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急。”被称为老大的中年男人反而坐了下来。“我们诚辉在这里的东西太多,一下子搬不走,烧了就麻烦了。打电话给消防的吴大队长,让他马上来人,调动人手全力扑火,把贵宾先送走就行了。记得找人把监控录像拿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干的。”
5楼外围的人员被抽走了不少,坦克焦急的走来走去,另一个王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五,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有点大将风度行不?”说话的正是去年把王直逼上绝路的马骏。
“老三,不是你罩的场子,你当然不急!”坦克恨恨的说。“老大,要不你们先走,我盯着就行了,就算是拼了命,也绝对不让火烧到5楼来。”
“你动动脑子。当年建这座楼的时候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货真价实的防火材料,没那么容易烧上来,你手下那么多人也不是吃白饭的。”马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与其在这里走来走去,倒不如想想是谁这么大胆子做出这事来。”
“谁他妈不要命了敢惹到我坦克头上!让我查出来是谁,我宰了他全家!”坦克大声叫道。
就在这时,右侧的落地窗发出一阵巨响,一个黑影混杂着无数玻璃碎片冲入房间,站在房间中央的坦克措手不及,被划得满脸是血。
黑影毫不停顿,如利剑一般扑向离得最近的坦克。坦克左手抵挡,右手伸去腰后拔刀,但那黑影的力量和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一声轻响之后,他的左臂直接折断,反转过来插入了他自己的胸膛,在他发出惨叫之前,黑影已经把他的胸骨彻底击碎,让他的躯体重重的撞到墙上。
房间里变得死寂,因为调走了大部分人去扑火,所以房间里人不多,马骏甚至还保持着半躺的姿势。而被称为老大的诚辉集团老总杨彪还坐在大班桌后保持着喝茶的姿势。
王直转过头,终于有人醒悟了过来,但等他们掏出枪时,王直已经勒住了杨彪的脖颈,坦克刚才没来得及拔出的军刀抵在他的下颌。
“你是什么人?”马骏站了起来,他伸手示意保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说道。“不要冲动,什么都好商量。”
王直把手里的刀微微往下移了一点,杨彪感到压力稍稍减轻,便说道:“兄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
王直猛地把刀往上一挺,军刀便毫无阻力的沿着颅骨间的缝隙插入大脑,从天灵盖透出头顶,杨彪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便当场死亡。王直随即把刀抽出用力向前掷去,军刀噗的一声插进马骏的右眼,把他钉死在墙上。
醒悟过来的保镖们终于对着王直连连开枪,但在狭窄的空间里却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仅仅是几秒的时间,房间里便重新沉寂了下来。
门外的保镖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房间里的声音就完全消失了,这让他们感到恐惧,但他们又不能不做出反应。紧靠房门的两个保镖相互看了一眼,鼓起勇气冲了进去。但后面的人仅仅是听到一声被从中掐断的惨叫,房间里便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房门虚掩,渐渐有血从门缝下流出来。
所有人只是死死的握着枪,瞄准着那道门,却没有人敢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大哥!消防队来了!”先前被派下去的小弟大声喊着从楼梯间转过来,看到这样诡异的景象,吓得叫了起来。“你们在搞什么鬼?”
但却没有人回答他。
于是他掏出枪,穿过人群,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如同被怪兽拖走,门外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忽然怪异的向右侧扭倒,然后迅速的消失在门后。终于有人开了第一枪,于是走廊里一阵混乱,大家都下意识的死死扣着扳机,直到枪里的子弹射空。硝烟弥漫,有的人想起换弹夹,有的人却还在机械的不断扣动扳机。
楼下人声鼎沸,消防车的声音,人们的惊呼和火焰吞噬物体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飘上来,烟火呛得人喘不过气。
但却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1…11…23 22:52:51 字数:3340
就像是吃足了春药一般,报纸、电视连篇累牍地报导着关于诚辉集团总裁杨彪及其主要下属,诚辉财务公司总经理马骏、诚辉娱乐有限公司总经理刘杰死于火灾的新闻,有的媒体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述着杨彪的传奇一生,但也有些胆大的媒体开始预测不久后的治安问题和产权纠纷。
这个有着本市十佳企业、守合同重信誉企业、消费者最信赖的企业、十佳依法纳税企业等等一系列头衔的公司,是一个有着近40家下游企业、15个分公司、9000多职工的本地巨无霸。
很多人都知道它有着庞大的**背景,但一般人很难想象它10年前还不存在。
事实上,直到2002年,如今本市的人大代表、著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杨彪先生都还在苦苦的守着几个夜总会的收入,不时靠高利贷和敲诈勒索发点小财,手下也只有不到30个直属小弟。
直到他步入拆迁这个充满传奇的行当,他的人生才如同坐了火箭一样开始爬升。
一般人搞不定的地盘,他轻轻松松就能搞定,别人150万才能赔一栋楼,他只需要20万加一点点不合法的小手段。他的第一桶金是本市2004年的房地产高潮,那一年他整整赚了1个亿,手下有了将近三百个能打能冲、心狠手辣、没什么干不出来的小弟。最辉煌的时候,他带着殡仪馆的车和消防车去拆迁,一拆就是一大片。
