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爷,有情况,这周围有埋伏。”正说着,从他们的前后方,慢慢的出现了一批人,将他们包围了。
胤禛定神一看,这些人神情涣散,目光呆滞,有点不像贼匪,看人的眼神少了很多的戾气,胤禛将胤祥胤祯挡在身后,平声静气的问道:“不知各位挡路所谓何事?”
“不为别的,留下买路财你们就可以过了,只能怪你们官道不走,偏偏要走这条路。”为首的一人看着与其他人略有些不同,身上倒是有些书卷气。
“光天化日的拦路抢劫,你们倒是胆大包天。”胤禛用手挡住侍卫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
胤禩从未想到会遇上贼匪,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尽管有侍卫保护他们,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胤禩心里计较着,是否应该给钱了事。
胤祯在胤禛面前,一向乖顺,可事实上还是个火爆性子,要不是被胤祥拉着,当即就能冲上去。虽年纪小,但自认为要对付着些一看就没什么危胁的匪徒,自是不在话下。
“听四哥的,你别乱动。”胤祥毕竟年长些,也冷静的多,在胤祚耳边悄声嘱咐到。
一阵风吹过,胤禛也不免打了个冷颤,再往对面看去,这些人竟都穿的如此单薄,更不像是一般贼匪了。
“废话少说,否则,你们可别想能离开。”说完,对胤禛他们的包围圈又缩小了。胤禛再仔细看去,有的人手握刀柄竟然在发抖,有的一看就很虚浮,更像是赶鸭子上架。
胤禛试探着问道:“你们看着也不想盗匪,为何要再次拦路抢劫。”
“要啥没啥,连树皮草根都吃了,不干这个干啥,难不成就等着饿死?”一个双手紧握刀柄的人怨愤的说道,本以为离开家能有条活路,结果孩子也丢了,还差点为了点吃的,被人打死。
坐在马背上的孩子,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寻着看去,仔细一瞧,那不就是他多日不见的爹爹么,顿时挣扎着要下马,大声喊道:“爹爹,爹爹,我在这。”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小孩身上,胤禛下马走过去,将小孩抱下来,问道:“你说你看到你爹了?”
“嗯,就在那。”转身往方才的方向看去,又喊道:“爹爹,我是小山。”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竟然在他们要抢的人当中,当即扔下刀,推开身边的人,跑了过去。抱住孩子,左看看又看看,确定无疑,就是他自己的孩子,竟激动的哭了,“小山,爹终于找到了你了。”
这突然的一幕,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为首的人自然不能不顾忌,正犹豫间,胤禛说道:“我看你们也不是好恶之徒,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看你们很多人都是家里受了灾的吧。这有些银钱你们先拿去救救急,受灾之事,朝廷自是会替你们做主的。”
“爹爹,哥哥他们都是好人。”小孩见此急忙帮胤禛他们说话,为什么这样肯定,小孩子最为敏锐的直觉,胤禛他们是真的关心他的。男人因为找到孩子,也不想再继续下去,目光恳求的看向他们的带头人。
“朝廷?我们要是能相信朝廷也就不用站在这了!”带头人嘲讽的说道,朝廷要是管他们,他们就不会年年吃不上饭了。
“相信当今皇上南下的消息你也已经听说了,定会为受灾百姓做主。”胤禛他们本可以不费口舌冲出包围离开这里,但这里基本都是些受灾百姓,胤禛不忍伤害他们。
带头人一听,话是这样没错,虽说他不应该相信这个人的一面之词,但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不免让人有股相信的冲动。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却有这样一种让人不自觉间信服的威信力,定然不是个普通人,但是,会是什么人呢?
走上前去,从胤禛手里接过那袋银子,掂在手里分量不少,突然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再不经意间看向两遍高头大马旁边站的两个像是护卫的人,不免暗暗心惊,现在看来,不是他们放过这几人,而是这几人放过了他们。
“谢谢你的银子,如果日后能够有条活路,定当奉还。”说完便做了个手势,让开了路。名叫小山的孩子不想跟自己的爹爹分开,而他爹又不想跟那些一直相互照顾相依为命的人分开,便带着小山一起留了下来。
胤禛几人骑马飞奔离开,走出了好一段路,胤禛率先停了下来,对其他几人说道:“方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他们几人被打劫的事情传出去,那么那些人可就真的是没多少活路了。
“四哥,这……”胤禩有些为难,就算是灾民,但也已经落为劫匪,就此放过,难保他们不会继续行打劫之事。
“如果八弟觉得有异议的话,就当四哥欠你个人情。”胤禛不担心身边的侍卫,此时就算被皇父知晓,定也会同意他的做法。只是如果被地方官员知晓,灾民草寇打劫皇子阿哥,那那些地方官还不得为了表功,予以剿灭。
“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胤禩急忙解释道,他不是不愿听从四哥的意思,他只是有些不能理解,四哥他为何就这样放过那些流民了,四哥对这些人就这么有人情味么,可在他看来,四哥只对他心里在意看重的人有人情味罢了。胤禩想的不错,可他却没有想到,对胤禛而言,黎民百姓自也是他看重在意的人。
“那就好,走吧,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否则就得露宿野外了。”胤禛没有指望胤禩能够懂他的心中所想,只希望他别给他添乱就好。
“四哥,走喽。”胤祥冲胤禛眨眨眼,表明他是明白胤禛的,无论四哥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胤禛有些动容,还是十三最懂他,尽管十三并没有前世的经历,可却依然跟他默契相投。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似乎又能明白对方所想。又好像回到那年和十三一起办差的日子,要是没有十三,很多事情,他又如何能够完成。
胤禩看着胤禛与胤祥两人交换着眼神,就好像又是那种任何人不能进入他们中间的感觉,握着缰绳的手,不禁收紧了。看向胤祥的眼神,不免带了些嫉妒怨恨之色,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躁郁,不安狂躁的情绪一点点的被激发,心里早已经播下的种,不知不觉间有了萌发之势。四哥,你眼里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不行,绝对不行,你眼里必须要有我胤禩,也只能看到我!
