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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们都听着,大王带你们到洞天福地去享福,以后不再被雨淋,不再被风吹,不再被雪冻,跟本大王走。”
“跟着大王走!”
“跟着大王到洞天福地享福!”
欢呼声中墨非一纵而起,踩在大树的繁枝向水帘洞的方向纵跃过去,身后一道金黄|色的河流,那是成百上千的猴群。
回头望去,心里竟然有些激昂澎湃,或许是男人都会有这种称王的心吧。
他把猴群领进了水帘洞,后来一个月教猴群用树干制作简易的长矛、大棒抵御野兽攻击,声望日渐提高。
选了一只健壮大力猿猴、一只大白猿协助管理,这两只猴儿本就是跟着上任猴王,接管这些事也得心应手。而他自己则在苦练游泳闭气,到灵台方寸山要经过两重大海,不会游泳自然不行。
当然他肯定也不是想游过大海,他有计划,只是想万一碰到情况别被溺死了。
另一方面则让猴儿们到山上采灵芝、野参,墨非拿着这些东西到花果山边缘的猎户贸易,后来来了傲来国大药材商,整整拉了一马车,他因此得了四百多两碎银子,并换了衣服行囊等物。
这时身上的剧痛也渐渐消散了,比预想的还有快很多。
万事俱备,在花果山的叶子在仲秋节候变黄时,他酩酊大醉了一场,跟猴群宣布明天他就要去拜师学艺,也为猴儿们寻觅长生法门。
那夜的月光依然很亮。
他枕在斑斓大虎柔软的皮毛上,小贝站在他旁边,数千记的猴儿列队站在前面。
“大王要去哪儿寻找仙方?”大白猿问道,这只大白猿不知活了多少岁月,智慧极高,俨然是猴群中的智者。
墨非醉眼半酣道:“海外。”
“几时能够回来?”
“不太好说,但肯定会尽早回来。”
白猿忽然向墨非的耳畔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大王,老猴儿知道大王是人,跟我们不同,但大王为我们驱赶野兽,寻到遮风避雨之所诸多好处,老猴儿已经诚心奉你为大王。只是久则生变,若大王去的太久,怕那只大力猿猴心生异变,这还请大王早做定夺。”
“哦?有些道理,小贝你过来。”
“小贝过来。”
墨非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小贝以后你做斑斓大虎的朋友,如果猴群里有敢心生反叛,让大伙挨饿受冻,你就让斑斓大虎咬死它。”
“小贝害怕大虎。”
“不怕,小贝信不信大王?小贝能和它做朋友的。”
小贝瞪着大眼睛看了看斑斓大虎,然后颤抖着走到跟前,一点一点地伸出爪子,把蓝色的花戴到斑斓大虎脑袋上。
“小贝信大王,小贝和你做朋友。”
斑斓大虎听得懂墨非的话,对小贝还算温善,只是或许觉得脑袋上戴花有些痒,伸着前爪一直扒拉,也没扒拉掉。
墨非看着它的滑稽模样不禁大笑。
“你要跟小贝做朋友听到没有?以后它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你要帮助它,我……许你成为一代虎王。”
吼吼!
斑斓大虎低吼着,用脑袋抵了抵小贝的身体,十分的和善,这时小贝才不那么害怕,用脑袋跟斑斓大虎抵了抵。
“大王英明,祝大王早日学成仙术。”白猿躬身道。
……
(本章完)
第51章 偶遇唐僧
傲来国跟南面的章丘国在边境打了一仗,规模不算大的战争,参战人数大概也就四千余人,墨非从花果山走到傲来国边境时候,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两天。
一路还有未被清理的死尸,上面插着箭矢或折断的长戈,还有几头死亡的马匹,一群苍蝇在死马的眼睛旁边飞舞,他经过嗡的飞起来一片。
路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以及已经散发腐臭的马肠子,非常恶心,古战场远不是现代人想象那种悲怆瑰丽。
墨非有些想干呕,拿起水囊灌了几口水,再往前走看到一个和尚。
这和尚身高快185cm了,穿着破旧青色僧衣,脸上很脏,脑袋有一层很短的头发,皮肤发红,这应该是长时间被傲来国的海风吹的。
他拿着禅杖在地上挖坑,禅杖的尖很亮,应该是经常使用。
坑已经挖得差不多,他就拖着那些腐臭的尸体扔了进去,只是马匹一个人拖不动,经过墨非身旁,双手合十请墨非帮忙。
墨非嫌太恶心,一脚把死马踢进了坑里。
“壮士果然神勇!”和尚赞道。
“你要给这些人超度?”墨非打量和尚,动用天眼仙术的时候,发现和尚身上带着一层宏大祥和的白光,这种光他见过,跟石景山地质公园那颗舍利子发出的白光相同,这和尚不会是佛吧?
“嗯?墨非,这人就是金蝉子传世。”系统在脑海里回应道。
“这么巧?”
墨非啧啧地笑了笑,心想这佛祖手可真够长的,竟然让这一世的唐僧到了这里。
要知道西游记传经传得是南瞻部洲,而这里可是东胜神州,这就很像网上的西游阴谋论了,佛祖这是在扩张实力。
“贫僧并非要超度这些人,只是此地临近水源,不处理这些尸体,怕会通过水源播散疫病。”和尚答道,伸手擦了一把汗水,模样就像普通庄稼汉。
“不超度么?”
“哈哈哈,超度何用?斯人已逝,这一段尘缘已了,若他是恶人自该下地狱,若他行善积福来世应有福报。贫僧念一段经又有何用?”
