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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攻城阶段,军中士卒,士气皆不可能维系太久。
因蚁附攻城,就是拼消耗、拼人命。而军中小卒并非傀儡,也有自己的人生,也有喜怒哀乐惧,谁愿做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蚁附攻城填沟渠?
坚城难克,士气低迷,连曹操都一度想要退兵,全靠荀攸、郭嘉力谏,曹操方才坚持下来。
但究竟能坚持多久,曹操自己都没有把握。
所以此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又鼓舞起了三军士气,曹操绝不会放过此次时机。
他坚信,下邳城中的吕布军,必已是穷途末路。此刻所遇困境,只是吕布军垂死挣扎。只要不惜消耗,打掉吕布军这最后一口气,下邳之战,今日就可落下帷幕!
“传令各军,继续进攻,不计死伤,轮番冲击下邳城,断不可让吕布军有丝毫喘息之机!”
传下严令后,曹操手按倚天剑,眺望下邳城池,半是自信,半是给自己打气地暗道:“优势这么大,怎么可能攻不下来?”
……
“曹操这个人,逆境之时,坚忍不拔,最擅创造奇迹。但每遇顺境,就会得意忘形。”
欧阳靖展开双臂,一边配合着吕玲绮为他披甲,一边说道:“去年宛城之战,曹操势大,张绣请降。曹操得意忘形,居然要睡张绣的婶子……
“张绣的婶子邹夫人,乃是张济遗孀。张绣继承张济基业,视邹夫人如生母,曹操凌辱邹夫人,无异于辱张绣生母,这让张绣如何能忍?于是降而复叛,大败曹操……
“那一战啊,曹操搭进了自己的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大将典韦的性命。自己都差点死了。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会吸取教训……
“嘿,曹操一生,成于逆境,败于顺境,这是注定的,改不了啦!”
吕玲绮为他系好胸甲,笑问:“现在就为曹操一生定论,你很了解曹操?”
欧阳靖哈哈一笑:“我能未卜先知啊。”
吕玲绮道:“是吗?那这一战,你能算出胜败吗?”
欧阳靖一把拎起兵器架上的方天戟,长笑:“此战,我军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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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发动!
铁靴踏地,铿锵有声。
欧阳靖手提无双方天戟,步若流星,走向刺史府大门。
吕玲绮左手提盾,右手持剑,亦步亦趋,紧随欧阳靖左右。
刺史府中门大开,貂蝉全副武装,手捧一领猩红披风,俏立门旁。
欧阳靖行至大门前,蓦然停步,貂蝉嫣然一笑,上前一步,为他系上披风。
欧阳靖冲貂蝉微微点头,举步前行,貂蝉笑容一敛,神情肃然,与吕玲绮并肩而行,跟随在他左右。
门外车马场上,赤兔鞍鞯齐备,静静等待。赤兔马旁,又有一枣红胭脂马,一通体浑无一根杂毛的雪白骏马,正是吕玲绮、貂蝉座骑。
关平、关兴、关银屏、张星彩亦各牵一马,候在车马场上。
欧阳靖来到赤兔马旁,翻身上马。吕玲绮、貂蝉、关平、关兴、关银屏、张星彩亦同时上马。
欧阳靖不发一语,策动战马。貂蝉、吕玲绮紧随其后,关平四人次第跟上。
一行七骑,疾驰城西。
行不多时,身后马蹄声疾。
欧阳靖回首一看,却见孙尚香戎装在身,背负日月乾坤圈,乘一骑乌骓马,飞赶而来。
见欧阳靖回首,孙尚香嘟了嘟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越过关平四人,老实不客气地来到吕玲绮身侧,与她并辔而行。
“香香?”吕玲绮奇道:“你怎来了?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打猎。”
孙尚香轻哼一声,“我怎不能来?我能与你‘父亲’并肩斩袁术,就不能与你们并肩战曹操?哎呀玲绮你少废话啦,你看你父亲都没有说话呢。”
吕玲绮看向欧阳靖,目有征询之意。
“跟紧我。”欧阳靖只简短地说了三个字,便回过头去,专注前行。
“嘿嘿。”孙尚香嘿地一笑,冲吕玲绮得意地挑了挑眉梢。
……
西城,瓮城之中。
两千余并州狼骑,席地坐在各自座骑身侧,手牵缰绳,静等命令。
骑兵对面,四百辆改造得面目全非、棱角狰狞的雪橇停放整齐。
七百陷阵营重甲步兵,在高顺带领下,席地而坐,准备出击。
除高顺外,张辽、陈宫、臧霸、成廉诸将,皆在南城之上,竭力抵挡着曹军一波凶过一波,一浪猛过一浪的轮番冲击,不惜代价地让曹军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西城这边,由刘备主攻。城上城下,喊杀声沸反盈天,飞石箭雨亦遮天蔽日,乍一看,战得仿佛甚是激烈,可实际上,刘备军士卒连城墙都未曾靠近,皆在数十丈外卖力叫嚷,飞石箭雨亦多打到了空处。
而城上的下邳守军,亦是极有默契,个个拼命喊杀,人人奋勇放箭,只是准头太难看,就没一枝箭飞到刘备军阵中。
刘备早前就有敷衍之举,此战曹操旨在一鼓而破下邳,虽未指望刘备能先登破城,但也不会允许他再次怠战。因此早给他派来了监军。
此刻,那位出身曹氏宗族的监军,正在刘备耳边不停叫嚷:
“刘玄德,你这是什么意思?司空派你主攻西城,是要你真打,消耗下邳军力,不是让你佯攻的!你怎能只让士卒呐喊放箭?还不赶紧让他们攻上去!”
