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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缓解心情,孙尚香开始没话找话:
“吕……伯父……”
“别叫我吕伯父。”欧阳靖随口说道。
“啊?”孙尚香讶然道:“我以前都是这么叫你的……”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吕奉先。”
“那,那我该怎么叫你?奉先伯父?”
“什么伯父?我很老吗?”欧阳靖不爽道:“忍着点,起箭头了。”
说话间,两指一夹,将她背上的箭头起出,又倒烈酒清洗伤口。
孙尚香痛得额头冷汗淋漓,但还是一声不吭,反继续说话:“你,你跟我父亲是一辈人……”
“一辈人又怎么了?我有一颗少年的心。”欧阳靖大言不惭。
好吧,今年三十四岁的他,真的能算是跟吕布、孙坚一辈人。
因为刘备今年三十七岁,只比他大三岁,都跟吕布、孙坚都算一辈人……
而孙尚香听了他的话,心中古怪感觉愈发强烈。
她生性耿直爽朗,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姑娘,一时冲动之下,竟冷不丁脱口问出:“你不是吕伯父!你究竟是什么人?”
欧阳靖一怔,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敏锐,竟如此笃定他不是吕布。貂蝉那位吕布枕边人,高顺等吕布下属,都没有发现他是个冒牌货呢,孙尚香又怎会发现的?
其实这也是他大意了。
他本以为,孙尚香再是吕玲绮好友,也不可能对吕布有多熟悉,因此在她面前十分放松,不知不觉,举止之间,便流露出了许多属于他自己的,却与吕布截然不同的习惯。
而在下邳之时,他身边有吕玲绮跟随提点,自己又一直小心谨慎,与貂蝉保持距离,甚至找借口不与她见面,在下属面前也是保持距离、做足姿态。
正因此,貂蝉及吕布下属们,都未曾怀疑他的身份。貂蝉虽偶尔也觉“奉先”有些小变化,但因欧阳靖距离保持得足够好,又有吕玲绮帮忙遮掩,貂蝉并未往深处想。
这正是“当局者迷”。
反倒是外人,都觉“吕布”大有变化。
比如刘备,就不止一次感觉吕布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欧阳靖与孙尚香相处的这段时间,一直在与她做极近距离的接触。孙尚香恰好“旁观者清”,观其行,听其言,前后对比,早觉今日的吕布,迥异往昔的吕奉先。
她又是个敢开脑洞的,竟是一下就猜中了真相。
“我不是吕布?”欧阳靖当然不会承认,反笑问:“尚香丫头,我若不是吕布,那你说说我是谁?”
其实话刚出口,孙尚香就后悔了——此人假扮吕布,恐怕有着惊天阴谋。自己就这么大咧咧地揭穿他,会不会被他灭口啊?他实力那么强,大将纪灵都不是他一合之敌,自己受了伤,实力大打折扣,他若想灭口,岂不是抬手就能灭了自己?
不过她性子颇倔,便是心中暗悔,嘴上仍不肯认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我能肯定,你绝对不是吕布!”
欧阳靖不说话了。
他先将孙尚香背上的伤口包扎好,又相继处理了她肩膀、手臂的箭伤,之后转到她面前,摘下蒙眼黑纱,一手环抱胸前,一手抵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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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8,一眼钟情
孙尚香抓起衣裳,掩住胸口,紧张兮兮地看着欧阳靖,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因为我揭穿了你的秘密,你,你想杀我灭口?”
“灭口么?”欧阳靖皱起眉头,缓缓道:“你这个提议,听起来很不错。”
“我才没有提议你杀我灭口啊!”孙尚香涨红着小脸辩道:“我又不是笨蛋,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提议?”
“不是笨蛋?”欧阳靖呵呵一笑:“既然你不是笨蛋,那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藏在心里不好吗?”
孙尚香抗声道:“我心直口快,为人坦率不行啊!”
欧阳靖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心直口快,有时候是会付出惨重代价的。”
“你……”孙尚香紧抿樱唇,突然把眼一闭,仰起修长玉颈:“你杀了我吧!”
欧阳靖淡淡点头:“哦。”
“哈?”孙尚香唰地睁开眼帘,美眸圆瞪,“你你你,你还真准备杀我啊?”
欧阳靖耸耸肩:“是你叫我杀的。”
孙尚香辩道:“我那是以退为进……”
欧阳靖一本正经说道:“我以为你是要慷慨就义。”
孙尚香道:“你会错意了!”
“那也不能怪我。”欧阳靖摊开双手:“你不是说自己心直口快,为人坦率吗?所以你让我杀了你,我以为你一心求死,哪知道你是在以退为进?”
“你……”孙尚香瞪视欧阳靖,忽地眼眶一红,胸脯剧烈起伏几下,一咬牙,又把眼一闭,说道:“你杀了我吧!”
欧阳靖问:“以退为进?”
孙尚香带着哭腔说:“这次是慷慨就义啦!”
欧阳靖眉头一挑,忍着笑说道:“这就真的引颈就戮啦?不试着反抗一下?”
“反抗有用吗?大将纪灵,都不是你一合之敌。伪帝袁术,都被你斩下首级……我现在有伤在身,拿什么反抗?还不如慷慨就义,免得自取其辱……呜呜,你杀我的时候,麻烦下手快一点,我有点怕痛……”
“怕痛?治伤时不是很勇敢地一声没吭吗?”
“那不一样啦……”
听到这里,欧阳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为什么你就这么一根筋呢?我好像从来没说过,一定得杀掉你吧?”
