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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咖啡放在手边，叶歆颜心也跟着暖起来。虽然莫扬这四年的确变了不少，但一些细节的体贴依然。
和他待在一起，即使没有靠近，叶歆颜也觉得很踏实，很安心。
第13章 独有
莫扬家比叶歆颜家大一些，三室两厅的格局，客厅很大，莫扬一个人住，多少感觉有些空荡。家里的设计风格很适合莫扬的气质，干净利落。柔和的线条感少了一些温馨，多了些许质感。
叶歆颜也是出来倒水时，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莫扬家，作为一个单身男人的住处，算得上非常干净。莫扬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手边散乱地铺着几分文件。从莫扬顺畅的工作速度和翻找方式上看，这些文件也是乱中有序，方便他工作的。
专注于工作的莫扬脸上如平时一样没什么表情，嘴角微微抿着，眼睛放在电脑上，即使偶尔转头扫一眼资料，也没有停下手上敲击键盘的动作。这样的莫扬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棱角分明的侧脸十分好看，那种成熟的稳重感此时也格外抢眼。
叶歆颜在莫扬分神注意她之前，去厨房倒了杯水回到书房。莫扬一直是个行动派，无论什么事，拿到手里就要立刻开始做，并争取尽快做完。叶歆颜不想打扰他，轻轻地关上房门。
活动了一下肩膀，叶歆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放轻松，慢慢喝着杯里的水。在转身时，眼睛扫过莫扬的书桌，上面摆着的相框引起她的注意。莫扬的台机和书桌是分开的，如果不是走到这边，叶歆颜也不会注意到这张照片。
走过去拿起相框，里面是莫扬和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的合照，女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很好，笑容中可以看出发自内心的愉快。照片中的莫扬穿着西装，看上去应该是近照。嘴角微微扬起，看上去心情不错。从眉眼看两个人有几分相似，叶歆颜直觉这人女人应该就是莫扬的母亲。
按莫扬的年纪判断，他的母亲应该已经五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想来在父母那个年代，她生下莫扬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承担。虽然关于父母的事，莫扬没和她提过，当初自己的母亲指责他是私生子的时候，莫扬也没有反驳，但叶歆颜却很佩服这个女人，毕竟她用自己为莫扬撑起了一个家的温暖。
“干嘛呢？”莫扬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正倚在门口看她。
叶歆颜将照片转向他，自然地说道：“照得不错。这是你妈妈？”莫扬把相框放在桌子上，她也就算不是偷看，也无需尴尬。
“嗯。”莫扬淡淡地应了一声。
“很漂亮。”叶歆颜也没有吝啬赞美，将相框轻轻放回原处。
“谢谢。”莫扬点了头，算赞同她的话，然后问道：“你做完了？”
“还没，做了一多半了。”一个故事大纲的PPT并不需要太麻烦，叶歆颜考虑了一下，怕只有PPT可能在细节上不那么容易记，讨论可能也没那么全面，所以她准备再写一份文件式的剧情安排。明天分给参加会议的编辑，也方便大家提意见。
“要不要吃点宵夜？”照现在看来，叶歆颜应该没那么快完成，时间也挺晚了，莫扬考虑着要不要弄点吃的给她补充一点儿热量。
“有什么能吃的？”她记得莫扬是不会做饭的。
“有面，吃吗？”
“好。”煮面似乎是所有不会下厨的人都能做的东西，再不济还有方便面呢。
“你继续弄吧，好了我叫你。”
“嗯。”叶歆颜坐回电脑前，刚刚断开的路还没转回来，眼睛停留在电脑桌面上，“对了……”
莫扬刚准备去厨房，听到她的话又停下来，“怎么？”
“你电脑里怎么这么多网游，你都玩吗？”叶歆颜刚看到桌面的时候就有些疑惑。大学的时候莫扬虽然也和顾航一起玩网游，但并不沉迷，只是偶尔放松一下，陪顾航玩玩。而这个台机有点夸张，上面大概有六款市面上最流行的网络游戏，其他的只有下载器，以及QQ和YY。似乎这台机器就只为了玩网游存在的。
