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他再也不会因为犯迷糊摔下来了。
唐无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遗憾。
单夏落了地,第一件事就是弯腰把自己的赤霄红莲给捡起来,还摸出拭剑布小心地来回擦拭,直到擦得干干净净能清晰映出自己小半张脸,才停下了。唐无机也没动,也没说话,就看着他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擦剑。擦完单夏才叹道:“御剑飞行确实要快了不少,就是每次都要在剑上踩出鞋印怪心疼的,还十分消耗灵力。以后不赶时间的话,我还是用我大纯阳的轻功吧。”
看来我的子母爪尚有用武之地。
唐无机默默想道。
“对了,你还要在渝州待几日?”单夏转头问道。
“已经完了,在等你。”
“好极了。”单夏道,“我在蜀山听说了一些夏侯瑾轩和姜承的事,感觉他们要有麻烦了,我想反正我们也还有时间,而且这次怎么说也算是欠了夏侯夫人一个人情,倒不如趁这机会给她还了,去帮他们两个一把。”
“什么麻烦?”
☆、第79章 任务:三界靖平(六)
人类和魔族的恩怨要溯源或许可以追溯到黄帝和蚩尤争夺中原大地的时代。当时领导着人类的黄帝把领导着魔族的蚩尤杀得败逃;逼得魔族只能去生存环境要恶劣不少的魔界生活,而蚩尤自己也在保护魔族大规模退离之后;死在了魔界和人界的一个封印口——蚩尤冢。
当时大多数的魔族都去了魔界;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留在了人间,没能到魔界去。这些魔族就只能在人间一些人烟稀少环境恶劣的地方讨生活。虽然他们个体都还算强大;但毕竟数量稀少,和到处都是的人类一比,几乎就是不够看的状态。
当然;也由于魔族天生的力量强大;不少的人类在面对他们时免不了总要受伤,再加上十六年前的地动;魔界魔气外泄;造成|人间有大量人类异化成半魔,这部分不人不魔的存在更是让人类感到可怕。有时候,他们也会被激化而失去理智,变得嗜杀,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类看来,但凡妖魔,都是可怕的,要害人的。
而那些半魔又不像出生就在覆天顶的纯魔族一样,对自己的身份有正确的认知,而且有些异化者的能力也更接近人类,一个魔面对数倍甚至甚至数十倍的人类总免不了要吃亏,多数只能躲在山野里,日子过得凄惨。
实际上,就连蚩尤冢附近住着的天生魔族日子过得也不好,虽然相较异化半魔他们寿命漫长,能力也要高上不少,但因为数量极其稀少,对人类却是怀着仇视和害怕的心思。也许是他们曾在人类手下吃过大亏,在他们眼里的人类,就像妖魔在人类眼里一样,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这从某个方面来说,或许是十分可笑的事,双方都视对方为十分可怕的存在。
但若置身其间,当一个人类的朋友乍然之间成为了魔族,就好似一场磨难了。
因为无论在哪里,两个不同种类的生物做朋友,必然得要有一方做出一些牺牲的。
姜承和夏侯瑾轩到时,看到的就是一派荒凉的景象,蚩尤冢人烟绝迹,而酷热非常。姜承一进去,就受到了蚩尤的召唤,开了一路机关之后,他就在一个刻着魔族文字的神柱前彻底激活了蚩尤血脉的力量,身上连魔纹也出来了。
魔纹是这个世界的人类辨别人类与魔族的一个很重要的方式,因为人类身上并没有奇怪的花纹,而魔族身上都会天生有一些奇怪的花纹,无法消退也无法掩饰。有些血统不够纯正的魔族或被异化得厉害的半魔,身上还会长出类似兽类的部件,变成有别于纯人类的奇怪模样。
好在姜承是血统强大的蚩尤的后裔,他身上并没有变得特别,只是额头上生出了一片的魔纹,蚩尤后裔特有的魔纹样式。当然在那个时候,其实不论是姜承也好,还是夏侯瑾轩也好,都认不出他额头上的魔纹其实代表的是蚩尤后裔。他们只当是普通的魔纹,夏侯瑾轩还开玩笑说,幸好是长在额头上,拿刘海挡一挡,就能挡住了。他甚至想出了和姜承一块去纹个刺青的招,希望能够说服姜承还和他回明州去。
姜承也差点被说动了。
只是命运有时候就是那样,并不是变动足够多,就会让人缺失掉一些命中注定的责任。
