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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他老婆。
朱雀说:四哥,卢三儿不一定相信我,你最好写个条儿,或是给我个信物。
刘老四用烟盒写了个条儿。朱雀出去后,就去找卢三儿。
就在卢三儿把他和刘老四合伙抢的钱从树下挖出时,警察出现了。
案子自然破了,钱追回来了,卢三儿进去了,朱雀也得到了5万元的赏金。
关在看守所比较久的人,都喜欢有新人进来。这种心态的成因比较复杂,主要的因素大概如下:一是呆在封闭的环境中,很希望得到外界的信息,新人进来了,就可以带来一些新的信息。
二是通过在肉体和心理上对新人的一些折磨,发泄自己的怨愤,转移失去自由的痛苦。
三是新人在经济上会带来一些好处,自己可以从中分享一定的好处。
四是看到又有别人倒霉,有幸灾乐祸心理,在心理上寻求某种平衡。
朱雀的到来,就起到了这种效果。但这种效应很短,几天时间,就过去了。
但他带来的信息,却引发了不小的反应。
为了取得圣林的信任,他告诉圣林:禅一师太曾经被抓,戴青宁溺水身亡。
这是郑子祥和他商量好的计谋。
他们认为,圣林听到这些消息后,一定会失态、暴怒甚至绝望。这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就会出现漏洞,在言语和行动上,就会出现破绽。
他们的目的部分实现了,圣林连续3天3夜不吃不喝、不睡觉、不说话、不洗脸、不刮胡子,眼睛红了,眼圈儿黑了,明显瘦了一圈儿。
第四天一早,陆烟客正想再劝圣林想开点儿,圣林突然开口说话了。
“冤枉我,也就罢了。又害我的亲人,就不可原谅了。等我出去,一定找他们算账。爷爷,我要吃饭,他们要我死,我偏不死。我要活着出去,讨回公道。”
看着圣林平静的有些冷酷的脸,朱雀感到一丝恐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恐惧感了。
直觉告诉他,圣林真的可能是被冤枉的。
下午,朱雀向刘管教报告,要出去汇报思想。
刘管教把他提了出去。第二天,郑子祥来提审朱雀,朱雀把圣林的情况作了汇报,并要求把自己放出去。
郑子祥要他继续观察,并许诺加钱,但朱雀坚决不干。
“如果明天不放我,就别怪我把其他号里的特情给捅出来,到时候叫人弄死两个,看你怎么收场。”
郑子祥不敢冒险,第二天把朱雀放了。
“子祥,咱们以前也算是兄弟一场,这几年,你也算没亏待我。听我一句劝,圣林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如果他有朝一日出来,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临别时,朱雀劝道。
“他还想出来?就算他将来有一天活着出来,又能怎么样呢。爷爷奶奶死了,爸妈不死也老了。朋友生疏了,以前的人脉也都断了。”
“经过十几二十几年的大狱生活,人老了,棱角磨平了,身体废了,雄心壮志也没了,会有什么威胁?”
“我送进大狱的人多了,要怕,早就回家抱孩子了。难道他还会越狱不成?就算越狱,天罗地网,也是死路一条,怕个球!”
郑子祥虽然说者无意,但他确实说对了一件事:圣林已经下定决心——越狱!
圣林虽然天性淳厚善良,遇事也有些优柔寡断,甚至在感情上有些拖泥带水。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坐以待毙的傻瓜。
从警察办案,到移送律政司审查起诉,再到补充侦查,以及从朱雀口中了解到的外界关于自己案子的影响、看法等情况,再加上奶奶、青宁的遭遇,他得出了结论:该是放弃法律会给他一个公道的幻想的时候了。
在战场上,甚至是在执行任务时,他本不是这副风格。否则,也不会当上特战队的组长。
只是那是在执行任务时,与现在的情形大为不同。
执行任务时,任务明确,敌人在明处。即使不在明处,也有着明确的敌我关系。
只是如今不是在战场上,就不能象以往那样冲锋陷阵,快意恩仇了。
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就要束手就擒了。
既然已经不指望法律手段会讨回自己的清白,他就必须自救。而越狱,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一旦下定决心,圣林就不在犹豫了,这也是他的优点之一。
他的心态和思维转换到了战时状态,恢复了特战队员的本色。
第二十五章 六剑客(一)
11月中旬,兴阳市企业家协会第五次年会暨招商引资恳谈会,在兴阳大厦举行。
市议长陈长江,市长韩玉成以及新闻局、警察局、律政司、法院、工商、税务、土地、城建的相关部门长官参会。
在征求意见环节,企业家们就融资难、审批环节多、乱罚款、乱摊派、吃拿卡要等问题,向市政厅提出了诸多质疑。
天泉公司韩楚卫及一家拆迁公司,两家煤矿,提出了媒体新闻敲诈和有偿新闻的问题。认为这种行为,侵犯了企业合法权益,损害了政府形象和媒体的公信力,破坏了兴阳的社会生态和经商环境……。
会后第二天,市政厅召开协调会。研究落实为企业商家创造良好环境,提供法律保障的措施。
议长陈长江做了总结发言,并提到了圣林案。
“象这样的案子,要尽快查清,以免引发外界的猜测、炒作,这对我们兴阳的形象很不利。
