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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画,不断变化着的景色对我只是一个平面,一个背景,没有人存在的世界……
好像出去……
我也渴望着自己可以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渴望着欢声笑语,但是不行……那种事最多只能梦想一下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除了照顾我的护士便不再有人出入了,三天一次的身体检查渐渐地变为一周一次,两周一次,一月一次……亲人们也不再探病,对于我这个注定将会死去的人,还是不要投入什么情感的好吧。
如此安慰着自己的我,麻木了一样等待着那已经注定的未来……
但短短几个月里,这没有生机的房间却相继来了三个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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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明明也已经深了,门却被打开了,走进了一个陌生的背影……黑夜中,我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
“你就是巫条雾绘吗?”
“你是父亲的朋友吗?”
好像是中年男子的声音,让我不自主地想到那方面去了。男人的声音沉稳厚重,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为了实现你的愿望而来……你想要得到可以自由活动的另一副身体吗?”
没有迟疑地,我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我早就不祈求可以变得健康。但至少,在死之前我希望可以得到自由……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男人伸出了左手,平放到我的头上。
然后……我飞起来了,俯瞰着一样却完全不一样的风景。意识漂浮于城市的夜空之上,那灿烂的灯火无与伦比的真实……
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男人刚刚收回了左手……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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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夜晚,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个小女孩。
“请问你是巫条雾绘吗?”
虽然她直接报出了我的名字,但那平凡无奇的嗓音之下我完全猜不出她的身份。
“你是谁?”
“有人告诉我你已经实现了飞行的愿望,我是来讨教经验的。”
女孩的声音耿直尖锐,好不顾及地提到了二重存在。
“小姑娘……这应该去找给予我身体的那个人吧?”
我也觉得好奇,自己这应该已经麻木的脸上竟然会出现苦笑的表情。听了这话,小女孩就仿佛是闹别扭一样。
“不要,我和你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我恐怕只是让自己死的时候少一些遗憾,但是她却是真心地希望飞翔,远离地面,远离喧嚣,远离尘世……但我也发现,她好像是为了飞行而飞行,为了拥有梦想而梦想,看似纯粹的动机背后,好像只是为了逃避……
这样的她,至少我是无法让其飞行的。
“我要完全舍弃现在的我,从头到尾,从灵魂到身体。我绝对不要再停留在误会肮脏的地面上了,我要飞!”
“但……我并不知道还有其他办法……”
女孩走进了我,在昏暗的夜光中,我能看见她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是学校的校服,同样脏兮兮的脸上写满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决心。
“我的老师告诉我,他教我的是炼金术,可以将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的方法,所以我要生出翅膀,那样就可以飞起来了。”
炼金术,虽然那是归于西洋魔术的一大类,但对于我这个退魔家族的后代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假设小姑娘所说的是真的话……
“可以啊,只是说一下我的感受的话……不过首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或许是,我一生第一也是唯一的朋友了吧。我忠心地希望她可以飞起来,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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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转到了西面,金黄与鲜红溢满了世界。
巫条大厦的顶楼没有丝毫特别之处,未经装修铺设的混凝土地板构成了全部,连铁丝网都没有。
顶楼本身并没有不寻常的存在,只是那风景的存在极为异常。
在百余米俯瞰大地所看见的风景竟然如此壮丽魁奇,傍晚时分所见的,几乎是囊括世界的鲜红。
有山,有河,更多地是远比其低矮的建筑。
百余米的建筑若在其他地方或许已经极高了,但在东京并不是这样。无论是银座还是涉谷外观看起来比巫条大厦壮丽的建筑还有很多,眺望东京湾的景色也会让人心胸无比开阔……
但这里不同……
整片地区因金融危机经历了大起大落,因为没有其余高大建筑遮挡视线,大地上的一切一览无余——这些皆是人类曾经种下的种子,却收获了不一样的果实……一旁是高楼大厦,一旁破屋茅房。
风景是如此绮丽,但作为景之物的皆是破败的存在,矛盾因此而生。
如果接收了这样的视界,并认清视界就是自己生活的世界的话,作为人的意识便会混乱,然后……
“可能这就是构成她们跳下去的因果吧……”
曰,日月交替之时,乃现实与虚幻分割的境界
两仪式的背后,那月亮即将升起的方向,有八位少女在飞行……
——
在中浮现出白色身姿的是一位女性,如礼服般华美的白色衣裳,与长及腰部的黑发,从装束中露出的手足纤细,更显示出这位女性的优雅。
细细的眉宇与带着冷淡的瞳,在美人中大概也可以被归类到美貌的一类。年龄推测在二十余岁,话虽如此,能否以衡量生命的年龄来评价幽灵本身还是个疑问。
白衣的女性并不像幽灵一般不确切,极其现实地处身在这里。提到幽灵的话,恐怕
该说是以她为中心旋回在夜空中的少女们吧。
轻盈地无助地彷徨在空中的少女们,与其说在飞行不如说是在游弋。其身影也不确切,有时甚至会变成透明的。
现在,位于式的头上的是那位白衣女性,以及如保护她一般游弋在夕阳中的少女们。
两仪式也是第一次审视着女性,秀丽的黑发,如同一根根梳理开来的绢丝般柔滑。风大起来的话,黑发飘散的身影充满了幽玄之美。
“哼,这家伙确实是带有魔性。”
她的口气仿佛自嘲,又仿佛是在嫉妒。她弯下腰,右手伸到了背后……
“那样的话,就不得不杀掉了!”
