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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汤文静这样的,毫无悬念,注定会送到监狱去,而且是关押重刑犯的高等级戒备监狱。
汤文静也曾经计划过在看守所越狱,但没有找到机会。
圣林越狱事件发生后,看守所的管理更严格了。他呆在看守所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再想在看守所找机会,几乎没有可能了。
以后,只有在押运途中,或是新入监监狱,或是将来的服刑监狱中找机会了。
汤文静虽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
圣林有机会,他就有机会。
如果圣林被判有罪,很可能是死刑或者无期徒刑,如果送到监狱,那就很可能和自己分到一个监狱。
那样,就从看守所的难友变成了监狱的狱友。
两人在看守所相处得挺好,又都有越狱的打算,将来未尝不可以合作。
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你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和什么人在一起,你的圈子是什么。
汤文静相信,和圣林在一起,对自己绝对有好处。剩下的问题是:如何取得圣林的信任,让圣林接受自己。
汤文静的老婆赵文来接见了。
与在监狱的罪犯不同,在看守所里,如果在押人的生效判决没下来之前,是不允许家属与在押人员见面的。
即使是写信,也要经过管教的检查,不涉及案情后,才允许寄出。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串供或者掩盖犯罪情节、证据等行为。
生效判决下达之后,案件的诉讼程序结束,无论被告人服与不服,都要进入执行程序,或者留在看守所,或者送到监狱去服刑。
此前的所谓探视,只是送钱送物,既见不到人,也说不上话。
现在虽然能见人,也能说话,但也只是隔着玻璃窗见面,通过内部电话通话,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通话时,有警察实时监听,如果发现有违反规定的通话内容时,警察可以随时掐断通话。
一般情况下,只有近亲属才允许接见。
所谓近亲属,是指父母、妻儿和兄弟姐妹等。
当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汤文静的这次接见就是如此。
不仅老婆来了,小姨子、父母、岳父、岳母都来了。当然,赵文是花了2000金币才得以让这些人都能够进来见汤文静的。
汤文静混了一辈子社会,看守所、监狱几进几出,赵文也跟着得到了足够的锻炼。对看守所和监狱的明规则、潜规则都了然于心,自然知道如何与警察们打交道。多带几个人进来接见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十年前,赵文曾经有过与汤文静在看守所医务室上床睡觉的经历。他们的儿子就是在那次怀上的。
那次,汤文静因为寻衅滋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这个刑期很短,以至于他曾经怀疑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因为那次从他进去之前到最后出来,前后一年多时间,只有在看守所那一次关系。
结婚两年多加上结婚前两年多,前后四五年时间都没怀孕,偏偏在看守所一次就怀孕了,汤文静对此产生怀疑也实在不奇怪。
其实,就连赵文自己也感到奇怪。
她发觉自己怀孕后,曾经怀疑这个孩子是看守所的医生老王的。因为为了能让汤文静和自己见上一面,赵文在前一天刚刚和老王睡了一宿。
老王不缺钱,对赵文试图用钱收买他的打算丝毫不动心。
但他最后还是动心了、让他动心的是赵文妖冶的神态和丰腴的身体。
于是,赵文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一次到看守所医务室和汤文静见面的机会。
后来,当赵文找到老王要求他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时,老王却坚决地否认了那是自己的种。
因为他清楚,自己的精子成活率极低,不可能导致赵文怀孕。
当时,汤文静就在看守所里的服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老王甚至以体检为名,抽了汤文静的血,自己花钱带赵文去做亲子鉴定。结果证明孩子确实是汤文静的。
为了让赵文彻底相信,老王又更上一层楼,抽了自己的血,又做了一次DNA鉴定,证明孩子确实不是自己的。
赵文有了底气,所以,汤文静一释放,就要求做亲子鉴定,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汤文静顺水推舟,装作勉强同意。结果让汤文静无话可说,也让汤家其他人的怀疑云消雾散。
于是,赵文由出轨嫌疑对象,成了汤家传宗接代的功臣,地位一下子提高不小。
汤文静虽然在外面寻花问柳,但却从来没有动过与赵文离婚的念头。
赵文有了儿子,又有大把的钱花,虽然也知道汤文静在外面偷腥,却也故作不知。
只是自己寂寞了,去找找老王或者和自己的闺蜜一起到外地去找舞男寻欢作乐。
多年来,夫妻二人一直相安无事。
在看守所的在押人员中,虽然新老交替不断,但有一句话却一直流传下来。
“一年人等逼也等,两年人等逼不等,三年人不等逼也不等。”
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被判了一年,他的老婆既不会离婚,也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如果判了两年,虽然不离婚,但绿帽子恐怕就要戴上了。
如果判了三年以上,就会和他离婚,找别的男人去了。
许多时候,这个规律是是适用的。但例外的情况也是经常发生的。
有的不到一年或是刚进来,老婆就离了或是出轨了,有的进了监狱十多年,老婆也没离婚,甚至也没出轨。
