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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便会习惯了。”这话听着暧昧不清。
听他这话…初暮不知怎么接话,只好沉默不语。
丫鬟们正巧摆好了早膳,招呼着用膳了。今日厨房做的是清粥小菜,看着很合胃口。
用到一半了,也不见严离墨说话。
初暮突然来了兴致,夹了小菜伸手到严离墨面前,故意笑道:“王爷尝尝这个,很是爽口。”初暮听说过严离墨有洁癖,不喜与人共膳,甚至不喜丫鬟布菜,她用自己的筷子夹了菜,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严离墨抬头瞥了一眼她,愣了愣,面上并无表情,也无反应。初暮的手伸的都有些酸了,刚想收回,却看到他张了嘴,这下换成初暮愣在了那里。
“王妃在想什么呢?不是想让本王尝尝吗?”严离墨见她愣在了那里,便知道她是故意的,沉沉的声音传来,带些戏谑。
“哦。”初暮反映过来,将菜喂到了他口中,收回筷子。脸上薄红,甚至烧到了耳朵根。低下头,不知所措。心下更是责怪自己,没事抽什么风,这下好了,丢脸了吧!
“这菜,着实爽口。”严离墨看着她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
“王爷喜欢就好。”初暮的头更低了。
“王妃的头再低下去可就要到碗里了。”严离墨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
初暮无法,只好抬起头来。刚一抬头便迎上了严离墨的眼神,便只好别过眼去。
严离墨看着这样的她,觉得心情大好。
…
又过了许久,才终于用完了膳。
初暮觉得,这一餐饭,用的可真累。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有点进展了,别着急丫
严离墨:你为什么更新这么慢,都这么久了本王连媳妇的的手都没牵过。
笺笺:呵呵……真没出息,牵什么手嘛,我这不是在考虑直接让你扑倒麽!再说了你们不是牵过手了么,哼╭(╯^╰)╮
严离墨:翻个白眼。
笺笺:(干笑)呵呵呵……别着急么……
严离墨:滚去码字。
笺笺:马上去
☆、行远
严离墨用过早膳后便离开了,初暮想着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却未料午膳时他也来了。当然,晚膳时他又出现了。
又是沉默的吃完了晚膳,洗漱完毕,严离墨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坐着。
夜已经深了,初暮有些坐立不安,终于催促道:“王爷,夜深了。”
“哦?那本王便在这里安寝了吧!”严离墨起身往内室走去。
初暮终于慌了神,阻止道:“王爷,不是要回书房吗?”
“本王今日留宿落幽院了,王妃意下如何?”严离墨饶有兴趣地问道。
“臣妾,臣妾身子不爽。”初暮说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这算什么破理由。
“王妃身子不爽吗?可要宣太医来瞧瞧。”严离墨薄唇微抿。
“臣妾自己看看就好,不碍事。”硬着头皮接话道。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和王妃要安寝了。”严离墨让众人都下去。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初暮目光闪躲,不知所措。
“王妃还不就寝吗?”严离墨问道,语气平常,就和问你吃饭了吗一样,毫无波澜。
初暮欲哭无泪,强颜欢笑,“臣妾还不困。”
“那本王就先睡了。”边说边宽了衣,躺到了床上,闭眼就寝。
不知为何,在这里他能放下心来,毫无戒备,是因为相信她吗?才多少时日,他居然可以完全的信任一个人。这几日,他着实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初暮听到他传来平稳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他只是睡觉而已。
他大概是真的累了,竟然可以睡的如此安稳。她轻巧的走上前,坐在床沿上,替他捏了捏被角。他睡着的样子不似平常的淡漠,倒是显得温暖的很。
这么多年,你大概真的很累了吧!初暮伸手想要抚一抚他的眉眼,却在将要触及时收回了手。
我这是在干什么。
初暮欲起身,却未料被他拉住了手,初暮一惊,挣扎着想要抽回,却被他越握越紧。
“不要走,这一次,不要走。”仿佛是在梦中呓语那般,
初暮心中有些难过,却不知为何。他是在想念那个女子吗!
也不再挣扎,就随他握着。缓缓的,也沉睡过去。
月明星稀,皆是一夜无梦。
…
清晨。
严离墨睁开眼,便看到了初暮安静的睡在自己身边,自己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这一觉竟然睡的如此安稳,这是自母后去世后从未有过的安详。
他伸手触及初暮的长发,如墨的长发绵软柔顺,如绸缎那般。
这样是不是就叫做幸福。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思虑间,初暮醒了。昨晚的记忆全都回来了。与严离墨两两相望,有些不知所措。
尴尬间正巧玉簟进屋来伺候梳洗,看到这样一幕不免有些羞怯,脸上红彤彤的道:“王爷,小姐,该梳洗更衣了。”
初暮便立刻从床上下了来,严离墨也迅速起身穿衣。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也没有人说话,沉默的梳洗,沉默的用了早膳。
…
一连几日严离墨都来落幽院用膳,但却只是用膳,连交流都很少。但王府里的人都猜测着王妃极其受宠,与府上众位夫人都不一样,于是众人对初暮愈发尊敬起来。
只是他再也不曾留宿,两个人仿佛都选择忘记那个夜晚。
也许某些东西已经在改变了,不管他们承不承认。
…
“小姐,该用午膳了。”玉妆放下菜,提醒道。
“等一等吧!”严离墨还没有来。
“是。”
…
半个时辰过去了,饭菜都凉了,但是严离墨依旧没有出现。
“小姐,奴婢去将菜热一下吧!”玉妆看着初暮神色有些黯然。
“不必了,将饭菜撤了吧!”