然后他也开始搞房地产,搞物业公司,搞建筑公司,搞建材公司,搞保安公司,搞财务公司;搞物流公司,搞娱乐城。凡是能够通过不正当竞争而打垮对手的行当他几乎都插了一手,当然,其中和某些实权人物的财色交易也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于是,他发了,成了本市永远的传奇人物之一,也成了无数道上兄弟津津乐道的传奇,终生奋斗的偶像。
而他本人不过45岁而已。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四个结义兄弟。
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女儿却早早的就送到外国去读书,四个兄弟则个个都是道上的狠角色,都在他的集团任职。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物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死了。
有一定能量的人物自然都知道所谓火灾不过是政府抛出的烟雾弹,作为本市最著名的娱乐中心之一,辉煌会所一直是各方各面的重点关注对象。事发时,消防大队仅仅用了10分钟便组织了3辆消防车赶赴火场,此后又从其他陆陆续续调派了4辆消防车。火灾造成的损坏实际上仅仅集中在一楼和二楼的东侧,所有客人都平安脱离了火场。
但作为主人的杨彪和其两个结义兄弟却死在了远离起火点的5楼,这无论如何也没法和火灾扯上关系,尤其是同时被杀的还有他们的保镖和手下共21人。
没有目击者,也没有幸存者。
第一个进入5楼的消防员精神受到严重损害,此后进入现场的警员也都需要不同程度的心理辅导。
加上火场中最终发现的22具遗体,这个案件的受害人最终达到了惊人的46人,经过一番痛苦的考量和权衡,真实情况最终被上报到了中央。
这个案子被列为本市第二大恶性案件,仅次于天台连环杀人案,但它带来的社会影响却远远大于天台连环杀人案。
省公安厅从武警部队临时调集了2个中队,用于控制诚辉及其相关产业,避免进一步的恶性黑社会案件和治安案件。
市政府则忙于稳定诚辉集团的职工队伍,平息社会舆论。
有人发觉了本年度两起最恶性案件的共通性,同样大小的疑犯脚印、同样凶残的作案手法、同样变态可怕的凶手、疑犯用同样不可思议的方法到来和消失。
但却没有人在正式的报告提出来。
省厅和市局领导只是在“天台连环杀人案”专案组内部进行了通报,并再次下达了限期破案的命令。
是什么事情刺激了凶手,让他如此疯狂,不计后果。
没有人猜得到答案。
压力早已经达到最大,所以也无所谓了。专案组的干警们继续徒劳的奔波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在与不同部门的扯皮中消耗着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
而马睿继续偷偷地在资料库里筛选着案例,鉴于公安系统内部的一些不正之风,他这一次把已经宣告破案的杀人案也列入了筛选范围,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为了保证论断的正确性,他甚至想办法抽时间到有可能的凶案现场进行勘察,到公安学院请教专家。
他写了一份材料,并慎重的改了又改,但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把它拿给周卫红看看。
直到又一次没有结果的碰头会,周卫红心情沉重的宣布国家安全局的特派员将于三天后到达本市,他才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周队,我有一点新的想法……”
知道他最近在琢磨什么的李元虎紧张的拉了拉他,但他仍然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认为,这个案子的名称应该改一改,不是‘天台连环杀人案’,而是‘吸血鬼连环杀人案’。”
房间里“轰”的一声乱了起来,周卫红的眼睛眯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是他怒火中烧的表现。
“马睿同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他冷冷的问道。
事实上,此前并不是没有人这么想过,但第一个敢于在会上提出这个看法的刑警目前正在本市最偏僻的一个乡做户籍警,这就让其他人再也没有往这方面扯的想法了。
更何况,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神的。
任何看似与鬼神相关的案件,最终都会查明只不过是疑犯的故布疑阵。
“和这里的各位同志一样,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马睿迎着周卫红的目光,继续说道。“我提出这个论点,并不是要把案子推到子虚乌有的方向上去,而是因为我找到了有力的线索,证明此前我们一直忽略了极其重要的线索。”
随着观点的阐述,马睿渐渐有了信心,声音也坚定了起来。
“此前我们一直对诸多受害人脖颈上的伤口困惑不已,验尸报告已经证实那些痕迹都是人齿造成的,于是我们推断凶手有严重的虐尸癖,可是我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他把两张照片放上了投影台。
“这是我在资料库中排查既往案件时发现的一个重要线索。左边是去年9月12日林山路持械斗殴案的受害人照片,右边是今年4月21日第22名受害者的照片。我把两名受害人放在一起对比的原因是两人的年龄、身形、体重都差不多,致命伤都是颈动脉破裂。请大家注意,这两张照片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没有人搭话,李元虎只好大着胆子应了一句:“看上去右边那张照片的血迹范围很小。”
马睿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两张照片。“我们再来看这两张照片,左边是今年6月2日隆庆大厦跳楼自杀案的死者照片,而右边是7月11日第52名受害人的照片,请大家看看,有什么区别?”
终于有人看出了问题所在:“右边这张摔得惨不忍睹,但是没什么血迹嘛。”
“的确是这样。”马睿飞快的更换着照片。“还有这些受害人的照片,同样是血迹异常。宁义军同志,请问在验尸的时候,鉴证组有没有发现血量方面的异常?”
“你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