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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宁歌诧异了:“谁中了这种毒?”
林飘雪硬着头皮:“杜若轻。”
宁歌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看来林飘雪是被杜若轻的风采所迷,想来宁歌被掳到百花岛,是和杜若轻有关,可是杜若轻中了这种毒?那么顾以蓝的毒呢,是林飘雪嫉妒所下,亦或者是赵泽睿所下?宁歌笑了笑:“还有别的人吧?”
林飘雪一愣,却没有回答,宁歌只好一句一顿道:“顾以蓝的是你下的吧?”
林飘雪一呆,想反驳,却有点结巴,宁歌和林如海不用再问,也已经明白了,林如海仰天长叹一声,半晌,看着宁歌:“宁儿现在如何,这毒要紧吗?”
宁歌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说自己已经服用解药的事,安慰林如海道:“我不要紧,师父。”
林如海皱了皱眉,看了看林飘雪,那眼里的恨铁不成钢那样明显,突然间,他似想到什么,对宁歌道:“对了,我好像看到顾世子,正一个在破降虎阵呢,我怕他现在情况不大好呢?”
宁歌一惊,降虎阵取降伏老虎之意,自是有很强大的威力的,阵中护法的六人需要极强的功夫,这阵要破下来,非得有三个同时懂阵,又同时有一定功夫的人才行,顾以风前去,根本没有胜算。想到这里,宁歌的脸唰的白了。
林如海一看即知道这事情透着怪异了,对着林飘雪道:“这回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意思是他们三人去破阵。
林飘雪努了努嘴,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在林如海的眼光之下,不敢反抗。
这时宁歌已经心神慌乱,哪里注意得到林飘雪的表情,在她想来,林飘雪是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的,想来不会有错,思想的片刻,她已经往林如海所指的方向率先飞驰而去。
雪下得越发急了,天越来越冷,细算起来,顾以风怕战了有一天一夜了吧,恐惧和慌乱紧紧包裹了宁歌的心,让她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脚下的步伐却依然稳健,只是速度越发的快了。
他们到的时候,雪很大 ,但是那个降虎阵中的人没有一人身上有雪,甚至好多人额上全是汗,往下流成一条小溪,宁歌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这并不难,顾以风那挺拨的身姿片刻就看到了,他穿梭在阵中诸人之间,动作灵敏,进退有致,但她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已经没有往常的速度了,他的身上,全是血,也许是他的,也许是对方的,只是那艳艳的红,刺得她的眼睛生生的疼。
不用多想,宁歌率先找到一个三角形的尖开始攻击起来,要说攻这个降虎阵,离阵中心最近的肯定是两尖之间的位置 ,可是要数最佳攻阵地点,却还是那三个尖,因为尖上的人数最少,最容易让人击破,随着击中的人越来越多,阵必将不成阵。
但有一点,就是必须要三个尖同时攻击,因为如果只有一个人去破阵,那必然受到三倍的攻击 ,一般人是承受不来的。林如海示意林飘雪也一起攻阵,林飘雪一脸不乐意地提起手中的假赛月剑,刺向那些兵丁,
于是一场大战开始了,顾以风只感觉自己手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大半,那些乱七八糟在眼前晃动的人,又重新排回到了整齐的队形,他站在原地一下,并没有作进一步的攻击,这一天的功夫下来,他需要换口气,待看到阵外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嘴角不由咧了一下,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和喜悦。看着她出手的招式,他知道她最近即使没有练过这套剑法,却必定也用心去想过。因为她出手的方式和速度有了新的变化。
阵外三人对阵起来,数林飘雪最吃力,而且这场仗也不是她愿意打的,她的手下,没有一个受伤的兵丁。宁歌的面前早已经横了四五个人了,都是一剑刺中,一招毙命,林如海处于居中,他看着宁歌那杀人时的狠样,再看看阵中心的顾以风,再度为自己的儿子叹息。
林飘雪对阵了一会儿后,看到宁歌一心注意着阵中,而林如海则不知在想些什么,再看一眼阵中的顾以风,心中一动,手上的剑突然耍得非常花哨,漫天漫地一片银白的光芒,她前面的那几个兵丁被她的剑光耀得一阵眼花,一时倒不敢胡乱发招,趁着这个机会,林飘雪轻轻往后一跃,快速转身,沿着原来算计好的路线,头也不回地往前而去。
雪越发的大了,大得能遮住人的身影,宁歌没有察觉,林如海也没有察觉。直到他们听到了一声惊呼。
那声惊呼,在天地间震荡,让宁歌心上一震,抬首一看,林飘雪中了阵中的飞镖,正缓缓倒地,双眼怒睁,一脸的不敢置信。
宁歌急了,手下更快了几分,林如海又怒又急 ,可是手下也停不下来,这个降虎阵最大的特点是破阵的时候不能停下来,否则敌人阵形一变,所有武器的出手方向重新变化,而林飘雪却正是犯在这一点上,她过于自私,自以为按她算计好的线路,阵中发出的武器到不了她的身上,却谁知,在这一刹那,只需那个护法稍微变一下手中的武器走向,即可直接令她毙命。
林如海又痛又悔又气又无奈,手上的劲越发的大了,一方面固然是想早点破阵看看林飘雪的情况,另一方向却是胸中一腔怨气无处发泄所致。子女的不如意,让他也不如意。
宁歌看了看林如海,手上不由有些慢了下来,不多时,右肩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枚飞镖镶嵌其上,鲜血沿着伤口缓缓流了出来。而本来属于林飘雪那一个方位的压力现在全压到她这里来了,虽然她服了“大补丹”,激发了所有能激发的潜力,可是大病初愈的她,还有开始有点喘息了,一个不小心间,手抖了抖,本来应该插到对手心脏的位置的剑却插在了对方左肩上。