“小姐…”玉妆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吧!”
有些习惯真是可怕,而这些从一开始本就不应该去习惯吧!
…
窗外的阳光热辣辣的,初暮觉得有些懒洋洋,摒弃心里的浮躁,静心弹上一曲。
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曲子里少了一点自由,多了两分幽怨。
…
晚膳还是一样,他依旧没有回来。
“王爷还未回府,小姐自己用膳吧!”玉簟摆上了饭菜。
初暮径自用膳,不知是不是没用午膳,胃口竟出奇的好。
“玉簟,这个莲蓬豆腐味道不错。”初暮自若的夸道。
“那奴婢明日吩咐厨房再做。”玉簟见她似乎心情不错,也放下心来。
用过膳,便早早的歇息了。
但直至深夜,辗转多番,都不曾入眠。无奈之下,便披上了外袍起了身。
推门而望,月已至半空。蝉声一阵阵,却不见停止。夏夜里,天气也不热,风拂来还有些凉爽,忍不住想要在庭院里走走。
庭院里,夜色阑珊,池子里水声潺潺,初暮却听到一声扣门声。有些疑惑,却依旧去开了门。
门外的是元侍,见到初暮,急忙道:“王妃,王爷他受伤中毒了,情况危急,来不及请太医了,请王妃去看看。”
“中毒?”初暮也是一惊。
书房。
严离墨昏睡在床上,右肩中箭,箭上有毒。
初暮搭了脉,问道:“王爷是怎么会中箭的。”
“今日回府的路上遇到暗袭,本来是不会受伤的,可是有人暗中放箭,王爷为了救一个孩童才会中箭。”元侍道。
“我开个药方,你赶紧去抓药。”初暮面色凝重,“再给我拿纱布和止血药。”
“是。”元侍赶忙出门取药。
初暮帮他将外衣揭开,血液有些凝固,衣服和伤口结在了一起,脱掉会有些困难。她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着,好在箭射的不深,毒还未至要害,只要将毒吸出来就无性命之虞了。
元侍拿来纱布和止血药时,初暮已经将血吸了出来,随意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就开始替他包扎。用了止血药血也止住了,将纱布缠在他的肩上。
严离墨缓缓的醒了过来,模糊中看到有人正在帮他处理伤口,包扎的感觉和手法出奇的相似,急切伸手抓住初暮的手腕,“是你,是你吗?”
初暮觉得心有些凉,面上依旧淡然,道:“王爷认错人了,臣妾不是她。”
严离墨神色一黯。
对啊,不是她。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又来传文了啦!
☆、又重重
初暮见他醒了,也无大碍了,吩咐元侍后便告退了。
天色已经渐亮了,可初暮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困意。
不管如何,都结束了。
…
书房。
“王爷,王妃已经走了。”元侍看着王爷出神,连王妃走了都不知道,提醒道。
严离墨这才回过神来。
“王爷又想起当年那个姑娘了吗?”
“是啊,本王怎么又想起她了。”严离墨低语自问。
那是他多年前路经沧州,正值厉冬。当时年纪尚轻,被人暗伤,身受重伤。他虚弱的躺在一个破庙里。天冷伤寒,本以为就要这样去了,未料出现了一个女孩。她满身粗布麻衣,衣裳甚至有些脏了,可她的脸素雅干净,尤其是她的眼睛,明媚纯澈。时隔多年,他已然记不得她的样子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的眼睛,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她替他检查了伤口,伤很严重,她轻蹙了眉,转身离开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救了,但没想到没多久她又回来了,手上还拿来了草药。他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有好几道破裂的口子,大概是采药时弄破的。她将草药嚼碎,敷到了伤口处,接着从内衣中撕下一块布,温柔的帮他包扎了伤口。草药凉凉的,鼻尖又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梅花香,仿佛减轻了不少伤口带来的痛苦。他安然的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不见她了,只有身边她留下的一个馒头。
破庙的外面竟有一园梅林,淡淡的梅香,恍然是一场梦…
元侍次日才寻到了他,后来大夫告诉他,如若不是那草药,他早该失血过多死了。
看她的穿着打扮和对草药娴熟的样子,她应该是个医女吧。
可是后来他几乎翻边了沧州城,也终究没有找到她。她只匆匆来了一场,然后什么都不曾留下。
…
“可是王爷,现在在您身边的人是王妃,您何苦执念那个姑娘。”元侍见他又陷入回忆,劝阻道,“是王妃亲自替您吸的毒,王妃待您定是真心诚意的。”
严离墨恍然想起初暮,那个弹尘烟醉的女子,那个跳纵魂的女子,那个对自己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女子,那个向往自由的女子,难道她对自己而言只是因为那相似的眉眼吗?
他也并不确定。
“天都要亮了。”严离墨看着窗外渐渐明亮,淡淡道。
…
落幽院。
“小姐,你去哪儿了!我和玉妆找不到你都要急死了。”玉簟见初暮回来,迎上前道。
“玉簟,我有些困了。”
“那小姐快进屋休息吧!”
…
严离墨休养了几日,待好些,便来了落幽院。
“看王爷的样子,伤应该大好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严离墨道,“还要多谢王妃的药方。”
“这是臣妾应当做的。”初暮淡而疏离。
“那日本王并非故意,那女子…”
“王爷无须向臣妾解释,臣妾说过的绝不会干涉王爷的事,王爷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