紧盯着胤禛的背影,胤禩的眼底隐藏着躁动的疯狂,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心,好像眼前的那个人,也能融入到他的身体里,骨血里似的。这一瞬间,胤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花前月下,相伴一生,他所想的从来都是眼前这个人。多少女子,他都不为所动,仅仅因为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一个人。原来竟是这样,不怪是他总是追寻着他的背影,热切盼望着能靠近他,走进他心里。
胤禩好似又想起梦中的场景,似乎现在他能真正体味到梦中那个他的痛苦,那些梦,竟都是预言么?不,绝不可能,如果是预言,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着他,却永远得不到他?不,四哥,我绝不能让你做那个位子,绝不让梦变成个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哈,这个月还是老规矩,尽力日更,一周最少五更
☆、第88章 夜闯(章 已替换)
胤禛几人与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高邮县城;县城不比镇子上繁华多少;只有零零散散的人经过;见此,胤禛便决定先找地方投宿。牵马走了几步路;便看到了一家还算是有点规模的客栈;叫东升客栈。这个时节也过了饭店;大堂里有两个擦桌子的小二,客栈老板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
前脚走进门,便有人招呼道:“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先吃饭,再给我们几人准备一人一间上方。”胤禛四下看了下;倒是干净整洁;带着其他几人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到点菜的时候,胤禛便由着胤祥和胤祯两个人了,他自己倒是也无所谓。上的茶水,几人都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喝惯好茶了,这只有点苦味的茶还真的难以下咽。菜很快上齐了,味道倒是比想象中的好很多,因为赶路早已经饿了,几人都多吃了两碗饭,等到结账的时候,发现这一顿竟比起京城来都要贵了些,再问起房价,倒是合理。
虽都不是在意那一点银钱的人,还是把客栈老板叫过来问了缘由,果然还是因为居高不下的米价,带动的其他东西的价格也水涨船高。提起这米价,客栈老板便唉声叹气,一直都等着官府放粮,可一直都不见有动静。而也早已有人上官府请愿过,官府的答复也只是让他们等。
胤禛因为心里有事,也没吃多少,各自回了房间,正打算洗洗睡了,便听到有人敲门,“四哥,睡了么?”
“是八弟啊,还没呢,有事么?”胤禛见状便起身打开了门,见胤禩手里端着个碗,有些疑惑,让开身子,让胤禩进来,问道:“八弟,你这是?”
“哦,我见四哥你刚也没吃多少,便问了问伙计,正好这有牛|乳,便叫他热了一碗。”说着,胤禩把碗轻放在桌子上,“四哥,你趁热喝了吧,这夜里也能睡得好些。”
“这……”胤禛心下更觉得奇怪了,怎么胤禩突然这么关心他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说道:“那多谢八弟了。”
“四哥不必对我客气,应该的。”胤禩好像知道胤禛要说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十三弟和十四那我已经叫人给送过去了。”
“八弟有心了。”胤禛更觉得有些别扭了,再加上胤禩看他的眼神,柔和的过分了。
“四哥,你也不必过与忧心,有问题我们一件件想办法解决就好。”胤禛的样子,胤禩看着直心疼,何必要这么劳心劳力的。
“八弟说的是,明日探听过情况再做打算吧。”他这是在安慰自己?胤禛如此想到,看到手边冒着热气的牛|乳,胤禛便端起碗,抿嘴喝了两口,心想,倒是口感不错,够香浓。胤禛是不可能端着碗一口喝完的,刚放下,唇边沾了些牛|乳,正要自己掏帕子,胤禩便已经手伸了过来,直接将他嘴角的白色牛|乳擦了。
胤禛一愣,着实尴尬,语气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八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胤禩手伸出去做完了之后,才发现他做了什么,想起自己竟做了那样亲近的动作,便心下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手指指尖隐隐有些颤抖。慢慢收了回来,将手隐藏在袖筒里,不敢再看胤禛,目光别向旁边,转移了话题,“不早了,四哥早点休息吧。”
胤禛送胤禩出去,还有点奇怪的感觉,但还是想不到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便不去想了。喝完牛|乳,匆匆洗漱完毕,胤禛便觉得很困,宽衣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而且睡的很沉。
胤禩走后,胤禛把门从里面拴上了,到了深夜,门栓啪的一声,开了,轻轻的推门声,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借着明亮的月光,来人的脸很是清楚,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过的胤禩。
胤禩的脚步很轻,虽然不担心人会突然醒来,但还是心里有些紧张。原本他只是想让能睡的安稳些,便在那碗牛|乳里加了些安神的药,很少的量,不会有不好的影响。可他回去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辗转反侧间,满脑子都是他的脸,甚至他的思绪就停留在那他被牛|乳浸润的嘴唇上,心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