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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你的工作一向很出色,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咖啡散发的热气挡住了视线。
“如果没事的话那就请你出去吧,我工作时需要安静的环境。”夏洛克拿起手边的咖啡,太烫了,于是又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布莱德走到他面前,将报告夺过来扔到一边。
“如果仅仅是篡改体检报告的话,也许我会看不出来你做了什么,但是你错就错在会想要去同情那个小女孩,她在跟那个少年说话的时候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说实话你的背叛行为真的让我很伤心。”相当的突兀,布莱德像是瞬间就明白了一切般向夏洛克解释道。
“你在说什么?如果想要仅凭这一点,就确定我做了什么的话也未免太武断了点吧。”夏洛克说道,心里不由得暗暗敬佩这个人敏锐的洞察力。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年龄的叠加不但没使他变得迟钝,反倒是让这家伙彻底变成的一个精通世故的阴谋家,天知道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可怕的想法。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说我的想法而已,不过看你的样子倒像是真有其事,当然如果你实在不肯说出实情的话,那你的家人我会有另一种对待。”布莱德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不要对他们动手!”夏洛克咬着牙大吼,随即又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这件事是我的责任,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心灵枷锁,轻易的就被解开。
“放松点,我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这里只有你对我们很有用处,杀了你的家人又不会对实验有什么好处。”将夏洛克的表情看在眼里,布莱德年老发皱的脸上神情平静。
“或许对于你的家庭而言,你是个好男人,但是作为一名研究者你不应该去同情你的研究对象。”
布莱德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话,而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他身后,“你知道吗?你刚刚说话的声音在颤抖,是因为太紧张了吗?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在接任这里的工作之前曾经在军事法庭当过审问官,审问各种犯人是我的专长。据我所知,有些犯人故意隐瞒着什么的时候就会不敢去看审问官的眼睛,视线飘忽不定,其实眼睛最容易暴露出一个人的想法,要是有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的话我一下子就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
其实夏洛克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在和布莱德说话的时候下意思的回避了对方的视线,布莱德鹰一般的锐利眼神迅速洞察了这个小小的细节,所以才会故意说出自己以前当过审问官的事情。
审问犯人的要点就在于刑求和*供,如果犯人是不能随便用刑的高层人物的话,他就会想着如何一点点地设置圈套将他引诱进自己所设计的全套内,自己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岁月在他身上叠加起来的深沉老练让人不由得感到吃惊,虽然平时看起来只是个慈祥的老头子。
这个该死的老狐狸!
夏洛克在心里暗骂道,看着布莱德缓缓踱步走回原来的地方,将那杯夏洛克之前拿起来又放下的咖啡递到他眼前,“你还是趁热把这杯蓝山咖啡喝了吧,然后回去睡一觉好好休个假,像你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可是损失不起的啊!”虽然是关心下属的话,可是在他听来却像是无比刺耳的噪音。
夏洛克提起勇气狠狠瞪了布莱德一眼,然后将视线放到杯子中浑浊的液体上,接过那杯加了安眠药的咖啡仰起脖子喝完。
马克杯从桌面掉下,“嘭”地碎了一地。
“现在暂时没你的事了,不过你放心,虽然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但是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夏洛克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布莱德很贴心的将他扶好。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或许那个女孩子会成为你的噩梦。”夏洛克狠狠说道。
“但愿如此,如果说这座岛是人间地狱的话,那么我的工作就是培养地狱里的恶魔。”布莱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直到夏洛克完全昏睡。
接下来要做什么,布莱德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自动门打开的声音,门外传来脚步声。
几个一直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士兵走进来,将昏迷的夏洛克一左一右架在中间。
“带夏洛克医生到隔离区,有些事我很想从他身上知道。”布莱德微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轻松表情。
黑暗中涌动的阴谋 8
???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凯瑟琳醒来时有四名士兵来到她所在的房间内,什么也没说就把她带往完全陌生的地方。
穿越长长的走廊,一路上没人说话,她几次想打破这种寂静都被人阻止了。
平时都是只有那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夏洛克医生才会来,可是今天却没有看见他,这使得凯瑟琳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走到一扇门前时,所有人停下,然后四名士兵中的一人用电子卡将门打开。
自动门被打开后,里面的房间很大,几乎可以容纳将近一百人在里面聚餐。地面是没有植被覆盖的浅黄|色泥土,有些泥土是红色的像是染上了血迹,还有些地方被炸开一个大坑,周围一片全是焦黑。
大约半个小时前这里才经历过一场激战,某个少年一下子用匕首割开了四个手持武器的战俘的喉咙,满眼皆是鲜血飞溅的画面。
之前那不安的感觉被验证了。
不远处,穿着黑色军官服的布莱德从场地中央向这里走过来,长筒军靴在发出“踏踏”的声音的同时溅起地面上的灰尘。
