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汕看蟮牧α浚盟嵊参薇取
他无比地想寻找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在水潭里体会过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似乎是在云端飞驰,时上时下,跌宕美好。又像被宁歌拉着在水里游泳时被水围绕,一波波水波绕在身上,无比温柔美好。
“嘶啦”一声,非常响亮。
宁歌一愣,身下已经被充满。在这一瞬间,她只是无比温柔地抚上顾以风,那样温柔,那样温柔,对着顾以风,心中飘过一句话:我爱你,所以愿意!何时何地!
六八 。 又见红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谷内,五彩的花叶,配着五彩的露珠,宛如仙境一样。
顾以风睁开眼的一刹那,只感觉无比的舒畅,体内似突然间注入了一股力量,把四经八脉连在一起。他伸了伸手,眼前的美景让他眼内荡漾出神采。站起,转身,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宁歌,那微弱单薄的身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不及多想,他蹲下身子,把宁歌从地上抱起。
那一张熟睡的脸,还在微微皱着,眉头轻拢,似有几分担忧神色,可是她的呼吸又非常平稳,显然睡得很沉。顾以风不忍心打断她 ,只是小心地把她的衣服给穿回去。这一过程中,他看到了宁歌身上处处的青紫,恍然间,他回忆起了好多东西,眼眸一深,懊恼涌上心头,那实在不是本来的他!
把宁歌抱到小屋,在床上放好,然后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宁歌都没有醒,估计是体力实在消耗过度。顾以风看着她的左手,那上面正结着血痂,黑紫黑紫,看得他心头一痛,小心地把这手拉起,放在自己手上,轻轻地揉捏,很久很久。
捧上那略显憔悴的发白脸庞,他轻轻地用下巴触了又触,再抱到怀里,一时间,只感觉心中满满的。只是这样,就犹如拥有了整个人生。
时间一下子静止了,那射入窗棱的阳光浮动了起来, 飘浮在其中的灰尘都透着美丽与静谥,如果可以,顾以风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宁歌似乎累极,到日上中天的时候还没有醒,顾以风不由有点担心,又是查心跳,又是看脉,还把手探到宁歌鼻子底下,在确认这一切均正常后。他出去弄吃的去了。记得早晨在他刚醒来的时候,那蛇的尸身还盘在那棵树下,现下倒不如弄点蛇肉吃吃,也可以聊以裹腹。
顾以风弄了树枝,架起蛇身上的一块肉就烤。
宁歌在香味四溢中醒了过来,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站了一小会儿后,她确认自己眼不花了,就准备往外走去,却正在这时,发现顾以风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揉了揉眼,再三确认这不是梦境!
顾以风虽然在房外烤起蛇肉,其实一直心系着房内,差点一度想直接在房内烤蛇肉,却又怕那深烟会熏着宁歌,最终放弃。等屋内一有动静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往屋内飞去,刚睡醒的宁歌,有那么一丝的迷糊和脆弱,又有那么一丝的可爱,小脸蛋已经恢复红润,嘟嘟地散发着香气一样。
他不由自主地把唇凑了上去,轻轻地咬在那小脸上,复又把宁歌抱起,在火堆旁放好,转动树枝,把一块蛇肉递到宁歌嘴边。
那蛇肉烤得焦黄焦黄,宁歌光闻着就已经口水直流了。可是拿到蛇肉的时候,她却顿了一下,道:“这些蛇肉得留一点用来解那些毒气的毒。”
顾以风看她那一顿,还以为自己手艺欠佳,却不成想她吐出这一句话,笑道:“放心吧,这么大一条蛇,我们两人能吃多少。”
两人就这样过了两天,暂时性可以拿蛇肉填腹,可以去竹林拿水,可是随着时间的转移,两人的眉头却越皱越深,虽然顾以风的毒解了,可是如何把这些蛇肉及时地送出去,好解杜若轻,顾以蓝顾重山他们的毒,这真是一个难题,因为这个山谷只有唯一的出路,就是百花岛的那条暗道,可是现如今的情况下,经过百花岛,无疑等于自投罗网,那就必须寻找别的出路,可是这个三谷的三面都是悬崖啊!
