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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浮现了一丝无奈，张凡知道自己是奈何不了楚云飞了。可是楚云飞会放过自己吗？
咬了咬牙，张凡知道自己只有尝试一下了。如果这一次失败，那自己就真的失败了。
听到众人呼唤的名字，萧玫微微发愣。她本来还准备好了话，等到楚云飞落榜之后就安慰他。可是现在，听着众人的呼声，她的目光望向了楚云飞。
看到楚云飞脸上浮现的淡然，萧玫顿时明白，楚云飞其实早就有把握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还没有确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这也算是给姐姐的一个惊喜吧。”少年笑着说道。
眼前红颜辛苦了十几年，自己也没有好好地照顾她，现在就是一个转变的时间了。
两人的手紧紧地牵着。
就要走到前方，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这是张凡的声音。他明白，如果楚云飞真的成功了，那么他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他必须要让楚云飞受到惩罚。告倒楚云飞，又或者自己不好过。
“这是假的。楚云飞是一个废物大家谁都知道。如果他还有以前的那一种天赋，那么七年以来他就不会失败了。他只是吃软饭的废物，他不可能有这种才华的！”张凡的一句话，又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但是这里是书院门口，没有人敢搭话，既然有人出头怀疑了，接下来他们就好好地看戏就足够了。
“怎么又是他？他好烦啊！”见到张凡的声音，萧玫微微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她和张凡本来就没有什么瓜葛，可是对方为了得到她，竟然做那些卑劣的行径。现在又来中伤她家楚云飞。真是混蛋！
就连楚云飞的眼眸也是微微地泛冷，他早就想要教训张凡这个家伙了，现在既然对方撞到了枪口上，那么他就好好地珍惜这个机会吧。
反正楚云飞心中有墨水，他才不会害怕眼前这个混蛋的羞辱呢。对方打脸，那么就打回去好了。
书院中的考官，早就已经出来。而听到有人怀疑他们的决定，那中年考官喝道：“究竟是谁在嚷嚷？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肃静！”
他的声音中带着威严，首当其冲的张凡不由停止了呼喊。他明白，现在就要据理力争了。虽然有些困难，可是为了往后自己过得更加舒畅一些，他必须要努力。
“先生，我怀疑楚云飞参加考试的时候的卷子不是自己做的，而是作弊。”张凡恭敬地对先生行了一个礼，接着说道。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呢？”听到了张凡的话，考官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这个楚云飞，他们的印象都是颇为深刻。在参加考试的时候，对方是第一个交卷，而且又答得那么突出。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可是他们调查过楚云飞的背景，发现楚云飞只是平民百姓。而考试的诗词经义都有着镇国之才，以楚云飞的身世是不可能有这种人在背后支持的。
尽管楚云飞在过去的七年表现得很一般，但是大智若愚这个词众人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我希望能够现场考校一下，便可以知道他是否有真材实料了。”张凡建议道。
而在场大多数人都将目光望向了那个缓缓走过来的少年。少年的手上还牵着萧玫的手，他的神情很是淡定，淡定得给人一种不是在说他的感觉。
“这个可以有。但是想要考校我，你没有这个资格。而且我不能够无缘无故就答应你的要求。这样，我赌你的命，如果我真的有这份本事，那么你就以欺诈之名，终身待在监狱里。”楚云飞气势逼人。
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并且之前张凡也对楚云飞和萧玫进行了压迫，他没有理由放过张凡。
听到楚云飞的话，张凡微微一怔，他想过事情的严重性，但他没有想到楚云飞竟然先行开口了。
“好！”反正没有扳倒楚云飞的话，张凡的生活也不好过。
“请先生考校。”楚云飞伸出了手，很有大家之风。
先生满意地点头，而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楚云飞。他们倒是想要看看，这个曾经失败了七年的人，是怎么力挽狂澜的？
在楚云飞身边的萧玫，手心上满是冷汗，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为这样。
她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楚云飞，但楚云飞只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站了出来。
“那么就以画为题，作一首诗。”考官笑着说道。
“远看山有色。”楚云飞往前踏出了一步，不假思索，又是吟出了一句，“近听水无声。”
只是这两句，考官的脸上就带着赞赏的意思。而听着楚云飞继续念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众人还在细细的品味当中，而考官最先一个拍掌：“好。”
虽然这首诗没有说到话，但是全篇都是在讲画。这种诗通俗易懂，却又意味深长。
刚才有些忐忑的萧玫，不有松了口气，望向了自己的男人。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以前很不懂事，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般有魅力了。
“不，这只是凑巧罢了，接下来还有经义呢。”张凡听到了楚云飞吟出来的诗，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算他对于诗词没有多少研究，单单看周围众人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可是他还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书院门口，哪里容得了你撒野？”考官冷哼一声，“把这个人给我捉起来。”
当即有人领命，将张凡压下去了，而他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
