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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高歌发觉与北君谈话也十分省事,简单干脆不在凌落之下。无谓的奢望北君一点没有,他自己也无需多余费口舌的交涉谈判。不由升起几分喜爱之心,便挽留道:“昔日神武擂一别,难得今日能在燕地重逢,今日北君是客,请留下稍作盘桓如何?”
“如此,却之不恭,打扰了。”
结盟立约后,楚高歌与步惊仙商议了结盟细节。
具体事宜步惊仙早已考虑妥当,知道楚国所需,也知道楚国不能接受的状况。当提出来时,只让楚高歌心中既欢喜又吃惊。
“燕军南面军械经太子殿下的深谋远虑,如今已经消耗殆尽,北面郑国进军必定迫使燕国不敢分调防御军械,燕国西面也与郑国交界,同样不敢马虎。燕国为抵御楚军,势必将东面的军械调派过来。如此,如今东面一带则成了虚处,只要太子派队兵马相助殉道军突围出去,左岸即可领殉道军经此杀往东面,一路北上。如此便让燕国处于四面皆敌的局势,殉道军就作为一支孤军,迫使燕国不得不调派这里至这里的器械抵御,如此一来燕都自南中央一带防御力量大减,太子骤然发力全力进攻,大军必然势如破竹,只需突破面前阻碍而已。那时燕国再想调派军械阻止楚军也已来不及了……”
楚高歌听着,只觉得这番考虑正如他所思。只是如此一来殉道军则成了孤军深入,独自面对燕国庞大的防御力量,他原本还担心难以说服北君答应,不料竟听他自己说出来。
“如此一来殉道军压力巨大……”
楚高歌故作沉吟,等着北君提出要求。
“压力巨大固然不错,但只有如此才能成功分化燕国军力,实现避实击虚,让楚军在短期内攻破燕国都城。殉道军独自面对这些压力固然困难,因此需要楚军提供些粮草,最主要还是兵甲,殉道军大多手无寸铁的状况太子料想知道,倘若没有足够的兵甲,纵使奋勇突围出去,也难以一路挺进北上,达成战略目的。”
楚高歌早知道会有这样的要求,便问“北君需要多少?”
“殉道军六十三万人,兵甲目前不足一万。太子深知军事消耗,料想会给足所需。”
“太多。二十万兵甲如何?”
楚高歌不愿给太多兵甲,装备殉道军无异于增加异日消灭殉道军的阻力。若不给,又的确难以让殉道军实现他所期望的用途。
“二十万兵甲,左岸只有三成把握实现计划。”步惊仙知道楚高歌为人,越要他越不肯多给,姿态低些,反而好商量。“如果太子认为值得冒险,二十万就二十万罢。”
楚高歌本以为北君会要求更多,不料听他如此说,倒显得他没有诚意了似的。思量片刻,问道:“如此说来,即使六十万兵甲北君也只有九成把握?”
“不错。左岸没有对燕国军械的经验,即使兵甲充足也没有绝对把握,倘若太子能派几个这方面有充足经验的人指点一二,那就有十成了。”
楚高歌暗自计较一番,派几个人过去不过小事一件。
“如此说来,若兵甲不足,即使派人过去也只能多一成把握?”
“那是当然。兵甲不足,战力有限,纵使有多少取胜谋略,赤手空拳的大军也难以作战,不过虚有其表而已。”
楚高歌考虑一阵,估摸殉道军如果照计划挺进北上沿途能劫掠多少粮草了,才道:“兵甲六十二万给足殉道军,但粮草我军也不足,最多只能提供半个月所需。”
步惊仙已经喜出望外,没想到楚高歌如此爽快。粮草问题他早知道要不到多,楚高歌算计的清楚,务求让灭燕时殉道军无粮可食,给半个月所需,其它全靠殉道军抢掠燕国军民解决。绝不会让燕国灭亡时殉道军不仅有兵甲,还有充足的粮草。
“如此,多谢太子。”
楚高歌笑言不必客气,末了又道:“听闻周国有意伐陈,不知是否有此事?”
