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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守着,自己去外面瞧太医怎么迟迟未到。
皇后娘娘跌跤的消息一传到太医院,整个太医院只要在值的全都拎着药箱一道过来,不在值的也让人去传消息,就怕唐映涵这一摔出了什么事情,众人无不胆颤心惊地面对。
幸好照料唐映涵和姚平昕的太医非同一人,众太医抵达启祥宫后立即在宫人的引导下往主殿走去,秋儿见状赶紧唤住宋太医,请他往启风殿去,宋太医一听姚平昕被唐映涵压在身下,向一旁太医说一声去向,连忙跟着秋儿去。
太医们抵达后不久,慕容睿也满脸着急地快步走进,不等众人行礼,就担心的问起唐映涵的情形。
「回禀皇上,看情形皇后娘娘似是要早产了。」
负责照料唐映涵胎儿的院正章太医拱手回道。
「那快让人去坤宁宫将稳婆带来。」
慕容睿赶忙命令人去传话。
「秋儿先前已让稳婆过来,现正在旁边厢房候着,奴婢这就去带她们过来。」
银花上前回话,慕容睿嗯了一声,君初雪立刻向外走去,让银花留在这里守着唐映涵。
「皇后目前情形怎么样?」
慕容睿继续问着章太医。
「娘娘脉象一向平稳,虽听闻跌了一跤但微臣瞧娘娘脉象并未有受到撞击的迹象,只是娘娘着实受惊不小,才会导致早产。」
慕容睿一听孩子未受到撞击,略微放下了心,但听到孩子早产还是难掩忧心,听人说生孩子就好比一脚踏入鬼门,如今唐映涵早产,他更是担心。
「对了,云婕妤呢?」
慕容睿这时才有心思想到姚平昕,唐映涵跌跤这么大的事情,加上人都送到启祥宫来躺了,依姚平昕的性子不该没在主殿这守着。
「娘娘跌倒当下云婕妤也在,云婕妤怕娘娘跌倒在地,挡在娘娘身下,此刻人在启风殿躺着。」
闻言,慕容睿立即皱眉,两个怀着孩子的人都躺在床上要他如何放心。
「太医们都在这?有没有人过去看看云婕妤的情形?」
君初雪正好领着稳婆们走进。
「秋儿已请宋太医过去看云婕妤,只是还没让人传消息过来,也不知婕妤目前情形怎么样了。」
「这里有银花伺候就行了,妳过去看看什么情形。」
慕容睿见是姚平昕贴身伺候的君初雪,便让她去启风殿走一趟。
君初雪立即应是退出,虽说她人一直在主殿,但她的心却一直担心姚平昕。
慕容睿担忧的望向里屋,若不是男子不宜见到生产之事,慕容睿直想亲眼瞧瞧唐映涵目前的模样。
「皇后跌跤的时候,云婕妤怎么会被压在身下?」
银花便说起下午唐映涵嚷着看腻坤宁宫的景色,不肯散步,徐琬萓只好同意让她来御花园,众人尽力扫去路上可能有的任何危险,也的确平安抵达。
散步了一阵子后,正巧遇上姚平昕,两人说了一会话就道再见,后来唐映涵转身要离开时就突然滑了一下。
「然后云婕妤就不顾自身安危挡在皇后身下?」
慕容睿皱紧眉头问,银花点头。
「那妳们这些一旁伺候的在做什么?」
「奴婢和秋儿在云婕妤的身下挡着」
银花不敢耽搁地立即回道,就怕让慕容睿责罚。
慕容睿一听也不好再责怪她们,只得将目光移回内室,忍不住不安的走来走去,这时才发现一直站在一旁的徐琬萓。
「妳怎么也在这,皇后跌跤时妳也在场?」
徐琬萓点头。
「说,好好的,皇后怎么会突然跌倒。」
自从唐映涵怀孕以后,不须他耳提面命,唐映涵身边的银杏、银花和其他伺候的无不提着精神精心伺候,就连近日劝着不让唐映涵出坤宁宫他也是知道的,因此方才乍听唐映涵跌倒他百思不解。
虽然方才银花已说过,他还是想听听徐琬萓怎么说。
「娘娘遇见云婕妤后,两人近前说话,妾身只见到娘娘转身往回走了几步时,脚下突然滑了一下。」
不等慕容睿说话,朱海早已让人去现场查看。
