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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会求人!本尊在你眼里算什么,你李狂何必如此低三下四的恳求本尊,倘若把本尊放在眼里,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李狂心中暗叹。早知道这么说,郑飞仙不会立即就软了态度,必然会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出一番辱人的话。如果不是因为舞菲的缘故,他李狂确实不会回头,更不会说这番话。因为他很清楚,即使成了婚,也会离开郑国去神魂国,终究还是各自立场,成婚的事情,也不过有名无实罢了。
“若是不在意,又岂能如此相求?”
郑凛然原本一直看着、听着,这时候猜到郑飞仙的心意,料想李狂这般开了口,郑飞仙即使再如何怕人说道,如今颜面有了,台阶有了,绝没有不下台阶的道理。
便立即抢在所有人之前,作礼道:“弟子斗胆恳求师尊重新考虑婚事,师丈其心诚诚,感人肺腑,对师尊情意之深,催人泪下。显然原本之错只是思虑不周,恳请师尊网开一面,原谅师丈一回。”
第四十三节傲视天下(十八)
有了郑凛然带头,其它人当即也齐声附和着呼喊成一片。
郑飞仙本就等着此刻的场面,不再做作的淡淡然道:“既然你李狂都已开口相求,你们又都如此替他求情,成婚之事那就如原先准备的那般举办吧。”
说罢,又冷冷然冲舞菲呵斥道:“至于你,哼,既是神魂国的人,除非愿意弃暗投明来郑国,否则,本尊与李狂成婚之后,你就立即滚出郑国!若不然——休怪本尊手下无情!”
郑飞仙说罢,拂袖一挥,径自出了寝室,去了里殿。
听闻她改变主意,众人无不欢喜。
却都不敢笑了出声,唯恐又让她激怒。
七月这时才缓缓站起,扶着舞菲起来,笑道:“如今好了,你不必在觉得歉疚。”
舞菲展颜微笑,一对眸子扑闪着清澈的光亮,全然没有因为被郑飞仙言语羞辱而介怀。
“多亏了姐姐。”末了,又作礼谢过众人道:“多亏诸位齐心一致。”最后又朝李狂道:“委屈父亲了。”
李狂不禁晒然失笑道:“本是我李狂多谢菲儿才是。”说罢,又道:“菲儿且与七月叙叙话,为父去寻你二娘。”
说完就自顾走了。
一众人见事情如此告结,欢喜之余又都暗自庆幸。郑凛然及四长老恐众人议论纷纷,传道师尊耳中必然又是麻烦,一起让众人都散了。她们自己也都各自散去。
秋叶拉在最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事情能够这样结束确实好的很,但你这妮子做事未免太没有分寸,这样的事情如果让师尊激怒,就是废除了你的武功,把你驱逐出宗也不奇怪。罢了,如今事情了结,我也不必去左庶长府了,先回去交待秋季堂众弟子不许公然议论此事,以免自找麻烦。”
说完迈步就要走时,突然又驻足扭头,那头黑发便飞甩着抛起,只见她脸上的双眸冷亮如星,神情份外严肃。
“不要说我说话难听。舞菲刚才对致谢时行的是神魂宗的礼,师尊今日肯改变主意可谓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话里也说的明白。舞菲如果愿意在郑国,那师尊也就愿意视她为女儿对待。如果还要回去神魂国,不消说,师尊与李狂他日仍旧彼此敌对。而跟我们,也是敌对。虽然大家都知道你们是结义交情,可是现在,还是不要走的太近比较好。舞菲不怕因此惹上麻烦,郑国形势复杂,七月会因此惹上麻烦。”
秋叶说完,这一次才真的走了。
舞菲听了,心里有些疙瘩,七月却笑道:“别理她。就爱夸大其词。走,灵恢复还需要些时间,现在啊,你放开了心胸,让我带你好好逛逛郑都。上一回来时,匆匆忙忙,许多地方都没有带你去……”
七月牵着舞菲边走边说,后者听着,渐渐也抛开了无谓的忧虑,只高高兴兴的跟着走。
话说李狂进了里头寻郑飞仙。
最后在花园里找到。
见到他来,郑飞仙初时寒着脸,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李狂满不在乎的走近了过去时,郑飞仙脸上的寒霜也已经化了。
她静静看着亭外的湖面,半晌,突然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今日是我的脾气太大了些。骤闻舞菲的事情,就觉得你骗了我许多年。后来冷静下来了,细心一想,假如你早知道那丫头的事情,早就与她相认了。其实我也能想到,当初枫叶得知有身孕后,必然不顾一切、性命也不要的坚持生下来。照料她的,除了李夫人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李狂并不对此刻郑飞仙显露的一面感到意外。
“今日那丫头,突然称我为母亲。不知怎么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细心想想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说起来,她跟我、跟飞仙宗也没有什么仇怨。倒也不必对她太过冷酷。只是,她如果还要追随神魂意志,那就是飞仙宗的敌人,你知道我的性子,就算是我亲生孩子死不悔改的要当飞仙宗的敌人,我也不会留情。”
郑飞仙说着,轻手将端着的酒杯丢进湖里。
“原本我就知道,你既然带得那丫头来郑都,纵然成婚了,也必然要随她去神魂国。在郑国也好、楚国也好、神魂国也好,你都有可能让他人为你做嫁衣,相反,在楚国和神魂国会比在郑国谋国来的更容易。如此大好良机,你自然不会错过。反正是要离开郑国,成不成婚,将来不都是要拼杀。所以纵然我心里其实不情愿,也知道结果没有什么不同。你也知道的,偏偏今日却那般放下颜面的求我。”
李狂晒然失笑道:“对你舍弃些颜面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诚如你所言,将来难免又是立场分明。但也未必如你想的那般不可调和,假如神魂国宗主之位他日果然被我谋得,那也就是完成了仙界交付的使命,神魂国与郑国之间也就无需战争。如何还能再说是敌人?我原本想,到那时再成婚也无妨,但你那徒儿七月与菲儿如此竭尽全力,无非都是想看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且先成了婚,待平定了神魂国在携手一起生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郑飞仙的语气不禁转冷。
“你总爱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过去的天下,我郑飞仙只要成就了武尊,就再无所求。自然能够看开一切,如今知道仙界远比人间高、比人间广阔,更知道仙界之上还有仙界。区区人间武尊如何能够被我郑飞仙放在眼里,目标自然是定的更高。而你,盘算的不过是从仙界内中打入,步步攀爬。说什么并肩携手的鬼话,那时候你我各有目标,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又难免彼此冲突,又再动手争斗。可真不知道会等上多少年……”
郑飞仙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牛饮一通,十分惬意的甩手把空壶丢进湖里。
“还是这么喝酒痛快,一樽樽的喝,实在啰嗦!”旋即又长声道:“你也不必特意暗示提醒我,七月对我的小心,我自然看在眼里。只是这妮子难以管束,实如当年的我,飞仙宗中,如何能够有两个郑飞仙!要么是她乖巧服从于我,要么是她有本事战胜了我!”
