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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锋利若梭镖的链首，在婠婠咽喉轻轻一点，已将她喉头肌肤点破，沁出一滴红宝石般的鲜血。
欧阳靖嘿然道：“沈军师这是默认了吗？嘿，本座还真没想到，此地古怪，居然会与沈军师有关！难怪沈军师要离开瓦岗荥阳本部，来此生人勿近的洛阳废墟外筑城立寨……原来是以筑城立寨、招纳流民之事，掩饰此地异状，同时就近监视！”
沈落雁仍未正面回答，只继续威胁：“欧阳先生还不停手，难道当真要迫落雁辣手摧花？”
欧阳靖头也不回，淡淡道：“本座已说过，沈军师想杀谁，尽管放手开杀。本座乃天外异人，与此方天地素无纠葛，她们死活，关我甚事？就算是婠婠，我最多也只会念在她鞍前马后，服侍我三月有余的份上，为她报仇而已。”
沈落雁有心不信，但……
以她眼力，自是能一眼看出，婠婠、师妃暄、独孤凤，皆是处子之身。
若婠婠真如欧阳靖所言，已经服侍了他三个月，在如此长的时间内，以阴癸妖女的绝世姿容，倾世魅力，居然仍未被他采摘，这足以说明，婠婠与他的关系，当真不如想象中亲密。
正犹豫是否要真的杀一个人，试探一下欧阳靖的反应时，欧阳靖指挥的触手，已掘地丈许，挖出了一个三尺高的白骨祭坛！
这白骨祭坛，通体以骷髅头堆砌而成。
祭坛正中，插着一柄黑色权杖。
那权杖首端，雕成黑骷髅形状，空无一物的眼窝当中，赫然闪烁着极尽邪恶混乱的黯红灵光，而大张着的骷髅口中，正往外喷吐着无穷无尽的阴死气息。
看到那黑色权杖的瞬间，欧阳靖已果断花费一百通用点，请求轮回殿鉴定。
“奥喀斯之杖（伪）：五星初阶道具。DND多元宇宙，深渊恶魔三大巨头之一，亡灵主宰奥喀斯手杖的仿制品。以奥喀斯手杖上脱落的一块碎片作为核心主材，经亡灵主宰亲自施加‘祝福’后，由某位不知名的巫妖炼制而成。
“能力：1，炼兵。喷吐死亡气息，炼制、强化髅髅战士。
“2，亡灵主宰。可号令一切没有自主意识的亡灵。不仅仅局限于骷髅。食尸鬼、僵尸、幽灵等，皆可号令。
“3，群体恐惧。每天可释放三次群体恐惧术，覆盖范围30*30米。不能通过意志检定者，将受恐惧支配，陷入混乱恐惧状态，短暂丧失自主能力。
“4，亡者领域。每天可制造一次亡者领域，覆盖范围300*300米。此领域可移动。领域覆盖范围内，一切亡灵生物，都将得到极大强化。
“注：所有能力，皆由奥喀斯之杖（伪）本身提供能量。使用者只需以精神力为引，即可触发能力。
“再注：此权杖已被某轮回者绑定所有权。轮回者欧阳靖可拾取，但不能使用。拾取后随身携带，则每天会受到一次死亡冲击，体质将被死亡冲击持续削弱，向不死生物转变。遇原主召唤，则此杖会自行返回原主身边。”
鉴定结果，令欧阳靖不禁大皱眉头。
此权杖来历虽大，但还不至于让他皱眉——深渊巨头、亡灵主宰奥喀斯又怎样？这里是大唐世界，亡灵主宰奥喀斯的手，可伸不到这边来。
真正让欧阳靖不爽皱眉的，是这权杖居然已被别的轮回者绑定，就算能拾取，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反而会每天承受一次“死亡冲击”。
这样的话，他若捡了这权杖，岂不是相当于捡了一颗每天都要爆炸一次，让自己受一次重伤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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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蛇蝎美人【4/5求订阅】
欧阳靖刚开始挖掘时，沈落雁一度很是紧张，甚至连续发出威胁。
