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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的士兵身上,那么这个阵也就乱了,所以主阵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原越靠越近。不过也许主阵人并不畏惧陈原靠近,毕竟陈原功夫和六大护法相比,有相当大的差距,越入阵中心,危险的反而是陈原而已。
想到这些后,顾以风紧随陈原后面,展开身形,轻快地往阵中而去,似乎一切都非常顺利,甚至那些兵丁都没有怎么变幻位置,这样行了一段,顾以风感觉到有异,往回迈了几步试探,果然阵形突变,退路封死,敌这人招是要把他关起来围攻了。
这些情形都在顾以风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一笑置之,笑得云淡风清。
陈原到了阵中心后,就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强大的攻击,看到这种情形,顾以风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只见一个眨眼间,他已经站在六个护法的身前,身姿挺拨,脸含淡笑,自若无比。
六大护法本来是功夫高强之人,惊叹了一下顾以风功夫厉害外,倒不觉得奇怪,不过在主阵人看来,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了看顾以风,脸上的惊愕表情持续了好一会儿功夫,幸亏顾以风到了阵中心后,已经不需要主阵人来对敌,否则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形势完全有可能发生变化。
六大护法的武器齐齐出鞘,一起向顾以风招呼过来,一刹时风声四起,各个方向,轻重缓急,各有不同。
顾以风轻轻地一转,避开一半的攻击,然后有一半却再也无法避开,但是这对他来讲不重要,因为对付剩下的三个并不难,虽然他们都是高手。
因为顾以风的进去,陈原的压力已经渐渐转变为零了,如果这时,他能抓住机会,要挟主阵人,那么其实这个阵就已经破了。
顾以风一边动手,一边不忘观察陈原,知道有人出卖了父亲后,他对父亲手下的四位将军已经存有一些顾忌之心了,而现在陈原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动手的打算。
顾以风心下一动,心中已经动疑,想了想,凝气为声,传到陈原耳边:“去抓那个主阵人!”
陈原听到声音后,动了动,看了看顾以风,眼中光芒一闪,然后举步往主阵人的方向而去,走得不是很快,但很稳。
陈原慢慢地向主阵人靠近,与六个护法也越来越近,那样一来,和顾以风也变近了,而顾以风在传达了那句话后,似乎就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与六大护法的对阵中去了,没用心去注意陈原。
只见陈原往前走了几步,到六大护法身前时,突然转了个身,拿起手中的剑,就往顾以风刺来,这一剑剑法精妙,不似陈原平常招式,速度也比陈原平常要快得多,真让人有点意想不到。
顾以风轻轻一笑,原来对付六位护法的双手,突然抽出一只来,探向陈原的左手腕,轻轻一握,陈原顿时脸色突变,痛得牙齿咯咯响,顾以风再一旋,陈原就挡在了顾以风和六位护法之间,生生成了一面墙挡在顾以风的面前。
陈原神色突变,眼里射出恶狠狠的光芒,右脚踢起 ,向顾以风的膝盖而来。
顾以风嗤笑一声,脚一移,再一提,陈原就整个人跪在了他的面前,右手扶着右膝盖,握得紧紧,只见他的手缝间渐渐有鲜血渗出。染红了一片。
顾以风道:“陈原,我父亲待你如何?你竟然这样!”顾以风的神情有几分厌恶,又有一点激愤。
陈原仰天长啸一声,眼里的愤恨之色越发明显,笑:“待在你父亲手下,我连自己儿子的病都治不好,他为国而战是英雄,能得封候,能得封地,自然能过富贵荣华的生活,可我们能得到什么?”
