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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捡过几根枯竹,一路逛回去,即使不能出去,熟悉环境还是有必要的。
过了两天,傍晚,宁歌坐在窗前掰着指头数日子,想今天应该是除夕吧,没错,应该就是除夕 ,本来她应该坐在那里,吃着热呼呼的饺子,然后和林飞白那小子出去放几个鞭炮,那时候鞭炮总是少,他们两个经常抢,有时候就石头剪刀布来决定鞭炮的分配,更多的时候,他们拿着木剑打一架,胜利者拿多的一份,不过胜利后也不容易,还要小心战败者的偷袭,因为一不小心,怀里的鞭炮就被抢走了。
那时候总是她的鞭炮多一点。
想着想着,不免眼神有点暗淡,以前……是多远的以前了,怎么有点恍然隔世的味道。
晚霞把整个岛都罩在金光中,一片辉煌灿烂,有一位美丽的女子,从金光中缓缓向宁歌的方向走过来,姿势优雅,摇曳生姿,颇有步步生莲之态。
宁歌顿时眼直,心思转动,犹豫了一下后,手伸向了身边的竹筒,心中暗道:姑娘,对不起了!
随着来人的走近,宁歌慢慢伏下了窗子,只剩竹筒和眼睛偶尔露出窗子一下。
在那姑娘越来越近的时候,宁歌隐隐看到她手中有红色的东西,有可能是鞭炮和对联。这时,宁歌再也不多想,右手用力一按,竹筒里的水就像飞镖一样,直直地往那姑娘射去,不出多大工夫,那姑娘一件上衣湿透。
在数九的寒风中,那姑娘并没有发抖,只是一身湿淋淋地站在那里,显得那样狼狈,她眼中的楚楚之意是那么地惹人怜惜,一身的精致妆容,涂脂抹粉被水一冲后显得无比落拓。
宁歌愧疚,头埋得更低。虽然她从小爱玩,但好在每次都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所以林如海虽然偶尔也觉得她调皮,却一直未重责。这次,似乎有点过分了。但也仅仅是感觉有点过分而已,签于前几次的经验,她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不消片刻,一男子自远处飞来,抱起女子就飞走了。宁歌还来不及看清那男子长得什么样,只感觉他似一阵风疾速地来了又走了。
宁歌开始隐隐有不安的感觉,除了愧疚也有一点点的担忧,看那女子的装扮,不像下人。而那男子也是一样,虽然只是惊鸿一翩,但那华丽丽的衣衫她还是看清了,他们是什么人,会对她如何?
不到顿饭工夫后,就有丫头向宁歌传话:右使招见。
如此快速!
宁歌没想到!
能被招见似乎达到了她的目的,可是事情却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个女的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
小丫头带路,宁歌跟着往右使所在地而去。
宁歌跟在后面,想像着各种可能的局面及对策,思索完一个,看一下周围,原来右使所住和她所住的地方相距甚远,和梅林当然更远了,路上到处可见枯树和枯草,透露着昔日的繁华。突然间地上一个碧玉簪吸引了它,那碧玉簪非常漂亮,雕成蝴蝶的形状,莹润剔透。
她见过这簪子,在哪里呢?
蹲下身子,趁丫头没看清,快速把簪子捡起,再按一下脚,连声呼痛。
小丫头以为宁歌是崴了脚 ,也不上前扶,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小丫头的脸上还有几处淤青,分明是宁歌的杰作。
宁歌苦笑一下,心下明白。作势揉了几下脚 ,站好,一瘸一拐着继续往前走。
好容易走到了,却被一个清秀男子告知,右使有事,有话转告宁歌,简单一句话:请姑娘从今日开始安安份份待在房内。
没有警告,也没有批判。
那男子端正在坐在房内,凡经过他手里的东西都瞬间成粉末,这种功夫并不高明,高明的是,如果连一个传话的下人都有这种功力,那主人是何等功夫!
所以这话虽然简单,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宁歌想,如果不是出于原有的目的,也许她真的会老实很多。
……
是夜,天黑后,宁歌不怕死的又出门了,而且走的是白天走过的方向,她先是在捡到玉簪的地方仔细观察,没有发现 什么线索,拿出玉簪,凝眉抚过,从它的质地来看,显然极为贵重,这分明不是一般武林人所能拥有,它今天出现在那位姑娘被水淋湿的地方,那这位姑娘的身份应该十分尊贵,而后来右使的态度也是一种对她身份的肯定。
轻提了脚步,宁歌径直走到右使居所,那是一排三间房子,朝南,虽在门外,还能闻到熏香飘出,不是檀香,也不是沉香,有花香的感觉,很清远。
宁歌悄悄伏在香味来源处的外面,听到黑暗中里面隐隐呻吟声传来,似极度压抑,时断时续,似极其痛苦。
宁歌悄悄把头凑到窗前,弄出一个小洞,心里正发着正义之火,难道有人比她更倒霉,在受酷刑?
里面有一男一女。
正躺在床上。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光着身子!
宁歌感觉自己的血瞬间往上冲,脸红不已,粗看那男子,侧脸轮廓精致非常,显然是美男子。
而在男子起伏的间隙中,她终于看清楚了女子的脸,却突然吓得她一跳,那女子……
那女子……
是苏弯弯!
苏弯弯是上一届的武林第一美女,当选不到一月就神奇失踪,原来她在这里!是被迫?还是……
苏弯弯的性格远不像她的名字斯文,她是一个大方爽朗的女子,行侠江湖,为人仗义,在每年的华山论剑的比赛上,她们经常有机会碰到,却因属于不同教派,并不熟悉,但苏弯弯不拘小节的性格曾给宁歌很大印像。
更重要的令宁歌对苏弯弯有印像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苏弯弯的未婚夫,许观然,他曾经对宁歌表示过好感,而且最搞笑的是当场被苏弯弯抓住。
那事后来没了下文,宁歌既没听说苏弯弯和许观然解除婚约,亦未听过两人有结婚的消息。而那玉簪就是许观然送给苏弯弯的订婚信物。
而床上的这个男子,当然不是许观然,许观然虽然容貌清秀,却远不及此男子。
宁歌渐渐感觉有点恶心,气息也不自觉粗重了起来。
“谁!?”
