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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琳抽噎着说:“那又怎么样,难道要我做你们婚姻的破坏者吗?到底是谁更残忍?还是让我们忘掉对方吧。”
西罗的声音在痛苦中扭曲:“我怎么能够忘记你,怎么能够!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茉琳用手捂住脸:“就当这是命运吧,西罗哥哥……”
白丝绮给了西罗大公一巴掌,立刻让人重新收拾了一间卧室搬了进去。
正当她办完所有的事情就着手离婚事宜时,可能是因为相思成疾吧,西罗大公突然病倒了,没想到竟然是绝症。
真是……
她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白丝绮喃喃对床上的大公说:“如果为情而死,一定会有人把你的故事写成戏剧,除了《幽禁城堡》这部悬疑剧,卡蒙还能再出一部爱情悲剧,说不定又是鹿琴来写。这样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这话有点儿恶毒,反正她在这出爱情悲剧中演得也不是正面角色。
嘭!远远的,突然传来诡异的爆裂声,还有侍女们的尖叫声。
她皱眉询问,过不多时,有侍女过来禀报,是茉琳伯爵小姐做糕点的时候,烤箱爆炸了。还好没伤到人,但是厨房要重新修理了。
真是一位和大公天造地设一对儿的天真烂漫女主角啊,白丝绮点了点头:“那就叫工匠来修吧,记得别替大公省钱。”
她再度来到了石塔门前。
茉琳小姐来了,大公妃醋恨难当,想找个地方独自冷静一下,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白丝绮轻轻推开门,踏进塔内。
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幽暗的室内有着丝丝的凉意,与梦境中一样。
她脱去鞋子,光着脚踏上楼梯,脚下的毯子柔软中带着寒意,再向上两步,是悬挂着的壁画,楼梯顶端的墙角处,大花瓶仍呆在原地。
这里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一样。与她上次、或是梦境中到来时,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八百年来,这里丝毫没有改变过。
二楼的壁炉内,残留着厚厚的灰烬。她拉开窗帘,把窗子推开一条缝隙,风从缝隙中吹入,摇曳着窗帘,好像在细细低吟。
她走到对面的墙边,拉开遮挡的幕帘。幕帘后,竟然真的是一面落地的镜子。
镜中的女人,有着金褐色的长发,穿着华丽的礼服,静静地凝望着她。
谁?是谁?
到底是白丝绮,还是玫兰妮?斯坦?
她情不自禁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晶杯。
八百年前,玫兰妮?斯坦应该常常坐在这里,和镜子里的人一样,端着杯子,在和风中享受着下午的时光。
杯子中,盛满了猩红的液体,和她胸前的蔷薇花链坠的颜色一样。
她回来了。
她永远在这里。
我永远在这里……
塔内突然有一声低微的响动,她从恍惚中惊醒,跑到楼梯处,似乎有一条模糊的影子从墙壁上掠过。
她跑下楼梯,整个石塔内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喵——”突然有一个蓝灰色的物体从桌下钻出,跃到她脚边蹭了蹭。
她松了一口气,俯身抱起蓝灰色的小猫:“原来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贴(*^__^*)
、05。 神秘的占卜(中)
肯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已经两天了,他还没找到格兰蒂纳。
难道是他飞来得太快,格兰蒂纳还在路上?
他记得格兰蒂纳也会踩着叶子飞,不应该这么慢吧。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路上,吃和住旅店都是肯肯出钱,肯肯抓抓头,不会格兰蒂纳真的没有路费吧。
他犹豫着,要不要折回去找一找格兰蒂纳。
其实,和格兰蒂纳一起旅行挺有趣,他会讲很多有意思的轶闻,到任何地方都能迅速地找到最好吃的食物。肯肯睡墙角已经习惯了,床上没有人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肯肯在街道上犹豫地徘徊,前方的一栋高大的建筑前挤了很多人,他凑上前去,发现这里是个剧院,好多人都在买票。
格兰蒂纳说过他喜欢看戏,他会不会在里面?
