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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道模糊的黑影带着幽绿色的亮光从黑暗中一闪而过。
“终于肯露面了。”阿道弗斯侧身闪过涂毒的利刃,眨眼间竟来到模糊的黑影身后。
银色的光线自黑影的腰间划过。
噗嗤一声,滚烫的鲜血溅撒到旁边洁白的墙壁上,化为两截的黑影中间切口部位大量的内脏哗啦啦地流了一地,还没死透的黑影刚想从喉咙里发出什么声音,一柄细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他的后脑刺入,贯穿脚下地面的同时一瞬间就终结了大脑最后的意识。
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刺客尸体,身上没有沾到半点血肉地阿道弗斯,那亮着蓝光的手掌中又出现了一柄新的细剑。
握着两柄细剑,一步步向前走去的管家脸上依旧是带着轻松的表情,脚下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廊依旧很安静,空气中依旧只能够听见轻微的心跳声,宛如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今天遇到的却是真正游离在世间的鬼魅。
下一秒,六把纯黑的飞刀划破空气,从黑暗的阴影中爆射而出!
刺耳的破空声传来,眼前的一小片光线微微扭曲,阿道弗斯深吸了口气,双眼中瞳孔骤然缩小。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无数层层叠叠的蜂鸣声响起,金属与空气震荡所发出的声响持续回荡在空气中,两柄细剑在阿道弗斯手中兴奋地嚎叫着,渴望着吞噬任何来犯之人的鲜血。
一连串肉眼难见挥剑之间,整个画面被无数纵横交错的银线切开,四散的剑气将墙壁与地板统统切割开来,在金属碰撞的火光绽放之下,两具四分五裂的尸体从半空中落下,鲜血如同雨点般纷纷洒落。
充满了血腥味的红雾在走廊中爆开,弥漫了视线,向看不见的黑暗快速地渗透过去。
撕裂的血肉内脏狂乱纷飞,宛如漫天飘散的血色花瓣。
在窗外天空那一轮银蓝色柔和月光的照耀下,这些飞溅的血滴在空气中散发出无比诡异的色泽。
“好久都没有亲自战斗过了,时间长到我差点都忘记我原本是隶属于罗马尼亚教廷的魔导师,而不仅仅是个法赛城的一个普通的管家了。”轻轻转动手中轻盈灵巧的细剑,阿道弗斯身体周围的那些空气都微微颤动着,这让他的形象也都整个模糊起来。
舔了一口站在脸颊边的血滴,阿道弗斯踏着令人畏惧的步伐一步步前进着,当年在梵蒂冈被称为天才空间魔导师现在是法赛城主家管家的男子,到现在才发挥了不到他全部实力百分之五的力量,但是即便如此,却也是轻易地就在一分钟内将四名刺客杀死。
此时躺在地上那些涣散了意识失去焦距的瞳孔,就是对于他实力最好的佐证。
为了尽可能短地结束战斗,并且在那之后给主人准备今晚的夜宵,所以阿道弗斯不得不用最简单暴力的手段处理掉这些不速之客,尽管在那之后还要把彻底化为一片狼藉的走廊,上面的那些破碎的尸块和鲜血都清理干净。
剩余的二十五名刺客,五分钟内清理完毕应该不成问题吧。
接下来,再用十五分钟准备好宵夜,加起来也应该不要半个小时才对。
计算着这段过程中间要花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左右手上各多了三柄细剑。
要是让正在批改文件的主人因此而久等的话,那这个管家也当得未免有点太失职了。
“好了,接下来轮到哪个?”阿道弗斯兀自微笑,对着走廊前涌动的黑暗轻描淡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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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接下来能帮我再做一件事吗?”赫尔曼认真地看着莉塔莉亚的脸。
“是,城主大人无论有什么命令,莉塔莉亚都一定会照办的。”很欢快地举起手,一脸灿烂笑容的侍女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自己最喜欢最尊敬的赫尔曼大人下达命令。
“去法赛,把这个交给贝亚特或者他的管家,但是一定要记住,在那之前千万不要将它打开。”说着赫尔曼将一份白色的加急电文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当着阎音的面放在了莉塔莉亚前面的桌子上。
这份电文被装在一个没有注明收件人与寄件人地址和名字,并且没有任何图文标志的信封内,唯一能够辨认出这份信件与其他信件间不同之处的地方,是信封背面的封印居然是一个双头鹰纹章的图样。
虽然莉塔莉亚完全不知道信件中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但是从赫尔曼一脸十分郑重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这封信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里面的内容除了贝亚特以外不能有第三个人看到,千万要记住的一点是,你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将这封信送达法赛,中间如果遇到有人阻碍的话,我可以允许你用尽一切手段将其排除,连同任何发现你行踪的可疑人物都要一个不留地灭口,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赫尔曼一字一句地说道。
“明白了,一切都交给我吧。”莉塔莉亚向着赫尔曼敬了个完全不标准的军礼,然后把桌子上的信件放进了自己腰间的包包中,连大门都不走就直接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隐约能听见轻微的落地声,和街道上行人惊呼的声音。
阎音看着桌子上还未喝完的半杯奶茶,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开着的窗户,“这个女孩子给人的感觉还真的很像你呢,两个人没事都喜欢做一些胡来的事情。”
“呵呵,大概吧。对我来说,莉塔莉亚就好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当然,她性格中那些吸引人的地方也只有我才最了解。”赫尔曼在说出这番话时的感觉就好像一名真正的父亲。
“你刚才那番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跟别人炫耀自己的女儿一样。”阎音撇撇嘴,杯子里散发出的温热蒸汽模糊了眼前的画面。
“有吗?看来这一点我也是跟贝亚特那个家伙学坏了。”赫尔曼轻轻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入到窗外夜空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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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握着八柄细剑一步步上前。
即便是在二十五双冷酷的眼睛注视之下,阿道弗斯也一直不忘平时一贯的从容优雅。
“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剑锋散发出冰冷的寒光,阿道弗斯用一种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轻松口气说出这句话,仿佛眼前的敌人仅仅只是不小心闯入的路人罢了。
一层一层来自不同方向的杀气正在走廊上蔓延开来,以至于此刻空气中的气氛正诡异地扭曲,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墓地中吹来一股阴冷的风。
黑暗中没有一个人说话,隐隐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下一秒,红色的血雾被刹那间穿过。
无数的利刃从正前方袭来!
