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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都秀士莫庸因退势甚猛,身躯下沉。楚南宫的话刚刚说,他己连买沉没在水面之下。
却见他一下子又浮起来,双臂拨划,向右边石壁游去,泅到石壁之下,伸手向壁上抓去。
楚南宫运功蓄势,准备等那莫庸抓住石壁,停住身形之际,凌空扑击。虽然自己不免跌人水中,但对方因在水中无法施展武功对抗这一击,多少总要负伤吃亏。
他算盘打好,却见鄂都秀士莫庸右手抓到石壁上时,竟无法扣人石内,这一来身躯摹又下沉,贴着石壁滑人水面之下。
楚南宫朗笑一声,但见鄂都秀士莫庸又冒出头颅,双臂用力拨滑,以免身体下沉。
原来莫庸刚才运起指力,向石壁上抓去时,因双脚不是踏在实地,只能用出五六成功力。谁知那石壁不但滑溜之极,不易着力,同时石质特坚,是以五指一触,扣抓不入石中,顿时沉落水面之下。
目下他再度浮起,形势已十分危险,除了向转角那边游去,来路这一面因有楚南宫守住,万万冲不上石岩。
楚南宫眸中射出光芒,洪声喝道:“那一边到底是何情景?”
鄂都秀士莫庸嘴巴一张,却因浮得不高,泉水灌人,以致没有法子回答。
楚南宫目光转动,倏然一拳向石壁遥遥击去,他这一拳功力十足,但听拳风震耳呼啸,一股凌厉力道直向石壁上撞击。
他拳头所击之处,乃是莫庸早先右手扣抓之处,原来楚南宫深悉这鄂都秀士莫庸为人阴险多诈,莫看他此刻在水中动作拙劣,又表现得四面楚歌之状,处境似是十分危殆。其实也许他是故意假装,即使是真的不懂水中功夫,但转角那边也许已经是堪以站立行走的浅水之地。纵然转角那边当真仍然水势甚深,并且另有弯角,瞧不出这一段水路还有多长,以致他不敢向前继续泅去,可是刚才他向石壁抓那么一下,表面上没有抓得住,其实那石壁却没有那么坚硬。凡此种种,都有可能发生,只因莫庸为人狡诈多计,极可能装出身陷危殆之中,测看楚南宫怎生对付他?
再想深一层,这莫庸更可能想诱他落水之后,才显出真正的水底功夫,反过来向他暗算加害。
因此楚南宫首先发拳试一试那石壁是否坚硬到莫庸也抓不进去的程度。
他的劈空拳力非同小可,此刻相隔虽有六七尺之处,但拳力到处,仍然发出震耳的“轰”的一声。
只见那光滑内陷的石壁竟然纹风不动,由此可知石质确实坚实异常。
楚南宫放目一瞥,只见莫庸忽浮忽沉,似乎己支持不住,快要溺毙。
他转念一想,双足踏在深浅交界的最边缘处,力聚双足之下,身形猛向前面倾去。
这一手等如在陆地上的铁板桥功夫,只不过改后仰为前倾。
他的身材本就高大,向前倾去已有四五尺远,加上右手伸出的两尺,可就离那鄂都秀士莫庸的头颅只差那么半尺。
莫庸乍又浮起,左手疾出,已抓住楚南宫伸到面前的右手。
楚南宫头脸完全浸在水面上,这时一感到对方的手业已人握,连忙运劲后拉。
他这种功夫全仗一点巧劲,要不然一个人怎可能用两只脚板吸住地面。
莫庸倏地发出一声冷笑,五指这上力量蓦地增强许多倍,抵消了楚南宫握他之力。
楚南宫顿时感到不妙,双足一蹬,身形冲人水中,右手仍然紧紧抓住对方手掌。
这一来两人全身都浸在水面之下,只露出头颅在水上,彼此相隔恰是两条手臂伸直那么远。
莫庸这一会儿不但轻易地浮在水而之上,而且下半身暗暗向前飘起,双脚拳曲,倏然向楚南宫胸胁端去。