即使时间不同,过程和人数也不尽相同,在他们将要离开蚩尤冢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住在附近覆天顶的魔族中人。土生土长的魔族一眼就认出了姜承额头上的魔纹。他们日子过得艰苦,早已经把蚩尤后裔神话到了一定的高度,早几百年就开始流传将要被蚩尤后裔拯救的传说。
在他们眼里,姜承就是那个突然降临的救世主。
只是拯救他们的魔君怎么会和人类在一起呢?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魔君居然看起来并不太想留下来当他们的领导者?太可怕了他居然想回到恐怖的人类社会中去!他是被人类灌了迷魂汤了吗!
在短暂地交流过后,有魔这样想着。
其实这个时候的姜承,还没有像原作中一样被冤枉,也没有被逼得走投无路,他在人界的生活用顺风顺水来形容也不为过,加上许斓特别注意让他和府中普通的夏侯弟子处好关系,所以他也没受过别人的排挤。所以即使是那些妖怪们说他是魔君,希望他能带领他们,他心里的认同感也并不是很高。
他确实觉得这些魔过得很苦,衣服料子都是粗糙得不能再粗糙的粗麻,还是东一块西一块缝补起来的,没有一件完整的衣裳,有些身上干脆就是披的兽皮。从穿着就可以想象他们平时吃得怎么样了,恐怕非常地不好,或许饥一顿饱一顿也是有的。
而姜承的记忆里,在他被伯母捡到之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好像他是突然就出现在了那里,没多久就被伯母收留了。从小伯母就一直对他很好,对瑾轩什么样,对他也什么样,是她提议收养自己,也是她让府里的人们都渐渐接受自己,且没有人异议。由于他天生有习武的天赋,伯父也十分喜欢他,总是给他开小灶,然后对着瑾轩吹胡子瞪眼,不少弟子还会私下里传伯父喜爱自己更甚瑾轩之类的话。至于义父,他一向把各方各面照顾得妥帖,伯母为人旷达和乐,但沉迷修仙,除了一些重要事件,不怎么关心他和瑾轩的日常生活,不少琐事就是义父在管的,他对自己的照顾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虽然姜承隐隐觉得义父大概是更喜欢瑾轩的,但这就像伯父或许更欣赏自己一点一样,实在是因为瑾轩各方各面都跟义父更像一些。如果让姜承也跟瑾轩一样天天抱着书来念,姜承也会痛苦的。
而夏侯瑾轩,姜承已经和他相处了十多年,每日里同食共处,在他心里,夏侯瑾轩已经彻头彻尾是个亲弟弟了。瑾轩有时会跟他任性,其实姜承非但没有不喜,大部分时候还受用得很。这次他到蚩尤冢来,瑾轩也不由分说地跟来了。刚才还苦苦劝自己回去,他眼里的担忧,姜承哪里会看不出来。他心中虽觉回明州去已然不妥,却总是不愿意看夏侯瑾轩真的伤心的。姜承希望他每天开开心心的,不愿意他不开心了,忧郁了,伤心了。那些该忧思的事,在姜承想来,都该是他来担当的。
这就是姜承近十年人类生活的记忆和感受,在他的同族们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艰辛日子的时候,他所关注的,不过是每日里练好武,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日常琐碎且乐此不疲。
从前他所能想象的未来,至多也不过是将来夏侯瑾轩继承了夏侯家后,其他江湖门派如果想欺负他武功不好,自己负责在武艺上帮他撑住夏侯家的门脸罢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群魔,日盼夜盼,就盼着他来拯救他们。他也从来没想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伯母捡到,或许就要跟他的同族一样,过上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他不知道他这些在传说中凶神恶煞威风凛凛的同族们过得这么苦。
可这两种情况,本身又是矛盾的。
姜承想起伯母语重心长地跟自己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得先去看了,了解到了所有的真相,才会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抉择,这样以后才不会后悔。”
他当时只以为自己会痛苦于魔的身份,如今看来,是这样,又不全然是这样。
他放不下夏侯家,也放不下这些过得很苦的魔。
……这就是选择的意思吗?
