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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黑衣人抢过斗篷人的身体就跑,宁歌赶紧去追,辛辛苦苦布置这一番,经历了生命危险,才到达了现在的地步,她不能放弃。
顾以风看到胸前还在滴着血的宁歌奔跑着跳跃着往前去追赶那些黑衣人,忙上前阻止,道:“穷寇莫追!”
宁歌没有按顾以话的话停下来,她不甘心放弃。
顾以风只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有点生气:“你已经低估过他们一次了,还要再次低估他们吗?”顾以风看到斗篷人倒地时,明白是宁歌做的手脚,可是宁歌在一开始放药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斗篷人功力这么高,能坚持这么久,现在她还要深入虎|穴,分明是非常不智的行为,就凭她的那些药,想对付人家一个巢|穴?顾以风可不想看到宁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蠢的事。
宁歌拼命想要掰开顾以风拉着她的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斗篷人逃跑,那样线索又断了……
于是宁歌就想尽各种办法好让顾以风放了她,她用手掰扭顾以风的手,甩自己的手,甚至差点挥舞着双手,想让顾以风的手撞上树,从而松脱那只抓她的手。
顾以风也有点生气了,手指一动,在宁歌肋下一点,宁歌顿时动弹不得了。
宁歌哀求:“顾以风,你让我悄悄跟过去吧,我只要过去撒点药就好,他们杀了苏姐姐的父亲,还有那位老爷爷,也许,他们还杀了好多人……”
顾以风不予理睬,反而开始研究起宁歌胸前的伤口,这伤口一直出血不止,他必须要想个办法帮她止住:“止血药。”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左边袖袋。”宁歌看着顾以风在她左胸伤口打转的目光顿时有点不自在。
顾以风也不理她,取出药,让宁歌确认了一下,就往伤口上倒,然后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准备扯一条布,结果却郁闷了,身上想扯出一条长点的布来还真有难度。
思量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他只好松开了宁歌的|穴位,让宁歌自己从她自己身上找布条,宁歌倒是乖乖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为什么这么乖呢,因为她也感觉到自己头有点晕,知道失的血有的点多了,她要先处理好自己,才能接下去办她应该办的事。
等宁歌包扎好自己时,她眼四处一顾,脚一提,就想着逃跑。
顾以风早料到宁歌会有这么一出了,手一伸,又点了她的|穴,眼光中有着薄薄的责备与嘲讽:在他顾以风眼皮子底下玩花招?
宁歌苦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顾以风捞起她像捞一个小虾米一样,快速地向来路回去。顾以风的胸膛宽厚温暖,宁歌有种像小时候趴在师傅背上的感觉,似乎一切都有了依靠,而顾以风衣服上的大大小小的破洞,那些露出来的皮肤光滑触感摩挲着她,让她禁不住红了脸,加快了心跳。
二一 。 迷雾重重
已经接近凌晨的时候,两人回到住处,宁歌这时已经昏迷了,顾以风知道她失血过多,情况有点不妙,忙召人找大夫,一边给宁歌又重新包扎了一遍,可是伤口还在隐隐的往外渗着血。他顿时有点焦头烂额,如果能撕开宁歌的衣服,再仔细看一下伤口,也许包扎起来,效果会好很多,可是这个事情他明显不适合做,他急得快在原地打转了,眼一晃,看到苏弯弯来了。
不由分说,顾以风把苏弯弯拉到宁歌床前,指着宁歌胸前的伤口,简单地说了一下病情,然后闪出了房间。
苏弯弯看到宁歌这样子,也挺着急的,等顾以风一出门,就毫不客气地撕开了宁歌的衣服,又小心地扯掉那些包着的布带,整个伤口就清晰地暴露在她的眼前,那是一个十字形的伤口,很深,肉都翻卷出来了,很像是多次被剑划伤所致,伤口在渗着血,暂时没有停止的趋势。
苏弯弯不多想,从身边拿出所有的止血药,一股恼全倒在伤口上,不多时,有一个丫头开门进来,送来一叠干净的布条,苏弯弯用这些布条,把宁歌从前到后扎了个结实,布条一扎上去,没多久就红了,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时间过了很久,渐渐的,血迹没有再扩散的迹像,她明白这血暂时算是止住了,松了口气,只是毕竟宁歌出血太多,到底有多少风险,还是要大夫看了才知道。
另外,令她郁闷的是,昨天晚上,当时顾以风突然停止谈话,自己明明也感受出了异常,后来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了呢,毕竟以宁歌的功力她不可能察觉不到啊,要不然,情况可能比现在要好点吧,宁歌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吧。
其实宁歌功力是比不上苏弯弯,可是昨天毕竟是斗篷人挟着她飞出去的,这样一来,苏弯弯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宁歌这一睡,整整睡了一天,在梦中,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快窒息了,眉头就一直皱在那里,没舒展开过。
而她身边的人,也个个都是担心非常,顾以风,苏弯弯,都想尽办法找了很多的药,当归、白芍、熟地、阿胶、何首乌、龙眼、紫河车这些补血的药更是源源不断地流入了宁歌的嘴里,顾以风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枝千年人参,苏弯弯也找了枝天山雪莲,甚至顾以蓝,也贡献了一枝灵芝,估计宁歌补得够了,差不多了,所以就醒过来了。
宁歌醒过来的场景有点惊人,在她即将醒来的那一刻,她感觉憋得不行,而有人又往她口里灌药,不停地灌,她越来越难受,胸口一直在翻涌,翻涌了好几下后,终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声巨大的咳嗽响了起来,把她嘴里刚灌下去的药一把喷了出来,喷了床边的人一头一身。
本来给宁歌喂药的是苏弯弯,苏弯弯喂完药后,就走了,因为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睡眠也总是不好,虽然这时候才是早上,她还是有点想回去补一下睡眠,毕竟大夫说过,宁歌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什么时候醒过来,能不能醒过来,就看造化,那她也只好等了。
这时刚好顾以风来探看宁歌,看到宁歌一直紧皱的双眉,他忍不住也皱了皱眉,在他匆忙的两瞥中,那个伤口是够深的,是够让这个小姑娘受罪的,他叹了口气,像宁歌这种功夫实在不该做那种冒险的事的,她偏要逞强,真是……再提起那把放在宁歌床前的剑,他忍不住再三看了看,剑并不亮,上面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痕迹,正是它饮过血的证明,轻轻地用手抚上剑刃,能感受到非常鲜明的锐利感,顾以风眼睛眯了眯,天山明月派有一把镇派的宝剑,叫赛月剑,莫非就是此剑了,可是传闻中赛月剑有欺霜赛雪之光芒,所以才称之为赛月剑,手中的这把剑分明不符,顾以风把玩着手中的剑,沉吟不止:宁歌是从哪里得来这把好剑的?这又是哪把上古好剑?
