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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让相对来说更为痴迷于医道的扁鹊惊叹不已,在岐伯跟葛洪检查以后,有反复地给墨非检查,随后拈着山羊胡沉吟起来。
“老医神……”小公主敖明心见扁鹊迟疑,以为是有救治之法,忍不住问但又怕打扰到他,故而欲言又止。
“帝君元神溃散多日,但肉身依旧能够维持生机,老朽也是平生觐见。”
生于皇帝时期的岐伯见识要比扁鹊更广,解释道:“墨圣君法力圆融,适才我为去检查经络时,发现他已经将入无缺太乙九转,无缺者自然混元,因此便能够保持肉身生机不散。但神仙之要在于神,神者谓神气、元神,其元神依然完全溃散,即便肉身还存有生机也无济于事。”
小公主敖明心心里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这盆冷水彻底浇灭。
但扁鹊却道:“仙道奥妙无穷,神仙亦不可窥探,但凡天地之物,有所有起便有所终,元神溃散终归何处?老朽思索此事已不下千年,倒是创了一式春秋七十二针唤神之法,不过还从来没有施展过,也不知是否有用。”
小公主敖明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道:“请老医神施针。”
“好。”
扁鹊点头,从随身青囊中取出一排针,这针不是寻常的针灸银针,而是完全透明,又细如发丝,捏在手里几乎都是看不到的。
他用这样的针刺破墨非手指,整根针完全变红,显然这细如发丝的针是中空的,血液渗进了里面。
同为三界医神,岐伯跟葛洪都没听过元神溃散还有医治之法,因此便问医理。
扁鹊一面将七十二枚针灸刺入墨非周身要|穴,一面自谦道:“我也只是妄加揣测。神仙者以气化神,生机不绝则起气不绝,那岂不该再凝元神?可一旦元神溃散就无法凝聚,因此我认为元神以下应该有更为深层次的东西。”
岐伯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指命格?”
“不错!我认为元神溃散不能再凝聚的原因就是因为命格破碎,若能修补命格,当可再聚元神,起死回生。”
此语一出,岐伯跟葛洪都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命格乃是造物赋予,世间万物生灵皆不相同,大能者如死凤厌离能够通过命格成通天咒术,但没听说过哪位大能能够修补的命格的!这已经超出了夺天地造化的程度,这是模拟混沌造物。
光扁鹊这份雄心两位便不能企及,不由感叹。
谈话之间七十二枚针灸就已经完全渗入墨非的体内,通过经络,进入墨非的丹田。
以因果为针,以血为线,缝补墨非的命格。
墨非身上再次涟漪起那种无人能够察觉的波动。
祸乱者道:“裁决者果然心机城府无人可比,因果针都留了下来,看来姓墨这小子马上就能活过来。”
“你是脑子真不够用了,还是再跟我藏拙?第一,因果针的确能够修补命格,但仅限此界之人,墨非在这一界里前无因而后无果,所以对他没用;第二因果针本来有一百零八枚,缺一枚都不可,但是被你打碎了三十六枚,已经成了无用之物。”
“既然是无用之物,你为什么这七十二枚因果针留下来?”
裁决者冷哼道:“当年我将镇元天宗封入画中,留下的东西多了去,留个因果针有什么稀奇的?想不到你竟然胆小至此。”
“我这是谨慎!对付裁决宇宙的裁决不得不谨慎,你当我不知那寻木木桩也是你故意留在镇元天宗里?若不是如此,就算姓墨那小子养成了地珠大陆,照样也无法夺舍,你给他铺的路实在是很多,而那滴大地之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东海附近。所以,我断定这因果之针必有用意。”
“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无用之针救不了墨非的命。不过我对这位医生的悟性还是持赞赏态度,他竟然从因果针上悟出了修补命格这层。”
“因果为何会在他手里?”
裁决者冷笑道:“封镇元天宗这幅画不是在镇元子手里,或许是镇元子送给他的。”
就在这时,七十二枚因果针忽然被吸收进了地珠内部大陆。
与之心神相连的扁鹊,顿时感觉失去了联系,心神颤动,胸肺煎熬,一口老血涌到了花白的山羊胡上,但却顾不得身上的伤,失声道:“我的针,我的针!”
祸乱者警惕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地珠内部大陆为何回将因果针吸收进去。”
裁决者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因果针本是我用树的几根刺制作,寻木有是树的一枝,与因果本属于同源,相互吸引也都在预料之中。”
“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样,大不了我不要什么躯体,就一颗心脏也照样跟你斗,姓墨的小子老子不救了!”