姜承一时无法做出选择。他和夏侯瑾轩商量过后,打算先不决定到底留在这里,还是回到夏侯家,他们打算先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援助一下这里过得很悲催的魔族同胞们。
这些魔族或害怕人类,或不愿和人类接触,给他们钱也没用,所以当时他跟夏侯瑾轩是打算先到山下近一点的镇子买一些生活用品到山上来。米面、衣物、果蔬甚至能买到的各种种子。
只是夏侯瑾轩和姜承没想到的是,问题会出在购买环节上。尽管姜承已经基本让刘海遮挡住了自己的魔纹,他到了山下行动间还是露出一些来,一个小贩就看到了他额头的魔纹一角。
这些百姓常年住在蚩尤冢附近,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奇装异服怪模怪样的妖魔路过,对魔族的长相比一般人更加敏感。当时那个小贩二话不说就平地一声吼,顿时附近无数的小贩和行人都反应过来,人们纷纷抄起自己手边能伤害到人的、或是能防御自身的东西,什么锄头啊、锤子啊、木板啊,甚至大点的石头都被人们捡了起来,要来打姜承和夏侯瑾轩。
事情也是凑巧,这里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正好有一个蜀山的道士路过,他一见人群喊打喊杀,擦擦眼睛定睛一看,心道我的个上仙,魔气冲天啊!哪里来的妖魔敢跑到镇里来作乱!
他当即加入了战团,呼开人群对着夏侯瑾轩和姜承就是一顿万剑诀招呼,夏侯瑾轩和姜承当然不可能对这些镇民和道士下重手,只好不断地回防,并且战且退。
由于姜承魔气实在强大,他又才激活了血脉,控制得不是那么好,他的魔气也就把夏侯瑾轩都笼罩住了,这道士也不是特别有资质的人才,看着一片弥漫魔气,只当他们两个都是魔,哪里还认得出这里头有个人?他追着打了一阵,发现夏侯瑾轩辗转腾挪之间动作都不怎么灵活,明显是一副缺乏锻炼的样子,就瞅准了他往死里揍,什么万剑诀了,天剑了,都往夏侯瑾轩身上招呼。
这么一来,姜承总是回防,帮夏侯瑾轩挡招,又不怎么出手伤人,果然渐渐地就被这道士占了上风。不过这道士也打不伤他们,因为夏侯瑾轩的疗伤技能实在是有点牛逼,他随手一个气疗术,自己和姜承两个都瞬间活蹦乱跳了。道士心道: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啊,我怕是得先用完真气!
思及此,他就朝夏侯瑾轩和姜承身上同时丢了定身符把他俩都定住了,然后一招天剑直直就朝着夏侯瑾轩飞了过去。
姜承一见夏侯瑾轩就要当场血溅五步,自己又被定着,哪里能受得了?他神思激荡之下,就借着蚩尤血脉之力挣开了定身符,这时天剑眼看着就要刺穿夏侯瑾轩,他冲过去硬生生用蚩尤之力打散了真气凝聚而成的天剑。
前面说过啦,他才激活了血脉,在控制上还不是那么地收放自如,他这一下,因为紧张和着急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