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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怎么办?民众根本不敢接受咱们的采访,这样下去,咱们不是白来了?”
“唉,谁让现在上面,不让采用偷拍的手段来获取证据了,再想办法,我就不信那么大的镇,就没一个敢讲真话!明天开始,咱们多跑几个地方,甚至是下乡也好!这件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这倒也行,我就怕有身后面那群小鬼跟着,咱们查不出来什么啊!”
“多宣传一下,只要有人愿意私底下给咱们电话联系,或者其他方式接受采访,那咱们就给予一定的奖金鼓励,节目上还可以给他们隐藏身份!”
“好吧,对了,这镇领导请咱们吃饭,咱们去不去?”
“嗯,去吧,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做事,虽然他们想遮些什么,查估计是怕有责任,咱们席上给他们好好谈谈,给他们去去心理包袱,有用没用,试试再说。”
……
原先因为程耀祖被杀,他手下的势力,也都没敢再闹事。
但一夜之间,这些人再次跳了出来,跑东跑西,似乎再无顾忌起来。
镇上的人见多了他们往日的凶威,又没有抱成团,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说真话!
与此同时,一个隐密的消息在镇上开始四处流传。
“《焦点访谈》的记者,已经被镇领导们收买了!他们做做样子,过段时间就走了!”
与此相传的,当地官网上,还有一个酒席上,镇长与记者热情握手的图片。
所有人的心,都凉了……
ps:感谢拓拔冷颜、蔡星文的100打赏。唉,下周果奔,郁闷。
第一百一十三章出手
事情越演越烈!
有个记者想要去周围乡下查访,行踪却早被监视住,周围几个直辖村,村干部直接被私下里几通电话,交待好一切事情。
等到记者下来后,就只见那些村民,一个个警惕地看着他,防备很深。
这种情况下,哪还能采访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
山高皇帝远,偏远地方的势力,有时候总是胆子大得,令人匪夷所思。
大城市里,官再大,势力再强,再有钱,各方面关系纠缠也乱,权势者做事,总是有所顾忌。
而这些偏远的小地方,信息不发达,最是让人头疼。
就好像那些黑煤窑、黑工厂,把人直接当成奴隶一般地骗来,强行关押,一天超负荷地工作,有的甚至被打死。
这些在文明世界难以想象的惨剧,现实生活中,却是经常被曝光。
先前是当地势力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顶多是换个派出所长,再加上一手遮天,风险极大,这才没有动手。
这时,那些人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处”,《焦点访谈》这是不给他们“活路”,这才下了一记狠招,通过程耀祖人数众多的手下,布下这个指鹿为马的行动。
记者组察觉到了异常。
以往他们也不是没去过小地方查事情,但那些案件,牵涉的人员不广,或者说有人愿意顶缸,不至于掀出一大群人,这才没人愿意走上极端。
就好像西北一个市里,村干部强行要求五保户买手机办卡,事发后,抓到一个层次的人后,那人就死活咬定,这事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和上面的领导没任何关系”。
当时采访时,那货只是反复地说,和上面没关系,但任是个瞎子,也知道这货在说谎。
但所有人都知道又怎样?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一次,要不是一下子触动了水镇最高领导的位置,他也不会行此险棋。
……
“呵呵,我就说嘛,记者同志,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那些娱乐媒体,一个个只顾着吸引人的眼球,肆意乱造新闻,《焦点访谈》不该相信他们才是。”水镇镇长郑祥雄呵呵笑道。
刚开始时,他还被《焦点访谈》的名头给吓到了。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却让他安下心来。
而且暗中对《焦点访谈》的了解,也让他知道了,对方早已不复上世纪的威风,现在只是一个戴着枷锁的工具。
自己呢?
自己可是这片土地上的百里至尊!
想想自己先前对这个记者组的害怕,郑祥雄心里都有些暗中笑话自己。
对面的记者组领导,默默地喝着茶,不置可否,脸上一片沮丧。
“这个时候,暗中第二队的老刘他们,应该已经查到不少有价值的东西了吧?为了保险,还得再拖住这个郑镇长一段时间……”
……
外界发生的事,即使是学校这片净土,也都已经清楚无比地知道。
“不是吧!《焦点访谈》的人就这样被碰钉子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又不是上世纪,不过那郑祥雄也真是大胆,这种事情都敢做!他就不怕有人真去找节目组的人么?”
“切,你还不知道呢吧?听说以往跟程耀祖深仇大恨的人家,这些天都被程耀祖手下那帮人给暗中监视着,一有什么动静就是恐吓加殴打,我们村的那个瘸子听说就被打了。”
“想想真难受,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要在这种‘父母官’的管理下,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心里真憋屈!”
郑祥雄后行险招的后果,已经有所显现。
即使这次能够逼走记者组,当地人对他也势必离心离德,他的名字,在本地,是彻底地臭了。
以后想在本地做什么事情,本地下面的官员的人,肯定也不会帮他。
甚至有可能,直到他死后多少年,他的名字还有可能被群众痛骂。
但没有办法,在他看来,不行险,就是死,纵然是饮鸠止渴,也没法了。
……
林牧听着周围同学们的愤懑之语,手里正在作题的圆珠笔,突然就写不下去了。
将笔扔到一边,林牧仔细想了一下前后因果,背起背包,离开教室。
周围的同学,都已经习以为常。
就是再调皮的学生,临近高考,也没敢再挑衅班主任紧绷的神经,加上毕业的压力,一个个老实得跟小受似的。
但林牧,却是想走就走,开始时还是不声不响地走。
到后来,竟然直接进旁边办公室,把自己包给苏桃花,让她帮自己带回去。
尚志城就在旁边坐着!