银花是自幼服侍唐映涵的人,徐琬萓的父亲和唐映涵的父亲有师生情谊,两人理应是偏向唐映涵的,但两人都说唐映涵滑倒时,已离姚平昕几步远,那便不会是姚平昕伸手推倒唐映涵的。
虽说他不认为姚平昕会动手伤害唐映涵,但人心会变,他也怕自己看走眼,现在听银花和徐琬萓都这么说,从听见唐映涵是和姚平昕说完话才跌倒后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另一半是对两人和腹中胎儿的挂心。
从唐映涵滑倒送到启祥宫再到现在,若这不是意外,是有人动的手脚,只怕证据也已被人抹去。
☆、端月
唐映涵平安产下一名公主,看了婴孩一眼确认孩子平安便昏睡过去,醒来后听闻姚平昕被她压在身下担忧问起姚平昕和腹中胎儿的情况,得知皆无大碍只是有些动了胎气须好生静养才放下心。
唐映涵母女均安、姚平昕和腹中孩儿都无大碍,这让慕容睿欣喜大赏,虽然诞下的不是皇子,却是慕容睿亲眼见到降生的第一个孩儿,立即下令封为端月公主,赏坤宁宫上下二月月银,启祥宫上下赏一月月银,启风殿伺候的再赏一月月银。
银花和秋儿护主有功,各再赏一个月月银、布疋两匹,又因护主有伤,得休养数日。
虽然不在坤宁宫和启祥宫伺候的没赏银可拿,但内务府也命人做了甜汤和团子让宫中上下一同喜乐,后宫顿时一阵欢喜弥漫。
唐映涵和孩子能平安无事,姚平昕不可说没有功劳,因此被以保护唐映涵与子嗣有功再晋一阶,成了从二品的云贵嫔,如此大的功劳晋封,朝堂官员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可能在此时以慕容睿曾说过的话反驳。
有别于后宫他处的欢乐,坤宁宫里弥漫一阵诡谲的气氛,既欢喜唐映涵母女平安,又担心姚平昕肚子里怀的是男婴,幸好慕容睿以唐映涵在月中为由免去众人请安,也让唐映涵暂时听不见嫔妃们的挑拨之语。
唐映涵虽不见其他嫔妃,但徐琬萓她却是见的。
「娘娘今日精神瞧来好多了。」
唐映涵已休息数日,精神总算缓过来,脸色也不若前几日那般苍白。
「睡了几日,总算有精神些了。」
唐映涵倚着床头坐起,淡淡一笑。
「娘娘那日跌倒,妾身慌了分寸,幸好贵嫔娘娘舍身相护,不然若是娘娘和端月公主有了什么差池,妾身就罪过了。」
「一切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端月公主长的粉雕玉琢,和娘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端月被放在唐映涵身侧睡得香甜。
「孩子还小,哪看得出。」
话虽如此,唐映涵仍难掩为人母听闻人夸赞自家孩儿的喜悦。
月中妇人不宜过度劳累,每日躺在床上却也着实无聊,徐琬萓来陪着说说话,倒是让唐映涵排解了不少时间。
说了一会话,唐映涵便感到困乏,徐琬萓立刻自觉地跪安。
看着女儿的睡脸,唐映涵不是不遗憾生下的不是皇子,但一切都是天定,她也无能为力,这一个月她得好好养足精神,更要将身子养好,才能再为慕容睿孕育子嗣。
幸好慕容睿并未疏远孩子,每日总会来陪陪唐映涵和端月,总听人说抱孙不抱儿,慕容睿却非如此,抱着端月笑得开心,且从封号也可看出慕容睿对端月的喜爱,将月亮都端给她,这也减去不少唐映涵心中未能诞下皇子的遗憾,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姚平昕肚子里的也是名公主。
唐映涵有孕后,唐夫人每月总会进宫一至两次,听闻唐映涵早产时,立时惊地松了手中杯盏,幸好来人接着报母女均安她才放下心,好不容易几日过去,待唐映涵总算能起身会客,唐夫人立刻递牌子求见。
