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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雨寒剑武冷水,轩辕门的传人!”
“你问这干什么?”
“因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见过‘炼狱媚王秦三娘’吗?”
“岂止见过,而且……”
“而且怎样?”
“她已经死在我的‘九天无痕爪’之下!”屋内五人,同时感到心里一震。
武冷水预料这句话出口,对方必然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但是却没有,只见美艳少妇在面色微变之后,抬头望着屋外的苍穹,喃喃自语道:“天作孽啊,犹可为,人作孽啊,不可活!”说完之后,又把目光移向武冷水的脸上。对方冷漠而无动于衷的反应,使得武冷水惑然不已,暗忖道:“难道这个美艳少妇与‘炼狱媚王秦三娘’根本就没有关联不成?”
美艳少妇又开口道:“孩子……”
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听在武冷水耳里满不是滋味,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我可以请问芳龄几何吗?”美艳少妇一怔之下,马上会过意来,淡淡的一笑道:“孩子,别问我的年龄,叫你一声孩子足够!”
武冷水激奇的想着:“莫非,她又是驻颜有术,青春长在,‘炼狱媚王秦三娘’也是六十开外的人,但是看上去仍然是二十出头的丽人,她们的容貌又如此相像,天下的事哪能巧到这种地步,莫非她们是……”
“孩子,多说无益,信不信由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一道灵光,突然掠过武冷水的脑际,“奔雷手司马天仲”曾认定峰上住的是“炼狱媚王秦三娘”。“玉面剑客武伯淳”曾力阻“炼狱媚王秦三娘”对自己下毒手!“黑巾蒙面人”一再拦阻自己向“炼狱媚王秦三娘”索仇!“天山龙女郝梅芳”等人曾不止一次说自己的容貌酷似武伯淳。“炼狱媚王秦三娘”与自己面对面的时候没有骨肉天性之情的流露!“玉面剑客武伯淳”与“炼狱媚王秦三娘”确曾生过一个孩子,失踪的年数也相符!这孩子难道真的会是……
把这些很久以来就困惑着自己的问题贯连起来,似乎关键仍在另一个第三者的身上,而这第三者,极可能就是眼前的这美艳少妇!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她可能会是……
武冷水想到此处,心跳顿时加速起来,黑巾蒙面人的话,可能没有错,他们可能都把冯京当做马凉了!但是,会吗?可能吗?难道这奇绝天下的事情,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遭遇之中?这奇事之中,却插入了一个黑巾蒙面人,他是谁?何以他对这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武冷水把颤抖的手,伸进前襟,取出那块玉佩托在手中,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激动至极的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美艳少妇,粉面立呈苍白之色,坐直了身形,颤身道:“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自小就佩挂在身边!”
“你……你……你说名叫武冷水?”
“是的,我自小身世凄迷,无名无姓……”
“你……你是……啊!天哪!你正是我的……”美艳少妇努力想立起身形,一个翻身,从竹榻上滚落地面,顿时晕绝过去。四个丑女一起失声唤着:“师父!”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回竹榻之上。原来,这少妇竟是个半身不遂的人,难怪一直半坐在竹榻之上。武冷水睹状,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她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然而,事实尚未完全明朗之前,她仍存着三分疑忌!但是,内心却已是激动得无以复加,自己的身世之谜,可能由此揭开。
第一三三章 母女团聚
第一三三章 母女团聚
武冷水凝视了昏迷不省的美艳少妇片刻之后,一扬手,一缕劲风,拂向对方,一声长长的叹息中,美艳少妇苏醒过来,挣扎着坐起身形。四个丑女左右各二的扶着她,美艳少妇杏目蕴泪,粉脸含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武冷水,嘴里喃喃的说道:“天可怜见,造物者仍是大公无私的,我秦婵娟死也瞑目了!”
