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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满是要死不活的语气。
老实说利维奥很讨厌和这些研究员们说话的,比起救死扶伤的医生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一群披着白大褂的屠夫,只要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位一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人家分尸,变成自己研究室里用福尔马林溶液泡起来的收藏品之一。
叫夏洛克的眼镜男没怎么理会他,他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的布莱德刚好推开门走进来,丝毫没有要让身为病人的利维奥多休息一下的意思。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利维奥斜眼看了眼布莱德嘴角露出苦笑,眼神萎靡。
布莱德没有什么表示,“要知道如果不是政府肯收留你们,你们这样的战争孤儿早就饿死街头了,所以你就知足吧。”
“那你让我们互相战斗直至死亡,这就是正确的吗?”
满头白发的老头子耸了耸肩膀,“你可以这么说。”
想不到他居然承认了,利维奥多少有点意外。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现象。”看到利维奥没有多说话,布莱德回答,“你觉得正义是什么?无偿的救助战争孤儿然后让他们怀抱着感恩的心为国家造福吗?你知道只要战争一天不结束就一直会有战争孤儿的出现,国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资源来救助你们。”
“……”
利维奥从来没想过这点,他只知道这样的能力开发实验未免有点太惨无人道,并没有去深究政府这么做的原因。
“你想我这项能力开发的研究要是能公布出来可以救多少人的命,科学的进步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也是等价交换。你们这些孩子的牺牲最终会为联邦的强大奠定基础,若是成功的话从此联邦不再惧怕敌对国家的侵略,人民从此安居乐业,没有了战争的话也就不再会出现你们这样的战争孤儿。”
从来没有无条件的正义,每件事的发生都有着它所该应付出的代价。
“你想说你所做的都是正义吗?”
“没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正义是强者的代名词,没有力量也就没有正义可言。”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粗糙的指尖微微颤抖着,“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能够为大多数人造福的就是正义。伪善者的正义只是单纯同情与怜悯,并不能救广大人民于水火之中。而我所贯彻的正是恶的正义,以牺牲少数人的生命换取大多数人的幸福与自由,你不觉得这样的交易才是最好的吗?”
没有人会主动为了救一个毫不相识的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大概能归结为人性的丑陋或者可以说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
可是人却可以毫无理由地杀掉别人。战争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表现罢了。
布莱德从容的站起身,“好吧,今天就说到这里,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接下来的几天里,利维奥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
研究者们显然是迫切的想知道紫目妖瞳的能力究竟到达了一个怎么样的境界,于是从用子弹打苍蝇到躲避十个拿刀战俘的追杀等等各种奇怪的方法都用上了。
有一次是躲开射向自己的机枪子弹。
这种训练显然是在玩命,搞不好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被一堆飞来的子弹打成蜂窝,好在那些人给了他一把剑让他在子弹打中自己前将其挡开或是砍成两半。当初听起来很像是笑话,但是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如果你身体其他部分的神经反应速度能跟得上紫目妖瞳的动态视觉,那你就不会子弹被打中。”
利维奥在接受测试的时候丝毫不敢大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枪口上,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根据枪口偏转的细微角度来预测子弹飞来的方向,虽然可以很明确地看见子弹的运动轨迹,但是真正要让身体的反应速度协调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他甚至可以看见子弹头上刻着的那些无意义的单词,具体要念出来也没问题,可是身体在死亡的巨大压力面前就变得无比迟缓,知道那玩意打在心脏或是脑门上哪个地方自己就没命了,利维奥觉得自己的脚连移动一步都做不到,只能尽量的用身体最小的移动来躲过那些飞来的子弹。
在用剑身挡住大概十五颗子弹后,利维奥的左边肩膀中了一枪,疼的他差点就被接下来的几颗子弹打烂脑袋。
“利维奥哥哥每天的训练都很辛苦呢。”凯瑟琳将视线放到利维奥肩膀上沾血的绷带上。
“嗯,还好。”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利维奥伸手去摸凯瑟琳的头,“相比之下还是你更重要,只要你没事其他都好。”
凯瑟琳的瞳孔像猫一样急剧收缩,瞬间变成窄窄的椭圆形。
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只要能看到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就算利维奥足够强,他也不能无时无刻地保护着凯瑟琳,她需要自己想办法变强然后保护自己,如果有那么一天利维奥可以放心地把背后交给她的话,那他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
而他可以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凯瑟琳的力量正在一天天变强,这是他自从拥有了紫目妖瞳的力量后才具备的敏锐观察力。
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之后那些天又是危险的躲避子弹训练。
渐渐地,利维奥开始能够掌握身体运用的技巧,不过分的消耗体力,而是紧盯对手的眼睛,尝试着从眼睛里读出对方的攻击意图,然后在子弹发射的那一刻预先计算好弹道轨迹,再根据之前获得的信息凭借着超人的神经反应速度,选择接下来是躲避还是防御。
“看来他已经能熟练地运用紫目妖瞳的力量,刚开始面对枪口他还显得很紧张,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的身体都变得僵硬,但是现在已经基本克服了这种本能的恐惧感。看来您当初选择他是正确的,这名少年的确有成为优秀战士的才能。”
年轻研究员毫不吝惜地恭维布莱德,而他也默不作声地享受着别人的赞美。
然后他开口,“那能力的副作用呢?你就用不着告诉我吗?”
