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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忙我不能帮。”想了许久,看守依旧还是觉得不可,狠下心来,不去理会。
初暮见他这般死心眼,也只好另寻他法。
严离墨,不知何时我才能见到你!
…
夜越来越深了。
“玉簟,你怎么样了?”玉妆突然发现玉簟有些不对劲,摸了她的额头才知烫的厉害,“小姐,玉簟好像发烧了,这要怎么办?”
“玉簟。”初暮轻唤她,却不见反应。伸手替她诊脉,她确实发烧了,“现下绝不能再让她呆在这个阴冷潮湿的牢里,必须马上让她出去。”
“可我们如何出得去?”玉妆焦急问道。
初暮无奈,只好再唤那个看守,“看守大哥,看守大哥。我求你了,我兄弟高烧的厉害,这牢里冷的很,她就快要撑不住了,人命关天,你就替我传个话吧!”
看守向里望了望,见玉簟的样子确实不太好,初暮的样子也着实焦虑的很,不像是装出来的。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忍心,便答应了下来,“好吧!但我只负责传话,元统领若是不来可不干我的事。”
“多谢看守大哥,多谢你了。”初暮由衷感谢道。
…
元侍的营帐。正巧元侍正在研究布阵图,还未就寝。
“元统领,外头有一个牢狱看守想要见您。”有守夜的士兵进入营帐道。
“看守?让他进来吧!”元侍道。
看守遂跟着守卫进了来,看到元侍跪下道,“元统领,牢中有三人疑是蛮夷细作,今日刚被抓了来。可他们却自称是您的兄弟,说是从云城前来寻你的。一个好像发了高烧,卑职拿不定主意,担心他们真是您的兄弟,要是有了闪失可不好,便来向您汇报此事。”
“兄弟?还有三人。”元侍疑惑道,“可我家中并无任何兄弟。”
“什么?既然您并无兄弟,那他们必是假装的,也许就是蛮夷细作,卑职这就去将他们分开关起来,严刑拷打。”看守见状,以为上当了。
元侍不语,心下暗自思考。云城来的兄弟,还有三人。这…
“他们可还有说些什么?”元侍问道。
看守想了想,道,“其中有一个人说他叫什么…玉庄的。”
“玉妆?你当真听清楚了,是叫玉妆?”元侍一下子惊了起来。三个人,莫不是…
“是,卑职没有听错,他就说是叫玉庄。”看守确信道。
“快带我去地牢,你怎么不早些来报。”元侍焦虑道,“你说其中有一个人发了高烧,可严重?”元侍惊慌起来,若真是玉妆的话,那发高烧的人是谁?他不敢再想下去。
“卑职不知。”那看守也慌乱了起来,看元统领的样子想必那三人当真重要的很。那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
地牢。
“玉簟,你撑着,我们一定很快便能出去。”初暮搂着她道。
“是啊,玉簟,你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玉妆暖和她的手。
元侍进了地牢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虽然三人穿着男装,可他依旧认了出来,跪下道,“王妃恕罪,属下来迟了。”
“王妃?”看守见元侍跪下,已然吓得不轻,听到他唤牢中的人为王妃更是吓得魂都丢了,“卑职该死,卑职不知是王妃,卑职罪该万死。”
“元侍,玉簟发了高烧,快把她带出去,还有让军医开一剂退烧药来,快去。”初暮并没有想责怪他们,此刻只关心玉簟的安危。
“是。”元侍立马开了门,从玉妆手里抱起玉簟。
“小心点。”玉妆嘱咐道。
“是。”元侍深深的望了玉妆一眼。
…
“看守大哥,还要多谢你。”初暮道。
“王妃言重了,是卑职眼拙,没能认出您来,还险些害了您。”看守惭愧,将身子福的更低了。
“你只是恪守本分罢了,本王妃不怪你。”初暮宽慰道,“况且最后你还是帮助了我们,救了玉簟。”
看守松了气。王爷仁德,王妃也宽厚待人,心下更添了几分崇敬和忠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更新了
☆、终得相遇
玉妆喂玉簟喝了药,玉簟沉沉睡去。想来大概明日便会好了。
初暮一心扑在玉簟身上,倒是忘记了她来这里的正事。
她明明是来见他的。
“元侍,王爷他在哪儿?”玉簟的事告一段落,初暮才好安心去见他。
“王爷的营帐便在不远处。近些天王爷总是看图布阵到很晚,此刻王爷应该还未安寝。”元侍为着玉簟的事也一直忙着,还未曾去禀报王爷此事。
“他一直都睡的这么晚吗?”初暮蹙眉道。
“不瞒王妃,如今军中形势严峻,王爷…日夜操劳。”元侍道。
“我去看看他。”初暮道,“玉簟和玉妆就麻烦你照顾着。”
“属下知道。”元侍抬起头,正巧迎上玉妆的眼神,慌忙别过眼去,只是耳根却有些红了。
然而初暮一心想着严离墨,并没有看到。
…
严离墨的营帐要和其它的略不同些,很容易辨认。
帐外竟无一人看守,可透过营中的烛光,看得到一个人的身影。身影陌生却又熟悉,初暮认得。
她明明很想要见他。如今他们之间只有一帐之隔了,他就在眼前了,她却有些怕了。
他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是高兴?是不悦?抑或是沉默。
她有些慌乱,脚下更是踏不出一步。所有的勇气好似都烟消云散了。
她向来都是洒脱之人,可如今因为他变成了这般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样子。
…
要不明日再来见他吧!终究还是怯懦了。
初暮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营帐里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外面,进来吧!”他的听力依旧很好,一早便注意到有人站在外面,只以为是守卫又回来了。
隔了许久,初暮复又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却觉得有些心酸。
她只好一步一步,慢慢向着营帐走去。在门口又顿了片刻,这才伸手撩起帐帘走了进去。
一进营帐,初暮便看到他一身便服,低头认真看着图。
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终于看到他安好的站在眼前,初暮竟不自觉的湿了眼眶。
“本王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若没有什么事,你便下去吧!不用守在这里了。”严离墨以为是守卫,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初暮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严离墨见他并不说话,也不离开,这才觉得奇怪,抬起头来一看究竟,“你可还有事?”