但当他把插在白骨祭坛上的奥喀斯之杖挖出来以后，沈落雁反而平静下来。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靖，沉默了好一阵，方才悠然道：“欧阳先生，既然已经发现了此地秘密，又掘出了这根权杖，为何不将它拿起来呢？”
欧阳靖皱了皱眉，转身看向沈落雁，“这根权杖，属谁所有？”
“呵，欧阳先生何必明知故问？”沈落雁轻笑道：“此宝，自然是属某位天外异人所有。”
“你替天外异人看守此地……”
欧阳靖双眼微眯，凝视沈落雁双眼：“所以说……你已经投靠了天外异人？”
“也算不上投靠啦！”
沈落雁眨了眨眼：“有人看中了奴家的才能，愿意扶植奴家一把。奴家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是乐意接受喽！欧阳先生，你应该已经认出这权杖根脚了吧？你说，若有此权杖相助，奴家能否辅佐我家天凡公子，一统天下？”
欧阳靖尚未开口，已被星云锁链捆绑得呼吸困难的师妃暄，艰难地说道：
“沈军师……天外异人包藏祸心，绝不会真心扶植你。你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不要越陷越深了，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师仙子说得真好听呢。”
沈落雁咯咯笑道：“落雁与天外异人合作，便是与虎谋皮、身陷迷途。那师仙子你们与欧阳先生一路同行，又算什么呢？莫非，师仙子要对欧阳先生施展你们慈航静斋最擅长的……‘以身饲魔’？”
独孤凤怒目圆瞪，斥道：“沈落雁，妃暄好言相劝，你莫要不知好歹！”
“哟，独孤大小姐好大的脾气。也是，您是高高在上的门阀贵女，落雁只是一介草莽反贼，在您眼里，当然是不识好歹的愚妇喽！”
独孤凤气得肺都快炸了：“你……有本事的，就把我放开，与我明刀明枪斗上一场！偷袭暗算，算什么英雄？”
沈落雁美美地一笑：“哎呀不好意思，落雁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江湖人称蛇蝎美人，不爱打打杀杀，只喜阴谋诡诈呢。”
婠婠忽然开口：“沈落雁。”
沈落雁笑看着婠婠：“嗯？婠婠大小姐又有何指教呢？”
“嘻嘻。”婠婠嘻嘻一笑，忽然嘬唇一次，口中飞出一道蓝光，径取沈落雁咽喉。
然而蓝光刚飞出不到两尺，那抵着她咽喉的链首，便闪电般弹出，叮地一声，击飞了那道蓝光。
蓝光旋转着落地，现出真形，却是一片寸长的弯月形刀片，锋芒灼灼，蓝光湛湛。落地后，竟将地面腐蚀出好大一片乌黑，显是喂有剧毒。
见偷袭失败，婠婠眼中闪过一抹可惜，面上却露出一抹羞羞的笑意，赧然道：
“抱歉啊沈军师，人家只是看你生得美貌，好想亲你一口，却不知怎地，嘴巴竟飞出一只小刀片来……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真的好奇怪呢。”沈落雁毫无恼意地笑了笑，“不过婠婠大小姐知不知道，落雁这根链子，有时也很奇怪哦……”
说话间，也不见她如何作势，缚着婠婠的那段锁链，便猛地收紧，勒得婠婠闷哼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肋骨处，甚至响起了一声轻微但清晰的骨裂声，竟是被勒断了一根肋骨！
欧阳靖双眼微眯，眸光深沉，淡淡道：“沈军师，你死到临头，怎还在耍威风？”
“咦，欧阳先生此言……”沈落雁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脸惊奇地说道：“是因为奴家弄伤了婠婠姑娘，让欧阳先生心疼啦？”
“你想太多。婠婠这妖女，古灵精怪，每天都弄得我头大如斗，不瞒你说，我也经常这么捆着她，一捆就是一整夜。所以你现在对她做的，只是小意思，根本不值一提。”
欧阳靖面不改色，缓缓说道：“我说你死到临头，是因为你恐怕还不知道，所谓扶植你的天外异人，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
