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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为嘛宁歌每每拿这招来,他都必中无疑呢?
此时,宁歌正在路边小心翼翼地捧了一株野草原来,顾以风非常不屑地撇了瞥嘴角,难道这株又是什么珍惜宝物?她的手上可是已经拿满了东西了?
不过这个问题顾以风其实并不是很关心,他的眼睛始终盯在那个还是瘪瘪的肚子上,他摸了摸下巴,左看右看,不像有的样子啊,难道自己真的要再被骗一回……
顾以风思想斗争得非常激烈,一会儿想给这个动不动欺骗自己的小人儿一点惩罚,一会儿又对可能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小家伙充满了期待,觉得再怎么被宁歌奴役都是值得的。
他想了再想,还努力继续想,直到手上被塞进一株药草,宁歌正笑语盈盈地站在他的对面,带点讨好的道:“我拿不过来,你帮我拿。”她同时把手上的成果向顾以风展示了一下,那真是红红绿绿一大堆,硕果累累啊。
顾以风眼珠一转,非常干脆地握好那株药草,并且对宁歌一笑,一脸温柔地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所有东西。
宁歌被他的笑容一惊,就顾着看他的笑去了,没注意手里的东西已经转移了阵地,等她醒过神来,看到顾以风拿着手上的东西向她炫耀地挥舞了好几下,然后带头往前走时,她蓦然明白了过来,竟然被他耍了。
抿着唇站在原地,宁歌略微沉吟了一下,难道就此放弃?可是在顾以风背上的感觉如此美好,就像……就像……在坐轿!
舔了舔舌头,她下定决心,她要拿回药草,于是脚一提,就准备往顾以风手里抢去。可是她哪是顾以风的对手啊,脚步还没展开呢,顾以风已经远远地避到一边了。
宁歌心里哀叹,都怨自己不够勤快, 要是她也能像顾以风一样坚持每天练武,说不定早已经超过了他了!
宁歌使劲地在自己心里自我安慰,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顾以风落下好大一段路了。
顾以风走了一路,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回头,看到宁歌还在原地站在,他一愣,转而往回走。
宁歌这时,也终于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了好大一段路了,看到顾以风走来,就像着他一路小跑过去。
顾以风的那个心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了,天啊,她的肚子里可是有个小家伙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这样跑吧!
顾以风提了脚步,转瞬就到了宁歌面前,正准备蹲下身子,好让她爬到背上时,宁歌轻轻地啊哎了一声。
顾以风 一急,连忙抱起她,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她的小脸皱得紧紧的,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忙部问道:“怎么了?哪里痛?”都怨自己了,不就背着她走过一个山头吗?顾以风的悔恨一时如涛涛江水一样,连绵不息啊。
宁歌窝到他的怀里,手伸出来,放到他的头上,接着拿下一片绿绿的叶子,认真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东西可毒了。”
顾以风一看,是一片夹竹桃的叶子,宁歌教过他很多次识别毒物的方法,可是山野之中,有毒的东西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沾上了。他的心终于落了回来,松了口气。
宁歌拿好那片叶子,抛得远远的。
顾以风蹲下身子,等着她爬上去,宁歌也不客气,一蹦而上。
顾以风小小皱了一下眉,轻声道:“小心一点。”不为自己想,总要为肚子里的小家伙想吧。
宁歌开开心心地搂着他的脖子:“放心,我不会伤到他的。”这回儿,宁歌也不准备拿回顾以风手里的花草了。
顾以风一手拿花草,一边还要抓着宁歌,以免她一个扭动间,掉了下来,真是分毫也不敢走神啊。幸好宁歌懂得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要不然,真的是不知道掉了几回了。
远处朝阳升得高高的,透过树叶,分散成一束又一束迷离的光,宁歌的眼睛被它刺得忽闪忽闪,心中不由涌上一股深深的喜悦,这喜悦慢慢漫延开来,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延伸,一时心情有点激荡,良久良久,她凑头到顾以风的耳边,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我真的好幸福!”能有幸和他相遇相守,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如果母亲还要世,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也应该会很开心吧。
顾以风反抱宁歌的手突然一僵,眼中涌上几分感动,停下步来,把宁歌放在地上。
宁歌奇怪地看着他。
顾以风抬起她的左手,对着上面的针眼吻了吻,再看着她:“我也很幸福!不过以后不要再缝衣裳了,去山下的铺子里买吧。”虽然缝的那些衣裳,他只敢在家里穿穿。
顾以风眼里的认真和深情都是那么地明显。宁歌一时愣了,醒过神来后,又扑到他怀里,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一下又一下的心跳,感慨地想:生活很简单,可是又真的很美好。
等宁歌窝够了,顾以风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再度背好她,向着另外一个山头而去。
朝阳正在升起,他们的生活和朝阳一样,也在一步一步的升起。
想到那个不久的将来可能出生的小生命,顾以风默默地发自内心的笑了!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宁歌在他的背上,也笑了!