宁歌的状况,林如海看到了,顾以风也看到了,遗憾的是顾以风站在中间,要从里面破这个阵是难上难,这个阵在这个时候才让他看明白,原来真正的力量还是来自于那些兵丁,他们发出的飞镖,击在彼此的盾牌上,借此改变飞镖的方向,让敌人捉摸不透,从而攻敌于不备。他要和他们一起解决这个危机,那只有出阵,可是现在在六大护法的围攻下,他无法出去,想了想,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主阵的人,一时间,六大护法倒也不敢乱来,这时,顾以风一鼓作气,拎着主阵人就飞上空,然后直直地向外飞去。
这一时间,宁歌只感觉自己手上的压力轻了一半,有一半的飞刀变成了剑飞上半空围绕在顾以风的周围,顾以风似早有所料,把主阵人踩在脚底,从一片刀山上飞过,最后,在林飘雪该站的地方闲闲站定,把已经成为尸体的主阵人轻轻抛回到阵中,顿时阵中又是一阵的慌乱。
这时宁歌方才看清他身上的伤势,他身上左肩,右小腿,左脚,膝盖,甚至脸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点已经结痂,有的还在冒着鲜血。
顾以风却对着宁歌一笑,在满脸血迹之下,他的笑有几分狰狞。
五一 。 斗智斗勇
顾以风那一眼无由地让宁歌有一丝害怕,可是她的害怕没持续多久,因为敌人的攻击并没有停下,那一瞬过去后,她又开始不停地对敌。
顾以风一开始出手后,就让得那些兵丁齐齐吓了一跳,只见顾以风挥了一下手,有十来个兵丁就动也不动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六大护法看到这种情形,集中力量向他这边攻来,尽管如此,顾以风的面前尸体还是在不停地堆积,堆积得让六大护法动手时都不敢怎么上前。
三人各有理由,因此都战得非常奋勇,竟然在不到小半天的功夫就扫平了障碍,看着那堆在面前的成堆的尸体,宁歌突然打了个寒颤,那些人包括四五百名兵丁及那六个护法还有主阵人,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血迹,这些血迹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腥味,宁歌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不停,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然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往地上栽去。
顾以风看向那一地的尸体的时候,是一脸的麻木,这种麻木直到被宁歌倒地的声音惊醒。他和林如海同时扑向宁歌,林如海把了一下脉,脸上表情突变,顾以风是聪明人,一看林如海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事情如何了,问道:“怎么了,他的毒还没解?”
林如海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一颗药给宁歌服下,这种“大补丹”的反噬是非常严重的,后果如何,完全看一个人的功力能不能支撑住,宁歌的功力不怎么样,他自是明白,所以无法不担心。
顾以风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宁歌的脸色,显然已经不再蓝了,想想赵泽睿对宁歌的状况,估计也用了真情,不至于不会帮宁歌解毒,至于宁歌现在是因为什么,他理解为脱力所致。把宁歌抱在怀里,他极度地想温暖她,可是又怕抱得太紧,想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却又怕上面满是血迹,看到她因为他而成这样,除了愤怒,大概也就剩下一点悲凉了。
林如海看到顾以风这样,只好背上林飘雪带头往前走去,林飘雪的呼吸早已经停止了,他往前一迈的时候,脚步一个踉跄,脸上全是黯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的沧桑莫过于此。
三人来到一个山洞,顾以风并没有把宁歌放下,只是把她平放在膝上,替她抚了抚眉,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就那样看着她,目中的光芒却几番变幻,然后有一瞬,他再也忍不住地放下宁歌,突然地站了起来,忽地就往外走去。
“你去找他除了坏事还能怎么样?”林如海正在收拾着火堆,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话,顾以风现在的心情他完全能理解,年少心性,可是现在这样完全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再说这丫头自己服下的“大补丹”,怨不得别人。
顾以风顿了一下 ,还是举步往前,就在这时,一声呻吟声打断了他前进的脚步,他轻轻地回过头,宁歌正看着他,轻轻地对他招手。想了想,举步往回,把宁歌抱回怀里,问:“他给你下药了?”
宁歌一愣,摇了摇头,想了想:“让师父送我祁州大营。”
顾以风一愣,有点不悦,片刻却有点明白过来,明白过来之后,他的悲凉感更甚了,他这是为了自己着想吧,父亲的事情还需要解决呢,这些只有从赵泽睿那里下手。
宁歌叹了口气,拿过他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脸,笑,不过笑得有点吃力:“你想多了,现在这样是因为我吃了大补丹之过,唯今之计,只有去他那里,只有他方能想到办法。”说到这里,她看了看顾以风的脸色,果然他的脸色不大好。
顾以风握了握拳,突然转过身,看向茫茫的天际,天阴沉得可以,似乎顷刻就要塌下来,可是还比不上他此刻的心情。他突然很想对着天空狂吼一声,突然想发足狂奔,走出他个天宽地阔来。
宁歌闭了闭眼,两行泪珠滑出了眼眶,无声无息,可是她却又很快地拿手擦掉,等顾以风转身的时候,只看到她一脸的冷静,默默地看着他,他叹息了一声,抱好她,转身往外。
林如海没有说一句话,跟上两人。
当然到最后是林如海一人送宁歌进去的,宁歌进去的时候,只见赵泽睿正坐在大帐里,他面前的桌子翻了一地,跟前跪着一地的士兵,个个怕得要命的样子。
看到宁歌,赵泽睿眼眯了眯,随后命人把这些士兵押下去,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