「见过娘娘。」
唐夫人见唐映涵面容虽略显憔悴,精神却不错,才总算放下了心,不忘此时身在皇后寝殿,规规矩矩下拜请安,不等唐映涵吩咐,银杏立刻向前扶起唐夫人。
将唐夫人安置在唐映涵床畔,银杏带着伺候的人都走了出去,让母女俩能好好在内室说说话,她亲自站在内室口,不让人有机会听壁角。
「妳哪,都怀孕的人了怎么还怎么不小心,妳可知道我听到妳跌跤早产,心里面那颗心吊得有多高。」
「让母亲担心了。」
「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夫人只想问个明白,好好的一个人,身边又总有人伺候,怎么没事会跌了跤,她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女人间争宠的手段却也见得不算少。
唐映涵细细说起那日,她也觉得蹊跷,好端端地怎么脚下会突然打滑,仔仔细细将她记着的全说给唐夫人听。
唐夫人也不打断,先等唐映涵说完了,才问起几处她的疑惑,
「那日妳怎么突然想去御花园走走?」
「就想着每日都在园子里走走,早看腻了。」
「那为何非得去御花园,在外边走走也成呀。」
坤宁宫离御花园有一段距离,为了不让冬日无景可赏,坤宁宫外有一处假山,更有小河流过,汇入池子,池中养着锦鲤,池畔种着几株杏花,若是看腻坤宁宫景色,也可到不远处看看锦鲤,还能为鱼儿争食的画面笑笑。
唐夫人这么一问,唐映涵偏头思索。
「前几日徐美人说起御花园繁花争艳、美不胜收。」
换唐夫人皱眉了,这徐美人她是知道的,先前进宫也曾遇见过几次,瞧着是个乖巧文静的,加上两人父亲的关系,她也没特别留意她,以为是个安分的。
「到了御花园,她可有引妳往哪走?」
唐映涵摇头,那日徐琬萓虽扶着她,走哪却都是她自己随意乱走决定的。
「妳去御花园是临时起意的事,从银花去吩咐人准备到妳到达御花园花了多少时间?」
唐夫人细细推敲。
「约莫不过两、三刻钟的事。」
「这时间说长虽不长,若有心也是能做些手脚的。」
唐夫人接着又问起姚平昕。
「那云贵嫔怎这般好心肯舍身护妳?」
「母亲,我信她。」
唐映涵的眼神让唐夫人不再多言,自小她处理内宅手段时从没刻意避开唐映涵,甚至在她年岁渐长后,更刻意让她边看边学,为的就是让她不被人所害,因此她相信自己女儿不至于被人蒙骗。
「银花和银杏都是自小跟着妳的,我对她们没有什么不放心,妳既然相信云贵嫔,我也不多言,只是这般看来可疑的只有徐美人,妳自己多长些心眼。」
唐映涵点点头,她先前未曾想过徐美人会害她,从未刻意多留心于她。
送走唐夫人,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闭目安歇,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疑心,便会忍不住处处生疑。
徐琬萓来探,却句句提起小公主,是想提醒她生的不是皇子?还是想借机怂恿她去对付姚平昕?徐琬萓对姚平昕的淡淡敌意她不是没有察觉,也猜得到原因,只是想着是个人看法,也不便多说什么就放之任之,唐映涵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另一头,姚平昕动了胎气,宋太医命她在床上躺着静养,启风殿又再次闭门谢客,每日只有宋太医固定前往请脉,慕容睿数日会亲自前去一趟,主要是带着慕容念瑞前去,还有唐映涵派去慰问的银花或银杏。
唐映涵担心送去的东西会让人从中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