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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过些时候让她也侍候我几天吧,你看怎么样?”少元紧跟着又提出请求。
步惊仙失笑摇头道:“这女人我会带走,但不是带回我的帐房,而是放她走。”
“放她走?”少元大惑不解。
“如此绝色,强迫有什么意思。当然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跟随左右才算得到。因此今日我放了她,他日郑国灭亡,再让她心甘情愿的跟随我左右,如此岂不更有趣?”
步惊仙说的煞有介事,少元却摸头不解状道:“那有什么意思呢。女人就是让男人取乐的啊,直接带回大帐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绕那么多圈子。左岸你的想法真奇怪。”
步惊仙哈哈失笑道:“各人追求不同,少元你喜欢女人的身体,而我左岸喜欢女人的芳心。”
少元犹自不明白,只道:“反正打不过你,你要放她走就放她走吧,但是下次再让我抓到她,肯定不会让你知道。”
“下一次未必就是你先抓到她了。”步惊仙说着把天籁公主一把抱起抗在肩头,就要离帐出去时,背后的少元突然问道:“左岸你是不是在骗我?”
“哦?何出此言?”步惊仙驻足回头。
“左岸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所以才要放她回去?”少元问的干脆认真。
让步惊仙犹豫了片刻才能够回答,最后还是选择坦言承认。“不错。”
“原来是这样,她一定是有丈夫所以你才不带她回大帐。但是下一次,我抓到她后会杀了她男人,那时候左岸可不要再跟我抢夺。”少元说的一本正经,让步惊仙想笑,又觉得喜欢他的这种干脆直接。
“不敢保证。”步惊仙说罢这才展开翅膀,飞走出营。
在半空又取出堵塞天籁公主嘴里的布团,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直飞到八方道入谷口前才停下。
一阵疾飞,天籁公主不适应光翼的高速,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当落地停下后,犹自喘气半响才平定了呼吸,便忍不住问“为什么放我?”
“我与信侯乃知己之交,岂能拿他的妻子作为人质?”步惊仙说着又笑道:“我左岸要胜郑国,根本不必利用一个女人。”
天籁公主犹自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久久凝视看他,又想起他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忙偏开头脸。轻声道:“这不像北君的作风。”
“人性本是复杂的东西。”步惊仙说罢,看见半空横飞而过,看见他们又急速调转回头的身影,不由笑道:“信侯来了,果然打算只身独闯我军大营救公主脱困。”
天籁公主抬头时,凌落正缓缓飞落下来。
先看了眼天籁公主,见他安然无恙,便露出宽慰的微笑,转而注视着步惊仙,一时不敢肯定他为何会带着天籁公主在这里等。
“公主请回去吧。”
阵阵清风拂面吹过,带的凌落衣发飘飘。
天籁公主的衣甲被剥,里面只剩单薄的衣裳,凌落看着经历大难的妻子,听见步惊仙这句话,一时间心情从复杂变作简单,想起当日在郑都两人日日把酒谈论天下大势的情景。又想起低山关时的割袍断义。
“公主,请回去吧。”
步惊仙再次催促时,天籁公主才看着他,缓缓迈步朝凌落走去。
直到被凌落牵住手,轻轻拉到身旁,步惊仙也没有动作。
“告辞。”步惊仙骤然展开光翼,缓缓飞起时,凌落突然开口挽留道:“北君放弃吧,再战下去,神魂国的基业必将毁灭殆尽。楚国始终隐藏军力,蓄势待发。战事持续下去,齐国必将生乱,届时北君必然面临不能兼顾的危局,任谁也不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步惊仙静静注视着言辞诚恳的凌落,轻轻微笑道:“多谢信侯的好意,但左岸自魏国起义,就决定一鼓作气。如果不能迅速一统天下,时日越久,神魂国越没有统一的指望。在信侯预言的局面发生之前,左岸就会灭郑、灭楚。”
凌落便没有再说劝阻的话,只认认真真的对着步惊仙,抱拳作礼,以示道谢。
“你我知己之交,言谢岂不庸俗,换做信侯能够做主,也必然不会以我左岸妻室当作取胜的手段。”
说罢,步惊仙拍动光翼,疾飞而起,迅速投空远去。
天籁公主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时间,恍恍惚惚中,不由自主的将那背影与当年在皮县桥上独自阻挡追兵的人重合。便觉得难怪凌落对北君交心,此人智计、情义、胸怀、理念、胆识无一不与步惊仙相似。连她此刻都止不住同时想起这两个人,何况是与北君相交更深的凌落呢?
两人目送步惊仙飞走,凌落握着天籁公主双手,久久凝视着她。
后者知道他方才如何担心焦急才会如此无智的独自过来,心中只觉感动,禁不住道:“信侯不该如此涉险。”
“公主不会愿意因为自己连累郑国,更不会愿意为凌家留下污名,倘若我等下去,怕只会等到公主寻短见的绝望消息。心急如焚之余,也只能孤注一掷,哪怕能稍稍拖延些时间,父亲也来得及率兵相助。”
天籁公主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轻轻靠在凌落胸膛。
两个人经历变故,一时都庆幸还能够如此相拥,都没有说话。
许久,凌落才道该回去了。
路上,凌落道:“公主,杀人了吗?”
天籁公主知道凌落问的是她与生俱来的神仙幻瞳之能,她的幻瞳曾经让许多人都变成了活死人,许多时候根本不是她所情愿。故而平时不愿运用。而幻瞳每用一次,必须休息数个时辰,否则必然精力透支,当场晕厥过去。
第九节解危上
凌落此问,既是关心她的精神状态,又是关心她内心为施展幻瞳而产生的压力。
“曾对北君用过,不料没能成功。”天籁公主说罢有庆幸道:“也幸亏没能成功,北君确实是一位君子,竟能入**幻境而不失心智。”
“北君的确是个外表冷酷,实则有情有义的人。”
天籁公主见凌落一路都似藏着心事,不禁关问道:“信侯为何心事重重?”
