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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风的愤怒如波涛:姐姐,你喜欢上的人这样不在乎你,你还要为了他抛弃亲人?顾以风手上的力道加重,宁歌都隐隐约约听到了骨头移动的声音,还有顾以风那咬牙切齿的愤恨表情,她相信,顾以风是真心想要杀了杜若轻。
骨头移动声越来越明显,屋内的身影飞驰而出,一手拍在了顾以风的手上:“以风,不要这样,他没错。”
顾以风似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一招,因此避得非常轻松。
顾以蓝也不客气,两人频频出招。
顾 以风以闪躲为主,顾以蓝却紧跟不放,顾以风也生气了,出招力度增加,左手快如闪电,击向顾以蓝的左肩。
宁歌倒是看得滋滋有味,这些招式,招招精妙,她在旁边学得不亦乐乎,幸好三人都没心情看她,否则她那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真能让人吐血。
顾以蓝一点也不避开,反而把前胸往左移,左肩和心脏不过半尺的距离,这样一来,顾以风的一掌势必拍在她的心脏上!顾以风没想到,宁歌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顾以蓝这是什么打法?
顾以风生生地逆着顾以蓝移动的方向继续移动掌力,终于那一掌劈在一棵梅树上,梅树无声倒地,切口整齐,竟连树屑都难看到!
宁歌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和羡慕,好俊的功夫呀,不过同时,她明白顾以风怕是真生气了,刚才那一掌,难道是真想把顾以蓝的手臂给切下来?
这一变化出乎顾以风意料,他实在没想到姐姐愿意这样维护杜若轻,抓住杜若轻脖子的右手却只好松开。
杜若轻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却几不可见的叹息一声,接下来沉默。
顾以风收掌,站在一边,气极,姐姐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那边厢,顾以蓝走到杜若轻身后,轻轻地抚着他的伤处,柔声道:“痛吗?你怎么不躲?”
语调似三月的春风一般温暖柔和。
形势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了,顾以风没有走的打算,顾以蓝没有跟顾以风回去的打算,而杜若轻颇有点置身事外的态势,三人间关系又非常微妙,杜若轻希望顾以蓝离开,可是却也不勉强她,杜若轻对顾以风这个外来者并没有要杀之而后快的态度,是看在顾以蓝的面上,亦或是因为顾以风是顾重山的儿子?
宁歌不停地转动着脑子,却发现脑子不够使。
于是几个人就这样站在那个并不特别大的院子里,顾以风盯着顾以蓝的右手,那手正在给杜若轻做按摩,杜若轻闭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脸上还是一片冷清,衬着顾以蓝的热情,像一种极大的讽刺。
在宁歌暗暗思索这情况会持续多久的时候,小院外传来了声音:“教主在吗?主子有令。”
这声音宁歌很熟,是右使的声音。
宁歌心下暗忖,右使称杜若轻教主,而左使是称杜兄,看来左使的地位要高好多了,江湖上分左右使的教派并不多,似乎在宁歌的记忆里,除了百花教也就只有一个冥教了,不过冥教似乎是右使的级别要高于左使。
右使并没有进来,但有一片纸逆风而至,轻若羽毛,落在杜若轻的手上,杜若轻打开漆封,上面仅仅五个字:放顾氏离开!
顾氏是谁,一人或两人,纸上没有指明。
杜若轻看完后收好,道:“顾小候爷和顾小姐请离开吧!”
九 。 行路之难
这一封来信让场中人惧愣了一下。
这教主消息太灵通了吧,是谁传递的信息?又是什么目的?
顾以风自认以自己的功力,不可能让右使察觉到他的存在,那么是符芸?左使?杜若轻?顾以蓝?甚或宁歌?
大家面面相觑,顾以风轻轻哼了一声,散发出冷意。
杜若轻的冰山脸终于打破,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刚刚好被宁歌捕捉到,她不禁非常奇怪,这不是刚好顺应了他的想法吗,为什么他要担忧?
顾以蓝一愣后,也涌上焦急,转向杜若轻:“我不走!”语调坚决。
杜若轻神色还是那样平静,平静得让宁歌怀疑刚才看到的那个担忧的神情是她的幻觉:“不行,你必须走。”
顾以蓝眼珠一动,似有波光泛上。
顾以风撇了撇嘴角,对两人互动颇有不屑之态。
杜若轻没有被顾以蓝打动,又重复了两个字:“走吧。”
顾以蓝 的泪珠终于涌出了眼眶,宁歌的表情也转得严肃了,也有那么一点点哀伤了,原来美人的眼泪这么具有感染力的。
杜若轻转身向屋内走去,走得不快也不慢,身影消失在门的转角。
顾以蓝已经泪打梨花了,顾以风的表情颇有点不忍,上前,拉过顾以蓝:“姐,走吧。”也不管顾以蓝愿意不愿意走,拖着就走,宁歌忙快走几步紧跟上。
才走出梅树阵,突然身后传来了阵风声,宁歌转身,只见一个五彩的荷包如风一样飞向顾以蓝的手中,然后静静地趟在那里。
顾以蓝一愣,缓缓把荷包紧紧攥在手里,紧得让人觉得它会碎在她手里!
终于顾以蓝松开了手,宁歌也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看梅林,她感觉一阵轻松,终于可以离开百花岛了。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也轻盈起来了。
三人没走出多远,就看到道口站着一个人,宁歌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右使,正背对着三人,吐出一句:“宁歌留下。”
宁歌心头一跳,有点慌。
顾以风放开顾以蓝,淡淡地笑,笃定道:“哦?这是为什么?难道阁下不知道让宁歌离开是你们主人的命令?”
