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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下次请菩萨你变的好看一点，太难看我也不感兴趣。”
……
（本章完）
第447章 冰层之下
混沌天雷的生机力量很快修复了唐僧的脏腑损伤，不过他是**凡胎，体力恢复得没那么快，菩萨等人走了半小时以后还坐在草地上休息。
墨非倒了半钵盂酒给唐僧，与他并肩而坐，望着烟气袅袅的寒江水面，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老唐这回你的风头出大了，四大菩萨当面骂了两个，西方教在凡间的万千僧人你属头一份，就冲这个我得敬你一杯。”
唐僧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还没有完全落尽，伸手抹了抹，然后端起钵盂喝酒，他腹中还有些疼痛，喝得太猛又被呛住了，咳嗽不止，沙僧给他拍了一会儿脊背才好转过来。
“重明，你要是不讽刺这两句，说不定贫僧还要谢谢你。”
“我可不稀罕你这和尚谢。”
唐僧瞥了一眼满脸含笑的墨非，没好气道：“阿弥陀佛，你刚在看热闹看得愉快，心里也就没安什么好，八成是想看贫僧把菩萨们都骂个狗血淋头吧？其实幸灾乐祸的心其实比救贫僧的人要大的多。”
“还真给你说准了，要不也不可能看你骂菩萨不拦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秃驴的嘴刚才可真够刁的。”
“近墨者黑，贫僧这是在野史上看到了墨亚圣跟四明学宫诸多儒生辩论学来的，相比而言亚圣的嘴毒多了，贫僧这也算是师法先贤。”
墨非点头一笑，骑马的和尚也跟着笑，他笑声很大，在寒江上久久回荡。
“你为什么不跟普贤认错？”
“贫僧不知到哪里错了，贫僧不远万里从东土大唐到西天取经，一路上本来就多灾多难，饭吃不饱、衣服穿得也是磨破、打了很多补丁的，要受多少苦根本就算不清。菩萨们如果真信不过贫僧换别人来也就罢了，何必出这幺蛾子考验什么？阿弥陀佛。”
唐僧说了这么多，却依旧像是言犹未尽，不过看了看风轻云淡的墨非，就没在往下说。
墨非则付之一笑。
他道：“有理！但这番话你怎么不当着菩萨们的面说？”
“贫僧怕死行么？”
“行。”
……
大雪下了一天，积雪半米多深。
人马难行。
四人的运气倒还不错，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山洞避雪。
山洞乃人工开凿，或许之前曾住过归隐的逸人，除了石桌石凳外，石壁上雕凿出的小洞还放着不少书籍，年代并不久远，书籍并未完全损坏。墨非信手翻看，以兵法居多，还有曹注本的《孙子兵法》，以及早就失传的《兵形阵策考》，据说是兵仙韩信所著。
猪八戒曾统领八万水军，真打仗未必行，但演兵布阵却也算是方家，跟在墨非后面捡书翻看，评论涛涛不绝。
但这个就找错了显摆对象，墨非、唐僧、沙僧都不懂兵法。
正缝衣服的唐僧抬头看他道：“八戒你讲这些，还不如讲讲你当初是如何调戏嫦娥仙子的。”
“怎么老想揭我老猪的伤疤？”
沙僧道：“师兄还做过这等风流事啊？”
“去去去！”
墨非把书卷放回石洞，用折扇点着额头笑道：“八戒啊这主要是因没能得手，要是得手了哪能不说？”
“贫僧琢磨也是这样，以平常心而论如果真要跟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有些实质性牵扯，那肯定还怕别人不知道。估计八戒也是妄背调戏之名，其实连嫦娥仙子的手都没碰一下。”
“谁……谁说没碰……”
猪八戒的语气有些虚，没好气地甩了几下袖子，所幸独坐在角落不再搭理墨非跟骑马的和尚，小声嘟囔着都不是好人云云，惹得墨非三人大笑不止。
“都笑吧，笑吧，老猪我就不信你们个个都是正人君子，顺风顺水，一辈子都没做过什么丑事儿。”
“这话也对，算了，为师也再不说了。”骑马的和尚缝好了僧衣，用牙咬断线，穿上试了试，沙僧在后面帮他把僧衣上的褶皱拉平，又让沙僧把木鱼取出来，坐到床上敲木鱼诵经去了。
山洞里因此宁静下来。
猪八戒靠着石壁打瞌睡，沙僧以手支额坐在石桌前休息。
墨非走到山洞口凝望着纷纷扬扬的落雪，下得很大，天地间白茫茫的。
这种景象让他有些迷茫，取经路只是如来的把戏，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走，杀上灵山快意恩仇的念头时常在心里起伏，白天如果不是黎山老母缓和气氛，他绝对已经向普贤菩萨出手了，四大菩萨他都惧，甚至拿下普贤菩萨的把握，但却又不能出手！
西方教不止这四大菩萨，还有一百尊佛，还有如来呢，这座山没那么轻易就能搬动。
行路难，撼山更难。
不免有些憧憬天地大乱了，只有天庭、西方教、妖族相互攻伐，他才有机会拜托身上的枷锁。
这枷锁自然不是七宝法印，而是西天如来对他的算计，没有的娑罗树的镇压他并没有觉得轻松了，毕竟小仙子佩瑶还在西天雷音寺做什么善因菩萨呢。
在西天如来的控制下，小仙子佩瑶怕没那么容易就记起他。
制肘啊！
他叹了一声，望向灰云遍布的阴霾天空，低声自言自语道：“死凤厌离如果打开古天庭，这天地应该就乱了，但时间可千万别是成百上千年。你是历经十二劫的上古大妖，你能等得起，可是我却等不起啊。”
