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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期 探听消息
伙计问道:“你们找敝店东主,不知是为了何事,可否见告?”
霍天云道:“我们有一位朋友和贵东主相熟,是以他托我们前来问候,并没什么特别事情。”
伙计问道:“贵友高姓大名,能否见告?”
霍天云道:“敝友姓周。你和贵东主一说,他就会知道的。”“金刀寨主”姓周名山民,霍天云当然不敢把周山民的名字说出来,因此只说了一个姓。他想“周”姓乃是大姓,外人听见一个“周”字,料也不会怀疑就是金刀寨主周山民的。
伙计怔了一怔,说道:“不巧得很,敝店东主前两天到南方办货去了。请你们留下名帖,待他回来,我再告诉他好吗?”
原来在丐帮出事之后,这间绸缎店的主人虽然不知道官府是否已经查出他身兼丐帮弟子的身份,但为了预防万一,故而早已躲了起来。
霍天云是有江湖经验的,见那伙计神色不大自然,猜想他已起了疑心,但可不能拉他到僻静地方说话,而且这个伙计是否可以相信得过,他也不知,于是只好说道:“我们只不过是代敝友来问候一声,不必多事了。”店里人来人往,他怕旁人起疑,不敢多说,便即告辞。
他却不知,他一出店门,就已经有人暗中跟踪他们了。
出了绸缎店,风鸣玉道:“什么人都找不到,咱们怎办?”
霍天云道:“先在客店住十天半月再说。”他的用意是即使要冒险入宫,也得先熟悉京城的环境,故而要待十天半月。
偏偏风鸣玉心急,踏入一条横街,回顾无人,她便悄悄说道:“不如先到虎威镖局探一探如何?”李浩明夫妇是他们认识的人。
这一天已经是过了官府给李浩明的最后期限,但只是过了三天。霍天云心想:“不知李浩明被捕没有?我们装作闲人,到附近探听探听消息也好。”于是依从了风鸣玉的主张。
到虎威镖局一看,只见镖局大门,已经贴上九门提督的封条。
镖局附近有间茶店,他们一来想从茶客中间打听到一点消息,二来走了这许多路,也确实有点口渴了,于是便走进这间茶店喝茶。
茶客们果然是正在议论虎威镖局的事。
第1093期 茶馆打听
一个带着外地口音的茶客说道:“听说虎威镖局是京师最大的一间镖局,镖行中人都说,南有龙翔,北有虎威。自从前几年龙翔镖局关了门之后,虎威镖局更是在镖行中唯我独尊,威震四海。这样一间声名赫赫的大镖局,不知犯了什么事,怎的竟给官府封了?”
“听说是李总镖头保镖失手,追不回原镖,物主是个大有势力的人物,故而封了他的镖局。李总镖头本人也给下了狱了。”一个茶客说道。
“他保的是什么镖?物主又是什么人?”那个外地口音的茶客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问这位王老板,他是虎威镖局的近邻,或许会比我知道得多一些。”那个茶客说道。
茶店那个胖老板似乎有点愤懑,但又有点怕事,说道:“我也知道得不清楚,只听说李总镖头保的‘红货’是一件无价之宝。唉,李总镖头倒是一位好人,想不到他会遭受这飞来横祸。但这种牵涉到官府的事情,咱们小百姓还是别要谈论的好。”
风鸣玉关心李浩明的妻子张碧琪,却禁不住问道:“不知除了总镖头之外,还有别的人被捕没有?”
她世故未深,把不该打听的也向别人打听。霍天云若然拦阻,更着痕迹,只好暗中拉拉她的手,示意叫她莫再多言。
那姓王的胖老板问道:“姑娘和虎威镖局那一位镖师有亲?”
风鸣玉道:“无亲无故。一时好奇,随便问问。”
那老板皱了皱眉,说道:“既然无亲无故,那么请姑娘还是喝茶吧。”弦外之音,自是劝她少理别人的闲事了。
霍天云怕她多言,说道:“茶已喝够了。咱们也该走啦。”
但正当他要付茶钱的时候,忽听得有个人大声喝道:“岂有此理!”大喝声中,一掌拍下,把桌子的一角拍得裂开。
茶馆里的茶客都把眼光投到他的身上。风鸣玉怔了一怔,心里想道:“纵然我是问错了,你也不该就拍案骂我!”如此一来,霍天云和她倒是不便立即离开这个茶馆了。
那胖老板此时似乎方始发觉这个汉子,说道:“张镖头,你几时来的?谈到你们镖局的事情,难怪你生气了,我给你泡壶好茶,让你消消气吧。”
霍天云听得胖老板称他为“张镖头”,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
第1094期 张震山的侄儿
虎威镖局有个镖师是故总镖头张震山的堂侄,名叫张铁虎,精于“虎爪擒拿手”的功夫,“罗汉拳”的造诣也很不弱。张震山以“鸳鸯刀法”“虎爪擒拿手”“罗汉拳”三门功夫称雄镖行,刀法传给女儿张碧琪,拳掌的功夫则是数他最得真传。
他是张震山的侄儿,而且张震山的三门功夫,他得其二,因此在张震山逝世之前,镖行中人也曾有人猜测张震山可能把虎威镖局交给他的,但结果张震山却是交给了女婿李浩明,由李浩明当上了继任的总镖头。
霍天云是武学的大行家,一看就看出了这个汉子拍裂桌子的功夫正是“虎爪手”的功夫,不过由于并非对付活的敌人,故而没用擒拿手法而已。霍天云不禁心念一动,暗自想道:“莫非此人就是张震山的那个侄儿。”
心念未已,果然便听得那个汉子继续骂道:“我并非因为这间镖局是我叔父留下的,如今被封,我才动怒。按照镖行规矩,失了镖后镖局无力偿还,最多也不过是把属于镖行的财物尽数没收,赔给物主而已。那有把镖局所有的人都牵连入内的道理!如今官府不但把总镖头关进监牢,又封了虎威镖局,这已经是岂有此理了!更岂有此理的是:所有镖师都要陪同总镖头给官府抄家!妈的,累得老子一贫如洗,镖行的饭也不能再吃,如今只能替人干粗活!”
