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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心中之气,那声音激荡在寒风中,在山谷里回响,无由地让顾以风颤了几颤,手中的剑一个没握稳,在林飘雪脖子上擦出一条血痕,顾以风对着那血痕红了眼睛,一个用力,就准备深深地往里刺入,却正在这时,杜若轻的剑格了上来。
顾以风对杜若轻怒目而视,一个思虑间,提步往回而去。
四七 。 新的波折
顾以风往回走的路上,又看到了那片梅林,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异样,想了想,还是放慢了步伐,往林内闯去,不多时,就看到地上躺着昏迷的宁歌,他的眼一眯,脸上蕴酿着一股风暴,冲上前,一个横抱起宁歌,站起来,往外奔,这时,他才发现梅林中的梅花是蓝色的,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了他的头顶,让他瞬间冰凉冰凉的,凉得他的心似冻结般难受,飞快抱着宁歌跑出梅花林,放宁歌下来,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塞到宁歌嘴里,这当然不是大还丹,可是却也是宁歌琢磨了很久,专门为了解蓝媚儿的毒的,唯一遗憾的是,这解药还差了几味,那几味药太过珍贵,他们一路寻遍了也没见到踪影。
给宁歌服好药后,顾以风抱着宁歌往原来的那个山洞飞去,山洞里的灰烬已经清理干净,那些枯枝枯叶被小心地放在一边,掩藏起来,宁歌平常虽然偶尔会顽皮,做事却还是小心的。
顾以风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上,把宁歌抱在怀里,看着她越来越蓝的脸色,心情沉重非常。山洞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大雪,飘飘洒洒,那纯白色清冷得不行,雪地上反过来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顾以风坐不了多久,就明白过来,目前来看,可能找大还丹还是最重要的,于是又快速地往外飞去,抱好宁歌,往山下而去,山下大路上,有人骑着一马轻缓而过,顾以风想也不想,右手一拂,那人就轻轻地从马上跌了下去,然后顾以风脚一惦,跨上马背,也不用鞭子,用手狠狠一拍马屁股,马儿吃痛,撒开蹄就跑,踩着雪地哧哧哧哧响。
谁知道那个被顾以风赶下马的人也是个会家子,一跌在地后,顿觉羞辱万分,翻个身,想提身赶上,却如何能追上,脸上一片愤怒,两手指一撮,一声响亮的口哨响起,前面的马儿顿时提高了前蹄,就停住奔跑。
顾以风一怒,手中一个东西猛地往后飞去,然后再度用手狠狠地拍着马屁股,马儿大概惧于顾以风的威力,这下再也不犹豫地往前奔跑而去,雪地上留下一串一串的脚印,伸向遥远的远方,直到两人一马消失在视线里。
那个倒在地上的倒霉鬼,半个小时后才终于能得松动筋骨,从雪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湿衣,又气愤又无奈,却又有钦佩。
顾以风坐上了那马就没从马背上下来过,饿了的时候就让酒家抛点食物上来,一边驾马一边赶路,晚上也不休息,不过找了几件衣服,把宁歌裹了几层,抱在怀里,就这样风餐露宿,大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总算赶到了祈州大营,大营里非常安静,静得有点异样,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了,直接拉住一个士兵,问了一下赵泽睿的所在,赶将过去。
顾以风闯进大帐的时候,赵泽睿正率了蒋,陈,阮,李四位将军,对着地图讨论着战情,估计赵泽睿又想到了什么妙计,四个将军脸上都是一脸兴奋,不过顾以风可没有心情顾及这些,不由分说的叫住赵泽睿,急道:“宁歌中毒了,快来看看。”
顾以风抱着宁歌的样子很急,他又一身的狼狈,不知为何,和风度翩翩的赵泽睿站在一起,顾以风就像那个为了红颜而置军情于不顾的那种人,而赵泽睿则完全不同,临阵指挥,有条不紊,而且智谋迭出,即使这种时候,他救人也是有条有理,只见他把那个女的放到床上,仔细在观察着肤色,舌苔,和脉像。一脸凝重。四位将军面面相觑,这女的如此重要,竟然牵动了顾以风和赵泽睿。
顾以风刚想开口说出大还丹的事 ,最终只是挥挥手,让四个将军出去外面,四人走到外面,叹了口气,道:“这顾以风,在对敌的关键时刻竟然跑去救一个女子,还让冲州掉入了敌国手里,可惜候爷不在啊,小子做事不牢靠。”四人互相感叹一番后,分散开去各自干活了。
顾以风看四人一出去,再也不犹豫了,直接吐口而出:“宁歌中了蓝媚儿的毒,只有大还丹能解得。”
赵泽睿本来正在给宁歌看脉,五官都堆在一起了,眼中的光聚在宁歌脸上,有怜惜,有不舍,在听到大还丹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变得非常难看,他转过头来,仔细研究着顾以风的表情,似乎在辩别他话里的真假,可是顾以风脸色非常严肃,而且这脉像……
一时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静得能听到外面雪花落地声。
许久,赵泽睿才开口:“宁歌这毒种得深了,而且她以前在天山上时,也中过一次,这次光有大还丹不可能彻底解毒,还需要有内力的人,给人适当的|穴位引导她体内的气,方可使得,可是现在华和西狄两国大战在即,一触即发,西狄国设置了一个降虎阵,阵法颇为深妙,四位将军去应对恐怕会太过吃力。”
话说得非常明白了,赵泽睿有重任在身,他不能为红颜误了军情,顾以风突然明白了,他现在这样抱着宁歌进来,怕在四位将军面前的威信已经降低了不少,而这其中赵泽睿获得了军队的主宰权,赵泽睿的才华已经获得了四位顾家军钦佩,想来,这位太子爷突然出现在青娄镇,赶走了杜若轻不是没有目的的,他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回想到很多往事,他明白了太多,可是想明白了又如何,他必须要救宁歌,而宁歌现在只有赵泽睿能救,那唯一妥协的方法是就是他自己去战场,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战场,可是他的功夫远高出四位将军,只有他是最佳人选,哪怕九死一生,他也得去,那不仅是为自己,也为行踪不明的父亲挣一点脸面。