“今天你将会和另外一名接受能力开发的试验者战斗,如果你能赢的话,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布莱德走到凯瑟琳面前,弯下腰,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不想杀人,可是我也不想死,我只是想要和利维奥哥哥在一起。”低着头,凯瑟琳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嘴唇附近已经被咬得发白。
布莱德轻笑,虽然早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但是却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不错的回答,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可由不得你来决定,你能做的就是打一场让我满意的战斗,作为交换这样你才能得到你所想要的。”
凯瑟琳没有回答,心里却是恨透了眼前这个老头。
“没关系,总之我会期待你今天的表现。”说完布莱德交给她一柄银质的匕首。
“在战场上,就算是弱者,也会有战斗的权利。”转身离开满是黄土的斗技场,让凯瑟琳独自面对自己的对手。
眼前那名赤着上身的少年手中握着同样的匕首,全身仅仅穿着一件病人服的灰白色长裤,闪耀着赤铜色泽的皮肤上混杂着鲜艳的红,尚且不算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
并不遥远的距离,凯瑟琳几乎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握住银色匕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着。
“可以的话我不想杀你,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少年开口,尝试着想要挤出一丝笑容。
“我们可以选择不要战斗吗?”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不可能,在这里谁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他们也一样。”少年用眼神指着地上的血迹,眼睛里透露出淡淡的哀伤。
生命中可以做出的选择真的不多,如果没得选的话就只有默默地接受这不如意的现实。
然后他笑了,毫不吝惜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了,你叫做什么名字?我叫做祈哀,骆祈哀。”
“凯瑟琳·莲。”凯瑟琳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少年说这些,可能是受到那个好看的笑容的感染了吧。
深吸口气,凯瑟琳将匕首对准少年,“开始吧,如果非要那么做的话。”
“凯瑟琳,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真的很高兴。你知道吗?我想如果你笑起来的话一定会很好看。”真诚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强者对弱者虚伪怜悯的成分在里面,少年的话朴实而平淡,仿佛早已看透生死。
话毕,少年的古铜色的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
不容人有半点迟疑的情况,少年的身影瞬间就达到肉眼难见的速度,虽然使用的是短小的匕首,却是如同拔刀术一般的绝杀招式,猛地扑过来。
面对眼前几乎是必死的情况,凯瑟琳放下匕首,缓缓闭上了眼睛。
火焰瞬间将眼前的一切吞噬,耳朵被爆音震得发痛。
沧澜透过指尖的缝隙勉强看清前面的情况,爆炸的中心处被高速的斩击切为若干部分,火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硬生生地撕裂,就像是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上。
艾米丽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同归于尽的攻击居然被凯瑟琳用一柄长刀轻易化解,在她印象中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点。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原本背上那对时隐时现的黑色羽翼现在居然全部具象化了,凯瑟琳此刻全身都被一股充满了灾厄气息的黑色雾气所笼罩。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手,两把匕首交织在空中爆起火花,那名少年不可思议地看着凯瑟琳的脸。
“其实你也很厉害的嘛!”由衷地赞叹,祈哀看着自己极尽全力的出招被凯瑟琳挡下。
从前都是躲在利维奥身后,任由他来保护自己,但是从现在开始她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来战斗。
锋刃偏转,一连串凌厉的刺击。
祈哀在空中拼命扭动身体,凭借着惊人的敏捷躲开,但是这还不足以同凯瑟琳越来越快的刺击速度相抗衡。
很少有人知道,凯瑟琳天生就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是在她面前只要是别人用过一次的招式,即便无法发挥与之同等级的威力,她也能够像将招式复制下来一般轻易的学会。
刺击,刺击,刺击,刺击,刺击,刺击。
两个人都不闪不躲,任凭手中锋刃相互间激烈的碰撞,以最强硬的方式化解来自正面的攻击。
凯瑟琳出手迅速,手中的匕首一度化为银色的幻影袭向祈哀,刺出的动作简单流畅。
而祈哀不急不慢地用匕首化解着从正面袭来的每一次刺击,表情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慌张的了。
紧接着,匕首的锋刃划出近乎于拔刀术一般的斩击,横向而来的斩击速度却远远超过了凯瑟琳直线的刺击,远超过人类视力可见范围的超高速斩击,祈哀仿佛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反应就随意的使出的恐怖杀招。
凯瑟琳下意识地向前刺出自己平生最快的一击,而祈哀的斩击先一步来到她的脖颈处。
绝对致命的一击。
绝望中凯瑟琳完全放弃了躲闪的想法,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可是过了会儿预想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于是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匕首的锋刃在离她脖子仅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而她的那一下刺击却没有。
手中的匕首一下子贯穿了少年的腹部,指尖传来肌肉和内脏破裂的触感,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切实际。
肝脏破裂,黑色血液从伤口处喷出。
祈哀的嘴巴无力地开合着仰面倒在地上,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