随着呼叫声,有东西也随之快速飞出,砰地穿过窗户,四散开来,却是一只杯子,四散开来的碎屑仍然强劲非常,宁歌躲避间行踪早已经暴露无疑。
她拨腿就跑,脚下生风,速度远胜过比武时,也许在房内人穿衣的时间内,她还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突然间,横插出一双手,宁歌吓了一跳,这手却是拉着她往前的,刹那间,她的速度快了很多,只感觉穿颊而过的风更加强劲,让人几有窒息感。
好长一段时间,才停了下来,正处在梅林,宁歌这才看清旁边的人,一双明亮的眼睛,像天边最亮的星星,眼角上挑,不怒自威。
而他的脸上,戴着一幅面具,是深浅的绿,像一幅山水画。
宁歌突然有所了悟。
这人难道是以梅林为据点,而且酷爱戴面具?最关键的是他的面具都非常奇特,那流动的血想来一般人是弄不出来的,而这幅又格外的有情调,起码她从来没见过类似的图案面具。
宁歌对他的害怕并没有因为这一跑而少了多少,他帮她是有目的的,而为今之计,她得罪不起任何一方,该如何是好?
顾以风在黑暗中冷冷打量了她几眼,讥道:“很好看?”一个女孩子家偷看那种事?
宁歌顺了顺气,答非所问:“那人是苏弯弯。”
“我知道,我看着她进来的,不过人家可不像你一样是被绑架来的,人家是用一艘漂亮的大船送进来的。”
四 。 百花禁地
宁歌回去的时候还暗暗开心自己逃过一劫,第二天的时候却被告之,她沦为浣洗房的洗衣妇了。
因此,她想,恢复功力这件事还是没有暴露的,否则还是监禁更安全不是吗?
在浣洗房呆了几天,宁歌终于明白这个地方是百花教所在地,百花岛,而那个湖,叫百花湖。
看来这里的人对起名有种天生的懒惰。
宁歌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思索着,这是一条穿岛而过的小溪,从东往西,而那个湖水,似乎也不是静止的,起码能看到溪水从东往西缓缓流动,各个浣衣妇在里面洗衣,规矩很严,宁歌在最靠近西边的地方,洗的是最脏的衣服,然后清洗得干净点,就往东传,由下一个人继续清洗。
在小溪的最西边,筑了一个小小的堤,宁歌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揉揉背,想,原来洗衣是这么辛苦的一件活呀,比练武还可怕,想着想着,就有点委屈,从来也没有得罪过林飘雪,林飘雪竟然要如此害她。
她双眉皱起,揉揉手,快要冻得麻木了,要使劲揉几下,再拍一拍才有感觉。站起来,想走一下,才刚走到水坝边上,那边巡视的工头就大叫,语调比平常的训斥要严厉几分,让她止步,宁歌怀疑地挑挑眉,乖乖回来。
当晚又开始做坏事,跑到水坝边上仔细观察,使着内力跺了几脚 ,脚底竟然微晃,大喜,连忙跳到一边,用内力激出一股掌风。
大坝瞬间呼啦啦而倒。
当天换出来的衣服堆在溪边,宁歌索性全丢到河里,衣服散开,五颜六色,随风飘走,甚为状观。
远远似有脚步声传来,宁歌也不躲,半坐在地上,揉着脚,看着那些溪里的衣服,心里有种小小的快意。
有人打着灯笼慢慢走过来,步伐虽不及苏弯弯仪态万千,却也是端雅非常,映着一地枯草也毫不逊色。
脚步在宁歌身前停住,缓缓蹲下身来,宁歌看清了。
那是符芸!
曾经的武林第一美女!
天哪!
原来,武林第一美女的失踪是有原因的!
宁歌感觉到心底升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这寒意胜过天山顶端的千年冰雪!
武林第一美女能当选者,固然都貌美,却亦必须要有高强的武功,宁歌之所以会在那年当选,是因奉师命,不得不参加华山论剑的结果。
早知今日,她会不会宁可违背师命……
……
符芸看着一股恼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宁歌,宁静到极致的脸上渐渐有了几分哀伤,叹了口气:“你做的?这样没用的。”听语调,显然对宁歌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
宁歌顿了一下,下意识否认:“不是我,我只是刚好经过这里。”
符芸也不多说:“回去吧。”目视远方,似有千言万语,却终哽在喉里。
宁歌心中疑问多多,却不敢问出口。
回去后,心潮难平,苏弯弯算是右使的情人?!那符芸又是什么人呢?还有那么多的第一美女们呢,她们去了哪里?
这像一个巨大的阴谋,为什么非要是第一美女呢?
宁歌想到符芸的那一声叹息,想,也许应该偷偷找符芸问问,可是没等她有机会找符芸,她被调到了厨房了,砍柴。一天下来,手硬生生的疼,洗衣服时裂开的伤口,崩得更厉害了。她吞了吞眼角隐现的泪水,并非不悲哀,想当初,她其实是故意让人看到她在溪边的,她就是想着要离开那个地方,哪怕是回到原来关押的房子里也好。
可现在情况一点也没变好。不过待在厨房的这几天,她知道了,原来符芸是百花岛的总管。
郁闷了几天后,宁歌又生出了鬼主意,把所有的猪油涂在柴上,点了火,冬天风大,东西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