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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突然间,那些箭停止了。地道又恢复了安静,光亮柔和,像情人的目光,只是那一地的断箭,顾以蓝身后那长长的血迹,都无声地破坏了这种柔和,显得凄丽而诡异。
顾以风携好父亲与姐姐,仔细观察着前路,并不惊慌,跳开那些个陷阱,一会儿功夫竟然快到了那扇门那里。
宁歌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赵泽睿看着她,手一挥,一座黑黑的铁门无声地滑了下来,挡在顾以风的面前。
宁歌瞪着赵泽睿,怒意闪烁。
赵泽睿避开她的目光,道:“对不起,我改变主意了,不能放顾以风离开。”才多大的功夫,顾以风的内力已经能把三人笼罩在内,长此下去,必成后患。他不能放,放不得!
五五 。 杜的再现
宁歌脸上的愤怒慢慢消失掉了,转而换上的是深刻的无奈,过了好一会儿,低语道:“在你杀了顾以风之前先杀了我吧。”
赵泽睿一个愣怔,轻嗤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我当然不会杀了你。”知道自己喜欢她,她就使劲以此来要挟自己,若不是有她三番两次的迷惑逃跑在前,他说不定还真会答应,可惜啊,这招用得太烂了。
宁歌慢慢背转了身,靠在水晶上,不用猜,那个铁门肯定是坚固无比的,而现在暗道里的光线已经变暗了,如果再有像刚才那样的箭雨飞出来,顾以风能抵挡的只是一时,而且暗道内还有多少机关,她还不知道,其可能的情形可想而知。
赵泽睿的眼睛还在盯着下面,他想看看顾以风慌张无措的样子,可是顾以风没有,只是站在暗道里,停止了往前,却并无半分慌张显现在脸上。这是一个人才,如果能为已所用,必大有助益,可惜的是顾氏一派一向站在父皇那一边,而父皇却是一副身心扑在那个裴斯晴所生的儿子身上,尽管到目前为止,父皇都还没找到陆斐,可是却一直没有放弃立陆斐为继任者的想法。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为了国事的苦心孤诣,父皇完全都看不见,心上只是一寒。
一时间,似乎变得很安静了,顾以风在地道里没有动,机关也没有发作,宁歌已经放弃了向赵泽睿游说,赵泽睿又似乎陷进了沉思中。
顾以风在那一道门落在前面后,心下一声叹息,硬闯这个暗道并非他最初的想法,无论如何这样深入敌境总不是一个良策,他还正在筹谋如何攻破呢,姐姐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父亲关押的地点,偷偷潜了进来,有些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赵泽睿这样针对自己无非是因为陆斐的事,其实有些时候,自己也不赞同今上的某些作为,比如一定要立晴姨的儿子为太子,仅仅因为宠爱一个人而不从国家角度考虑,这样的事,自己在今上的身上看多了。赵泽睿是一个优秀的统治者,这么多年,代父执政下来,做过多少利国利民的事,自己都是看在眼内的,其实自己也劝说过父亲放弃今上,站在太子那一边,只是……
不过这些东西也许说给赵泽睿听他也是不会相信的,其实从青娄镇偶遇以来,顾以风也是有意亲近这个太子,甚至亲手把他带到了顾氏的领导阵营,其目的不过是告诉赵泽睿,自己对他的想法。可是事实是,当顾重山选择站在皇上那一边开始,他们就注定走不上同一条路,到底是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到了这种地步,顾以明白生还的希望已经很少了,心反倒静了下来。能做的事唯有等待,他想赵泽睿不会不露个面就杀死三人的,因为赵泽睿会有话讲的。
各人怀着各种心思,这时的安静为他们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条件,不过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顾以蓝呻吟了一声,迷糊中半醒过来。
这一声呻吟实在是太轻了,可是却同时惊醒了几个人,顾以风被惊醒,他明白自己的姐姐失血过多,他要快点找个法子出去。而父亲显然昏迷已久,多拖一丁点时间就增加一分危险。
赵泽睿被惊醒,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子,那么骄傲,那么聪明,是他一从小的玩伴,曾经他想也许他会和她终生到老的,可惜的是后来她因为杜若轻对她的小小帮助而追随杜若轻而去,如果没有杜若轻的出现,自己和她也许真的会成为令人羡慕的伴侣吧,也许吧……
自己当初是被她的美丽吸引还是被顾重山女儿的名头吸引早已经想不起来了,这些事遥远得如发生在上古时代的神话。如果今天她真的于此香消玉殒,自己会不会有一丝的遗憾?