□
莉塔莉亚站在城主宅邸的屋地上,静静地观察着屋子里面的杀气波动。
“看来我这次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呢,居然挑在人家管家正在忙的时间赶到。”少女的长发和裙角被迎面吹来的风波动,一脸犹豫不决的侍女脸上微微带着迷茫的神情。
虽然赫尔曼大人叫我过来送信,除此之外不要做任何事情,但是现在到底要不要进去帮他呢,虽然照理来说法赛城主府的管家应该很强才对,但是我完全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的杀气呢,相比之下与他交战的那些人所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却是整个扩散开来。
“还真是让人烦恼啊!算了,看来那位管家也很厉害的样子,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吧。”
暂时决定不做任何动作,莉塔莉亚静静地立在原地。
□
依旧寂静无声的走廊上,偶尔传来轻微的滴答声。
原本洁净无瑕的墙壁上,此刻却多了大量狂乱喷溅的赤,和众多宛如被极恐怖的利刃划开一般,深入到墙壁和地面之中的一道道夸张至极的裂口,大量被切成碎块的肉片铺了一地,混杂着渐渐变黑的血液和内脏中流出的液体,散发出让人不由得一阵胃部酸水翻涌的味道。
全部二十八名刺客,在中间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面,带着一脸错愕与茫然的神情,身体就瞬间被同样造型的细剑贯穿,死死地钉在走廊的墙壁、地板,还有天花板上面。
罗马尼亚神圣教廷在刑讯异教徒时惯用的钉刑,大致上就是用许多长度粗细不同的钉子,一根根地钉穿全身各个关节,因为全过程耗时很长的关系,所以等到整个刑罚完成的时候,人体就会像昆虫标本一样被牢牢固定在木板上再也无法分开。
因为中间避开了致命部位的关系,这时受刑人还能够保持清醒的思考,但是这时他们所想的也就只有尽早求死以脱离这种痛苦了。
一般人只要被十几公分长的楔子钉穿手掌或者脚掌,当场就会痛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全身上下一边不停地冒汗一边如同触电般不停地抽搐。然后在被钉穿手臂和大腿时,甚至会由于肌肉痉挛而当场失禁口吐白沫,到了这个时侯,基本上该说什么他们自己差不多也都说出来了。
可是阿道弗斯在战斗的过程中,完全就没有半点要手下留情的想法,平均每一名刺客身上都是密密麻麻插着十几把细剑,以至于每具尸体都呈现出一种惨不忍睹的死状,所有的细剑在刺入的瞬间莫不是以巨大的力道直接贯穿身体,在感觉到强烈的痛苦之前将对方瞬间钉死,这或许可以说是最值得庆幸的一点。
每一名刺客在刺杀行动展开之前,都在口腔中含着一枚剧毒的氰化钾胶囊,只要察觉到情况不对就会立即咬破,绝对不给任何人活捉自己的机会。
阿道弗斯看着手脚都被细剑贯穿,在无法继续自由活动的情况下,而最终选择服毒自尽的刺客首领那张发绿的脸,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已经死了啊……这么利落地就把全部的线索都中断了……
真是的,来一大群人实力还这么弱,一下子就全部死光了。
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就闯入宅邸之类,这群人跟之前刺杀联邦官员的人是同一伙的吗?
如果是使用死灵术的妖术师的话,或许可以将这些人的灵魂囚禁起来直接拷问,但是一向是很反感这些黑暗魔法的阿道弗斯对控制灵魂的魔法完全没有涉猎,所以在全部的此刻都死掉之后就根本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办法。
不过看他们的行动方式,总觉得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就在阿道弗斯思索这件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察觉到这一点的同时他的手掌中闪过一道蓝光,一回头顿时就将手中的细剑对准身后。
“先等等,我可不是刚才的那些刺客。”看到阿道弗斯将剑锋对准自己,莉塔莉亚立刻跳着退后了几步。
“你究竟是谁?来干什么的?”阿道弗斯的声音中像是隐隐压着怒火。
“不要一下子把剑对准人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