右使没有转身,宁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依然很平静:“顾小候爷这一招试探得不高明呀,主人只是让顾氏离开吧。”
“哦,纸上写的什么难不成你还知道不成,如果不信,你再去问杜若轻吧。”
“呵呵,主人照样给了我口令。”
“看来你们主人不善用人呀,以阁下的聪慧和忠诚竟然能成右使,不过当杜若轻的手下,似乎也勉强够了。”顾以风嘻笑道,突然间一个飞旋,站到右使面前,拿树枝勾了勾右使的下巴,动作极其轻浮,藐视道:“原来是有一张好脸呀,看来百花教不但爱收集美女,也照样爱收集美男呀。难不成你们主人有特殊爱好?”顾以风当然见过右使的真实面目了,只是今天被人背对着,他当然感觉不爽了,从来只有他低眼看人的,凭什么被人这样轻视。
宁歌在一边感叹,顾以风的嘴巴真是毒呀,那封信还是封好的,百花教主子分明是不想要右使知道内容,右使这样做怕是被人唆使,被人唆使后,还要说出来,假借主子有口信,怪不得顾以风要说他蠢,
右使直面着顾以风的红梅面具,轻松地笑道:“阁下这个推断似乎有点不正确,主子封那封信只是怕阁下看到而已,给我口信有什么好奇怪的。”
“给你口信是不奇怪,可是你的口信不正确就奇怪了。”顾以风说得那么笃定,仿佛他亲眼看到了那封信一样。
不过宁歌觉得顾以风看到那封信并不奇怪,她刚刚也偷看来着,而且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的是:放顾氏离开?!
顾以风摇晃树枝,冷冷道:“难道右使不感觉自己的口信有问题吗?如果你的口信是正确的,你以为你们教主会允许宁歌离开?或者右使阁下,你的口信在传送过程发生差错了。”
右使明显一愣,或许没想到教主和主子的命令是相违背的,他在心中暗暗咒骂一声,刚才实在不该冲动之下听信那人的话,跑来阻止宁歌的离开。可是宁歌知道太多百花教的信息了,不像顾以蓝一直待在禁区,主人真的要放她离开?
“让他们走。”在右使还在思索的时候,杜若轻的声音传来,冷静而平淡,右使犹豫一下,还是让开道了。
宁歌突然觉得顾以蓝和杜若轻还真是有相似之处,两人都善于帮人解围,并且语调里的那种命令调调,虽然没有逼迫感 ,但对右使却非常有用,右使听命于顾以蓝,怕还是看在杜若轻的面上。
宁歌生怕有变,脚步飞快,不多久,被顾以风叫住:“你要往哪里去?”
宁歌转头:“当然是往湖边走呀,那艘船不是停在那边吗?”
“去梅林。”
“梅林?”
面对宁歌的反问,顾以风已经懒得回答,越过宁歌,往梅林走去。
宁歌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要跟着强大的靠山走,举步跟上顾以风,好在顾以风拖着还在犹豫的顾以蓝,速度大不如前,要不然,以宁歌的速度怕是跟不上。
三人像三支飞箭,直直射入到梅林里,梅林还是那个梅林,梅花依然鲜艳,可是宁歌却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这只是一种本能,一种对毒物比较了解的人的感应!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伸手去阻止顾以风和顾以蓝,可是顾以风却只是一把拉过宁歌的手:“快走!”
宁歌能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可是顾以风却并非行家,他只知道要快点,否则那唆使右使出面的人会再玩出新的花招。
以宁歌的功力只有被他拖着走的份,三人不大会儿已经走到最中间那棵最大的梅树下,那株开得最为美艳的梅花竟然已经成了蓝色的,半透明,冰晶一样的蓝,透着无比的妖异。
顾以风终于停了下来,放开两人,凝目四顾。
宁歌皱眉,这蓝多么熟悉呀,那种药水,只要少少的一滴,一株梅树就变成蓝的,美得如月光下的湖水,但是更重要的,这种药水不仅能使美丽的梅花变色,它还有一个可怕的性质,就是它很容易发散开来,方圆三丈内都会渗透进它的气息,半个时辰后,这一片梅林都将是蓝色的。
这是一种妖异的药水,确切来说,这是一种毒药,这是一种宁歌发现的毒药,她从来也没有把它的制作方法告诉任何人,当时制成的唯一一瓶早已经被她丢在悬崖下了,那这些是哪里来的?
林飘雪?想到这三个字,宁歌一时有种冷冷的寒意,看来师姐对她的厌恶是由来已久了!
宁歌从来不喜欢研究毒药,今天却要死于自己亲手制造的毒药下,她突然有种很讽刺的感觉!
顾以风看了一遍四周后,道:“出来吧。”
“哈哈,顾以风,眼光不差呀,可惜呀,可惜,如果你眼光不好,也许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可是你偏偏发现了这个秘道,而且还要从这里出去,你就是太狂妄了,狂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哈哈哈哈……”他以为顾以风走暗道是藐视百花教的表现,公然告诉百花教的人,他顾以风就是发现了暗道,而且要从这里走,怎么的?其实顾以风是想争取时间来着,假设他从百花湖上回去,那么那个所谓的主子一旦反悔,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太多,毕竟他不识水性。再说还有一个宁歌,如果百花教派人来追宁歌,三人在水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非常刺耳的声音,宁歌侧耳顷听,然后她感觉到脚下的地似乎动了动,她赶紧跳到一旁,接着她看到地上出现了一个洞,接着出现一个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人。
“他竟然要放你离开,这真叫放虎归山,他也不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么蠢的事,我当然要阻止了。”
虽然声音有点嗡嗡声,但是宁歌还是听出来了,是左使的声音,现在看来,这个左使权利相当大呀,不但杜若轻的他命令不听,似乎主子的手谕他也不放在手里了,那么左使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