肯肯排队到了售票窗前,买了一张票。卖票的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她递给肯肯一张票,对他眨眨眼,低声说:“这可是特别预留的好位置呀。”
肯肯愣了一下,接过票,道了声谢,女孩子吃吃地笑了:“没想到你还挺害羞的。”
他有些脸红,他后面的大叔不满地抗议:“为什么只卖给他中间的位置!”
肯肯挺直了腰杆,在心里想,这是友谊的力量。
剧院中上演的是最伟大的剧作家亚士比莎的名剧《罗杰克和朱露丝》。场内挤满了人,肯肯用法术搜寻了一下,没发现格兰蒂纳的踪迹,反而在西南角处,有一股熟悉亲切的气息十分明显。
剧很快开演了,这次肯肯已经懂得了规矩,老老实实地坐在台下。
舞台上,罗杰克爱上了女扮男装来上学的家族世仇的女儿朱露丝,两人阳台私会,喊出那句“杰克,你为什么是罗杰克,露丝,你为什么是朱露丝!”场内一片呜咽声中,肯肯的双眼也忍不住酸涩。
但是,很奇怪的是,总有一个矮人,在舞台上不明所以地路过。
有时候他举着树杈,有时候他扛着镜子,有时候他在撒花,他出现的时候,原本悲伤的剧情一瞬间令人不那么投入了。
最后,为了反抗家族压力的两人坐船逃跑,大船沉没,杰克为了露丝死掉。全场的观众已泣不成声,露丝在杰克的墓前自杀了,两人化作蝴蝶,双双飞去。
幕布缓缓合拢,肯肯愣愣地坐在座椅上。他的腿很沉重,心中很堵,格兰蒂纳说过,戏剧是人类最美的东西,难道美都如此凄惨吗?
观众疯狂地呼唤着演员的名字,让他们出来谢幕。
就在此时,幕布再度拉开,那个矮人独自站在舞台上,用吟诗般的语气说:“感谢各位支持矮人财团赞助的这场演出,如果这两个年轻人能早点知道家族已经原谅他们的消息,就不会有这种悲剧发生了。所以,请记得,送信,用矮人快递!”
观众席僵住了三秒钟,疯狂的口哨响起,矮人在雨点般的纸屑苹果核中鞠了一躬,淡定地走向后台。
肯肯很气愤,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去给那个矮人一拳。熟悉的气息在他不远处跳跃:“人渣!这样糟蹋戏剧!卡蒙的王都剧院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出现!”
肯肯循声望去,果然是他那天遇见的玛德琳。
她站在椅子上,愤怒地向舞台挥着拳头。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她也扭头向他看来,隔着汹涌的人潮,两人都愣了愣,那股熟悉的亲切让他们情不自禁地走向彼此。
抗议终归是没用的,肯肯和玛德琳一起跟着骂骂咧咧的人潮一起走出了剧院。
玛德琳恨恨地嘀咕:“唯利是图的东西!这种剧院应该在大师的墓碑前鞠躬道歉!唉,我本来是想好好哭一场的,情绪全给破坏了。”
肯肯不解:“你为什么想要哭?”
玛德琳的眼眸黯淡下来:“没什么,有点很茫然的感觉而已,你呢,为什么来看戏?”
肯肯老实地回答:“我来找人。”他补充说,“不过,那个矮人没出现的时候,我很感动。”
玛德琳拉着他在剧院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是吧,亚士比莎最著名的爱情悲剧,怎么可能不让人流泪。有机会,我请你看最纯粹的版本。”
肯肯嗯了一声,抓抓头:“可是我不明白。难道……这才是爱情?”
敏妮说过,他们之间不是爱情,难道爱情就要这样悲伤?