“公主可曾见过少元与神魂军的高手?”
天籁公主听他这么问,立时明白他的意思,便也思索着道:“其实天籁也有此疑惑,那少元的战斗力与八智勇将、寒枫将军十分相似,心法似乎……”
“我听说北君及拜氏公主,神勇王少元,疾风战将赵姬,冰霜战将赵天,万人敌鬼见愁都懂的用血毒,然而八智勇将及父亲都未受其害。此事我曾问过父亲及八智勇将,但他们的回答显然言不由衷,根本不愿提及所学。”
凌落一口气说罢,又低脸思索一阵,道:“公主未曾见到父亲与北君动手场面,当时父亲额头显出黑龙印记,与师父赐予的神宗腰牌上的白龙印记形容一样,不过颜色不同而已。”
天籁公主知道神宗腰牌的事情,那面腰牌凌落让每个神宗高手都曾使用,但得到白龙印记的只有凌落一人,然而其它人却也得到了好处,原本无法练成灭魔式者,因为腰牌的作用如同被开启了经脉中的宝库,都能够练成神来之剑中杀伤力最可怕的灭魔式。同时可释放的气灵数量也倍增。
“信侯是说……”
“郑国密卷中曾有记录,说父亲与师父曾是结义兄弟,我在想,父亲的武功会否是北灵山的武功,八智勇将及寒枫将军所学的会否也是北灵山的武功。”
凌落大胆道出猜想,却正与天籁公主心中的怀疑一样。
“但北灵山的武功岂有信侯不认识的?”
“有。”
天籁公主迷惑不解时,又听凌落补充道:“三师弟的魂决。”
“三师弟与信侯过去无话不谈,怎会不知魂决?”
“魂决练法我固然知道,但那时没有神眼神通,三师弟也不知道魂决心法提升的威力到底如何,因此,对于魂决其实我是一无所知。”
天籁公主听了,思索片刻,笑道:“如此天籁倒有一个猜想。也解释了北君为何去了北地后少元就成就了万人敌之名。”
凌落忙作势请道:“公主快说。”
天籁公主微笑道:“其实说来也简单,他们练的未必就是魂决。信侯不要怪天籁实话实说,假如三师弟的魂决如此厉害,师父为何不传他人?当日三师弟也未必会在皮县遇难,以三师弟当时的心法修为,魂决如有这种威力,皮县时那些黑狼军真不致是三师弟对手。”
天籁公主说的很小心,唯恐谈论魂决的不是会让凌落不快,后者确实不愿承认,否则就好似觉得是对步惊仙的否定。然而武功的不行并非修炼者的错,而且此刻他也不能对着天籁公主强行否认发生的事实,也更想听她说出见解。
“公主如此分析,并非没有道理。”
“天籁所以如此说,是觉得父亲与北君所练的或许是类似的上古神功,而少元所学其实是得自北君所传,所以少元返回黑狼族后没有因为魂决而变成北地的耀眼新星,因为北君的缘故,他学了这身武功,继而才成就了万人敌威名。如此也解释了为何黑狼王当初会不战而降,恐怕也是因为少元的缘故。”
凌落细心思索着天籁公主的见解,反复推敲过后,心中也觉得如此解释十分在理,心中的疑虑不由因此消散。
事实上这种疑虑只是一时的疑惑罢了,对眼前的形势、并没有任何关键性的影响和意义。得到解释,凌落也就不再多想。
紧接着又看见赶来救应的、八智勇将率领的先锋部队,见到他们二人,无不欢喜。未免旁生枝节,凌落说天籁公主没有落入敌手,只是等到神魂军都走后才得以脱身,故而落在了后头。
左庶长见天籁公主平安归来,十分宽慰,率众折回,直追郑王车驾。
话说郑王这时候犹自沉浸在目睹的黑龙现世场面之中。
郑王过去无数次听先王称赞左庶长的智勇忠义,然而他以为天下高手强不过王后越绯而已。直至越绯败于北君被擒,他才意识到原来盖世战神左岸不是那么简单。然而今日,目睹左庶长一剑杀的北君只有落荒而逃、没有反击之能的狼狈时,才知道这位郑国第一功臣到底有何等厉害。
这些念头交织一起时,不由让他开始反思。
初继位时,他担心左庶长的势力最终造成擅权,将他架空成了个傀儡君王。如今他渐渐意识到这种多疑不是明智的表现,反而走入心胸狭隘的邪途。想起先王的英明,他仔细回忆。尽管听许多人说先王年轻时能征善战,智勇双全。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过往朝中文武将先王打造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完美君王。
现在郑王意识到,那些只是作为臣子的美言而已。
先王并非如人所传、也不是如他自幼以为那样无所不能,样样俱精。过去的这种意识让郑王总认为自己身上既然流着先王的血,就没有道理不如先王般完美。这种念头促使他自信思虑出的所有结论。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意识到左庶长对郑国的重要,更意识到左庶长对王室的忠心。
如果左庶长有反心,此刻他不会能够平安坐在这里。罢免左庶长完全是他及平王等几位年轻的王室弟子极力促成的结果,老王爷以及宫中的太后等没有人不反对劝阻的,只是碍于他是君王,见他对此事不容商量,才都沉默着指望他迟早有一日能够自己想通。
郑王一路思索着许多事情,直到车队抵达平王率领的郑国大军军营。
平王率众迎候时,看见寒枫将军等左庶长部属竟然都在,便将众人一番训斥,指责他们不该擅离职守。
第十节解危中
郑国文武中有人忍不住道:“平王息怒,此次君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