“好啊,不救就不救,你吓唬谁呢?我身为裁决者,一朵花在我眼里尚且是朝开暮落,何况只是一条寻常的人命而已。这回你我谁都别插手,就让墨非死透。”
“你真敢……”
“你以为裁决宇宙是用感情么?蠢货。”
祸乱者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量得失,之后又道:“我不信你对姓墨这小子会如此的狠心。”
“咱们就走着瞧。”
“你……算了,算了,我觉得还是把他救过来为妙。”
……
(本章完)
第689章 希望
三大医神也没能起死回生,扁鹊的七十二枚因果针还被吸入了地珠内部大陆。
后来小公主敖明心又到天庭把各路大神请了个遍,雷祖,荡魔天尊,太乙救苦天尊等等,凡是跟老龙王熬广有交情的神仙都来看过墨非,但是都无计可施。
小公主敖明心还求到御灵公主。
五殿下很的玉帝王母宠爱,又是撒娇装哭的行家里手,竟然把王母娘娘都给搬了下来检查墨非情况,不过王母娘娘也同样束手无策。
说起来五殿下,先前在沙漠边城被墨非打过屁股、还扇过耳光,后来冰释前嫌,心里一直记挂着墨非。
她觉得这位很胆大放肆的墨帝君要比自己那位老是板着脸的表哥二郎神有趣的多,在心里把他当哥哥,幽居在无聊的令她想伸着爪子挠地的瑶池里,总想着来找他玩,谁会想要再见面他竟然身死?来到花果山后哭的稀里哗啦,看似比敖明心跟佩瑶都要伤心。
等母亲王母娘娘离开后,她抽了墨非一个耳光,扁着嘴又哭起来:“你这欺君罔上的混蛋,你还说以后要陪我一块喝酒的,我在天庭时,你没去……”
渐渐泣不成声。
当天还有墨非位不长见面的至交好友过来吊唁,小金乌。
他在聚元棺前站了好久,然后默默的将烈焰神戟重新祭炼了一番,两人因此相识,祭炼以为轸念。
七天之后,青玄到了花果山,没带剑,却带着长安明心楼买了的一瓮酒,喝了半瓮,留在聚元棺前半瓮,不过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再后来东天门唯一的老兄弟赵正,葬生山的小白骨精和山鬼,以及铁山公主等都陆续过来祭奠。
两年后。
所有不愿意接受墨非死亡的人,都认定他真的死了。
惟独是小贝还是风雨无阻的扛着旗帜插在花果山崖头,等着大王回来,从朝起到暮落。
花果山崖头那株饱经无数风雨与劫难的老松,两年后再次焕发盎然生机,亭亭如盖,陪着这只孤独的猴儿站在崖头上等待着。
若一年未归,就等一年;千年未归,就等千年。
……
西牛贺州,金平府。
金平府是西牛贺州一座数得上的繁华府城,如大唐长安只略逊一筹。
不过端午节这天金平府可谓愁云惨淡,血气冲天,府衙门前广场上排头跪着近二百神仙及妖怪,有一半已经被砍了脑袋,残躯倒在血泊之中,其余者都战栗不已。
这些都是神族人在附近州县抓来的神仙、妖怪。
神族人不可能将世间生灵杀光,但他们不允许有人或妖兽再访道学法,以此堵死生灵仙路。每到一地,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境界高低,全部都抓过来在闹市中砍了脑袋,以儆效尤。
此时一名七字神族人扛着鬼头大刀站在后面,手起刀落,又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
被强迫拉过来观看的老百姓无不心头一颤,吓得闭起了眼睛。
“这就是学仙术的下场,你们这些低等贱民都看好了,就算你们修成了神仙,我族也照样让你们死。”一名八字神族人坐在府衙门口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颗人头骨。
被擒住的神仙和妖怪中,忽然一人颤抖爬出来,不听地叩头道:“我……我……我愿意归顺妖族,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
咔嚓。
他的脑袋滚落到了血泊里,嘴还在一张一合,但已经发不出身影。
行刑的七字神族人冲他尸体唾了一口唾沫,鄙夷道:“我族人天下无敌,要你这种饭桶投靠?”
说完继续收割人命。
等砍到第一百二十个人时候,他抬脚踹在此人身上,踩住头颅道:“老东西,先前就你反抗的厉害,老子现在一刀一刀的活剥了你。”
“等等!”
“王廉,你要砍几颗头玩?”
被漱玉安插在神族人里的王廉已经完全取得道衡信任,出来围捕神佛的事他也经常参与,为了不使人怀疑,杀的神仙与妖怪不比普通人少。
他打了个哈欠,缓缓地走过来,脸上装出一副极为狰狞的笑容,拿过鬼头刀,一刀斩断被踩着那神仙的手,脚在他的脸上使劲拧了几下道:“老东西先前你可不少欺我,现在我族人降临,你他娘倒是再给老子厉害一个。”
老神仙怒骂道:“王廉,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当初我就应该把你这神族余孽赶尽杀绝。”
“来杀啊,哈哈哈。”
又是一刀,直接插进了老神仙的腰里。
“你……”
王廉唾了一口,让其他神族人说道:“各位稍等兄弟一会儿,兄弟我跟这老东西有些私仇,如果一刀把他给杀了太便宜!我知道他有个女儿,就在此地附近,我带着这老东西去玩了他女儿之后,在一刀刀剐了他。”
“畜生!你敢动他一下试试!王廉你这畜生!”老神仙激烈反抗,但却又被王廉给一脚踩在脑袋上。
“王廉兄弟还好这口。”
“王廉一直留在世间,染上了这种习气在所难免。”
那位主事的八字神族人也乐呵呵地笑起来,不过却嘱咐道:“王廉兄弟报仇心切也是常情,只是千万小心,神佛余孽尚对我族图谋不轨。”
“咱们神族人有何畏惧?”
“话虽如此说,但你若出了事,神王降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王廉呵呵笑道:“我早去早回。”
“好。”
随后王廉便提着老神仙往南面飞过去,到一千六百里后是一座树林茂密的苍山,便慌忙落了下去。
立刻改了态度道:“兄弟我实在对不住老哥。”
老神仙艰难地喘了会儿气,握住王廉的手臂道:“你我兄弟间何必如此见外,如果你不在神族人面前演戏,怎么可能把我带出来?你虽然砍了老哥的一只手,但却是救了老哥的命。”
事虽然如此,不过王廉却依旧觉得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