阳光,鲜花,笑容,平静的山野上美丽在漫延,春色无边。
番外四
苏弯弯从小没有了母亲,但有个非常疼爱她的父亲,尽管父亲有好几房姨太太,但这些姨太太仅仅只是姨太太,再也没有夫人出现过。
从小开始,父亲就是苏弯弯崇拜的对象,父亲虽身居高位,可是清正廉洁,处处为百姓主持公道,每次离任时,总有百姓夹道相送,蔚为壮观。
当然苏弯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像父亲那样的,因此她寻找了另外一条路,学功夫,行侠江湖,一样可以为民做事。
她学得很认真,功夫进步也很快,可是离开家的时日多了好多,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父亲鬓边添了白发,脸上几许沧桑。
然而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她发现家里一片诡异的静,到处挂满了白布,她一愣,突然感觉心跳快得不行。
匆匆穿过厅堂,几个姨娘迎了出来,个个双眼浮肿,满身憔悴。苏弯弯的心里一个咯噔,只感觉一阵晕眩袭来。
一个小丫头把她带到后厢房,房中点着油灯,灯影摇晃,几分诡谲,而正中间,一幅暗红色的棺木端正而放,触目惊心。
苏弯弯一时顿在原地,不敢上前,更不敢看牌位上的那几个字。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跑到棺木面前,用力地叩了几个响头,然后让小丫头把门关了。小丫头哆嗦着手,关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苏弯弯只好让她下去,自己关了门,在棺木边上一动,整个盖子顿时松脱了下来,棺木里躺着的正是她的父亲,为这个家也为百姓操碎了心的父亲。
苏弯弯眼一酸,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手抚上父亲的眉眼,很轻很轻的一圈又一圈过去,希望这样一来,父亲的皱纹能少一点。
许久,苏弯弯似乎才想起,她真正的目的是要检查父亲的死因,她从头检查到脚 ,一寸一毫,不敢有一丝的大意……可是她什么都没查到,什么都没有!
管家曾告诉她,父亲死时情形,父亲一向爱整洁,如何会第二个钮扣开了呢,是偶然情形,还是父亲在暗示?
但是父亲一向身体健康,这死亡来得太突然。究父亲生平,和谁有如此深的仇恨呢?
苏弯弯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可是有一天,有一人突然潜入灵堂,虽然那人走得飞快,却还是被苏弯弯追踪而上,那人进了繁华楼花魁千红的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
她只好守在那个房间的外面,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她整整守了三天啊,只看到千红进出,并不见其余人进出,她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于是在一天千红出去的时候,她偷偷地潜了进去。
房里并没有人,异样的安静。在她快准备离开的时候,墙壁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相当的轻微,如果不是她长年习武,耳聪目明,还真的不容易听到。
她立马躲到屏风后,墙渐渐开了,一个衣衫华贵的男子走了出来,面容秀丽无匹,伴有一丝轻浮之色。
苏弯弯在屏风后看向那人的目光是厌恶的,在千红的房里出现,又这样的男子,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苏弯弯不敢跟在那人身后,深怕他有所觉,以后她开心关心起这个地方,想努力接近千红,可是问题是千红很少接客,苏弯弯几次想拿银子去砸,都没有砸成功。
渐渐地她发现繁花楼不仅是一个妓院那么简单,繁花楼的老板是个普通的商人,可是没人敢在楼内闹事,别的妓院总出一些打架斗殴的事,而这里不会有,这事太蹊跷了!
那个男子和千红的关系很好,有几次,她都撞见了他们温存。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卸妆后的千红,她诧异了,那一张明丽的面孔,竟是她所见过的,在华山论剑中。
千红是曾经的武林第一美女,当时以美艳倾倒了一批的侠士,也让一些武林女子又羡又妒。可是她却对眼前的男子笑得又柔又媚,这男子是谁,为何要走这条地道。
苏弯弯回家考虑了很久,也跟踪了这男子很久,渐渐地她发现,这男的身边竟然围绕着好多的美女,一个一个都像花一样娇媚,一个一个都会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
许是有所领悟,那一天,她尝试着让一条狗闯进了千红的房间,那时候,他刚好在那里,那天的苏弯弯当然是刻意打扮过,不过她打扮得很清新,浅绿的罗袖衣裳,略加修饰的眉眼,如河面上亭亭而立的新荷。
不出所料,她成功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有一次,千红不在,他们在那房内有了第一次,那过程并不痛,她明白是因为他深谙其中之道,对他的温柔,她并没有感激,掩盖在表面的平静和讨好下的是厌恶。
有一天,她似无意一样地说,当武林第一美女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走出去都被人羡慕。
他突然看着她,眼光有一丝探究,不过这种探究并没有坚持多久。她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之所以突然想这么说,是她发现围绕在他身边的美女大部分是武林第一美女。
这样两个月后,她竟然真的上了《武林小传》的美女排名名单,而且位列第一。
似乎是为了感谢他,或者是为了鼓励他,那一天,她特别的温柔,特别的主动,那一天,他笑了好几次,笑得和一个孩子一样,那笑容阳光灿烂得不像一个登徒子的笑。
不多时,她被领去了百花岛,并且在那里住下了,待在他的身边,似乎日子就很平静了,没有再多起来什么波澜。
她有点急,她是想报父仇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
在百花岛上,他对她很好,这并不奇怪,试想一个女子天天打扮得非常漂亮,等着垂怜,而且又乖巧听话,她想,没有一个男子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这样过了有半年,半年内,她会得做美味的点心捧进他的房里,会得帮他磨墨,添衣加炭,像个丫环,却比丫环贴心多了。
有一天,他说要带她去外面玩,她好开心,这次并不走地道,而是坐的船,大船秀丽辉煌,她看着上面的云锦,突然若有所思。
到了岸上,几多转折,她见到了一个老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