她笑了笑:“当然不是,爱情有很多种。《幽禁城堡》你看过的。像安东尼对米卡,那也是爱情。尤其是他重生之后,多么令人感动。”
肯肯再抓抓头,说老实话,《幽禁城堡》中的那个安东尼让他不能理解。
他还记得后半段的内容。
安东尼被那个女人逼迫跳到河里,因为他是游泳高手,就算放弃了挣扎也半浮半沉地顺水漂流到下游。被一个在河边取水的年老隐士捡到。
礁石划破了安东尼英俊的脸,老修士帮他治疗好的伤口,他的容貌因此而发生了改变。这时,他的家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安东尼隐瞒了身份回到王都,他要查清楚米卡究竟是谁。
他被招入了王家骑士团,很快得到了国王的器重,国王留他当贴身侍卫,他发现,那晚的神秘女人果然是国王的妻子,艾米拉王妃。
奇怪的是,白天的王妃贤良淑德,夜晚她就像变了个人。安东尼继而发现了这个王国的秘密,原来,这个王国的第一任王妃不受丈夫喜爱,死于非命,她的灵魂一直藏在石塔中,通过一条项链控制后来的王妃们,只要王妃与国王的感情不好,就会被她控制。她靠着挖取年轻男子的心吃掉来壮大自己的能力。
安东尼最后借用隐士的力量打败了那个邪恶的幽灵,拯救了艾米拉王妃,王妃因与她的丈夫和好了,忘记了她与安东尼的种种,甚至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安东尼辞去了职位,要到世界各地去流浪,在临行前,王妃忽然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她问:“听说你是救了我的人,我要好好谢谢你,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谁?”
安东尼望着这个他最爱的女人,鞠了一躬:“我只是一个骑士。”
这个结局让肯肯觉得很郁闷,他不明白这个安东尼到底图啥,而且安东尼在最后做内心独白是还说,米卡将是他今生唯一爱的女人。
玛德琳喃喃地说:“我也想要一个安东尼。”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安东尼,像解救艾米拉一样解救她。
她知道自己错了,这些不是看故事,也不是游戏,她玩不起。
肯肯惊讶:“啊?”
玛德琳立刻掩饰地笑起来:“没什么,随便说说的。对了,我们去找剧团老板抗议一下!”
玛德琳带着肯肯气势汹汹想杀到剧场后台找老板理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肯肯正打算用点小法术,带着玛德琳闯进去,忽然,他看到上次遇见的那个马休和一个中年男子正从里面向外走来。
马休的胳肢窝下夹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那个中年男子遗憾地对他说:“真的很抱歉,马休先生,你可以去别家剧院试一下。”
马休转头看见了他们,愣了愣。玛德琳惊讶地问:“咦?是你?你来剧院找工作吗?”
马休的神情有些闪烁。咳了一声:“出去再说吧。”
玛德琳拉拉肯肯的衣袖,示意他放弃进去抗议,两人跟着马休一起,走到街边的小酒馆中。
玛德琳要了三杯饮料,马休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玛德琳试探着问:“喂,你找工作被剧院拒绝了吗?看你的样子,不像缺钱用啊。唉,那种在亚士比莎的剧里都夹广告的剧院,不去也罢。”
马休放下杯子:“我不是去找工作的。”他将牛皮纸袋抛到桌上,“我是去推销我的剧本。”
他再狠狠灌了一大杯饮料:“知道么?全王都的剧院都拒绝了我的剧本。我是不是很失败?”
她恍然:“原来,你也是剧作家啊。”怪不得那天他对《幽禁城堡》如此尖酸刻薄地品头论足,文人相轻,外加嫉妒,可以理解。
她不由得好奇地盯着那个牛皮纸袋,想看看这个人到底写了什么烂剧本,能被全部剧院退稿这么惨。
马休把牛皮纸袋向她面前推了推:“你要是愿意看,就送给你看吧。你可能是它唯一的一个读者。”
她接过那个纸袋,郑重地说:“我会认真地读它。”
马休苦涩地笑了笑:“你耻笑它也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很失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