一个将军的俸银不低,可是买许多珍贵的药物自是有所不及。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以风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个陈原是可怜,众位同僚也不是没有同情之人,甚至一度有人捐赠,可惜的陈原忒要面子,忍受不了众人馈赠时的眼光,最终才至追了这个牛角尖。
行随心动,指风一闪,陈原已经仰躺一边,动弹不得,顾以风再也不理陈原,对起敌来,要战那六个护法,他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这时阵形突变,原来那些只是摆阵形的兵丁突然收起盾牌等东西,一齐唰唰地拿出剑来,剑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顾以风眉一皱,虽有所料,却亦有点心惊,手下和脚下却不敢停,似蝴蝶穿花,似风透密林,在层层包围中左冲右突。
每当他走了一段路后,阵势就突然一变,他的步伐就骤然受阻,再也无法穿过花丛,再也无法透过密林
于是他突地原地一个旋,平地上升三丈高,只须横飘几步,这个阵就破了。如果是这样那真的非常容易,可是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不多时,顾以风的身边就是一片剑的丛林,都是那些所谓的兵丁抛上来。
以这些兵丁的功力,放到江湖中怕也是一流的高手了,顾以风突然对赵泽睿有无穷的敬佩,这个阵怕不是西狄人设的,而是赵泽睿设的,当赵泽睿在答应救宁歌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太多事。
赵泽睿知道宁歌的毒非大还丹不可解,因为他以前也帮宁歌解过毒,也是靠大还丹,而大还丹只有四颗,宁歌一人吃了一颗半了,顾以风吃了半颗,顾以蓝一颗,现在只剩一颗,最关键的是赵泽睿并不知道半颗大还丹便足以解蓝媚儿之毒的事实,那么如果现在还有一颗大还丹来解宁歌的毒,那么青娄关看到的左使就不是真的。
一刹时,往日的情形清晰在眼前,那个百花岛的主子就是赵泽睿无疑了,当着顾氏兄妹的面,要放过他和宁歌顾以蓝,是为了不和顾家军为敌,可是却又让左使知道这个消息,从而让左使来追杀他们,这招叫借刀杀人。
本来地道和毒药都能让他们死好几回了,可是他们却死里逃生。更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发现了右使的身世和冥教的秘密,冥教就是赵泽睿用来排除异已的工具。于是杜若轻只好继续追杀,可是谁知道他们命太过硬,硬是逃过一难又一难,直到青娄关,这时已经和顾家军非常近了,既然追杀不成,赵泽睿就决定换一种新的方法。
在朝堂上,顾家军和李氏家族一向是死敌,利用一个假冒的左使和李若凡,追杀的主人就成了左使和李若凡,这样一来,两强斗,赵泽睿受益。而赵泽睿又利用杜若轻的行刺成功登场,一步一步接近顾家军,顺理成章的拥有了指挥权,又设计了顾重山的被劫一事,这样一来,赵泽睿顺利接掌顾家军,树立威信,而且失去冲州的罪过也放在了顾以风的头上。可谓一举数得。
遗憾的是顾以风被关押在左贤王府,左贤王对顾以风的剑法太过钦佩,总想一窥,因此并未按两人约定处死顾以风,后来估计赵泽睿又重新和左贤王达成协议了,才决定处决顾以风吧,至于为什么非要到野外去处死顾以风,现在一想,倒有点让顾以风奇怪,正是这样一来,才会无事生波,让顾以风找到机会出逃。而后来杜若轻和林飘雪的追杀当然也是理所当然了。疑惑的是林飘雪把蓝媚儿给了左使是受了谁的指使,还是怎么的?