“欧阳先生这就错了，落雁可是很清楚，身上已被天外异人下了禁制呢。”沈落雁笑问：“而这禁制呢，是落雁心甘情愿接受的哟。”
欧阳靖沉声道：“你知道被下了禁制，但你知那禁制，究竟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啦，不就是血魂丹吗？”
沈落雁云淡风轻地说道：“怨灵入体，若附骨之蛆。只要怨灵之主愿意，随时可以收回怨灵。而怨灵离体前，将带走落雁毕生功力、血肉精气。欧阳先生，落雁说得对吗？”
听她这么一说，师妃暄、独孤凤皆是骇然动容。
被勒得几乎窒息，肋骨都断掉一根的婠婠，亦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就连欧阳靖，都不禁大是诧异：“既知此禁制阴毒，沈军师为何甘愿接受？”
沈落雁微微一笑：“是啊，我为何要甘愿接受呢？欧阳先生是天外异人、赳赳丈夫，独孤小姐是门阀贵女，师仙子是静斋仙子，婠婠大小姐亦是阴后爱徒。你们这些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大概是不知道我们这些江湖草莽的苦楚吧？
“尤其落雁，出身不好，又是女儿身，纵心有雄谋，胸怀壮志，亦难有用武之地。一腔抱负，不得伸展。幸遇密公，不因落雁身是女子而轻鄙，委落雁以重任，拜我为军师，领我上瓦岗，夺基业，展抱负，帅大军，攻城略地……
“可惜，密公壮志未酬身先逝……幸密公有子，密公未竞的事业，可由天凡公子继承。而我，亦是在密公灵前立下誓言，定要辅佐天凡公子，一统天下，登极九五，成就千秋伟业！
“但值此异人乱世，想要成就伟业，何其艰难？北有李渊，南有杨广，皆是万夫莫敌的武中帝皇。麾下又都高手如云，兵雄马壮。而我瓦岗军高手寥寥，根基又浅，凭什么与北唐、南隋争竞？
“幸有天外异人垂青予我，授我血魂丹、星云锁链。并亲口承诺，异日争雄天下时，当率白骨大军，助我征唐伐隋。
“呵呵，此事对我来说，实乃天赐良机。纵生死从此操持于人手，但只要能完成我在密公灵前立下的誓言，报效密公知遇之恩，纵以血肉献祭，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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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对沈落雁的行为并不认同，纵然处于敌对状态，听了她这番话，师妃暄、独孤凤亦不禁肃然起敬。
便连婠婠，美眸之中，亦闪过一抹敬佩之色。
欧阳靖倒是颇不以为然——为了报答私人的知遇之恩，不惜以血肉作祭，固然值得敬佩，但这也不是给天外异人当带路党的理由啊！
在他看来，沈落雁这就好比抗战时期，某割据军阀的下属，为了报效老军阀的知遇之恩，为了辅佐少主，甘愿与日本鬼子勾结，以获得日本鬼子的军事援助。
所以甭管沈落雁的行为，在师妃暄、独孤凤、婠婠这三位“古人”眼里有多么伟大，在他欧阳靖这个骨子里的现代人眼里，就是不折不扣、是非不分的愚忠。
或许沈落雁已经被她自己感动，以为自己就是新时代的诸葛亮。
但在欧阳靖眼中，沈落雁与诸葛亮根本没法儿比。
诸葛亮辅佐刘备，并非仅仅报效刘备的知遇之恩。诸葛亮自己对大汉，亦是有着极深厚的感情——煌煌大汉，多么辉煌灿烂？连荀彧那位辅佐了曹操一辈子的能臣，最终都为了大汉与曹操决裂而死，足见大汉帝国，在时人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欧阳靖也懒得批驳沈落雁的“陈腐”思想，只轻描淡写地说道：
“沈军师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