在水底交手,除了锋利的短刀短剑之外,若论徒手相搏,最厉害就是双足,以他们这等内家高手,蹬中一下,就算是铜皮铁骨的人,也非死不可。
楚南宫大喝一声,右手一沉,使得对方身形疾地沉坠。
那鄂都秀士莫庸因上半身往水底沉没,脚上端出的力量便自行消卸。
楚南宫趁势振臂拍水,哗啦啦一声响处,整个人跃出水面,但他的右手仍与对方左掌紧紧握住,因此虽是跃离水面,其实却是头下脚上,整个人宛如倒挂在水面之上。
他这一跃并非无缘无故地闹着玩,只见他腰上一使劲,双腿拳曲起来,恰似一只煮热了的大虾。
接着双脚打胸前疾端出来,直直喘踏水中的鄂都秀士莫庸。
浪花四溅中,忽见莫庸借对方右手上提之势,身形倏地向横荡开,带起大片水花,宛如似巨鱼在海中踊跃,快捷美妙,楚南宫整个人像飘他似的向水底迅疾沉坠。
他不但身体雄伟,臂腕之力也极为强猛,下沉时也把莫庸一齐拖落水底。
这两人都是一时高手,应变迅快,经验丰富。刚才这几下当真是凶险绝
目下两人一齐沉人水中,因均是内家高手,俱能闭住呼吸,一时三刻决不至于淹死,所以大家都不作淹死对方的打算。
转瞬工夫,两颗人头一齐浮出水面,彼此相距仍是两臂之遥,原来他们沉落水底之际,都急急运力手上,互相推拒,所以马上就恢复了直立水中的形势,同时两只手臂挺直,免得碰在一起时,纵然能够击毙对方,自家也不免受伤。
他们各以一手双脚,在水中轻轻划拨,就足可使头部浮出水面之上。
楚南宫怒道:“你这厮心肠太坏啦,我好心出手援救,却反而被你拉落水中……”
鄂都秀士莫庸冷笑道:“算了,你忘记我起初游回去时,你握拳运力,准备出手之事么?哼,哼,若不是我还有点头脑,也把你弄落水中,今日只怕非眼睁睁落在那缠夹先生曹延的罗网中不可!”
楚南宫洪声道:“笑话,我那时可有出手么?难道说我一握拳就是要对你加害不成?”
莫庸冷冷道:“总而言之,兄弟拉你下水之举,乃是为势所迫,你不高兴我也得这样做!”
两人在水面上对峙了一会儿,可是双方都找不出对手有破绽可以施予攻击。
过了一阵,莫庸首先开口道:“楚兄可是想在这水中一直泡下去?”
楚南宫道:“如果莫兄有意这么办,兄弟自当奉陪到底!”
莫庸道:“我敢是发疯啦,在这儿泡下去,岂是光荣之事?”
楚南宫道:“然则莫兄意下如何?”
鄂都秀士莫庸道:“兄弟仍然打算闯入去,好好教训那老家伙一遭!”
楚南宫豪气地长笑一声,道:“自然是要闯到底,不然的话,岂不教这烦恼峡中之人耻笑!”
当下两人一齐拨水向前游去,但右一只手仍然紧紧抓住,不肯放松。
莫庸眨眨眼睛,道:“目下正是同舟共济之时,我们只好互相信任才行”
楚南宫沉吟一下,道:“好吧,我先告诉你此行目的,那就是我早先接到消息,得知华奎失陷在这烦恼峡中……”
莫庸讶然地哦一声,速速眨眼,然后道:“我和你一直寸步不离,你几时接到消息的?”
楚南宫晒道:“莫兄何须在此事上花脑筋?”
莫庸突然放声一笑,道:“我知道了,早先在街上便曾经被人碰得脚下移动,敢情那厮就是你的线人!怪不得居然有人能碰得你脚步浮移而你却若无其事广他歇了一下,接着道:“且说华奎这件事,他就算落在此地,也不关重要,何须急急找他?”
楚南宫道:“莫兄心切夺实之事,却没有想到华奎既然失陷在此地,可能那玉姬姑娘也被困于此。目下莫兄尽管请便,兄弟独力前闯就是!”