总算是将这个麻烦解决，楚云飞对着先生拱了拱手：“谢谢先生。”
“你有大才，如果因为一个无关轻重的人损失了你这个人才，这才是罪过呢。”考官笑着对楚云飞说道。
众人也是对楚云飞祝福，尤其是希望楚云飞和萧玫百年好合。
第180章 糟糠之妻
苦尽之后，便是甘来。
望着萧玫，楚云飞觉得很是满足。
接下来，楚云飞的生活一飞冲天，因为成为了全国举人榜首，他被知府看重，接着又是到了京城，被人赏识。
但关系着楚云飞的一个考验就开始了。酒色财气，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诱惑。生活在京城，而萧玫留在了洛阳，楚云飞每天都有公务要忙，而且洛阳和京城有些距离。
一晃半年就过去了。
赏识楚云飞的是当朝的宰相，宰相有一个女儿，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寻常人都是抢着要，可是宰相都没有看上眼。不，应该说是宰相的女儿没有看上眼。
不过听说了楚云飞的名气之后，宰相的女儿女扮男装和楚云飞接触了一段时间。她却是不知道楚云飞早就看出她是女子，而对她有意谦让。但她对于楚云飞的印象很好。
“爹爹，我喜欢楚云飞。”宰相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女儿的想法，他是尊重的。他便是做好了向楚云飞说亲的准备。
在宰相的眼里，女儿是心头肉，他一直很珍惜。
忙碌的生活，虽然充实，可是楚云飞难免会想起萧玫，他很想要休息一下，见一下萧玫。可是为了国家，他不能够。
“云飞。”宰相走了进来，他对于楚云飞的才能也是颇为认可的，所以他才会同意女儿的说法。
“大人。”见到宰相，楚云飞尤为恭敬。
不过他的眼神中也是带着几分疑惑，他还真的不知道宰相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自己。
“喜事上门了。”见到楚云飞有些紧张，宰相不由调笑道。
“什么喜事？”楚云飞眨了眨眼睛。
“我女儿喜欢你了，所以你决定一个时间，通知一下你的家人，择日成亲。记住，我们不要场面，但你要让我女儿满意呢。”宰相笑着拍了拍楚云飞的肩膀。
可是楚云飞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这在别人看来是喜事，但在他看来并非如此。古往今来，那么多人背弃糠糟之妻，而赢取了权贵子女，并不仅仅有他们个人的因素。升官发财，谁不想要？
想起了在家中的萧玫，她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楚云飞的眼神中带着决绝：“大人，我已经有妻子了。”
宰相的女儿，自然只能够成为正妻，如果地位低人一等，那么宰相也会被人笑话。他不介意地说了一句：“那么就降为妾好了。”
这些年来，萧玫为楚云飞做了这么多。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萧玫。他站住了脚步，抬起头望向了宰相，就算是对面是宰相，他也不畏惧：“我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萧玫，任何人都不能够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的女儿比你的妻子优秀很多，娶了她，你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平常这种话不用宰相说出来，谁都是明白的。但是现在他的眼神有些焦急。可见他对于楚云飞的重视。
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是萧玫，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给了我温暖。我父母不在了，她就是我的长辈，她一直照顾着我。我对她发脾气，她也容忍我。有一个馒头，她也会给我先吃，吃剩下的才是她的粮食……还有许多许多，这些都是萧玫为我做到的。”楚云飞的目光直视着宰相，问道，“你的女儿是天之骄女没错。可是她能够为我做到这些吗？我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玫。”
“放肆！”就算宰相知道楚云飞说的是真理，可是他的语气中依旧充满了愤怒。楚云飞这样无疑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可是堂堂的呃宰相啊。
“你现在把你的乌纱帽放下，好好地思索一下。”宰相说完就走了。他本来很看好楚云飞，只要楚云飞能够打赢，那么未来他在仕途中走的路就轻松了许多。
可楚云飞的性子颇为执拗，如果在这一刻认输了，那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毅然拒绝了。
在第二天，楚云飞将官帽交给了同僚，然后启程回乡。一直努力地往上爬，可是最终身边连一个可以依赖的人都没有。他反而是想起了以前和萧玫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到达萧玫的身边，然后好好地保护着萧玫。
“他已经有半年没有回来了。”萧玫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楚云飞因为为官清廉，所以也没有什么钱财。而萧玫作为四品官员的妻子，竟然住在原先的家，而且丈夫好久没有来。
一些闲言闲语开始在她的耳边出现。
“你说楚云飞会不会飞黄腾达之后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啊？”
“很有可能。我们都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唉，萧玫真的很可怜。她为楚云飞付出了那么多。”
听着众人的议论，萧玫握紧了拳头，她将眼泪忍住。她不能够哭，因为她相信楚云飞。
纺织着纱布，对于她来说，生活始终没有变化。可是这日子空荡荡的，她真的有些害怕。如果楚云飞不回来了，那么她应该怎么办？
长途跋涉了许久，楚云飞真的有些累了，他坐在茶馆里，听着老板说起近些天的事情。其中就有关系到楚云飞的话题。
曾经是七年落榜的废柴，然后一飞冲天，接下来去了京城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在别人口中，楚云飞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楚云飞的嘴角浮现了一丝苦笑，但他仔细想想，自己真的苦了萧玫了。
但现在他回来了，他就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