没有牺牲就没有获得,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布莱德很清楚这点。
年轻研究员的表情有点尴尬,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觉得相比这种能力的优势它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但是您既然要问的话也就没办法了。”
能力的开发会导致大脑原本的运作状态被改变,最显而易见的是性格上的变化。
“紫目妖瞳在大大增强神经反应速度和计算能力的同时会使他的感性思维受到抑制,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这些他几乎都感觉不到,那名少年以后再也不会有大的情感波动,就是想对喜欢的人微笑也没可能了。”
苍老的手指习惯性地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答答声。
“不过他似乎一直对那名少女很在意,说真的我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要知道他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情感了,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大大的超越了我们的常识。”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布莱德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透过强化玻璃,他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架完美的战争机器,“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
那名叫凯瑟琳的女孩子的确很可爱,再过些年一定会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不由得这样想。
但是,当他眼前再次出现那名少女的时候,情况却截然不同。
孤岛上的研究设施彻底化为火海,而自那火海之中的走出来的是背生双翼的凯瑟琳,黑色的羽翼,手中的长刀沾满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布莱德呐呐自语,眼看着她走近,举刀挥下。
最后的视线定格在了那张脸上,少女染血的脸颊邪恶而又妖媚。
“利维奥,你后悔那天从岛上逃出来吗?”
“我不后悔,毕竟凯瑟琳做了那种事情,为了保护她我只能如此。”
感受着火堆的温度,沧澜叹了口气,随手把脚边的枯枝扔进火炉燃烧的火焰里。听着噼啪的爆裂声,他侧过去看了眼利维奥。
“那你建立‘赤色新月’的目的是是什么?仅仅是为了保护喜欢的人吗?”语气里满是疑惑。
这个问题,利维奥也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但是他相信,他所作这一切的目的绝不仅仅如此,冒着被联邦政府通缉的危险在各地从事恐怖活动,为的就是阻止那种没有人性的实验再继续下去。
“我不会让发生在凯瑟琳身上的事再继续重演。”从接受试验开始,她的外型就不再有任何变化,一直保持在十二岁左右的状态,而且那个时候的样子实在是……
黑色的羽翼,很容易让人将她与传说中的死神联系在一起。
沧澜愣了下然后大笑,“还真是不错的回答啊!就是因为你有这样的回答,所以我才愿意一直留在‘赤色新月’里面。”
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中,利维奥的嘴角向上弯起。
“喂喂,没办法笑的话就不要逞强啊。”看到利维奥那难看的表情,沧澜眉毛挑高。
“如果仅仅是扯动脸上的肌肉的话还是能做到的,再说我又不是面瘫。”躲开沧澜即将要拍在肩膀上的手,“那时候的眼镜男,原来还没死啊。”
在研究所利维奥看见夏洛克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意外,想不到他还活着。
是侥幸活下来的呢?或者……那件事根本就是他故意安排的。
不……这都不重要,总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所在的小木屋外,几名联邦巡逻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凯瑟琳拍了拍衣服上的落雪,提刀走进屋内,刀上的鲜血还散发着余温。
“知道吗?刚刚从外面那几个口里问出的,罗马尼亚马上就有行动……”
利维奥停下向火炉里扔柴火的手,眼睛猛然睁大。
终于开始了。
黑暗中涌动的阴谋 4
??? 三天后,梵蒂冈。
没有几个人能如此靠近教皇宫地下的心脏地带,即便是神圣教皇手下直属的圣骑士与圣魔导师们也很难做到。
黑暗的种子往往会在这种阳光永远也照不到的地方蔓延开来,盛放出巨大而丑陋的花瓣。
诡渊一路向着前方走去,两边墙壁上流动着从魔晶石中提取的纯净魔力,它们都像是受到召唤般以液体的形态向着地下深处汇集,可即便是如此密集的蓝色光芒也无法照亮他隐藏在兜帽里的脸。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邪恶,一切都是无尽的混沌。
深知这一点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堪称世界上最圣洁的天主教圣地梵蒂冈教皇宫的地下,会有如此黑暗而充满邪恶的角落了。诡渊的眼前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刻满了谁也无法完全掌握的古代咒文,其物理上的防御力可以抵御目前阿尔卡那所研制出的任何一种武器的攻击,而这样的门在这座地下宫殿有十二扇,十二扇古代咒文石门形成一个范围涵盖了整个梵蒂冈的巨大结界,将整座宫殿连同地面上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