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场景。
「让人将姚美人送回去。」
朱公公一边替慕容睿穿鞋,嘴里一边应是,并让人传话姚才人已晋为美人。
慕容睿对姚平昕笑了笑,起身出了屋,徒留茫然的姚平昕,直到宫女们重新将她穿戴整齐,坐在凤鸾春恩车上,她才意识到她今日只顾着和慕容睿说姚平晴、慕容念瑞,全然忘了眼前的人不仅是她姐夫,也是皇上。
原本,未侍寝就被送回的嫔妃是会受到宫人们的冷眼的,但慕容睿将姚平昕晋为美人,说明他并非不喜姚平昕,这让宫人们丝毫不敢怠慢,而是恭敬带点谄媚地将姚平昕送回启风殿。
见到姚平昕回来,一直守着的秋儿和冬儿赶紧迎出来,冬儿扶着姚平昕进屋,秋儿则将早准备好的荷包交给领头的,送走他们,秋儿快步进了屋。
「小姐,您可还好?」
冬儿将热茶放到姚平昕手里,姚平昕微微一笑让她们俩放心。
「主子,时辰已晚,您是否要先上床安歇?明日还要起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桂珣一旁问道,姚平昕点点头,秋儿和冬儿赶紧服侍姚平昕睡下。
姚平昕原以为她会难以成眠,未料却是头一沾枕就沉沉睡去,直到秋儿来唤醒她,她眨了眨眼才慢慢清醒。
☆、相见
姚平昕半清醒的任由秋儿和冬儿伺候梳洗,直到她们俩将她装扮好,姚平昕的脑子才真正清醒。
姚平昕看着镜中和平时无异的模样,满意的点头,低调才能在宫中活得长久,她和慕容念瑞的关系已经注定她不能低调,至少她可以做到不张扬。
来到坤宁宫,姚平昕规规矩矩的磕头谢恩,原本该是因侍寝谢恩,但她毕竟未真正侍寝,因此谢的是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