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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王氏的事情若是处理的轻了,大房肯定是不会高兴的,但是若是处理的太狠了,王家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呢!这都是贾母所苦恼的事情,“哎,怕是这一次,真的要让二房出血了。”
贾琏也正和王熙凤说起这件事情来,“这一趟收拾干净了,咱们也就没得那么闹心了,你也好好照顾好孩子。”
“王家最珍贵的大小姐还没出嫁呢,”王熙凤冷不防的说起来,“这么个时候,家里面的女孩儿的名声绝对不能坏。”是以王夫人绝对不可以被休弃。
但是她的所作所为也实在是过分,王子胜一家子也不会乐意,是以若是很轻的惩罚,也是不成的,“说不得老太太这些日子都要苦恼一番了。”
贾琏点头道,“可不是,不过不论如何,你都别想太多了。”孕妇思虑太重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呢!“万事有我盯着呢!”他想要清理这府上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贾母不得不同意了,他哪里还有不狠的呢?
“这些个府上的奴才这么多年都联合成一气儿了,”王熙凤缓缓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还是得小心一些,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贾琏浅笑道,“放心吧,就不会给他们狗急跳墙的机会。”要的,就是雷厉风行,让他们连反应的时机都没有,“就是不知道,当初周瑞一家子出了事情,他们是不是都变聪明了,让咱们找不到什么错处。”
王熙凤立时摇头道,“这些奴才的张扬,那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不会因着一家子没了就变了的,不过这一次处理完了,恐怕他们能学的乖觉一些了。”
贾琏和贾赦两个人既然想要下狠手,那么就准备一次性清理干净了,什么后患都不留,而最简单的,莫过于将人都召集在一起了,“大家这么些年在我们府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是爪子伸得太长了,就是得剁!”贾赦一句话说完,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直以来都不中用的大老爷,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气势?
贾琏静静看着几个人,那些个底下的小偷小摸的,没有大的权力,自然也就出不了什么大错,最主要的,还是这些个管事的奴才们,也就是他们,才胆大到作恶多端,只是以后,都不会有了。虽然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是贾琏更相信,不养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第70章
当然了,真的觉得打哆嗦的,还是那些个小管事,如赖大、林之孝这样级别的,是没啥反应的,他们的心里面最是清楚不过贾赦是个什么德行,更不觉得这件事情能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赖大那边,是实在是了解贾赦是怎么个没能力的模样,对于他说的这一席话,也只当作是在装模作样,并不多在意,至于林之孝,就更淡定了,他可是王熙凤身边伺候的人,更经常被贾琏使唤着,这一趟,不论是谁倒霉,都不可能牵扯到他们的身上。
贾琏懒懒笑着,“老爷慈悲,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这些年谁拿了不该拿的,这一把自己拿出来还上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恐怕……”这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明路已经给你们指了,你们要是自己不想走,也怨不得旁人了。
只是,贾府的奴才,旁的本事实在是没有,这胆子却着实是有几分大的,听了贾琏的话,都没动弹,好像根本与他们完全没有干系一般。
贾琏的扇子轻轻敲打在手上,漫不经心地看向这府上管事的奴才们,然后缓缓道,“看上去,大家好像都是没甚好说的呢?”
这话一出,倒是给了底下的人灵感似的,让他们很是不客气地哭诉了起来,那一个劲儿的表忠心的模样,贾琏都很是忍不住佩服,自家的奴才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做事的手段,而是演戏的水平呀,个个堪比奥斯卡呀!
贾琏可不想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直接了当道,“你们都说自己忠心得很,握着一把就看看,咱们谁最忠心不过了,宋四儿,你也是管着府上采买的,倒是和我说一说,怎么咱们府上的鸡子,就要50文一枚了呢?”一个鸡蛋顶人家一筐鸡蛋的价格,你当爷是傻的呀?
只可惜,府上的奴才还就是这么个想法,宋四儿出来了却很是义正言辞,极为有理有据,“二爷,咱们府上的鸡子,那都是专门从京城农户家里挑了最好的选来的,价格上自然是要贵一些,不过味道可不是寻常鸡子能比得了的。”
贾琏很是好奇,这么一副把全天下人都当傻子的模样,怎么就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呢?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有点儿明白了,宋四儿不管怎么说,都是宝玉身边宋嬷嬷的侄子,总有人得给贾宝玉这么个面子上的情分呀!
只可惜,贾琏这一把谁的情分都不准备给,“成了,你也别说这些好听的,我只知道鸡子不该是那个价的,这些年你从中贪墨了多少,我也不管,你只要你将银子送回来就成了!”这是典型的以暴制暴,贾琏是给了贾赦个示范。
贾赦旁的事情不成,做坏事的本事还是数一数二的,看了贾琏的所作所为立刻乐了,“可不是,老爷可不是傻得,容得了你们放肆欺骗,今日你们若是将该送回来的送回来便也罢了,若是不愿意,就直接将你们给发卖了。”
贾母再厉害又如何,现在大发神威的轮到他们了,贾赦是乐得好好显摆显摆,让府里面的奴才都知道他的厉害的。
贾琏那边看着大家略微安分了一些,浅浅一笑,凑到贾赦的耳畔说了几句,便离开了,看样子贾赦已经是很明白要怎么样刺激这些人了,他,也就得去做点儿更重要的事情了!
