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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闻言,笑了笑,依言走了过去,向两人俯身一拜道:“多谢老丈。”而后又向那红衣少女一揖道,“多谢这位姑娘。”
红衣少女转过头去,不满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他,显然,她的孝顺乖巧只对自己的爷爷,对于叶白这个外人,可是没有什么好感。
见状,叶白也不以为意,从她身边穿过,走向潭旁,而后,掏了一捧清水,缓缓洒在面颊上,一路行来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去,心神一清,忍不住轻轻舒爽的叹了一口气。
这‘望尘潭’的泉水,可是冬暖夏凉,清幽碧绿,在整个紫境谷,都是大大有名的,但凡上山之人,必会在此驻留一会,此处也可以说是整个紫境谷上下山的交界点,地理位置极其超凡。
再次捧了一捧清水,就著手轻轻呷了一口,叶白赞叹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这才站起身,来到那大石上的青衣老者身前,老人见他过来,不由微笑道:“饿了吧,我这包里还有我孙女儿亲手调制的‘葱油饼’,过来吃两张。”
说完,伸手解开身旁石上放置的一个绿花布包,慢慢打开,露出里面叠在一起的十来张金黄色的油饼,一股扑鼻的香气,随著布包的打开,顿时传来,让得叶白都不禁眼前一亮。
老者伸手拿了两张,递给叶白,笑道:“年轻人,不用客气,随便用,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
叶白一笑,他身体强健,气息充盈,到了玄王境界,基本上不会有饥饿的事情发生,几日一餐都没有问题,不过这葱油饼鲜香可口,让他也不禁食脂大动,却是人类自身本来的天性。
因此,他也毫不客气,伸手接过,再次一笑,道:“多谢老丈。”说完,就拿起一张,大口咬去,顿时满嘴流油,浓浓的葱香味道,传入舌蕊,差点让见惯了世面的叶白,也不禁一阵快活肚腹,差点把整个舌头都咬了下去。
吃惯了山珍山味,突然能尝到这种地方风味的小吃,那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叶白不禁大喜,张口几下就将两整张饼整个都囫囵吞咽了下去。
那老者见状,伸手再次拿起两张,递给叶白,旁边那红衣少女第一次没有发声,这一次却终于忍不住了,对老者不依的道:“爷爷,这是我昨夜做了好长时间才精心烙制成功的,是给我们路上充饥的,咱们还要走上整整一天才能上山呢,这十来张都不知够不够自己吃,您还分给其他人!”
老者闻言,却不由一笑,道:“人老了,饭量也小,我的那份分一些给分子不妨事。再说,区区两张葱油饼而已,颜儿,不可如此无礼。”说完,转头向叶白笑道,“公子,不用客气,我孙女儿只是说笑而已,请吧——”
说完,再次把手中的两张饼往叶白手中一送。
叶白见状,哈哈一笑,故意的看了那红衣少女一眼,而后接过,又是张口猛嚼几下,就将其全部吞入腹中,那老者还待再拿,叶白这才急忙止住了。
他又不是真的饥饿,只是故意调戏那个红衣少女而已,看著她生气的样子,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那红衣少女见状,不便对爷爷发作,但却不由对叶白横眉冷目,故意大声的道:“牛嚼牡丹,一看就像是个饿死鬼投胎,脸皮真厚,别人给你就真敢拿啊,也不知羞!”
老者闻言,立即大怒,转头向红衣少女斥责道:“颜儿,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公子道歉。”
红衣少女第一次不听自己爷爷的话,“哼”了一声,偏过头去,看都不看向叶白一眼。
“让我向他道歉,等下辈子吧。”
老者无奈一笑,一摊手,向叶白道:“公子莫怪,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颜儿就是这个坏脾气,人还是挺好的,对老朽也倍加照顾,老朽这里代她向你赔礼了。”
叶白一笑,道:“放心,老先生,我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跟一个黄毛丫头斤斤计较的。”说完,还故意斜了那红衣少女一眼。
红衣少女闻言,顿时赫然变色,大怒道:“你说谁是黄毛丫头!”
第五十九章 、同行中的惊讶
听到红衣少女此语,老者顿时恼了,重重一拍拐杖,大怒道:“颜儿,你再这样无礼,爷爷就真的要生气了。”
少女闻言,顿时嚅嚅,委屈得眼睛都要红了,心中对叶白是满腔的恨意,不过,慑于老人之威,却却再也不敢说话了。
只是趁著老人不注意,她却侧过头,那对美目狠狠的刮了叶白一眼,其眼之凶厉,简直都像要拿刀子杀了叶白一般。
见状,叶白却只是微微一笑,毫不以为意,惹得那红衣少女满腔愤恨,却无处可发,越发愤怒了。
但爷爷在旁,偏又拿这个脸皮极厚的小子无可奈何,不由气得咬牙切齿,暗中不知给叶白画了多少小人儿。
老者见状,知道自己孙女的倔强脾气,让她向一个自己厌恶的人道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无奈的一笑,看向叶白,道:“公子见谅,都是老朽管教无方,让她自小就养成了这个骄纵的性子,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叶白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无妨,老丈太客气了。”
老人见状,不再扯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看公子年纪轻轻,却独自一个人上山,莫不是也是去参加这次紫境谷的收徒大会的么?”
“收徒大会?”