李狂本也知道她会有这番话,也不多纠缠此事。
“飞仙宗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干涉。不过——”李狂说罢,声音骤然转低,沉声道:“我看那郑凛然十分不妥,看似恭顺,但今日那般情景她犹自与众为敌,只求讨你欢喜。这等事情,本不该是她会做的。如此急功近利,得你欢心而失去众人之心,若是你心腹左右如此倒不奇怪,但她可是宗主,本有纵观全局之能。偏偏如此作为,只能是别有用心目的,就此推想,那她今日便是故意在挑拨你我关系,唯恐我们二人言归于好。此人你必须在意,万不要再拿她当作昔日的小女孩儿看待了。”
“凭她的武功本事敢做什么?未免杞人忧天。”郑飞仙说罢,突然语气严肃的质问道:“我问你,天灵你有否传那步惊仙。”
“原本自然无此打算。只是,藏着我破天时魂决武功的地魂被他所得,只怕天灵的秘密守不得多久了。”
“若只是魂决武功,又有什么干系。”
“地魂的存放方式,本是天灵运用的体现。以他才智,假以时日未必不能窥得门庭。一旦得以入门,以他自幼至今的诸般经历,必然极快能够运用天灵。”
“这倒大有可能。那步惊仙自幼经历大悲大苦,历经磨难犹自能够稳得住自己,如此心性本就是天灵所须。说来此子也确实不可思议,真正不敢相信他能创出神魂意志诀这般样神妙的武功。”
郑飞仙的语气里丝毫不掩饰赞赏之态。末了,犹自叹息道:“当年若是我收了他到飞仙宗,那当多好……”旋即,突然又激怒的恨恨道:“说来说去都怪凛然那个蠢物!本尊当初为她安排了如此佳婿,为飞仙宗、为郑国谋了如此般的人物,她竟——”
“过去之事还何必多提。”
李狂不由劝慰,却鸡的郑飞仙更恼怒。
“如何不提!当初是她暗算步惊仙坠崖,偏偏又她下手又不干净利落,竟让他没死。如今呢?她又傻瓜一般私下与他厮魂偷情,本尊多少次都恨不得一掌打的她半死,再告诉她左岸就是步惊仙,然后让她自己去疯、去傻,自生自灭!”
郑飞仙说着,突然有停住,恨恨道:“还是不提她了,提起就让我生气。”末了,突然换了副语气问道:“大婚之后,你必然就要走。到底有什么打算,今日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吧。你那些心思,其实我本也知道。”
“说来也没有什么。只是以为,你我不必太过投入未来的战事。仙界越是投入巨大而不能战胜神魂国,我们才越能见到仙界更多的力量,异日神魂国平定时,才越显现出你我的卓越不凡,功绩赫赫。”
郑飞仙不耐烦的道:“啰嗦!仙界守护神到底有多少本事,过些时候待我与她战过了便知。看那一群无用仙人,也知道那拉卡强不到哪里去。”
第四十四节傲视天下(十九)
“也罢,你这人,素来不喜对敌人按捺观察。但纵然如此,也大可等到仙界按捺不住的时候出手吧?”
郑飞仙淡淡然道:“你放心,这点耐性我还有,不至于坏了你的大计。但就怕妖鞭王不会那么好说话,那女人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谁知道将来要做些什么?”
李狂知道郑飞仙说这话的用意,当即笑笑,并不回答。
知道他无心谈论妖鞭王,郑飞仙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风轻轻的吹,他们在花园中静静的并肩相依。
一时间,都抛开了别的事情,什么也不去多想,仿佛回到了过去——生前那段宁静的时光之中……
此刻在神魂意志国咕噜仙林中的步惊仙,犹自端坐在咕噜仙树下,盘膝打坐,静静尝试着从咕噜仙处得知的、挖掘精神力量之法。
他从最简单的开始。
以屏蔽视听知觉的状态,尝试调动体内的能量流动。
最初因为不知觉的杂念影响,并没有收获。
伴随尝试的次数增多,他很快就成功的收起了杂念,不再分散注意力的内视观察变化。
如此一来,经脉果然变的更强韧、能够承受的能量流动更多。然而距离理想所需,仍旧差的极远。
屏蔽视听知觉所能提升的经脉流动能量增加不过区区,甚至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如此一来,战斗中根本没有办法与人动手。
看不见、听不见、感觉不到外界的事物。那与活死人何异?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最终换来的竟然是毫无收益的迷惑。
视听不可丧失,思维不可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