在顾以风看来,其实悬崖也未必有多少可怕,只要功夫够高深,很多悬崖都可以攀登,于是顾以风试着去爬那三面的悬崖,可是那崖实在太高太高了,每每爬到一半,他就无功而返。
其实顾以风在服了银蛇的胆后,功力已经大增,可是还是无法越过那悬崖,只能表示那崖实在是太高太高。
宁歌也急,在手上的伤恢复了一点后,她把山谷里所有的能搓成腾条的东西都采了来,一根五颜六色的绳索于是成形。
顾以风拿着这根绳索,先是往上爬一小段,再用剑挖一个能容一人驻足的坑,休息片刻,再继续往上挖,如此反复竟然在一天后终于到达崖顶,只见绝崖边上,红梅成林,争相吐蕊,清香无比。却原来山上气候比不得谷中,依然寒冷非常,因此红梅才得开放。
红梅被那些白雪一映,越发清艳,偶尔一两枝摇晃起来,摇下一小堆一小堆的雪,红白相间在空中飞舞,美不胜收。顾以风看着看着,就想起了百花岛上的那片梅林。那天,那样明媚的月光下,突然来了一个精灵般的女子,摇晃起一树又一树的梅枝,活泼又顽皮,脸上漾开的两个酒窝时浅时深,让人感觉里面盛滿了欢乐。
那时候,也许就在那时候,似乎自己就被那种带点无忧的甜蜜所吸引!那种简单的快乐从来他从不曾在所谓世家女子的身上看到过!
想到这些,顾以风的眼神一片温柔,飞入梅林中,摘出一枝最艳的花骨朵下来,又飞也似的往崖下飘去。
宁歌一直站在崖下,看着顾以风越爬越远,越飞越高,似慢慢地与天边的白云接近。这一刻,她突然有点惶恐,似顾以风倾刻就会离她远去,飞向那无边的天际。她知道自己终要回去百花岛,为了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而顾以风也会为了杜若轻他们而离去,那时候她和他会不会就如蓝天和白云,看似很近,却相隔万里?
想到这些,宁歌心头一痛。眼睛就有点迷糊起来。
就在她迷糊的功夫,一枝将开未开的红梅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宁歌的双眼骤然睁大,露出惊喜和兴奋。兴奋之下,还有那一丝淡淡的哀伤。顾以风能拿到红梅,那表示他起码已经爬得非常高了,那地方温度要远底于谷内,那么也许顾以风就快要离开她了……
顾以风像邀宠一样把红梅递到宁歌的眼前,意有所指,缓慢而有力的道:“突然发觉,红梅竟比任何花都漂亮,它能凌雪傲霜,开放在数九寒冬,为萧瑟的冬日增添一丝亮丽的颜色,我喜欢。”
宁歌心中一荡,顾以风的意思她当然体会得出来,和顾以风相识以来,虽然经常有玩笑似的情话,顾以风却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慎重地讲出口,仿佛正在举行一个重大的仪式,甚至有那么一丝庄严在内,宁歌只感觉鼻子酸酸的,两颗泪差点又滑落了下来,可是……也许就在这一刹那吧,宁歌扯了嘴角,笑得分外甜:“红梅竟然比我还漂亮?”说罢抬了下巴,仰起头,眼睛一挑,娇俏地斜看着顾以风。
顾以风只感觉这一笑如春风拂过千万树的梨花,清新又美丽,喉头一紧,他就往其中一个酒窝凑去,似乎想把这个酒窝吸出来,吸到心里,好好珍藏。
宁歌被顾以风这一弄,悲伤感倒少了不少,只感觉又麻又痒,一个恍神间,已然躺在床上。却见顾以风只是拿着她的左手,细细地抚过,毫不客气地拿过她身边的药,帮她敷了一圈。
话说认真的人总有那么几分吸引人的,这时的顾以风分外认真,宁歌看着看着,不觉把手抚上他的眉眼,轻轻的划开一个大大的弧。宁歌的这一划,似绵绵软软,浑不着力,顾以风却被她痒得不行,上好药后,急忙拉开这只作弄的小手,急道:“别作乱。”声音已然有点暗哑。