刘备微笑:“佯攻也能牵制下邳守军嘛。监军您看,城上下邳守军多么紧张?看到我刘备在此,吓得连箭都射不准了。所以您就放心好了,我啊,至少能为司空主力,牵扯两千守军……”
“可司空要的不是牵扯,而是消耗!不惜代价地消耗!”
那监军厉声道:“你这边消耗越多的下邳守军,吕布就不得不从其它方面,抽调援兵增援西城。南城那边,司空主力便能更轻松一些。刘玄德,你也是老行伍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刘备不说话,只是笑。
旁边简雍冷嗖嗖说道:“监军,我军粮草有缺,您是知道的。儿郎们近来连饭都吃不饱,哪来力气攻城?能在这里牵扯两千守军,已经是竭尽全力了。监军若不满意……”
简雍摘下腰间佩剑,连鞘扔给监军:“请监军持剑先登!吾等必追随监军左右。”
“你!”那监军气得浑身发抖,戟指怒瞪简雍:“简宪和,你太放肆了!我一个文士,哪来勇力执剑攻杀?”
“没勇力就少罗嗦!”
简雍眼睛比监军瞪得还大:“监军是人,我军儿郎就不是人?监军命贵,我军儿郎就命贱?想要我军儿郎为曹司空大业前驱,血肉填沟渠,哪来这等好事!真真想瞎了你的心!”
简雍脾气暴、性子直,那是薄有名声的。
不过这位曹氏监军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简雍,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耍脾气,当下气得老脸通红,铿啷一声拔出简雍佩剑,怒道:“竖子,吾必杀你!”
然而还没等他把剑劈出去,旁边一直笑眯眯的刘备,突然闪电拔剑,反手一剑,噗地一声,刺入监军软肋。
他这一剑极准,自软肋刺入,直破心脏,那监军顿时浑身一僵,机械地扭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了刘备一眼,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便一头滚落马下。
见刘备悍然出手,刺死监军,简雍先是一怔,旋即又是激动,又是担忧地说道:“玄德,时机到了?”
“快了。”刘备一指西城城楼,“看,吕布亮旗了。”
简雍举目望去,果见城楼之上,升起了一面吕字大旗。
下邳城西。
欧阳靖纵马飞驰,旋风般刮进瓮城之中。
见主君到来,席地而坐的两千余骑兵、七百陷阵甲士,轰然起身,目光灼热地追随着他的身影。
欧阳靖一路放马,直趋瓮城城门前,随后双腿一夹马腹,用力一勒缰绳。
赤兔马顿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欧阳靖挺身大喝:“儿郎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众将士齐声大喝。
欧阳靖高举战戟,再次大喝:“告诉我,我是谁!”
众将士神情狂热,亢奋高喝:“天下无双,战神吕布!”
他们连喝三声,到了第三声时,连关平等人,都被这狂热的气氛感染,情不自禁高喝起来。
“此战!”欧阳靖又一声大喝:“我将带你们摧破敌阵,马踏连营,将不可一世的曹操,杀个片甲不留!”
“杀!杀!杀!”众将士狂呼高喝,声若惊雷,风云为之变色。
高顺见士气高昂,时机已至,纵声高喝:“全军上马!开、城、门……”
与此同时,城外刘备,听着城内那雷霆般的“天下无双、战神吕布”三声连喝,顿时大手一挥:“时机到了!发讯号!”
须臾之后,三朵烟花,于半空之中,砰然绽开,在密布天穹的阴云映衬下,分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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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1,匕现!
曹军大营,十里之外,一片树林之中。
关羽站在树林边缘,双眼微眯,专注地看着下邳方向的天空。
突然,天空之中,三朵烟花,冉冉绽放,关羽丹凤眼寒光一闪,眼帘蓦地大开,沉喝一声:“全军上马!直捣曹营!”
轰!
蹄声如雷,九百骁骑,蜂拥出林,于疾行之中,渐成锋矢阵列,在关羽关索、张飞张苞两对父子率领下,直驱十里之外的曹军大营。
……
曹军大营。
郭嘉伫立于高高的望台之上,负手眺望着数里之外的下邳方向。
距离太远,他看不到下邳的战况,只能偶尔听到一些从风中飘来的喊杀声。
那随风而来的喊杀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难以明辨,但郭嘉仍能敏锐地据此判断出,下邳战况异常激烈。
这让他心中渐生疑惑:“若下邳军民,真的病倒半城,下邳守军,即使困兽犹斗,不至于一触即溃,也断难鏖战太久。可为何……战事进行到现在,仍是如此激烈?”
一念至此,郭嘉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正不安时,又见下邳方向,天空之中,升起三朵烟花。
“那是……”郭嘉瞳孔微微一缩,心中不安,愈发浓烈,当即安排探马,往前线探查。
派出探马后,仅过片刻,忽有哨骑飞马来报:“军师!大营数里外,发现一支骑兵,正直奔大营而来!”
郭嘉心弦一紧,俯瞰下方哨骑,沉声道:“有多少骑?”
那哨骑回道:“约有千骑!”
“仅有千骑?”郭嘉暗松一口气,道:“再探!”
哨骑领命而去,郭嘉又吩咐左右:“传我令,关闭营门,留守诸军,无论战兵、辅兵,全体上寨墙,严加戒备!”
下属领命去后,郭嘉眉头深锁,暗自沉吟:“情况有些不对……吕布,究竟有什么诡计?”
沉思一阵,却是不得其解——他虽是天才军师,但再怎么天才的军师,也不可能平空臆测,多少也得有点情报、线索,方能抽丝剥茧,从中找到端倪,窥出真相。
正苦思时,又有哨骑飞马而来,嘶声大喊:“军师,那支骑兵为首的是关羽张飞,他们距大营只有不到三里了!”
“关羽张飞?”
听