“嗯，这台电脑就是用来玩游戏。”莫扬的回答证实了叶歆颜的猜想，随后简单的解释道：“做市场总要之己知彼，最好了解其他游戏的途径就是亲自玩儿一下。”
“嗯。”叶歆颜很赞同莫扬的话，“不过这么多你玩得过来吗？”她还在其中发现了奇界之前做出的一款很受好评的游戏《神霸天下》，这也是她当时上网了解奇界的资历时看到的。
“没有细玩儿，就是大体了解一下。”莫扬说道：“你要想玩可以玩。”
“不会，没玩儿过。”叶歆颜对网游其实没什么兴趣，也不会玩儿。
莫扬轻笑了一下，嘴角微挑，缓缓地说了一个字，“笨。”
“哼，被你传染笨的。”叶歆颜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也清楚莫扬只是玩笑。
莫扬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笨颜颜继续工作吧，我去煮面。”
“去吧，笨扬扬。”叶歆颜随意地摆摆手，鼻尖突然觉得有点酸。上次与莫扬这样互逗着玩笑，她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种记忆遥远，却也很甜蜜。
莫扬平时都叫她的名字，只有在逗她的时候，才会叫她“笨颜颜”。这似乎也成了他们之间独有的称位。
莫扬煮的面味道还不错，虽然只是清汤面，但味道调得很足，还很周道地为叶歆颜加了一个荷包蛋。
两人吃饱后，又开始忙碌手上的工作。只不过这次莫扬将地点搬到了书房，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坐在电脑桌前，谁都没有说话。键盘敲击出轻微的声响，两个人享受着属于现在的安宁。
叶歆颜写到晚上两点多，这才在检查没有问题后，开始打印文件。打印机吭哧吭哧地响着，叶歆颜趴在莫扬的书桌上，已经困到不行了。虽然她经常熬夜，但往往熬夜的人最容易困，如果挺过那段困意正浓的时候，就可以继续熬着，否则就会很快睡过去。
莫扬十二点前工作完，已经躺到床上了，但过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睡着。听到像是打印机工作的微响，莫扬猜想叶歆颜应该是写完了。睡不着的他索性起来，去看看叶歆颜。
大概是怕吵到他，叶歆颜关了书房的门。莫扬轻轻推开关上的门，看到叶歆颜趴在他的书桌上，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打印机还在打印着文件，似乎已经快好了。
“歆颜。”莫扬叫了她一声，叶歆颜含糊地应了一下，但没有动。
莫扬无奈地笑笑，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叶歆颜并不是睡得很沉的人，被莫扬这样一抱，也有些清醒过来，“……莫扬……”语气中还有些睡意。
“睡吧，很晚了。”莫扬低声说道。随后走进卧室，将叶歆颜到放床上，扯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上。
叶歆颜轻轻说了句“谢谢”，则身躺着蹭了下味道有些陌生的枕头，下一秒便睡了过去，也许因为对方是莫扬，叶歆颜睡得很安心。
看了一会儿睡着的叶歆颜，莫扬拿过旁边的枕头，又在柜子里找了一条毯子，走出卧室，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关掉工作完毕的打印机和电脑，莫扬帮叶歆颜整理了一下文件。这才关了灯，睡在了沙发上。
次日早上，叶歆颜醒来的时候着实茫然了一阵，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自己竟然睡在了莫扬家。
起床帮莫扬叠好被子，叶歆颜走出卧室，并没有看到莫扬。书房里昨天弄好的文件整齐地摆在桌面上。叶歆颜看看时间，拿过桌上的纸写了张便条，说自己先回家了。然后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莫扬家。
时间还早，回到家的叶歆颜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正考虑着早餐吃什么，家里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叶歆颜打开门，莫扬站在外面，“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
“好……”原来莫扬一早去买早餐了，叶歆颜边想着，边关上门去了莫扬家。