武冷水心中这一震非同小可,面前的这个美艳少妇竟然是秦婵娟?她曾听“奔雷手司马天仲”说过,昔日“玉面剑客武伯淳”与之共赋关服的正是秦婵娟,后来得知秦婵娟就是“炼狱媚王秦三娘”,现在看起来,两人并非是同一个人,连武伯淳本人都弄错了,这其中究竟存在着什么样曲折的因果关系呢?
那自称秦婵娟的美艳少妇,自语一阵之后,缓缓自胸前掏出一块玉佩,用两指夹住对着武冷水一晃。武冷水怪叫一声,一脚向小屋门内跨入。径奔竹榻之前,双膝一屈,叫了一声:“妈!”便自硬咽不能成声,眼泪如断线珍珠也似的滚落。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喊出了这个称呼!四个丑女,在一旁只有发怔的份儿了。
秦婵娟以手抚摸着武冷水的头,泪水一滴一滴的不断滴落。屋里在一阵激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各自在心里品尝着甘苦各半的滋味。无言之言最真挚,无声之音最悲哀,正是当前这一对母女的写照。秦婵娟久久之后,向身旁的四个丑女道:“你们到后面去休息吧,顺便弄点吃的!”四个丑女恭敬的应了一声,转到后面去了。
秦婵娟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回重归怀抱的爱女,凄然的说道:“孩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妈!这是真的!”母子俩不禁相拥痛哭,似乎在把彼此的沉积了十余年的悲酸苦楚,一古脑儿从泪水中流尽!声嘶了,力竭了,泪也尽了,才止住哭声,“孩子,你刚才说秦三娘死在了你的手中?”
“是的,她是我‘轩辕门’的仇人!更是‘战神门’的爪牙!”
“嗯,你知道她是谁?”
“女儿正为此事迷惑不解!”
“孩子,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武冷水知道母亲将要叙述一个叫她渴望听到的故事,点了点头,孺慕依依的随手拉过一把竹椅,就竹榻之前坐了下来。秦婵娟双目做合,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在抽搐着,似乎她又重新身处在过去的惨痛回忆之中,许久后,才睁开眼来,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的说道:“孩子,现在开始讲故事,你静静的听!”
“是的,妈!”
“从前有一母所生的一对孪生姐妹,家学渊源,都练有一身出色的本领,这两姊妹面貌酷肖,有时连父母都不易辨认出来,但是她们却有着极端不同的两种个性,那做姐姐的性格阴险泼辣,工于心计,那妹妹却温文尔雅,忠厚有……”
武冷水已经知道所说的这一对姐妹是谁,不由得“嗯!”了一声。秦婵娟看了爱女一眼,继续说道:“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她们发现了数百年前一位邪尊遗留的两件异宝,做妹妹得到的是‘驻颜九’两粒,做姐姐的却获得一本残缺不全的万邪真经,那两粒‘驻颜九’姐妹各服了一粒,而那本‘万邪真经’却被姐姐藏起来偷偷的习练!这样过了二十年,她们的父母先后归天了,姐妹俩因服了‘驻颜九’之故,青春常驻,毫不衰老,仍然像她们初服‘驻颜丸’时一样,年轻美貌!”
武冷水不由得恍然大悟,正准备开口,却被秦婵娟喝止。“孩子,别插嘴,听我说,不久之后,那做姐姐的因习得了那本残破的‘万邪真经’上所载的一些邪恶盎媚的伎俩,不耐幽居,出走江湖,数年之内闹得声名狼藉,武林中一般正道之土,为之侧目,均要除之而后快,但是她的身手既高,又富心机,异能界中人对她也是无技可施!”
