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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说了吗?好像又要打仗了。”簟沁居的客人又闲聊讨论。
“什么?又要打仗,我们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没办法,听闻北疆人屡屡进犯,战王爷怎么会姑息他们。”
“唉…”
…
六月从小二那里听来这些闲话,便也将这些告诉初暮。
初暮听闻后淡淡的不说话,只问道,“那位要梨花酿的客人今日可有再来?”
“听小二说,他已经好几日都不曾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西疆
酒楼的生意日渐少了起来,许是因为要打仗了吧。
初暮在院子里扫着枝叶。
“小姐,小姐……”玉妆唤她,却未见她回应,“小姐,您怎么心绪不宁的样子。”
初暮这才回过神来,“何事?”
“小姐,尹公子来了。”玉妆道。
…
“初暮,你这两日好似憔悴了不少。”尹玉枫担忧道。
“是吗!”初暮也不自知,有些恍惚。
“你可是担心打仗,你放心,有我在。”尹玉枫道,“若你愿意,你可以暂时住到尹府去,酒楼鱼龙混杂,总是会多些危险。”
初暮一愣,“多谢尹公子的好意,只是这样于理不合,你我相识不久,我也不好麻烦于你。”
尹玉枫顿了顿,“不会麻烦,其实我…”
“尹公子,多谢你的好意,只是你尚未娶妻,不能因为我影响了清誉。”初暮再是愚钝也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打断他的话道。
“初暮,其实我…”尹玉枫欲言又止,“若你愿意,我想娶你为妻。”
初暮哑然失笑,抬头看着他道,“多谢尹公子错爱,只是我绝非尹公子的良人。”
“不,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尹玉枫急忙解释,“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娶你为妻的。”
“我嫁过人了。”初暮淡淡回答他。
“你说什么?”尹玉枫似是不信,“怎么会…”
“尹公子家世清白,相貌堂堂,自可以找到家世匹配的女子。”
…
边境的大战一触即发。西疆早就准备妥当,只等开战一雪前耻。
“王爷,西疆狼子野心,早就派了不少细作混入了昌城百姓中,若是令他们里应外合,那我们的情况怕是不好。”元侍分析道。
严离墨眉头微皱,“彻查昌城百姓,将可以之人监视起来。”
“是。”
“还有王妃那里,可派人去保护了。”严离墨问道。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部署好了。绝不会让王妃受到一点伤害。”
…
虽要打仗了,可昌城内还不曾发生动乱,百姓虽然惶惶,却依旧安然的生活着。
初暮的酒楼生意平淡,但日子总要过下去。自那次之后尹玉枫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样也好,否则再见也不过是尴尬。
这一日,酒楼来了三个客人,带头的一个人衣着华贵,看上去身份贵重,跟着他的两个人像是他的随从,身强力壮,应是练家子。
小二招呼着他们入座,只那带头的人坐下,两个随从站在他身边,并不入座。
“听闻这里的菜很不错,上几个特色菜吧!”那人对着小二道。
“是。”小二闻言便下去了,到了后头便跟六月说起了这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看着样子兴许也不是汐云人。”
六月心下慌道,“莫不是西疆人吧!”
初暮闻言也不自觉的皱了眉,都要开战了,西疆人还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在昌城的酒楼吃饭,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
初暮偷偷观察了三人,西疆男子以强壮健硕为美,汐云男子以俊朗清润为美,用膳之人面貌硬朗,确实不像汐云人。而他的衣着打扮也不似普通商贾百姓,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上佳的盘龙玉佩,若是初暮猜的不错,此人应是西疆贵族,身份起码是世子以上才是。
那人对菜倒很是满意,唤来小二,“不知酒楼的老板在何处,我想要见见他。”
小二回了初暮,初暮也正想着会会他,便应了。
“在下姓暮名初,便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不知这位客官有何吩咐。”初暮缓缓走去,对着那人说道。
那人眉毛微挑,打量着初暮,赞赏道,“没想到老板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翩翩公子。”
“客官唤在下来想必并非只是想说这个吧!”初暮直言道。
“公子很聪明。”那人笑着,“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客官这话在下就不懂了,平白无故为何要交这个朋友。”初暮佯装不解。
那人以目示意侍从,侍从随即会意,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只要公子帮我一个忙,这叠银票便是你的了。”那人自信的笑道,他不认为初暮会拒绝。
初暮瞥了一眼那叠银票,唇角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冷笑,“阁下何以见得在下会同意帮忙?”