莫扬买了粥和小笼包，两个人安静地吃完早餐。叶歆颜咬着包子，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进展，但能这样和莫扬吃早餐，她已经很满足了，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也的确是久违了。
吃过早饭，莫扬开车送叶歆颜去了忆岚文化，期间两个也没多说什么。莫扬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淡漠的样子，或者说他习惯了这样的表情。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叶歆颜的故事大纲和情节走向得到了编辑们的一致认可。关于奇幻新文的事也就样定下来，只等叶歆颜写完就好。
从忆岚出来，叶歆颜难得轻友地拒绝了苏婳的晚餐邀请。昨天莫扬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打算请莫扬吃顿饭，表示感谢。昨晚睡在人家床上，早上吃的也是人家买的早餐，让她突然有种被包养的感觉。不过，对方如果是莫扬的话，感觉似乎也不坏……
叶歆颜边想着，边拿出手机想给莫扬打电话，结果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莫扬的手机号码。犹豫了一下，叶歆颜发了通短信给顾航，问莫扬的电话。没一会儿，顾航就回了信息，在一串数字末尾还加了一句“主动点儿，加油”，让叶歆颜有些哭笑不得。
拨通莫扬的手机，没响几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莫扬的声音，“喂？”
“我是叶歆颜。”叶歆颜先报了名字。
“我知道。”莫扬平静地说道，“有事？”
他的回答有些出乎叶歆颜的意料，她记得自己没有告诉过他手机号码，他居然知道是自己。想想可能是顾航给他的。
“嗯，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叶歆颜说的时候有些犹豫，她怕莫扬会拒绝，毕竟两个人单独相处，除了昨晚匆忙的情况外，多少可能会有些生疏。
莫扬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声，“好。”
莫扬没有拒绝，也让叶歆颜有些愉悦“你有什么想吃的？”
“随你。”莫扬吃饭不挑，但他知道叶歆颜吃饭很挑食，非常挑，有时候挑得让他觉得欠揍。
“那我想想，晚点给你打电话。”她虽然说去吃饭，但还没好吃什么，也想和莫扬吃顿好点的。
“好。”
挂断电话，叶歆颜翘起嘴角，伸手打了辆车回家。她要上网好好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和莫扬一起享受一顿晚餐。
第14章 约会
莫扬不能吃辣的，所以叶歆颜选了一家口味比较适中的餐厅，看网上评价说这里的海鲜焗饭很不错，份量也足，所以决定来这里试试。
餐厅离莫扬的公司有点远，他开车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叶歆颜先到的，坐在里面的位置等他。其实叶歆颜是非常没有耐心等人的，尤其是站在街上，如果是在店里倒勉强可以忍三分钟。现在想来，以前和莫扬约会，都是莫扬在等她，似乎知道她没那个等人的好脾气，所以也不会让她等。当时叶歆颜没觉得怎样，现在想来似乎是自己比较任性。
这几年下来，叶歆颜等人的耐心比之前好一些，但也不见得绝对就算好。这次她也只是想等，才耐心地坐在这里。
二十分钟后，莫扬走进餐厅，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坐在位置上的叶歆颜。并不是她的位置容易引意人注意，而是叶歆颜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本身就让人很难简略。似乎无论坐在什么样的餐厅里，她都能像坐在高级西餐厅里一样，骄傲地扬着下吧，举止优雅，漠视里面所有人。
想到这儿，莫扬不禁轻笑了一下。以前叶歆颜就是这样，哪怕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礼服，也可以从容淡定地踩着她的高跟鞋，和他一起去路边不起眼的小店吃小吃，就像女王亲临体验生活一样。
每每那时，莫扬都会觉得叶歆颜就是应该被捧在高处，让她随意发挥自己那种高傲气场的女孩子。叶歆颜虽然骄傲，有时候说话也刻薄，但她并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