风鸣玉这才知道这个汉子不是骂她,心里想道:“如此说来,虎威镖局的一众镖师当真是连混饭吃也有困难了。可惜我可不便当众送他银子。”
那胖老板听他破口大骂,不禁颇为惶恐,连忙劝他道:“俗语说得好,失财消灾,张大哥你没有给拉去坐牢,已经算是好了。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你有一身气力,还怕饿死你吗?你还想吃点什么东西,这餐茶让我请客。”这间茶馆是兼卖酒菜的。
这汉子又是重重一拍桌子,说道:“他们已是无理之极,倘若还敢拉我们任何一个镖师去坐牢,我张铁虎首先就和他们拼命!
“嘿,嘿,哼,哼,王老板,多谢你的好意,这餐茶我还喝得起。我知道你是怕我连累,我马上就走,这是茶钱,你收下了!”噹啷啷一片响声,十几枚铜钱撒在桌上,尽都入木三分,嵌在桌面。
第1095期 张铁虎大发脾气
胖老板陪笑道:“张大哥,你不领情,那也不必生这样大的气呀!”
张铁虎哼了一声,又是重重一拍桌子,把那十几枚深嵌的铜钱弹了出来,冷冷说道:“把茶钱收下吧,你以为我是生你的气么,你还不配让我生气!”
在一众茶客惊愕之中,他立即拂袖而去。
那个爱说闲话的茶客此时方始惊魂稍定,摇了摇头,说道:“这位镖师的脾气可也真大!”
胖老板苦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虎威镖局故总镖头张震山的侄儿,张老镖头生前本来曾经有过意思让他继任的。”
那茶客道:“如今是连一个普通的镖师也当不上了,也难怪他生气了。不过他这样子不管有人没人,就胡骂一通,骂给咱们听不打紧,要是……”
胖老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止住他道:“你老兄也真是热心肠,何必替不相干的人操心?俗语说得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少管闲事,少说闲话,有益无损!”这话似乎是说那张铁虎,实际乃是讽示这个茶客,这茶客瞿然一省,登时噤不敢声。
胖老板怕那茶客胡乱说话,霍天云也是抱着同样心思,怕风鸣玉在这公众地方说错了话,当下付了茶钱,便即与风鸣玉离开。
到了没人的地方,风鸣玉说道:“原来那个人是张碧琪的哥哥,可惜咱们刚才不方便和他说话。”
霍天云道:“你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风鸣玉道:“为什么?难道他这身份是假冒的吗?”
霍天云道:“这倒不是。他确实是张震山的堂侄,我还知道他的名字叫张铁虎。”
风鸣玉道:“那为什么不可以招惹他?咱们不是正想打听张碧琪的消息吗?”
霍天云道:“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待办。”
风鸣玉有点不悦,说道:“可是你也刚刚说过,这件紧要的事情至少也怕要等到十天半月之后才能着手的。要是有机会可以找到张碧琪,为什么不能多少帮她一点忙呢?”
第1096期 张铁虎不请自来
霍天云道:“要是帮得上她的忙,我岂有吝惜之理?就只怕……”
风鸣玉道:“怕什么?”
霍天云道:“那张铁虎虽说是张震山的侄儿,但咱们与他素不相识,怎知他的为人怎样?”
风鸣玉道:“你也忒多疑了,他那样狠骂官府,你又不是没有听见?”
霍天云心里想道:“就因为他敢于这样肆无忌惮的狠骂官府,我才不能不对他有所提防。”
可是要解释这个理由,却非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尤其对于风鸣玉这样一个不通世故、毫没机心的少女,更是难以说得令她明白。
他们是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走着,巷子里倒是没有闲杂的人。但涉及官府的事情,霍天云还是不方便多发议论的。
他只能这样说道:“凡事总是谨慎一点的好。事情也有轻重大小之分,莫要因为次要的事情误了最重要的大事!”
他希望风鸣玉听得懂他的意思,可惜风鸣玉却听不懂。
非但没有听懂,而且生起气来,她撅着小嘴儿道:“碧琪姐姐如今正在难中,这正是她最需要朋友帮忙和安慰的时候。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不是你自命为侠义道的人惯说的话么?为什么到了真正碰上的时候,你却又不许我多管闲事了?嘿,嘿,你不理她,我偏要理她!”
霍天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劝道:“谁说我不理她,不过,咱们还是先回去客店再说的好。”
风鸣玉气还未消,说道:“其实你也不必怕我缠你去管闲事,那个张铁虎我也不知道他是住在什么地方,找不到他又怎能找到碧琪姐姐?”
哪知她话犹未了,忽听得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可不正是那个张铁虎?不用找他就自己来了!
张铁虎道:“请恕鲁莽,刚才在茶馆里不便说话,我可正是想要寻找你们。”
霍天云瞪着他道:“咱们素昧平生,你因何要来找我?”
张铁虎道:“我是直性子,请你们莫怪,我可想要和你们说点真话。”
风鸣玉道:“我正是要听真话,那你说吧。”
第1097期 张铁虎代妹邀客
张铁虎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们知道我是张震山的侄儿,我也知道你们是舍妹的朋友。”
风鸣玉道:“你怎么知道?”
张铁虎道:“倘若毫无关系,你也不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