叶白闻言,不由一怔,不知道紫境谷什么时候还举办起了这种活动,不过他离宗日久,对紫境谷中的日常事务本来不够熟悉,现在就更不要说了。
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词,微微一笑道:“是啊是啊,我不认识路,要不老先生我们一起吧。”
老先生闻言意动,但随即摇了摇头,道:“不了,我们会拖累你的,这等机会百年难得一遇,我不想耽误了公子的前程。”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不由道,“不如由你跟我孙女先行上山,我一个人在后面慢慢走好了,两个人同行,也好有个伴。”
叶白闻言,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直侧耳倾听两人谈话的红衣少女,闻言立即就跳了起来,大声拒绝道:“绝不可能,我才不要跟这个浪荡之徒一起上山呢。爷爷,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要走,一起走。要不然,我宁愿现在就下山,也不会去参加这什么收徒大会了。反正其他宗门又不是不收徒,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叶白闻言,也是一笑道:“是啊,老先生,我实力低微,来这里纯粹是碰碰运气,反正也没抱啥太大的希望,所以不著急,还是一起吧。”
说完,不待老人拒绝,就伸手替他拿起了旁边青石上的包袝,背在身后,笑道:“我来扶爷爷一程。”
说完,伸手扶起老者。
红衣少女见状,倒是略有些意外,道:“哼,算你有点良心,不过别以为这样能讨好我们,咱们的事还是没完。”
叶白一笑,也不回答,扶起老者,缓缓向前走去。
老人见状,不由微微感动,看了身旁的孙女一眼,暗暗点头,道:“那麻烦你了,公子。累了就说声,我自己能走的。”
叶白笑道:“爷爷放心,这事我自然省得。”
旁边,红衣少女冷笑道:“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自道自己实力不行,所以及早埋下伏笔,估计等下走不了一里路,就该气喘如牛,停下来歇息了吧,到时候不要妄想我会扶你,我还要扶爷爷走路呢,所以你不行就早说,省得到时候我们还要拖上你这个拖油瓶。”
“颜儿!”
老者勃然大怒,转过身,就欲挥掌朝红衣少女脸上拍去。
见状,叶白急忙拦下,笑道:“爷爷别生气,这位姑娘也说的不无道理,所以,还是等下看看我能走到哪里,再说吧。力气可别浪费在这种地方,还是好好赶路要紧。”
老者闻言,这才脸色稍霁,看向红衣少女道:“看看,这位公子多么谦虚有礼,哪像你……客人面前,还如此放肆。”
红衣少女顿时心中将叶白恨得几乎欲将他千刀万剐,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他一出现,自己的爷爷好像变成了他的爷爷似的,跟他倒是关系好得没话说,跟自己却像是仇人一样。两人的关系彻底调整了过来。
这一刻她都不由暗想,难不成他才是爷爷亲生的自己就和抱养的差不多,做什么都是不对了?
一路闷闷不乐,只能跟在两人身后,鼓著腮帮,再不插话。
而前面叶白与青衣老者却是聊得十分热切,天南海北,吃的玩的,各地的奇光胜景,在这名突然出现的白衣青年口中,都是信手拈来,随口道出,不少东西,让那红衣少女和青衣老者都啧啧称奇,大开眼界,感觉叶白的见识之不凡,还远在他们认识的一些名士奇人之上。
同时,双方也互通了姓名,叶白这才知道,老人姓纪,名叫纪青松,而身后那红衣少女则叫纪颜,年方十八岁,但就凭著一个北地人人皆知的“基础玄气诀”,理是一路突破,直到中位玄士之境,在他们那个小村子,可是人人皆知,赞为绝世天才。
就是叶白听得也不由暗暗心惊,仅凭一本“基础玄气诀”,短短几年,此女就能有如此成就,天赋越是不可限量,若是能好好培养,将来,未必不会成为另一大玄王。
他心中不由对这红衣少女暗暗留意,只是表面之上,依旧一幅若无其意的样子,扶著老者一路前行,路上东南西北,越聊越让那青衣老者脸带笑意,身上的疲累似乎也全然感觉不到了。
那红衣少女其实在他们身后一直鼓著一口气,就等叶白实力不济,玄气耗空的那一刻,再对他冷嘲热讽,让他看看两者之间实力的差别,以此来羞辱他。
在她想来,叶白都自承实力低微,上山只是碰碰运气了,想必肯定连玄士境界都不到,不出一里路,肯定要瘫焕下来,叫苦不迭。
这也难怪从一开始,她在叶白的身上就连一点玄气的影子都感觉不到,也看不到叶白有任何一丝玄士的样子了,心中不由暗暗鄙夷。
“哼,原来只是一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年轻公子,不学无术,连玄士都达不到还想进紫境谷,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哼,等下你爬不起来的时候,我再要你好看。”
想到这里,红衣少女心中不由暗乐,就等叶白叫苦的一刻。
然而,一里山路过去了……两里山路过去了……三里山路过去了……最后,十里山路都在红衣少女的等待中过去了。
她不禁越跟越是心惊,越跟越是感觉不对头,几次出言讥讽,想让叶白换下来,但是,却总是被叶白轻轻拒绝,说还没到极限,应该还能再撑一里,再撑一里,如此一撑,最后三十里山路都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红衣少女心中满是不解,如果换她,此时也早已承受不住了,但是,看叶白此时的样子,依旧面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额头上连一点汗也没有流出来。
而且带了一个人,速度比她还快的样子,再看他手上搀扶的老人,也和她搀扶上山的时候截然不同,没有那种走一步歇一步,气喘吁吁的样子,反而半点也感觉不到疲惫,只是神情气爽,似乎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三十里山路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慢慢的,老人突然从与叶白的谈话中反应了过来,一个回望,就见山峰下云蔼深深,此时早已离之前所停的“八角松泉亭”不知道几十里了……这一路行来,他们竟然没有停下一步,而因为心神总是被叶白的话题带动,他早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啊!”
看到这一幕,他不禁深深惊异起来,看向叶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