取经？谁想去取什么狗屁经？不过是为了拖着十几年的时间罢了。
也就是十几年！
墨非不认为把经书真得传到大唐以后，杀了西天近百罗汉的事儿，西天如来会跟他善罢甘休，现在不动他只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就冲普贤菩萨对待唐僧的事儿，也能看出来西方教神佛的气量究竟是如何。
“你尽快吧死凤厌离……”
“重明，你自己杵在那儿念叨什么呢？你那位姜师姐么？说实话那位女施主的禅意贫僧记忆尤深。”唐僧诵完一卷《摩诘经》，睁开眼睛望山洞口瞧了一眼，打着哈欠说道。
“我师姐当时就应该砍了你死这秃驴，省得你整天瞎琢磨。”
……
（本章完）
第448章 别让蚩尤活过来
同路三个月几人逐渐熟络，唐僧三人都跟墨非叫老墨或重明，很少再用圣君称号，相互讽刺的时候例外。
因为墨非跟唐僧只是护卫关系，并非师徒，所以猪八戒就成了唐僧的大徒弟，不过平常还是跟他叫八戒的多，偶尔唐僧会以他的法名悟能相称。
冬去春来以后，春暖花开时，一行人过了南瞻部洲与西牛贺州的边界。
路过的第一道地标是座山，名为葬生山，山势险削突兀，奇特之处是此山的土壤呈红褐色就像是铁锈。
据当地土地说，在一千一百年葬生山附近的布番国与陈国在此交战，布番国大兵压境在此山屠杀了二十万陈国士兵，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二十五万陈国士兵的血液将土壤浸成了红色，历千年而不褪。
这也是此山的名字由来，葬生，埋葬众生。
而因为山涧里尸骨堆积如山，此山又名为白骨山，不过经一千一百的沧海桑田，尸骨早已经被埋了下去。
墨非问清由来，让土地退了回去，一路望着这座崔巍险要的大山。
按西游记书中所写经过四圣试禅心那一劫，该到的是万寿山五庄观，没想到会是这座山，这显然是要先遇到白骨精了。不过没什么，西游世界跟西游记本来就存在着不到细节的不同。
至于白骨精……
就是个跟西方教和天庭都无染的小妖而已，放了就得了。
……
山涧白骨洞。
一个小姑娘坐在天然形成的石供桥上，看年龄不过十五六岁，手臂上带着一串小铃铛，山风吹过，铃铛叮铃叮铃地想起来，音色非常好听，但小姑娘听着这声音眼睛里却出现了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悲愁与缅怀。
她旁边站着一个高近三米的黑脸怪物，爪子很长，上面张满了毛，他撑着一把破破烂烂的扇为小姑娘挡雨水，表情十分木讷。
其实那伞的伞面破了很多洞，风化迹象也很严重，根本挡不住雨水。
叮铃叮铃。
铃铛的声音传到整个空旷山涧。
小姑娘摸了摸白皙的手臂，脸上渐渐涌起浓郁的失落之色：“山鬼，好久了呀。”
“好久了。”
“好久了……”
小姑娘纤薄的嘴唇颤抖起来。
而她，就是附近精怪、山神土地口中的白骨夫人，白骨精！一具已经一千一百年的尸骨。
在一千一百年前，她还曾是陈国的公主。
当年陈国与布番国是邻邦，两国经常相互攻伐，布番国国力强盛，举国之兵大半乃是佛兵，还有从孔雀王朝来的各种精怪妖兽相助，陈国兵将只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白骨精在被册封为公主的第二年，布番国妖兵踏破陈国国都，生擒陈国国君，使陈国人举国为奴！
老国王无子，当时白骨精就担起了一国之任，担起了举国之仇。
复国这二字何其沉重，何况对方还有强悍的妖兵？不过见识广博的老国师为白骨精献了一策，这是古书记载的由人如妖的方法，血祭咒术，使陈国兵将变成妖魔与布番国对抗。
当是白骨精尚还年幼，虽然承袭了君权，但这种大事还是大臣们拿注意。
陈国大臣们倒也有种，宁死不做亡国奴，一致同意用这妖术与布番国同归于尽。最后以白骨精开始举行了“血咒之术”，以灵魂永不超生之誓诅咒自身化为妖魔，除此之外，她幼小的身体被钉进了二百三十三钉子。
而陈国举国有二十五万人参与了血咒之术，化身妖魔，在这片葬生山跟布番国决一死战。
结果两败俱伤。
陈国的人还是快死光了。
几乎就剩下当时的陈国公主、现在的白骨精，她脚下便是当年陈国二十五万忠魂，永不朝生的忠魂。白骨精在这里守了一千一百年，手上的铃铛是最后一个陈国人送给她的。
“好久了，一千一百年啊。”白骨精站起来，身上的裙子也破破烂烂。
“山鬼，我们去山上吧。”
名叫山鬼的怪物嗯了一声，举着烂伞跟在白骨精的后面，大约走出五六里地后恰好碰见了墨非一行人。
墨非手摇折扇，跟唐僧闲聊华夏历史，看到白骨精跟山鬼不由地微微怔了怔，这就是白骨精？这怎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而白骨精已经带着山鬼赶上他们，同样也瞪大眼睛盯着墨非看。
“你……你不怕我……”
“啊？”
猪八戒呵呵笑起来道：“这可真是奇事了，竟然会有小妖怪跑到老墨面前说他不怕她，哈哈哈。”
骑马的和尚挤了下眼睛道：“说不定重明不是人家对手。”
“秃驴你得意毛线啊？”
墨非把唐僧从马上揪了下来，推到小白骨精的面前，“小妖精，瞧这个和尚，吃了他的肉能长生不老，你看看是吃他大腿还是胳膊，随意挑吧。”
“墨重明有你这样的么？贫僧好歹也跟你是朋友，你却把贫僧往妖怪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