想到这些,赵泽睿看了看几乎已经坐在地上的宁歌,她那为了顾以风而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他很气愤,很伤心。而当初顾以蓝离开的时候,自己似乎只有气愤。
原来也许这才是爱情!突然间,他有点明白父皇的所作所为了,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走到那一步,会不会重蹈父皇的覆辙?
好久好久,他才伸出了右脚,用脚尖在地板上轻轻按了一下,这个机关一开,大罗神仙也难从其中逃命。
一刹时,暗道凹下去了。
机关转动声轻轻地传来,宁歌心上一惊。别看她刚才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她一直在观察着周围。因为她总感觉这个小小的水晶房内肯定有按钮在控制着下面的暗道里的机关,否则赵泽睿也没有命令,下属如何知道要关那扇铁门。
因此当赵泽睿踩那一脚的时候,宁歌快速地跳到了另外一边,也踩了一脚。
身处的地方突然下陷,顾以风多多少少受了一点惊,不过他很快地静下心来,随之同时,他诧异地发现,暗道又重新上升了,难道赵泽睿后悔了?想了想,若有所思。
顾以蓝身上的伤相当重,不多时,她又呻吟了一声。宁歌处在水晶房里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时刻关注着赵泽睿的反应,遗憾的是,他只是注视着她,没有反应。
当宁歌踩下那一脚后,赵泽睿就这样注视着她,带着一种浓浓的压迫感。宁歌咬了咬牙,抬头和他对视,反而变得坦然无惧了。一边思索着如何能把那把赛月剑给捡回来,到时候,真和赵泽睿对峙上,也能多一份把握。
赵泽睿笑:“你很聪明,这么快找到了这个按钮,可是你能完全解开这个机关吗?”这机关是他用尽心血所造,天下间怕没人能够完全看明白。
宁歌抿了抿嘴,悄悄地往赛月剑边上移。
赵泽睿眼光一动,一脚把那剑踢得老远。他踢得很用力,那剑碰到了那晶光璀璨的水晶墙,发出极响亮的声音,剑尖碰到了水晶后,只是在上面反弹了一下,落回了他的手里。
赛月剑是千古名剑,无比锋利,能切金断玉,可是……
宁歌本来未尝没有想抓到赛月剑,再在墙上破个洞,跳下去帮顾以风的想法,可是这会儿都只得作罢。赵泽睿说得没错,这机关非常难解开,刚才她也是误打误撞,抱着试一试之心态,本来还想着直接破墙跳下去,既可以帮顾以风,也可以更全面地观察这些机关的,原来这些想法都落在了赵泽睿的眼里。
赵泽睿拿好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赞道:“好剑。”接着又走上前,以极轻柔地力道把它圈回宁歌的腰上。
赵泽睿费了好大劲才把这把剑在宁歌腰间放好,那鼻端隐隐的香味,还有那在颤抖的身躯那柔和都曲线都几度让他想直接抱过她,在自己的怀里放好。
就在这一刹那,在几人各自思量的一刹那,惊变突起。
顾以风正在琢磨着是谁在帮他时,猛然间被眼前的光亮晃得眼睛有点刺。下意识中,他又拉好了顾以蓝和顾重山。
片刻,他发现他面前站着一个人,一张千年的寒冰脸,一袭白色的衣衫,正是杜若轻!永远阴魂不散的杜若轻!