这一世的唐僧有些不同啊,当然他此时还不是唐僧,那要转生好多世之后了。
这一世他的法名叫做普慧,非常健谈,也不拘佛理,把那些死人死马埋葬之后,就把禅杖横在地上,请墨非坐下闲聊。
“墨壮士真是神力,这活要是贫僧一人来做,怕是要忙到天黑。”普惠和尚笑了笑,从背搭里拿出干粮请墨非吃。
那赫然就是风干鱼肉!
“你还吃肉啊?”墨非惊道。
“贫僧会些粗浅医术,每天要跋山涉水为人看病,路上遇到这种尸体还要掩埋,都是重活,不吃些肉的话哪来的力气干,墨壮士不要取笑。”
我去!这普惠和尚很率性,有古代大贤的风范,跟书上写得唐僧可完全不同,墨非倒是对有些尊敬了。
“你不怕佛祖怪罪。”
“若佛祖因此就怪罪,那他也不配称为佛祖,其实……心有佛性则是佛,未必要膜拜西天那些神佛塑像。贫僧游历四方,曾见过从瞻部洲逃来的匈奴人。他们跟贫僧讲南瞻部洲有国名为汉,百姓富足,国家强盛。而此国并未有佛教徒,所赖乃人皇治世之功,圣贤教化之力,这与佛祖又有何关联?”
普惠把鞋子脱下来,磕了磕里面灌进去的土,“倒是南面的章丘国,自佛教传入以后,国王大兴土木建寺庙修佛像,国力日渐羸弱,到了今天冬天百姓怕要啃树皮和野菜。”
墨非倒吸了一口气,这人不是西游记中那个一心取经的迂腐唐僧啊,这是不听佛祖讲经的金蝉子。他更像佛。
“你为什么做和尚?”
“说来可笑,贫僧生来就是被寺庙收养的,或许是与佛有缘。”
“你……或许前世就是佛。”
“贫僧跟墨壮士很是投缘,不妨多聊几句。贫僧常做一梦,梦里贫僧便是佛就站在佛祖之右,后面有诸天神佛,庄严华贵的诸天神佛,就像是铺在地板的还有精美雕刻的金子,贫僧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华丽的殿堂。可当贫僧向下望时候,看到了恒河旁边,那里有无尽的贫穷孱弱的百姓在为生存挣扎,而恒河上浮着一具一具被泡的涨起来的死尸。”
“但佛祖当时在讲经,你却没有听?”墨非觉得普惠讲的是他做为金蝉子的记忆,他就是因此被贬的。
“没听!贫僧还问佛祖,那些人信奉你,你能用什么回馈他们?佛祖答,来世。但贫僧看了那些人的来世,他们却仍然贫穷困苦。贫僧又问佛祖,他们为什么还是如此。佛祖答,他们心不够诚。”说到这里时,普慧和尚放声大笑。
墨非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贫僧摘下颈上佛珠,摔在了金雕玉砌的大殿上,说这样的佛我不做也罢。梦里贫僧是佛祖二弟子,故而佛祖面色很难看,派两名黄巾力士把贫僧驱出佛殿,然贫僧大笑而去。”
“普慧师傅,我真很敬佩你。”
“蜉蝣一梦罢了!不过在梦里贫僧真的很狂,被推出佛殿时,曾想若有来世定然要颠乱了大雷音寺的神佛,捣毁了哪些个神佛塑像,他们根本不配被称为佛,贫僧才是佛。”
一瞬间里普惠和尚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望着夕阳逐渐落下的西面,神色有些凝滞,想起来什么了么?但夕阳西下真的很好,就像诸天神佛的落幕。
他的背影对墨非触动很大,就好像是孤独求道者的身影,这一世他是圣人,至少墨非如此认为。
这样的人值得尊敬。
不过……不知道等他好几世之后,转世成为唐僧还会不会跟现在一样心怀热忱。
他站了起来说道:“贫僧要往西面村落去行医了,不知墨壮士是否同路?”
“我要去东面海边。”
“那是不同路了,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不过那要等很多世以后了,墨非看着普慧高大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一道越过时间的目光。
……
(本章完)
第52章 方寸山拜师
与金蝉子匆匆一晤的五个月后。
暮春初夏时节,墨非到了灵台方寸山山脚下,有些偷巧,他是在傲来国买了一艘大船,又雇佣了十几名经验老道的水手,才渡过两重大海达到西牛贺州。西游记写孙悟空是划竹筏渡海的。
不过依旧很艰难,在海上几名水手得了败血症,又遇上大风浪,几次都险些葬身海底。为救治水手他又花费40点功德值,四百两银子也几乎告罄。
还好是到了!
径直往山上走,墨非的心里逐渐忐忑了起来,毕竟这是要见到神仙了。
“墨非,本系统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完全沉浸。根据本系统的资料记录,菩提祖师的修为在大罗金仙以上,上限不明,这样的大能肯定能察觉本系统的存在,甚至有摧毁本系统的能力,所以必须沉浸。”系统的声音也有些紧张。
“啊?那我岂不是要孤军奋战。”
“相信自己——”
“我明白,只是连你也沉浸总会感觉有些孤独。”墨非轻叹,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穆青衣咬下的伤痕,现在恐怕只有这个伤痕才能证明他是属于地球世界的。
尽快完成任务吧,他继续向前走,路上并没有像孙悟空那样遇到唱“满庭芳”的樵子,而是直接到了斜月三星洞门口。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十个大字篆刻在洞府门前的石牌上,在太阳底下金光熠熠。
洞府门前刚扫过,地面还留着清晰的清扫痕迹,高六米的石门半敞着,但他没敢往里面张望,只是恭敬地站在门外等着,以菩提祖师的神通肯定知道他在外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五分钟后忽然一到璀璨金光从洞府纵出来,直飘上了百米高云端。
那是个人,等他停在云端时候墨非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