映入眼帘的便是初暮眼眶微红的脸,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是太想念暮儿了,才出现了幻觉。可定睛一看,虽然她身着男装,可他依旧一眼认了出来。眼前之人,当真是暮儿无疑。
“暮儿。”他不确定的轻唤。
“是我。”听到他的轻唤,初暮心下莫名生出委屈的情绪,生生忍住了眼泪。
“竟真的是你。”严离墨心下万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你竟来了昌城。”
“我担心你,所以来寻你。”初暮道。
“你…”严离墨几步跨到她的身前,狠狠将她搂进怀里,对她怒吼道,“你不要命了吗?”
“可是我见到你了,如今我就好好的站在你眼前。”初暮被他抱的喘不上气,却也不挣扎,低低地在他耳边轻语,“阿离,我好想你。”
“你叫我什么?”这是第一次,她唤她阿离,严离墨更是不敢相信,她竟说想他,“你说你…?”
“阿离,我想你,很想很想。”初暮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坚定道。
“暮儿,暮儿…”严离墨唤着她的名字。他知道这个骄傲的女子能够说出这句话有多不容易,“暮儿,你可知道这些天,我也有多想你。”
这些天来,除了军务,在他脑海里的竟只有她。伸手触及她亲手替他带上的护身符,便止不住的思念。
其实早已两情相悦,只是他们都不曾去细想罢了。也许是那次寿宴的时候,也许是那次宫宴的晚上,甚至更早些。
从大婚之夜开始,有些缘分早就注定了。这辈子,纵使他们相互折磨,也斩不断情缘。
好在一场离别,让他们都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这样的温暖,焉知不是痛苦的开始。
然而那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人生多的是变数和错过。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新啦
☆、形势
初暮奔波劳累了十几日,是真的累了,此刻在严离墨的床上沉沉睡了。
有他在,她睡的很安心。
严离墨替她盖了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额角。
她瘦了。
她本就不是丰腴的女子,这些天折腾下来更是瘦了许多。这一路来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她是相府小姐,娇生惯养。想必从来不曾出过远门,更别说受颠簸流离的苦了。
心下满是心疼。
“以后,本王定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他发誓道。
他也好几日不曾合眼了,可这会子却一点也不困。
他就想这样看着她,守着她。
…
一夜匆匆而过,天亮了。
初暮醒来的时候严离墨依旧守在她的身侧,不曾走开。这样的感觉,很是心安。
“阿离,你怎么不睡一会儿。”初暮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心疼道。
“我不困。”严离墨淡淡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阿离,军中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初暮见他又在床边看了一夜的图纸,“军粮真的所剩无几了吗?”
严离墨沉默许久,道,“暮儿,其实你…不该来的。”
…
玉簟好好休息了一夜,病已经大好了,倒是玉妆,守了她一夜。
而元侍,也守了一夜。
“元侍,你一夜未睡,早些去休息吧!”玉妆道。
“玉妆姑娘,我…我不累。”元侍推脱道,“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就好。”
玉妆倒有些害羞了,红着脸道,“天都亮了,不如我去准备早膳吧,小姐和王爷醒了要用的,你要不在这里也用一些!”
“怎好劳烦姑娘呢!”元侍也有些不好意思。
“上回不是说了吗,叫我玉妆就好。”玉妆道,“不会麻烦的,再说上次你帮我摘槐花,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呢!”
“是,玉妆。”元侍的耳根都红了,“我帮你一起吧!”
…
“军中的粮食,做多还能撑三天。除非三天之内能击退蛮夷,否则…”严离墨沉沉说道,“你后悔吗?来找我?”
初暮伸手拉住他的手,莞尔道,“我后悔…后悔我来的太迟。”
是的,她来的太迟了,她应该早些来的,这样就能早见到他一些。
她总是能够这样给他惊喜,她总是显得那么不一样。
严离墨将她拢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暮儿,暮儿…”有你真好。
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再也想不了别人了。
“阿离,我答应了父皇和府里的所有人,要带你一起回去。”初暮道,“你不要让我失信于人可好!”
严离墨感受得到她拢在自己腰间的手更紧了些,心下万千复杂,“我们一定会一起回去的。”我绝不会让你跟我一起葬身此地。
远山叠影成窗画,营帐内的两人亦是心意相通,紧紧依偎。
…
只剩三天了。
严离墨站在城楼上俯视着城中百态,望着十万士兵。
他知道,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