刚刚离了院子,赵天梁就凑上来说道,“二爷,柳爷来了。”
这就是指的柳湘莲了,贾琏略点了点头,“咱们快些,可不能让他久等。”今天的事情,贾琏可是又拜托了柳湘莲的。
柳湘莲看他出来了,立刻笑道,“我还寻思着要怎么着你才能千呼万唤始出来呢,没想到竟然这般快。”
“赚大钱的营生,我怎么舍得慢了呢?”贾琏实话实说道,“你可是都打听明白了吗?”
柳湘莲笑道,“可不是,这等事情,本也不是什么隐晦的,他们一家子素来张狂,赖尚荣就更不用说了,总担心人家嫌弃他是奴才出身,恨不得四处撒银子让大家知道他们家是怎么样的富贵呢!”
“他们也是有银子可撒。”贾琏说了句实在话,赖尚荣虽然喜欢显摆了一些,可是赖家实在是持家有道,才能有这样的积蓄,只可惜,这是通过在他们家挖墙脚弄来的,他现在缺钱了,也只能采取一点儿极端的手段,将东西拿回来了。
柳湘莲听着也觉得贾琏说的极是,“可不是,谁能想到一个奴才家里,能有这样了不得的手笔呢?”他祖上也是富贵人家,只可惜家业早就败完了,现在看着贾琏四处找银子的本事,着实是羡慕,若是当初他祖上有人脑袋精明一些,怕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吧!
不过想到贾琏赚银子从来都是想着他,便很快将那些个不快放到一边,不多考虑了,“那毕竟是民宅,恐怕不是能随便闯进去的呢!”
“什么叫随便闯,”贾琏一听不乐意了,“咱们那叫劫富济贫,更何况,他那地方虽然富足,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人家,都是些普通富户罢了。陈也俊那边不是帮着兜着了,委实算不得什么呢!”
“你这也真的是称得上一句艺高人胆大了。”柳湘莲不客气地笑话贾琏道。
贾琏绝对是厚脸皮的,“若不是为了这个,我凭什么花那么大的力气养护院呀,那可是会惹麻烦的。”这两年,他旁的东西没倒腾,倒是真的从家生子里面选了些忠心能干的充作护院,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只是看着,也很能唬人。这会子他留了10人在府里面看着那些奴才们,也给贾赦增加一点儿底气,剩下的,可是全都带在身边,准备干大事了。
他心里面想的大事不是别的,就是抄赖大的家。周瑞当初让他看到了多少油水,这回在赖大那儿,肯定是只多不少的,毕竟周瑞一家子不过是王夫人的陪房,才嚣张了几年呢?
赖嬷嬷当初可是贾母的陪嫁丫鬟,赖家也一直都是府上管事的人家,单单是大管家,就干了不止一代人了。平日里赖尚荣的吃穿打扮,从来都不比他们这些正经的爷儿差,花钱的时候更是大方的紧。听说府上的姑娘们也全都是照着大家闺秀养大的,并不肯送进府里面做事,只在家娇养着。
赖尚荣更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贾母给了恩典,放了自由身的,不过幸运的是,贾母也只放了赖尚荣一个人的自由身,他们府上的其他人,还是荣国府的奴才,不然的话,贾琏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打上门去玩儿抄家的。
赖家倒是平静的很,不论贾府是怎么个麻烦不断,这府上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被影响到,贾琏让大部队找个地方呆着,自己主动站到门口,看着他们家的门房,笑道,“怎么着,咱们能不能进去呀?”
门房也是个有眼色的,看着贾琏穿着打扮上极为光鲜,心里面便觉得怕是他们家爷在外面的朋友,很是乖觉地凑上前来,“不知道爷是哪位,来咱们赖府见谁?小的也好为您通禀。”
贾琏微微挑起嘴角,冲着他冷笑道,“哦,赖府,我倒是好奇了,怎么爷到了这里,还得通禀了!这里难不成还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府邸了不成?”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挑衅,门房虽然是个脾气好的,也容不得这样的讽刺,勉强耐着性子说道,“这位爷来咱们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咱们赖府,那可是与荣国府有着联系的。”一句话隐晦地给人威胁。
贾琏听了之后却哭笑不得,他还当是赖府有怎么样了不得得本事,却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得借着他们府上的名声混日子,“哦,你还当小爷怕你不成?和荣国府是什么联系,不就是荣国府的奴才秧子嘛!你个奴才的奴才,莫不是也有胆子来和小爷叫嚣了不成?”
贾琏的话何止是说的不客气,柳湘莲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他很是有惹麻烦的本事,这话一出,赖府的门房可是忍不得了,“阁下可是来挑衅的?”
贾琏很是赖皮道,“怎么着,难不成你还能对小爷做什么不成?”
门房也怒了,“咱们可也不是被吓大的,您今日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哎呀,我还真的是害怕极了!”贾琏讥讽地笑了笑,“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不成?”
被人这样打脸,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得有点儿气性了,更何况,赖家也不过是学着荣国府的行为处事,能有什么真正好脾气的奴才呢?话说不合,竟然就招呼人出来了,“挑衅我们府上,小子,这一回定然让你吃大亏。”
“让我吃大亏?”贾琏讥笑道,“咱们倒是看看谁吃亏了。”话音刚落,他的人也跟上来了,和赖家那些个看上去就没什么水平的奴才比起来,贾琏这边,实在是凶残的多了。
“既然敢对小爷动手,咱们也没必要对他们客气,走,打进去!”贾琏颠倒是非黑白道。
他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对的,直接朝着大门就冲,“可不是,打这些个狗东西,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府里面赖大和赖大家的都被看在府上,赖尚荣白日里也是出了门的,赖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