宁歌被他的声音惊得一怔,恍惚间,脸色已经红得和红梅有得一拼。
眼前的这张脸胜过三春最美的景色,顾以风不觉被迷,俯了头,两人自又是一番浓情蜜意。
过后,稍事歇息,顾以风想到那几株红梅,突然心潮翻涌,拉了宁歌就往崖上跃去,有腾条的帮助,顾以风三步并作两步,五步并三步,眨眼间,两人就立在一片梅林前。
白雪上的一点红,如美人眉间的红痣,幽幽散发出来的一点香气,如诗人笔下的词句,有着绵绵之意。
宁歌不觉向着那片梅林扑去,其势过快,差一点摔了一跤。
好在顾以风功力已经恢复,几个飞步上前,扶住她下倾的身体。看到她这样开心,他笑了,这就是他要急着让她看这片梅林的目的。
顾以风不用多久就发现宁歌的表情并不像开心了,她一开始张大了嘴,似乎是惊喜,可是仔细一看,却更像惊异,然后她转着梅林走了一圈,眉越锁越紧,目中凝重,迸出一句:“这片红梅竟然是天山派的红梅!”
六九 。 天山明月
顾以风一愣,接着一喜,本来能逃出崖底已是庆幸,可是竟然能直接来到天山明月派的地盘那当然更是好事一件了,行随心动,抱了宁歌就在梅林上空一顿飞舞,那所有清香又美丽的红一路在宁歌的眼下掠过。
宁歌刚看到这片梅林的时候,自是惊异,转而一想,却又觉得是完全可能的,百花岛的天气和天山明月派所处之地类似,而且记得她刚被掳到百花岛时,那笔上未干的墨迹亦表明,其实两地相差不远。
宁歌豁然开朗之际,冷不防被顾以风这样一抱,一惊,反应过来后,却又隐隐的有点兴奋,她拼命地用脚往下蹬,踢着那一片梅林,梅树下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雪雨,花儿颤开来,突然间有了活泼的生机。
这片梅林并不小,两人好一会儿才飞到那个石桌石凳边上。普通的石桌,普通的石凳,一切都似往日,宁歌还能想起那天的一切,那天师姐穿着一身美丽的红衣,在这里摆了一壶最浓烈的竹叶青给自己,那酒清香无比,却也饱含祸心。
那小小的一瓶酒,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师姐的命运。如今师姐已经长眠地下,而自己又将如何呢?想到身上所中之毒,她的脸色顿时黯了下来,脚下动作就变得迟钝。
顾以风先是看着宁歌那活泼欢快的样子后,他在梅林上飞得越发得带劲了,后来看到宁歌速度慢了下来,还以为她累了,把她放了下来,牵着她的小手往石凳走去,却不想宁歌突然间停在那里。
宁歌松开了顾以风的手,慢慢地往着石凳走去,表情复杂,轻轻坐下,手抚上那石凳,如果当初,师姐如果不放这一壶酒,如果不是在攻降虎阵的最后关头想着逃命,师姐她也不会就此失了性命,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师姐的自私而至,可是为何自己会感觉到悲伤呢,会感觉到愧疚呢?
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大的错事,可是也许当初她就该明确地拒绝师父让自己继位的要求,也不应该收下那把赛月剑,后来也不该想救顾以风,而冒险让师姐陪自己去破阵。
现在想来,当然为时已晚,现在自己虽然就在明月派的后山上,就在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在她心里称之为家的地方,可是她却感觉脚下重如千斤,难以前行。
顾以风看着宁歌那轻抚石桌的表情,刚开始还暗忖,那石桌石凳不会是林飞白那小子做的吧,手还蛮灵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