步惊仙不由暗自苦笑,本以为北地该没有多少诸强的奸细,不料如此隐秘的事情也早被楚高歌探知,不由感叹细作果然无处不在,难以严密防范。
“周国与陈国本有仇恨,何况陈王那等无道君主,本该讨伐。”
“不知周国打算何时出兵?”
步惊仙知道楚高歌想知道的并非周国何时出兵,而是想知道预料中郑国为防范周国而撤兵燕国的期限是否与他推想的一致。也就不过于惺惺作态,给楚高歌一颗定心丸道:“料想郑军来不及将大军开赴燕国。”
“喔……呵呵呵……”楚高歌知道北君猜到他所想,欢喜之余,更觉对方厉害。
有楚军相助的殉道军得到足以装备全军的兵甲,又得到楚军出兵相助,在结盟的第四日就成功突破燕国军械的围困,杀奔燕国东面土地。十天时间,掠城三百余座,赶路一千三百里。
第二十八节烽烟(二十四)
步惊仙沿途下达与神魂军在魏国时一样的命令,殉道军过处,燕国军民横尸处处,能劫夺的劫夺,不能劫夺的则烧毁破坏,沿途城池楼墙都被步惊仙以盖世神力破毁。燕国这支殉道军经过这段路程的杀戮洗礼,变成一支战意高昂的残暴之师。
而此刻的周国,已经攻陷了韩国都城,生擒了韩王。
周军如潮水般蜂拥席卷韩国土地,大半个韩国领土不多久就落入周国手中。然而临近陈国、齐国交界的地方,许多韩国文臣武将眼看不敌周国大军,便投降这两国。只有少数坚守城池,绝不愿降。
尽管这些人的坚持无关大局,然而却促使许多韩国武修高手纷纷前往聚集,更有韩国最大的武派——威武宗发起反周兴韩的联盟,竟然引得三百多个韩国的大小武宗纷纷加入,还有许多江湖武修者也投身其中,无不怀带亡国之恨,只盼多杀几个周国的人。
韩国不久前曾有一位轰动的人物,因为修得上古神功秘笈,多位韩国盛名赫赫的高手全被他挑战击败,因此得了韩国第一高手的殊荣。随后又建立了神剑宗,几名长老都是其手足兄妹。人数虽少,却威名赫赫。
威武宗发起的联盟也邀请了神剑宗宗主担任副盟主之职。
反周兴韩的武修者联盟帮助亡国的韩将抵挡过神魂军的几次攻击,但奈何寡不敌众,眼睁睁看神魂军不断攻占更多本属于韩国的土地。
意识到凭借他们的力量不可能抵挡百余万的周军时,神剑宗宗主自告奋勇,提出刺杀周公主——拜氏姐妹的主意。
反周兴韩联盟为此精心准备,邀请了一百多位韩国最有名气的武修高手,由神剑宗宗主率领,奔赴原来的韩都,进行刺杀大计
韩都,旧韩国王宫天牢。
韩王及韩国不愿投降的文武重臣尽皆关押于此。
其中就有原韩国丞相郑丕。
如今的郑丕,披头散发,身穿囚装,一张脸脏兮兮的多日未曾清洗。被关在铺满干草的囚室中,旁边关押的就是韩王。
最初被送入囚室时,郑丕因为难以接受而显得痴癫。
每日血红着眸子抓紧囚室的铁栏,嘶吼怒叫“我要见赵天我要见赵天他是个骗子,他是个骗子……”
夜晚时候,郑丕独自蹲坐囚室一角,任由韩国旧臣对他斥责痛骂、诅咒唾弃。
“郑丕你个饭桶,韩国亡于你之手……”
“郑丕你这个千古罪人”
“郑丕你不得好死,为求一己之私置韩国利益于不顾,我等当日曾如何苦苦劝阻,全被你置若罔闻,如今韩国灭亡,你竟还有脸活着让人唾骂,我若是你,早就以死谢罪”
“……”
诸如此类的喊骂声几乎没有停止过。
然而本来最该唾骂郑丕的韩王,竟然始终没有出过一句恶言。
韩王自从被关入天牢,便默不作声。
直到被关的第二日早上,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来人啊……来人啊……本王口渴,来人啦……”