“啊?”孙尚香一怔,睁开闪烁着点点泪光的眼睛,讶然道:“不是说我揭破了你的秘密,要杀我灭口吗?”
欧阳靖摇头:“灭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孙尚香又问:“那,那你不是说,心直口快,要付出惨重代价吗?”
欧阳靖道:“是啊,是要付出惨重代价,可不一定是性命啊!”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此话出口,孙尚香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往后一缩,揪着衣裳的双手,把胸口掩得更紧了,紧张兮兮地说道:“你,你不会是想……如果你想那样,我是一定会反抗的!”
“反抗?”
欧阳靖一瞧她动作、表情,就知道这丫头会错意了。
不过孙尚香这妞,给他的感觉特别有趣。行动力强,胆子大,脑洞也大,既聪明敏锐,又鲁莽冲动,一时不由恶趣大起,决定捉弄她一下。
于是他略微调整表情,祭出传说中的“邪邪一笑”,嘿然道:“反抗有用吗?大将纪灵,都不是我一合之敌。伪帝袁术,都被我斩下首级。你有伤在身,拿什么反抗?”
“我,我……”孙尚香又羞又急,俏脸通红,樱唇嚅嗫一阵,破罐子破摔般大喊:“总之不管有用没用,我就是要反抗一下啦!”
“哈哈哈……”
欧阳靖忍不住又一阵大笑,直笑得孙尚香莫明其妙,忍不住质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你都要那样我了,我难道还不能抗一下吗?”
“好了,不逗你了。”欧阳靖揉了揉笑得隐隐发疼的肚皮,抬眼一瞧窗外,见外边阴云密布,当即说道:“又要下雪了,得抓紧时间赶路。穿好衣服,跟我走吧。”
“跟你走?”孙尚香一呆:“你不是要把我……”
“姑娘,你真的想太多了。”欧阳靖摆了摆手,笑呵呵说道:“我就是见你实在有趣,逗你玩而已。放心好了,我既不会杀你,也不会欺负你。只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怕你四处宣扬,只能暂时将你拘在我身边。等我事情告一段落,就还你自由。”
“我才不会那么大嘴巴,到处宣扬你的秘密呢。”
孙尚香小声嘀咕,心里暗松一口气。
可庆幸之余,她芳心之中,又有点小小的怅然失落——她心里面,有个小小秘密,一直没有说出来。即使“假吕布”作势要杀她时,她都没有试图说出那个秘密以求保命。
她喜欢上他了。
当她伏在他宽厚平稳如大地的脊背上时,她便已隐隐心动。
当她看到他蹲在地上,认真地吹火烧水,为她做疗伤准备时,她心中已情愫渐生。
当他蹲在她面前,全神贯注又温柔细致地为她疗伤时,心中情愫,化成潮汐。
这喜欢是否来得太快?
是很快。但孙尚香坚信,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宿命来临,一眼钟情。
再说了,天下间,多少女儿家,直到与夫婿拜堂成亲,才真正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郎君?
便是世家大族,也多的是盲婚哑嫁。
她孙尚香,至少比那些从未见未来夫婿一面,盲婚哑嫁的女子幸运。至少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男人的。
她为什么一定要揭破他的身份?
不单单是因为心直口快,冲动鲁莽。
正因喜欢上他,她才迫不急待地想要一探究竟,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她很想知道,这个既有不逊吕布的威风霸气,又有吕布绝不具备的真诚守信、温柔体贴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不用这个小秘密求活命,只是因为不想被他瞧不起——她孙尚香,就是这么倔强,宁可死于心爱的人手上,也不想被他鄙夷。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的魅力,似乎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在自己无力反抗时,他都不生一点邪念,反像逗小孩一样逗弄自己,她心里面,便有点怅然若失了。
“哼,定是因为我现在面有伪装,相貌平平,你才无动于衷。等我去了伪装,现出本来面目,看你心动不心动!”她赌气似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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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铁肩担道义!
寒风凛冽,大雪飘落。
欧阳靖与孙尚香各乘一骑,又有两匹空鞍骏马备用,于漫天风雪中,往北飞驰而去。
疾驰半晌,欧阳靖侧首一看孙尚香,见她俏脸发白,嘴唇紧抿,眸中隐有痛苦之色,不由皱了皱眉,问道:“撑得住吗?”
孙尚香一声不吭,咬牙点头。
欧阳靖知她身上箭创极深,而三国无双世界武将的罡气,擅长爆发、破坏,杀伤力极强,疗伤方面却有很大短板。
因此这般纵马飞驰,颠簸之下,必会震动伤口,疼痛难当。
当下他飞身离开马鞍,凌空掠至孙尚香马背,坐到她身后,将她娇躯笼入怀中,说道:“身上有伤,就别逞强啦。”
说话间,他左手抓住马缰,右手按上孙尚香背心,缓缓输入九阳真气。
九阳真气入体,孙尚香只觉浑身一暖,不但伤口不再疼痛,便连劈面而来的寒风,都不再那般凛冽难当。
身上暖,心中更暖。
欧阳靖这体贴的举动,令她心里甜丝丝、暖融融,情不自禁往后靠了靠,偎进他宽阔的胸怀中,红着脸,小声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被我揭穿秘密,却不杀我灭口,反而尽心为我疗伤,现在又……又这么照顾我。为什么呢?”
欧阳靖哑然。
不灭口,当然是因为他所谓的身份秘密,并没有孙尚香想象的那么重要。只要把她拘在身边,保证在下邳解围前不泄露,就没有任何问题,根本用不着杀人灭口这么极端。
现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