莫庸沉吟一会儿,道:“不错,我没有想到玉姬姑娘也可能失陷在此。楚兄既是决定前闯,那就不必管我前进或者后退,你自可即管行动,就当如没有兄弟一同来便是了!”
楚南宫想想也对,便甩开相牵住的手,径自向前而游去。
鄂都秀士莫庸面上泛起好险的笑容,静静注视楚南宫此去有何事故发生?
楚南宫泅过转角,游出五六尺远,身形已完全被头上自网笼罩之下。
直到这时,那面白色的网才籁地一响,从空中掉下来,极是迅急。
楚南宫双臂疾拨猛划,刹时已冲出数尺。但仍然吃那面白网罩住,顿时沉落水中。
鄂都秀士莫庸冷笑一声,迅速游过去。恰好楚南宫又浮了起来,莫庸右掌运力,猛可劈去。
楚南宫咬牙哼了一声,在网中急发一拳。那面白网虽然罩住他全身,无法甩脱,但此刻尚未缠得很紧,是以他发拳之际,仍能伸缩自如。
这一拳的拳力透网而出,固是贴着水面,是以拳网带起一股水花,激射莫庸面门。
莫庸掌势疾变,改直劈为横扫,掌力恰好撞上对方拳风。发出“膨”的一声,两人都各各震退下沉。
莫庸趁势潜下数尺,打算在水底向楚南宫施以暗算。
他刚刚潜泅了数尺,陡数一股强以功绝伦的水流猛撞上身。
莫庸眉头一皱,在水中急急翻滚,一面发掌推出一股水流,抵御对方的力道。·
双方力量一触,各各猛退数尺。莫庸浮起水面一看,楚南宫仍然没有浮起。心念一转缓缓沉下五尺之深,然后慢慢向前泅去。
他推测那楚南宫如果能从那面白网之中脱身,定然浮上水面泅游。如果挣脱不开,自己只要摸到切近,他四肢不能灵活转动,绝对无法应付近身肉搏的打法,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但却不可让对方警觉,否则他预先发出拳力,利用水流使双方分开,就不易下手。故此他缓慢小心地向前潜泅。
谁知泅了七八尺远,仍然找不到楚南宫,这鄂都秀士莫庸只练过几日水底功夫,普普通通的场面可以勉强应忖,但碰上水上功夫高强之士,可就差得太远。
因此他忽然警觉不可在这一股水中耽留过久,免得吃这烦恼峡派出水中功夫了得的人前来,把自己生擒活捉了去,那真是贻羞天下。
此念一生,登时斜斜冲上水面,转目四看,那楚南宫仍然没有浮起来。
当下他双臂迅划,迅速向前游去。
转过前面的急弯,只见过去尚有两丈许就没有水。再往前去就是先前一样的石路,两侧仍是陡削峭壁,难以攀登。
但那石路只有两丈左右,便被麻麻密密的竹树阻塞住通路。这些竹树株株均有碗口粗,长得极密,看来除非手中有斩金削玉的神兵宝刃之外,决难凭籍内力或寻常兵器铲除这片竹林。
莫庸并不把那片竹林放在心上,只是忖度这一段两丈余长的水路,内中不知还有什么古怪?
他放慢慢速度,向前泅去,以免游得太快时,水花激扬以致瞧不见水中有没有埋伏。
大约游了数尺,忽然发觉水底有面巨网,此刻正缓缓向上升起。
莫庸见识过刚才那面白网的厉害,心想这回绝对不可被这面巨网困住。心中迅速盘算应付之法,但到底元计可施,只好尽快泅到峭壁旁边,贴住石壁继续向前拨去。
底下那面巨网升起的速度不快,莫庸陡然发觉有机可乘,疾忙双臂运力,加快拔划。
转眼之间已冲到离石路只有四五尺远,他也不知那面巨网到底升起来了没有,奋起全身之力,四肢一振,“哗啦啦”一响,宛如巨鱼般飞离水面,带起一片水花,向石路上飞落。
他脚踏实地之外,不觉大大松口气,回头一望,只见那一片水面依然如故,等了一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