“妈,她可是那炼狱……”武冷水忍不住插口道。
“孩子,别打岔,后来,那做妹妹的已有所耳闻,念在手足情深,出江湖寻访她的姐姐,想劝她回头是岸,洗心革面,但是她的姐姐沉溺已深,忠言逆耳。那做妹妹的只好骇然离开她的姐姐,一个人重返旧居,这时她邂逅了一个年青俊美的剑士,两人似乎前缘早定,一见倾心,于是,她俩双双优游于深山巨壑之间,不问世事,不啻是一对人间仙侣!”说到此处,秦婵娟的脸上突放异彩,粉面挂上了两朵笑花,一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不久,她们生下了一个女孩,这孩子带给她们夫妇俩带来了更多的快乐和幸福,那年青俊美的剑士,在孩子周岁之后不久,返师门习练一种绝技,夫妻俩含泪而别,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祸患,突然降临到这一对母子的身上……”秦婵娟笑容忽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怨愤凄苦的色彩。
武冷水听到此处,心弦拉得紧紧的,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那个声名不堪的姐姐,忽然来到她妹妹隐居之所,做妹妹的本性善良,根本不防做姐姐的会蛇蝎其心,姐妹共处三日之后,做姐姐的忽然厚着脸皮,要求她妹妹把丈夫暂时让给她,这种逆情逆理的事情,做妹妹的当然是一口拒绝!但是,她却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姐姐的计算之中,她姐姐已经暗暗的把一种毒药,放置在了饮食之中,让她吃了,于是她武功尽失,半身瘫痪……”
武冷水脸上掠过一抹极其怨毒的光影,悲声唤了一声:“妈!”
秦婵娟凄然的应了一声,又继续说下去,“那狠心的姐姐,毒毁了她的妹妹之后,总算她一丝无良未灭,把她妹妹送回旧居安置,并许可她妹妹物色四个女徒做伴……”
“于是,那做妹妹的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孩子,被安置在一处与世隔绝的穷山恶岭之上,度她凄苦的岁月,她本来早想一死以求解脱,但是她希翼着,也许,有那么一天她姐姐会回心转意,让她重见丈夫和女儿,所以她苟延残喘的活了下去,每日以口述武功,调教四个女弟子,让时间在悲苦之中消逝!”
武冷水别有深意的问道:“那个被害的妹妹为何不遣门人弟子向丈夫传讯!”
“孩子,你问得很对,第一,她姐妹俩本是孪生,音容笑貌,不易分辨得出来,自可瞒过她的丈夫,而当初做妹妹的因为怕引起夫妻之间的不快,所以压根儿就不曾告诉她的丈夫她有那么个姐姐,她的丈夫也是出道未久,即赋同居,所以也不曾碰见过与自己妻子酷肖的这么个女人,纵使报讯,恐怕也很难相信!第二,她姐姐唯一的条件是如果她妹妹想破坏她的毒计的话,她将杀死她的爱子作为报复,所以她宁愿牺牲自己,为了要保全她的爱子!第三,她已经因为中毒而成了残废,功力尽失,除了听任命运的摆布之外,别无他法!”
武冷水热泪盈眶,再也按撩不住激动的情绪,立起身来道:“妈!那年青俊美的剑士可是‘玉面剑客武伯淳’?”
“不错!”
“那姐姐必定是‘炼狱媚王秦三娘’,而那妹妹就是您,那孩子该是我!”
“孩子,你明白就好,我忍辱偷生,为的就是要重见你一面啊!”武冷水复又取出那面玉佩说道:“妈,这块玉佩,何以‘炼狱媚王秦三娘’不认识?”
“这是一个无名的游方僧赠送与我的,我母子各留了一块,只有你父亲知道!”武冷水此刻才恍然大悟,之前所经历的一些离奇的事故,愿来都把“炼狱媚王秦三娘”误认做自己的母亲秦婵娟了!“妈,你可知道这两面玉佩的妙用?”
“这个倒是不知道!”
“孩儿曾听先师谈及,双块合壁,可解百毒,说不定您身中的奇毒……”
“孩子,恐怕不中用了!”
“可是,我们不能不尝试一下!”
“孩子,这事儿待会再说,你在江湖可曾听到关于你父亲的消息?”
“妈!让我也来给您讲个故事!”
“好,你讲吧!”
于是,武冷水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从头到尾全说了出来,听得她的母亲惊喜愁怨,心里有如倒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孩子,你得去设法寻觅你的父亲!”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