“我想,由我去破那个降虎阵,殿下以为如何?”顾以风看向赵泽睿的表情,有探究,也有恳求。
赵泽睿双眉皱了皱,思索良久,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事情并没有完,赵泽睿事先一定要把破阵的方法先告诉顾以风,否则顾以风一入那阵,则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回。
其实这个阵大的分三个部分,呈三足鼎立的样子,三方互为驰援,互为依靠 ,而每一个分部内,却要有两个人同时击退左右,否则腹背受敌,则险矣,至于阵内人的武功招术,武器是刀是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懂得站在正确的方位 ,保证出手的速度即可。这个阵并不花哨,可是攻击力却非常强。
顾以风看了看这个阵,明白了所有的关节所在,赵泽睿对他讲了一遍他需要行走的路线,他需要攻击的人以及先后次序后,他点了点头。
赵泽睿看着眼前的顾以风,经过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顾以风的脸上有几许的风霜,可是依然无改他俊逸的容颜,一双眼依旧锐利而清澈,此时,对着地图,更是散发着一种坚毅,怪不得她对他动心,想到这些,他的眼神突地一冷。转过头,看向床上的宁歌,这小丫头脸上蓝荧荧的,看来这次中的毒,比她在天山那次要严重多了,那次她脉像还没有这么弱,想到这些,他坐在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有着担忧。
顾以风看了看宁歌,脸上的蓝越来越浓了,他的心一抖,蓝媚儿这个毒甚为怪异,不知道宁歌三番两次中其毒会怎么样,只是小丫头脸上的表情那样痛苦,让他的心也缩了起来,心痛无边漫延。
再看看赵泽睿,他脸上的表情不像假装,而他对宁歌也确实是非常关心的,有他在,顾以风想,自己应该放心了,顾以风对着赵泽睿抱了一拳,是江湖侠士之间的礼节,郑重道:“在顾以风不在期间,请殿下一定要善待宁歌。”他相信赵泽睿会对宁歌好,可是……宁可多交待一下吧。那个降虎阵并不容易破,看那图,他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透着怪异,可是有些事情他无从选择。
赵泽睿听了这话,似乎在点不悦,不过很快的,这种不悦又消失了,他严肃道:“顾世子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对宁歌不好呢?”
顾以风点了点头,两人沉默着对看了良久,似乎都在彼此估量,可是却都无法看透对方,良久,顾以风再次抱拳,道:“这里的一切就都拜托殿下了,殿下保重。”
赵泽睿看顾以风目光中的深思越来越浓了,这是一个天才,不仅是武学的天才,连平时不怎么涉及的破阵都能在瞬间领悟,而这人又是非常以大局为重的,这种时候他没有待在宁歌身边,宁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他肯定也能猜到,但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自己。而这个阵是相当凶险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吧,可是有很多东西,他是不是都已经想到了,可是他还是愿意去……
顾以风无视赵泽睿的目光,走到宁歌的面前,眷恋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脑袋,伸手轻轻抚平她脸上的皱折,用手刷过那浓密的睫毛,碰了碰那柔软的唇,然后一瞬间,收起自己所有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迈出大帐,再也不看赵泽睿一眼。
外面是漫天纷纷扬扬的雪,碰到身上,融化开来,冷意浸入进来。
四八 。 事实真相
顾以风走到两军阵前时,两军对峙正达到白热化,因为对方的阵势奇异,变化多样,华国军队暂时处于下风。顾以风握好手中的剑,一挥手,一阵人马追随着他入了阵,这阵分六个门,西狄军队简单地命名为一至六号门,一,三,五,是那个三角形的尖,二,四,六,分别为三排队列的中间,顾以风走入的正是六号门,这样一来,虽然一下子进入了包围圈,但它的好处在于它和坐在最中间的主阵人最近,因为这个阵的真正威力就来自中间,一个主阵人和他身边的六个护法是整个阵的关键,他们利用前面的兵丁手中的武器和盾牌制造出各种队形,从而使阵中间的武器达到以飞快的速度飞出,利用这种办法来击伤闯阵的人。
这种阵的好处是只需要六个功力高强的护法,和一个智力过人的主阵者,再加一些反应快一点的,懂得排队形的兵丁即可以组成一个非常强大的阵,而且入阵的人往往弄不清武器真正攻击的方向,到发觉时,往往为时已晚,这个阵大概已经摆了两天,李将军和阮将军已经齐齐于闯阵时受了伤。
这次顾以风率先入内后,陈将军紧跟他后面进了来,背靠着顾以风的背,给他护法。
顾以风看了看他,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想了想,让陈将军领先而去,并指挥他前进的路线。
陈将军,名叫陈原,是上京人氏,家道贫穷,有一妻子于上京,以织布为生,有一儿子,痴呆。
陈原听了顾以风的话后,没有一丝的犹豫,细细地踏着步法,往阵内而去,越走和阵中心越近,这一路相当稳当,没有遇到特别的阻挡似的。
顾以风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不得不佩服赵泽睿的深谋远虑,似乎陈原走的每一步,都是敌人的死角,阵中心的武器不能发出,否则即会攻到那些列阵的士兵身上,那么这个阵也就乱了,所以主阵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原越靠越近。不过也许主阵人并不畏惧陈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