汤文静对于赵文与自己的婚姻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自己判的是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如果到监狱正常改造的话,两年之后,由死缓减为无期徒刑,再经过两年,由无期徒刑减为有期徒刑。
以后虽然可以减刑,但自己涉黑又涉毒,在减刑时属于从严控制之列,即使最好效果,也得在监狱呆上25年以上。
今年他36岁,出来时就60多了。
以他对赵文的了解,他实在没有信心相信赵文会在25年之中守身如玉。
与其到时绿帽子满天飞,还不如大方一些,给她一条活路,主动离婚,留下个好念想。
他希望此举能与赵文达成一个约定:好好抚养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
另外,在两年缓刑期内,只要自己再有犯罪行为,随时可以执行死刑。即使不执行死刑,25年的监狱生活也足以让他绝望。
况且,他虽然涉黑,但涉毒却是实实在在被冤枉的。
也因此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想找陷害他的金志柏报仇。只要报了仇,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25年却实在是晚了些。
所以,他必须越狱。
这是九死一生的事儿,他不想有任何牵挂。因此,现在就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汤文静虽然很想见儿子,但是却坚决地拒绝了让儿子也来接见。
他不想在这种场合见儿子。一是他不想让儿子到这种场合来,二是他不想让儿子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想让儿子活得阳光些,不在心里留下任何阴影。
和家人通了话,汤文静又和赵文通话。
“咱们离婚吧。”汤文静单刀直入。
赵文虽然曾经想过离婚的事,但汤文静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出,仍然让她意外。
“我没想过离婚,不离,我等你。”
“现在没想,不等于将来不想,早点儿离了,你我都轻松。好聚好散。”
“离婚了,孩子就没爹了,对他以后的成长不利。”
“有个在监狱的爹,对他更不利。离婚后,你找个正经人嫁了,对你自己,对孩子,都有好处。只要孩子好,我就满足了。”
“你就不怕后爹对孩子不好?”
“不怕,虽然不知道后爹会怎么样,但亲妈不会让儿子受委屈的。这点我还是相信你的。你放心,我是真心的,不是试探你。我会跟家里人说,他们不会为难你。”
“家里的财产都归你。条件只有一个:儿子要么姓汤,要么跟你姓赵,不能随后爹的姓。”
“只有这一个条件,其他的,一切都由你。我没有任何意见。”
“我现在不想离婚,你也不要冲动,以前你也进去过,我也没嫌弃你。我不想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好像我一点儿良心都没有似的。老公一进去,就赶紧离婚走人,我能挺住。”
“挺得了一年两年,挺不了20多年,别到时你挺不住了,哪天给我弄个绿帽子戴,就成了仇人了,我难受,你也难受,对谁都不好,真有那天,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对你,对我,对儿子,都是伤害。”
“现在好离好散,彼此还有个好念想,最主要的,是对儿子有利。这是最好的结果。你别再犹豫了,回去后,就写个协议,我签字。”
第二天,赵文和汤文静办理了离婚手续。
当天下午,传出消息,要往监狱送人了。
汤文静预感到,自己将在这批被“投改”——投送到监狱改造。他决定,在监狱等待圣林的到来。
次日,汤文静被送到新入监监狱集训。半个月后,被分配到省第一监狱服刑。
第四十九章 韩氏父子
兴阳市市长韩玉成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儿子要请他吃饭。
对于自己的儿子韩楚卫,韩玉成的感情颇为复杂。
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韩楚卫从小就被爷爷奶奶接走了,从幼儿园到大学,几乎都是在爷爷奶奶家生活的。
爷爷奶奶去世时,韩楚卫正在国外留学。回国后,也一直在家族的公司里任职。
两人虽然是父子,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屈指可数。
韩楚卫此次到兴阳发展,其实是家族业务的延伸,其中并没有韩玉成的意愿。
相反,韩玉成是非常反感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治下做生意的。
从韩玉成大学毕业时起,他就想脱离家族的势力范围。于是拒绝了家族的安排,孤身一人来到了兴阳这个家族势力所不及的地方,想凭自己的努力干出一番事业,以此证明,没有家族的帮助,自己一样能行。
但残酷的现实很快让他碰的头破血流。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学生还非常紧俏的时候,韩玉成竟然被分配到了青林县最偏远的乡当了一名干事。
男人倒霉时,最明显的征兆,常常表现在爱情婚姻上。
韩玉成也没有逃脱这个规律,大学时的女朋友毫不客气地和他分了手。
在那个贫穷、封闭、偏远的乡下,韩玉成得自己解决早饭和晚饭的问题,因为乡里的食堂只是中午才开伙。
韩玉成早饭不吃,午饭在食堂吃,晚饭则到那个乡里唯一的饭店去吃。
饭店是乡政府原来的食堂大师傅老王开的,老王是厨师,老伴儿是帮厨,女儿王福梅则是服务员。
老王虽然当了厨师以后胖的像个狗熊,但年轻时还算是一个帅哥。老伴儿年轻时也是个乡里美人儿。所以王福梅自然也就是个美人胎子。
那时的女孩儿们都以能嫁个大学生为荣,韩玉成虽然落难流落到乡下,但毕竟还是个吃皇粮的。
况且,每天晚上他在等着上菜的时候,都还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