“君子爱财,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忙,公子没理由拒绝。”那人依旧笑着。
“不知阁下想要在下做的是何事?”初暮突然道。
那人以为初暮算是应了,便道,“我有几个侍从,想要公子帮忙收留他们一段时间。”
初暮心下了然,那些人想必便是西疆的细作了。
倏然一笑,“阁下太看得起我了,这样通敌叛国的忙我可不敢帮。”
那人脸色一变,身后的两人即刻便欲出手。
“公子的意思是不愿帮忙了。”那人确认的问道。
“是。”初暮决绝的回答,“作为一个汐云百姓,绝不会帮助要侵犯我国疆土之人。”
“我很欣赏你的气节。”那人笑道,“只是现下,若你不应,我可以立刻取了你的性命。”
初暮浅笑,“这里是昌城,是汐云的国土,想必阁下还无法在这里肆意妄为。”
那人一愣,随即又笑,“那若是我现在将你带去西疆呢……”
☆、重逢
初暮微微一窒,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正欲让侍从动手,却听到屋外传来一句,“西疆帝,好久不见。”
初暮侧过头,便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严离墨依旧是原来的模样,长身玉立,俊逸非凡。
他一步步自屋外走来,直至走到初暮身前,自然的将初暮护在了身后。
“六王爷,别来无恙。”那人原来竟是西疆皇帝,见到严离墨,也着实一惊。
“不知西疆帝来昌城有何贵干。”严离墨淡淡的看他一眼,便又问道。
“朕听闻汐云的饭菜可口,便来品尝一番。”西疆帝道,“今日一尝,果真不同寻常,便想着请酒楼老板跟朕去西疆皇宫做客一番,只可惜他拒绝了朕。”
“既然她已经拒绝了,西疆帝又何必勉强。”严离墨的语气带上了一股子忍不住的怒气。
西疆帝一怔,心下诧异,道,“没想到这酒楼老板对战王这般重要。”
“这不是西疆帝该管的事。”严离墨不置可否。
西疆帝气忿道,“朕若是一定要他呢?王爷该会如何,在此就与朕动武吗?”
“本王今日可以放你走,他日我们战场上见。”严离墨厉声道,“只是她是本王的人,你若敢动她分毫,本王允诺,必会踏平西疆。”
西疆帝气极,冷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酒楼老板是战王的心爱之人,只是朕从不知战王竟有断袖之癖。”
严离墨神色未变,只道,“在本王并未改变主意之前,就不送陛下了。”
西疆帝强忍住心下怒气,转身对侍从道,“走。”
严离墨并未再看他,只是转过身看着初暮,道,“本王来迟了。”这话说的极尽温柔讨好,西疆帝的眼眸微动,唇角勾笑,似是思忖着什么…
…
若说初暮在看到他的时候,心下没有一丝涟漪,那必是假的。
只是…
“这就是那日的客官。”小二看到严离墨似乎很是兴奋,“客官,原来您是战王,小的真是有幸,竟能见到您。”
严离墨只对他点头示意,便让他退下了,小小的角落里,只剩下严离墨和初暮两人。
初暮早就猜到了是他,可亲眼见到又是一番不一样的心境。
“今日之事,多谢王爷相救,草民不胜感激。”心下万千,开口却是这样一句。
严离墨心下微涩,她不愿意认他。暮儿两字鲠在喉底,却唤不出来。
“要打仗了,王爷该回军营了。”初暮也不等他说话,又道。
这已经是逐客令了,严离墨知道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只好道,“那本王先走了,若你有事,可来军营找…”严离墨愣了愣,才又道,“好好照顾自己。”说罢才转身离开。
初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才缓缓松开握紧的手,觉得自己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好累。
“掌柜的,王爷怎么走了?您怎么不留王爷吃了饭再走呀!”小二不明内里,问道。
初暮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把他留下了,又能如何?”说罢转身进了后院,留下小二在原地一头雾水。
…
入了夜,初暮一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星星。
“小姐。”是玉妆在唤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玉妆从小二那里听说了,心下其实明了的很。
“玉妆,我想起玉簟了。”初暮戚戚的笑,“若是她还在日子该会过的开心很多吧!
“是啊。”玉妆也沉下眸子,“她的性子最是无忧无虑,只要每天能有点心吃,从不曾有烦恼的事。”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她偷吃了我房里的点心,我还以为房里遭了耗子呢!”初暮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记得。”玉妆也笑,“还有一次她说肚子痛,吓得您赶紧宣了大夫,原来是吃多了绿豆糕,饱滞了。”
“哈哈哈…”初暮大声的笑着,笑着笑着,却忍不住落了泪。
“小姐,玉妆若是知道您这样惦记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玉妆道,“可她若是知道您一直内疚,一直责怪自己,她一定会难过的。”
初暮抬头看着玉妆,不语。
“小姐,您该放下她了。”玉妆直视她的眼睛道,“也该放过自己。”
☆、被俘
终于开战了。此战由于汐云粮草充足,准备充分,西疆根本无法攻破防线,占到任何便宜。
西疆军营。
“皇上,严离墨带兵驻守,我们只能同他耗着,根本无法攻占昌城。”西疆帝麾下的赤将军道。
西疆帝心下愤然,沉默片刻,“朕要你联系城内细作,势必要将簟沁居的主人给我抓来。”西疆帝心下认定,那个人对严离墨绝非平常。
赤将军虽心下诧异,却没有多问,应下便去了。
…
“小姐,你要出门吗?”六月见初暮似要出去,便问道。
“是,我去街上看看还有哪些地方可以买到食材。”初暮道。战争使如今物价上涨的厉害,做食材生意的也愈发少了。
“小姐,您要当心些。”六月心下有些不安,提醒道。
…
初暮先后去了东西街,总算是找到一处食材店仍在继续开张,与老板商量好生意,便要回店里。
回去的路上,丝毫不曾注意有人在不远处跟踪她。
…
“六月,小姐去哪儿了,怎么半天都不见她了。”玉妆一直不见初暮,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姐是去看食材了。”六月道,“可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呀,莫不是…”六月一窒,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