顾以风看了看宝剑,又转过头去看一看宁歌,这个小姑娘哪来的这种运气能得到这样锋利的绝世宝剑呢?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他看了看宁歌,小姑娘嘟着张嘴,两眉皱起,似乎正处在苦恼之中,而她的脸上有一根掉落的头发,黑漆漆的衬得肌肤雪白,他突然灵机一动,传说中绝世宝剑是能吹毛断发的,不知道这把宝剑能不能?
他于是去捡那一根头发……
事有凑巧,不,应该说事有不巧,正在此时,宁歌胸口的翻涌达到了顶点,忍不住地往上冲出,那些刚喂下去的药液,一股恼地喷了出来,撒在了顾以风的身上。
药液是黑色的,为了让宁歌早点补够血,早点醒过来,所以量有点多,宁歌这一喷,又是力量比较大的,所以……等狂咳不止的宁歌稍微安静下来,睁眼看到的是脸上到处是黑点的顾以风,正幽幽地看着她,哭笑不得。
宁歌也是一愣,有点愧疚,不过很快她就觉得不是她的错,开始反问顾以风:“你做什么呢?”男女授受不清,靠得这么近做什么呢?
顾以风一看到宁歌醒来,那自然是欣喜的,可是接着欣喜而来的事情,却让他多多少少有点郁闷,那些黑黑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气味,这些气味还不仅仅只是药物本身的气味,还有一些酸味,他突然也狂想呕吐,最可恨的是宁歌还问他做什么,他不是来看她的吗,为了她生病的事,大家都担了多少心了,他也有一份,可是这种情景,他该怎么解释呢:“看你掉了一根头发,帮你拿掉。”顾以风解释的时候还是理直气壮的,他没错,可等他说完后,他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对呀,掉根头发而已,用得着靠得这么近吗?然后他顿时有点吱唔:“那个,我想试试剑的锋利程度……”
宁歌这时才发现顾以风的右手正拿着那把她师父爱若性命的宝剑,现在又不是对敌的时候,他拿着她的剑干嘛,宁歌不由分说,一把拿回来,动作有点用力,缺乏大家风范。
顾以风一下子显得非常尴尬,他只是好奇,出于对宝剑的好奇而已,她不用这么紧张吧。为了缓解这种不自在,顾以风拿出帕子,给自己擦脸,一边把脸皱了又皱。
宁歌看他这样子,颇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来着,这样把药喷到别人身上,是不大礼貌的行为,可是事实是这种事不是她能控制的啊,说来说去,也只能怪顾以风运气不好了。
顾以风擦了半天,气味总算基本消失了,他站了起来:“好了,你现在醒来,估计也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回了。”必须要先回去再换身衣服,要不然他可真的受不了了。
顾以风站起来要走,宁歌却鬼使神差的叫出口:“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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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风疑惑地转过头,却见宁歌拿起一块布,是放在床边的布,如果他没猜错,可能是曾经被用来给她包扎过伤口的,宁歌也不管顾以风的神情,拿着布就给顾以风擦了起来,动作比较轻,顾以风的左颊近发际处还有几处药汁没有擦干净,她来回擦了几下,也就没了,然后又把顾以风的脸从左到右再仔细巡视了一遍,确认没有了,把布放在一边,把身子缩回被里。
顾以风一看到宁歌拿那条布时就有点怕,不过当宁歌轻轻地帮他擦的时候,他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再后面,当宁歌那轻浅的呼吸顺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拂过他的脸颊时,那感觉酥酥麻麻的,吹过他的脸上,又似吹过心上,他有一瞬愣在那里,血往脸上冲。
气氛一下子变了,安静而诡异。宁歌缩在被子里,四处看着房子,而顾以风看了看布条又看看宁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气氛太怪异,怪异得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宁歌才发现自己衣服都已经换过了,她又愣了,努力地回忆,可是她最后的记忆是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想到这些,她顿时别过眼睛,背身面向墙壁,当时那个怀抱似乎就是……天啊!
宁歌一转身,顾以风也立马醒过神来,转过身,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等顾以风一走,宁歌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回想了一下事情经过,她渐渐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了,再看看胸前那包扎得整齐的伤口,勒得她透不过气来,她自己把布条放松后,躺在床上深思:这不会就是顾以风帮她扎的吧?顾以风当时帮她扎的似乎不是这样的,似乎也不是用这块布,他到底用的是哪块布呢?宁歌捂捂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是如果万一真的是顾以风帮她包扎的呢?天啊!
为今之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