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有罪,该判就判,无罪,该放就放。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会后第二天,警察局再次将陈余案移送律政司审查起诉。
罗亦彤,宋菲菲再一次阅卷,又到看守所提审了圣林3次,仍然象上一次一样,向程玲娜提出质疑,建议再一次将案子退回警察局。
程玲娜也参加了前几天市政厅协调会,见罗亦彤又要退卷,就有些为难了。
“这个案子确实有些棘手,一是各方面压力较大,二是我们律政司已经批捕在先,三是这警察局明摆着是要硬塞给我们。总是退卷,也非长久之计。我向封司长请示一下吧。”
律政司长封天伦听了程玲娜的回报,也感到有些挠头。
“上律政委员会讨论再说吧。”
封天伦如此表态,圣林安就被提交到律政委员会讨论了。
律政委员会的意见也不统一。有说退卷的,有说请示省律政司的,有说起诉的,甚至还有人说,干脆不予起诉或者无罪释放的。
封天伦见争议不休,就说举手表决吧,并且带头举起了手。
表决结果,以一票之差的微弱多数,通过了对圣林提起公诉的决定。
至此,圣林案侦查程序结束,开始进入诉讼程序。圣林由犯罪嫌疑人变成了被告人。
这也意味着,在警察、律政司和法院三家中,有两家已经认定圣林有罪。
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起诉书送达到圣林手中。
圣林面无表情,不假思索地在送达通知上签了字。
同一天,圣河、敏毓与首都上京的天意律师事务所知名律师杨天意签订刑事辩护委托书,并预付10万元人民币的先期费用。
当天下午,杨天意带着助手,到律政司要求阅卷,但被对方以举办迎新联欢会不办公为由,予以拒绝。
新年钟声敲响时,圣林站到铁窗前,向外望去。
夜空已被绚丽的烟花渲染成缤纷一片,在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中,禅觉寺的钟声仍然浑厚、清晰、悠远。
去年的此时,圣林全家都在禅觉寺。
虽然是夜晚,但那里仍然灯火辉煌,香火旺盛,人流如织。
圣林和青宁执锤撞钟后,在全寺的每个香炉都上了香,磕了头,许了愿。直到天亮后,才返回青宁的宿舍,连续缠绵2次后,相拥而眠。
钟声好似撞击在圣林的心脏,响一次,心揪痛一次。不知何时,泪水已经顺着胡子,滴到铺板上。
长叹一声,圣林离开窗户,脚镣拖在铺板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哗啦哗啦声。
青林县银杏乡银杏村,坐落在一个山间小平原上。
平原尽处的山脚下,从山里流出的三股溪水汇聚一处,形成了一片大约5亩多的积水洼地。
战飞虎退役后,不愿意出去打工,也不愿意在家伺弄那几亩地。于是,就以每年2000元金币的价格承包了这片洼地。
这几年,村里掌握的机动地,水塘,林地等,能包的包了,能卖的卖了。现在,村里的经济,已经是个空架子了。
就在村长正发愁,如何应付那个风骚的饭店老板娘天天追着屁股要账时,战飞虎送上门了。
尽管战飞虎是他的表哥,但村长这次坚决不徇私情,坚持每年4000元的价钱,并且要一次**足10年的承包费。
就连妇女助理、治安助理和会计都认为:村长开的价钱实在有些过分。因为十多年以来,即使以每亩1500元的价格,都没有人承包那篇洼地。
他们不知道,村长是实在被逼的没招了,才连自己的表哥也要宰一把的,还以为是村长大公无私,这次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3天后,老板娘给村长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还钱,以后就不赊账了,并且再去吃饭时,对她动手动脚,就当场喊人。
村长本想说,不赊账,就到东头那家饭店去吃。
但一想,那家还不如这家好说话。而且,如果不能赊账,以后上面再来人,就得自己掏腰包结账了。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每年2000,一次交上10年。”
村长开了价。
作为表弟,村长也知道,战飞虎家虽然有几个钱,但也不是太多。
刚说完,就有些后悔,心想,好不容易逮着个冤大头,可别给要跑了。
没想到,战飞虎立马答应,并要求当时就签订合同,而且一签就是20年。
当村长按下那个天天装在包里的村委会印章时,他不禁想起小时候,天天到飞虎表哥家蹭饭吃的情景,心里不仅有些愧疚。
但一想到再不给钱,就得自己掏腰包接待上面来人,晚上再也不能翻过后墙摸入老板娘的床上时,他就把对飞虎表哥的内疚抛到了九霄云外。
接下来的几天里,银杏村一个叫战飞虎的家伙,成了乡村储蓄银行里的名人。
先是一个叫钱多多的上海人给他汇来40万金币,接着一个叫圣林的兴阳人汇来40万,还有一个叫沈紫衣的人汇了40万。
奇怪的是,竟然有一个叫做什么FANKY(凡奇)的米国人汇来了7万米金币。
这7万米金币,让银行的庞经理又高兴又郁闷。
高兴的是,在自己的任期内,将银杏乡的金融服务业开拓到了世界第一强国——米国。创造了银杏乡金融史上的第一。
郁闷的是,为这7万米金币,他跑了县行3次,才算换成了大楚金币,把事情办利索了。
而且被县行那些趾高气扬的化着浓妆的黄毛丫头们——确实是黄毛,染黄的黄毛,笑话她不懂什么汇率之类的,这让他感到很没面子。
有了钱,战飞虎的鱼塘很快就建了起来。他没有像当地那些人那样养鲤鱼、鲢鱼,而是养了鲟鱼。卖鱼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