然后,银光飞闪,式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六寸长的小刀,而与她相对的,空中也在聚集着杀气。
两仪式向前奔袭,来到了第一个少女的面前,从腰间到左臂,仅仅是一划幽灵少女便化为了青烟。
“一!”
她不作任何停歇,冲向第二个少女,起跳的同时式旋转了起来。正好转过了一圈,她的刀也已经到了第二名少女的脖子处……
“二!”
血红的夕阳,仿佛就像是幽灵少女们身上洒出的鲜血,浸满了整个楼顶,浸满了式的全身。
很快,少女们全部消散了,带着生前坠落那一刻对于世界的憧憬,消散于这俯瞰风景的所在。
剩下的,只有那名黑发白衣的女性了。
女性的手流动起来,纤细的指尖指向了式。那纤细脆弱的手足让人联想到的是白色的……百合。
在风死绝的夜,声音远远地在空中回响了许久。
伸出的指尖笼聚起杀意,白色的指尖突兀地指向了式。
“掉下去!”
式的头眩晕般摇了一下,纤细的身体向前跌出一步……只有浅浅的一步。
“……”
头上的女性,对此产生了微微的怯意。她的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你去飞吧,这样的暗示对她竟然不起作用。
将你在飞这种印象刷入对方的意识之中,那就不再是暗示而已达到洗脑的境界了。
无法违抗的事情。作为结果接受暗示对象真的会去实践这一点是难以置信的,然而去飞吧这样确实的实感所带来的恐惧会迫使人下意识地从楼顶逃走,这就成为了无法避开的暗示。
然而这对于式只造成了轻微的目眩。
“……”
虽然不像之前的少年一般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暗示,但这次确实未果。
或许是深度不够吧,女性这样认为,并再一次尝试去暗示。
这一次更为强力……并不是“你去飞”这样淡薄的印象,而是“你在飞”这样确实的印象,飞行着并坠落着。
但是,在那之前,式就已经动了起来。她伸出左手一抓,虚空中出现了手,透明的手,抓住了女性纤细的脖子。
式确实看见了,双足上两个,背心上一个,心脏偏上一点的位置……那名为死的切断面。
“下去,下去,下去……”
预感到了什么的女性,开始痛苦地嘶吼起来,加上了最强烈的暗示,只是式丝毫不为所动。她刺出了匕首,洞穿了女性的胸膛。
“该下去的是你。”
女性在坠落的空中化为了白色的烟尘。这是白骨还是百合呢,她如此想到……
12
更新时间2010…6…9 15:39:57 字数:4745
只有变为鸟,才能真正飞起来……
再度回到井中的少女记下了飞鸟离开前的话,为了将自己变为鸟而准备着。
最重要的是要有翅膀吧。少女收集了她所能找到的白色碎片,将它们拼装起来做成翅膀的摸样。但是当她鼓动起这对翅膀时,却发现她飞不起来……
仅仅背负着虚假翅膀的她,并不是鸟,所以自然不可能飞行。
难道,只能停留在这个狭小黑暗的世界中吗,难道说渴望青空是错误不实际的吗?
做了很多尝试但都失败的她感到绝望,而没过多久又到了飞鸟前来接她的时候。
来到井口,已是夜晚。他们的上方,星星炫目的闪烁着,勾绘出灿烂的银河。
对比自己生活的世界,她想要离开的想法变得史无前例地强烈。
“想要飞行吗?如果渴望的话,就舍弃一切。”飞鸟如此说道。
少女无声地点了点头,她向前踩出步伐,一步,两步……
“巡礼者们朝着心中描绘的圣地(理想乡),永不停歇地前进着……”
“无论什么,在此刻(愿望达成之时)都显得如此透明……”
她向前轻轻一跃,展开的双臂依然化为翅膀,少女在心中默念着。
“宛如——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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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文档中的正是羽鸟同学的小说。不仅有着前面第一封和第二封信的内容,就连最后的结局也是连在一起的。
不约而同地,我和弓冢同学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
“变成鸟飞行……什么意思?”
她好像还不太明白小说的含义,但是我好像觉察到了什么。
“实现理想吗?弓冢同学,你知道羽鸟同学的家庭背景吗?”
她转向我,皱了下眉头。
“虽然我是知道的……但为什么八云君想知道呢?”
“如果弓冢同学认为随便透露他人隐私不好的话,那就由我来猜猜,弓冢同学说对不对就可以了……”
结合了从C班女生那边听到的关于羽鸟的传闻,以及小说中的暗喻,我如此猜测。
“羽鸟同学她家是不是有过很大的变故,像是父母都失业,还欠了债之类的。然后她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对于世界的阴暗面或许看的太多了已经麻木掉了……是这样吗?”
弓冢同学没有立刻回答,她默默地关闭了电脑,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是让人惊讶,八云君基本是猜对了的。就我了解到,她的父亲屡次失业后就开始自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