因此,即使林牧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他在班里的地位,也是无人敢惹,声望很高。
走过办公楼时,正见路一菲抱叠作业,看样子是要送到老师办公室。
林牧对她点了点头,就想离开。
路一菲却是看他脸色不对,拦住他:“林牧你去哪?”
看了她一眼,林牧摇了摇头,不想跟她说话。
路不平在水镇的地位,比郑祥雄还牢不可破,现在晴天白日,硬生生罪恶变无辜,民众被强、暴民意,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像他这样的地位,在古代,就是一个地方的文士领袖,维护地方公理是其义不容辞的责任。
可直到现在,路不平的态度依旧模棱两可。
合着你平时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就是对着普通学生和老师来的,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就怂了?
学校毕竟是一个相对纯粹的地方,一些老师与学生,已经对路不平很是失望,但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但林牧对看不顺眼的人,却是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连带着对路一菲的态度,也冷漠了起来。
路一菲不是个胸大无脑的,看林牧的反常,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怪我爷爷没出头?所以也懒得和我做朋友了?”
林牧冷笑道:“难道我还看错了?亏我先前,还觉得他一辈子做教育,虽然有些地方,让人诟病,但总也是个教化一方的好校长。眼下看来,是我看错了!”
“哦?你看错了什么?”
路不平走出办公楼,一脸威严问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怪我们咯?
许多人,几乎都曾在私下里,骂过自己班主任和校长。
但真让他们面对真人时,却又很拘束,别说说其闲话,就是连不恭敬的表情,也不敢做上一点。
毕竟在这个讲究尊师重道的社会,对师长不敬,是一件极影响名声的事。
但林牧此时对路不平有了定见,哪还会管什么校长身份?
“堵民之口,甚于防川。外面的人,现在说不了话,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怒火。即使我现在在你面前,再夸你的好话,有什么用?”
听到林牧这样的话,路一菲有些生气,一双丹凤眼,气恼地看着他,看样子都想咬林牧一口。
路不平没有生气,脸上却是露出笑来:“你很不错!这里人多,跟我来我办公室说吧!”
说完,就转身回办公楼了,路一菲这才气得踢了林牧腿上一脚,把作业往他手里一放,拖着他进了路不平办公室。
办公室里。
林牧有些意外:“我说的话,你不生气?”
“心里不平的人,有很多,但敢将心里不平说出来的,没有几个。”
“你看那些受冤枉的人,他们不生气么?他们不愤怒么?若是他们一个个不考虑那么多,直接就出来声讨程耀祖,不用多,只要有三四家这样做。纵然是再大的势力,谁还能把这事压下来?”
“但是,没有!一家也没有!所有人都觉得,既然程耀祖都已经死了,那自己也就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的家庭置到火上烤。你不觉得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在里面么?”
林牧冷笑道:“你少来!别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弱势群体!”
路不平呵呵笑道:“不是这样么?难道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用什么高见!老百姓趋利避害,那是人之常情!你身份不凡,社会地位高,自然不知道普通老百姓的难处!”
“在这个地界上,无论是得罪那些公职的人,还是小流氓,对于一个老实百姓家来说,都是很严重的事情。前者使阴招害你,后者用武力恐吓你!他们有什么办法?他们难道就不觉得丢人么?但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这个人,他们却是不得不丢!”
说到这里,林牧情绪越发激愤,声调猛然抬高道:“而你们这些大人物呢?一个个毫无心理压力地看着他们丢脸,如同在看一场戏一般,动不动以什么‘小民的劣根性’、‘p民只敢骂不敢反抗’这样的话,来嘲笑他们!”
“可这种情况,是谁造成的?”
“还不是与你们同一阶层的那些人渣造成的?”
“他们压迫百姓,固然可恶,你们嘲笑百姓,又有什么清高气质了?”
“社会上反抗的人少了么?那时,你们这些嘲笑他们‘劣根性’的人去哪了?怎么没出来主持公理?”
“不反抗,你们‘哀求不幸,怒其不争’;反抗了,你们看着那些恶人迫害他们,恐吓他们,闷声不说话,看着他们被人欺负,被人杀鸡儆猴!”
“这种风气,难道不是你们引导默认的么?还好意思说什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心中情绪发泄,开始还有些措辞,后来几乎就是将内心真实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
就如同前世著名的一个话题:老人摔倒,你扶不扶?
一群砖家叫兽,在那一个个痛斥人性,说普通民众冷血,没正义感?
但这种情况,最大的责任人是谁?
当初南京******,可谓是共和国最初的扶老人被讹事件,并且法院的宣判,为后来的一系列老人讹诈事件,做了极坏的影响。
因为证明不了自己没撞老人,就被判罚了几万块。
几万块,在那些有钱人的眼里,似乎不算什么,罚他几万块,对彭宇来讲,不伤筋动骨,而对涉案老人,也能安抚其情绪,使其不再闹事。
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几万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