五六 。 危机重重
看到顾以蓝身前的血洞,及身后那一条长长的血龙,杜若轻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哀伤,无奈,痛苦。他并没有迈过那扇门,只是在门外招呼着顾以风:“世子出来吧。”
宁歌心里一喜,看来,杜若轻是因为中毒而听命于赵泽睿,可是也许相对于他自己的性命来讲,杜若轻更在乎的是顾以蓝。
这时的赵泽睿很气愤,被人背叛的滋味是真难受,即便自己一直用毒控制了杜若轻,但对这个人才,一直是重用的,也是爱惜的,可惜今天……这个人再优秀,也许今天也到了该毁的时候了。想到这些,赵泽睿反而笑了开来,眼里射着冰冷而刺骨的光芒,牙关紧咬,传来咯嚓咯嚓的声音,看得宁歌胆颤心惊的,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只见赵泽睿突然走近一个地方,对着下面大声道:“杜若轻,你想好啊!只要你擒住顾以风,今天你和顾以蓝就可以安然离开,到时候解药也会有人送到你们身边,随你二人要去哪里,本太子还可以把顾以蓝指配给你。”本来还不知道顾以蓝也中了毒,这倒要感谢宁歌。
站在门外的杜若轻一时犹豫了,说到底他也和顾以蓝相似,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会选择牺牲自己不在乎的人,只是如若他真的擒住了顾以风,那醒来后的顾以蓝还会跟自己走吗?顾以风毕竟是她的弟弟,她肯定不会跟自己走。可是……这种毒的解药,天下间,又只有赵泽睿有……
这时,顾以蓝呻吟了一声,极其痛苦的一声,呻吟过后,伴着极轻微的一句:“救我们出去,别听他的。”这个他当然是太子。
顾以风一直都没有说话,低头一看,只见姐姐嘴唇发白,不停地抖,胸前的伤口还在出血,他大声道:“赵泽睿,你放了我姐和我父亲,我留在这里!”
“顾以风,放你姐离开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即使加上杜若轻,你们也逃不出这里。”
过了一会儿,宁歌看下面的四人迟迟没有动静,不由有点着急,这时,顾以蓝已经又昏迷过去了。本来有顾以蓝在,也许还能劝动杜若轻……
原来宁歌一直不知道赵泽睿是通过什么东西能让他的声音传到下面,因此刚才看得十分仔细,发现赵泽睿讲话的时候会向一个地方靠近一点,她悄悄地走近,那上面有个孔,想来是一个管子的开口,她猛地凑上去,快速地而响亮地喊:“不要相信,他没有解药了!”她当时服掉那瓷瓶里的最后一颗解药的时候,发现那配料中有一种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必十分罕有。而那个比较大的瓶子里才装有那么一颗小小的解药,就表示很有可能只有一颗了,也许在赵泽睿原来的打算里,一颗药足矣,他肯定也没料到顾以蓝和自己也会中毒。
宁歌的这一喊传到暗道的时候似乎又响了几分,发出了嗡嗡嗡的回声,顾以风下意识地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杜若轻被宁歌这一喊,脸上松了松,再也不用进行艰难的选择了,他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顾以风快点出来。
宁歌在一喊之后双肩突然被一把抓起,整个人被丢到一边,接着对上一双恶狠狠的目光,含着几丝嘲讽:“你真以为他们出了这个暗道就万事大吉了,外面还多着呢,那些机关,杜若轻可不知道!”接着他又哈哈哈地长笑 了三声,像这种机关暗道,他怎么可能全交给一个人打理,自然是每个人打理一小部分。
宁歌不语,以赵泽睿的智慧,肯定早已经料到杜若轻可能有叛变的这一天。接下来的机关可能更加厉害,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赵泽睿摸了摸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