而当宁歌中毒的时候,虽然赵泽睿心痛心惊,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甚有几分假意,既然杜若轻是听从赵泽睿行事,那么林飘雪用蓝媚儿未必不在他的计算之内。
而赵泽睿又借这个借口顺利设阵,让他不得不钻这个圈套,因为他不能眼看着宁歌死去,既便他已经有所怀疑。
这一环接一环,太过聪明,赵泽睿一向天纵奇才,做完这些事后,他在宁歌眼里怕还是好人一个。可是想来,赵泽睿宁可让顾以风疑虑,还是拿出一颗大还丹来救宁歌,想来用情也不浅了。
这所有的事,其实在顾以风的脑里,不过是一瞬就略过了,他手上的功夫一点都没停,在剑的丛林中,他又掉了下来,又重新陷回了包围里,一重又一重,那些兵丁东几步西几步南几步北几步,让他丝毫找不着节奏,眼花不已。顾以风在几次努力地突围后,均毫无效果,敌人的招式却越变越多,宛如层层波涛涌向他的头顶脚下,渐渐有难以呼吸之感。
这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阵外,有一人静静站了片刻,飘然而去。
顾以风只感觉眼前一花,只疑是重重剑影所至的眼花。
四九 。 毒的背后
赵泽睿看着顾以风走入风雪中后,慢慢在宁歌的床边坐定,看着那静静的睡颜,梦里的眉略略皱起,鼻翼轻轻扇动,呼吸有点沉重,他的脸色也越变越沉,抬手轻轻在宁歌的额头抚过,没有热度。然后他直接把手按在她的胸前,感受心跳,心跳非常微弱。手起落下,他在她心脏的周围点了几处大|穴。
接着快速地走到大帐口 ,对着门口守卫吩咐了几句。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甁,打开瓶盖,一翻转,一颗药丸滚到他手心,一瞬时那种混合着酸甜苦涩辣腥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大帐。
赵泽睿眼神凝重的把那颗药递到递到宁歌嘴边,轻柔地撬开她的嘴巴,不过宁歌已经失去了主动吞咽的意识,不及多想,赵泽睿拍了拍宁歌的后背,按压了几处|穴道,然后宁歌的喉咙开始动起来,那药就缓缓地被她咽下去了。
顾以风再度拍上她后背几处大|穴,运行一周后,他放了手,复又把起宁歌的脉,他脸色随着把脉时间的增加,越发复杂了起来,在她的脉里,他看到的不只有蓝媚儿的毒,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在,这种东西他太熟悉了,可是她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毒?这毒难道又有人制出来了?
接着又从身边拿出另外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刚倒到一半,却又停住,复又收好瓷瓶,别回腰间,开始在大帐内踱起步来。
踱了几趟后,他坐回宁歌身边,拉起宁歌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小手冰凉冰凉的,他不由双手握紧了,许久后,低了头,把宁歌的手贴在脸上,缓缓磨擦着,这手并不细腻,甚至有很多的小茧,可是那手感却如此的好,让他感觉到温暖和悸动,也许只要他愿意,这份温暖和悸动就会留在他的身边了,想到这里,手复又别上腰间的蓝色小瓷瓶,然后再缓缓缩回。
再慢慢地躺在宁歌侧旁,把她整个搂在怀中,把自己的温暖源源不断的传给她。
软玉温香在抱,他依然非常清明,他能感觉到她每一下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她的每一下心跳轻挠过他的胸前,她身上散发的香气,比醇酒还要香甜。一个晚上,他不知道把了几次脉,终于脉像变稳定了之后,他松了口气,疲累开始袭来。
宁歌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半亮,他发现自己正窝在别人的怀里,温暖而舒适,她轻轻挣脱开来,往上一看,这一看之下,让她大惊失色,原来是赵泽睿?!
显然她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情急之下,只来得及慌里慌张地推开身前的那具躯体,想挣出被窝,脱逃而去。
赵泽睿被宁歌推醒了,就看到她闪避着他的眼神,一副非常想扯清的样子,他突然怒了,一把抱紧了她,笑得有点冷:“你使诈跑去找他,落得一身毒回来,还须得我帮你解,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宁歌没看到过赵泽睿冷笑的样子,心底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害怕,有点陌生的感觉,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再也不乱动,努力地屏住呼吸,以期能在她和他之间生出那么一点的缝隙。
看着宁歌躲闪的目光,赵泽睿眼中竟有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