昏暗的天牢中韩王求救的呻吟声尤其清晰,惹得许多本已入睡的文武官员惊醒,知道是韩王的呻吟声,许多人都不禁落泪,跪拜哭喊着“君上、君上……”却又都无可奈何于现状,只恨不能为他送些清水。
便有人带头拍打铁栏喊叫来人,其它人纷纷效仿。
奈何狱卒是北地的人,知道囚徒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就苦喊乱叫,故意让他们干渴几天,有气无力便喊叫不出,才能落得耳根清静。听见叫喊索性把门关上,自顾喝酒吃菜,闲聊打发夜间的无聊。
韩国文武官员喊得一阵实在累了,渐渐都叫不出声。
韩王也是有气无力,知道徒劳叫喊没有作用,便也闭上了嘴。只顾回想过去在王宫的时光,思念间不禁泪流满面,想到过去许多时候只顾享乐而不思进取,以致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懊悔之余越发悲伤,一时竟止不住泪流。
如此两日过去,狱卒终于送来吃喝,不过些残羹剩饭,一碗清水。
韩王也顾不得仪态,一口气喝干水,又抓起米饭直往嘴里喂。狱中文武官员一个个的狼狈之态全不在韩王之下。
反而是郑丕,虽然不再癫狂,却变的尤其安静,对于送来的水饭也没有如饥似渴,仅仅端起清水喝了两小口就又放下,对那些残羹剩菜视如不见,自顾靠坐墙角。
吃饱喝足了,又有些文武官员有了力气,思念过去,可怜眼前,哭的哭,叹气的叹气。
晚上狱卒又没送饭,一个个饿的受不了时又喊叫,狱卒仍旧不理。
韩王饿的难受,看见郑丕的午饭还没吃过,吞着口水凑近铁栏,冲郑丕道:“爱卿啊,本王饿啊……”
郑丕听见了,也不说话,端了饭水递给韩王,又自顾端坐一旁。
韩王吃的不顾其它,附近的文武官员看见了,个个面现馋色。郑丕抬眼打量一圈,暗自冷笑着又低下头去。只觉得这些同僚个个口中呼喊的响亮,竟一个都没有风骨。
‘我郑丕岂能用这些狗食,宁可饿死也绝不把自己做野狗般苟活。’
韩王吃了些东西,便又得以沉沉入睡。
当夜狱卒又送进来一人,郑丕一看,竟是程将军。
恰巧狱中早已人满,郑丕进来最早,狱卒又懒得走动,索性把程将军关到离门最近、郑丕的那间囚室。
两人相见,感慨之余,又颇觉欢喜。
“少爷”
“兄弟”郑丕不禁热泪盈眶,想不到事到如今,程将军还愿意这么称呼自己,感动之余不由重重一把按在程将军肩头。
便听程将军说了如何被打败、生擒的经过。
末了,程将军低声问他“许多人都投降了,少爷有何打算?”
郑丕摇了摇头。“兄弟你别管我,你还是投降吧。”
程将军一听大急道:“难道少爷不降?”
郑丕抬眼看着他,淡淡道:“你知道我的脾性,今日输则输了,让我投降灭国之敌,绝不可能”
“少爷事已至此,何必要为亡韩尽忠?”程将军不愿看他固执,连忙相劝。
郑丕轻笑道:“我不是为了亡韩尽忠。只是让我投降敌人的话实在觉得羞辱,生不如死”
程将军听他如此说,不由记起郑丕过于强烈的自尊心,一时既感慨、又暗觉钦佩他的无畏。念及多年来两人之间的交情,这些年来郑丕对他一如既往,从没有因为当上丞相便轻视了他这个粗人,不由热血上涌。
“好少爷既然不降,我也不降人活一场早晚一死,常听别人说什么刎颈之交、刎颈之交,我跟少爷难道还不算这种交情?”
郑丕颇觉意外,又十分感动。
“你不必这样,我是性情使然,实在受不得这种羞辱……”
“少爷别说了,我意已决”
郑丕不再多说,否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